爱意漫长
庆功宴上，老公当众将20%股份送给女秘书后，当天，我预约了流产手术，
将离婚协议甩他脸上。他暴怒：“许知意，你疯了？为了这点小事离婚？”我冷笑：“小事？
”后来，我带着他的核心技术和团队投奔死对头，在他最风光的夜晚，亲手送他破产。
当他跪着求我原谅时，我烧掉B超单：“你的忏悔，只配和我的孩子一起化为灰烬。
”……1“程默，你爱过我吗？”协和医院长廊，消毒水刺鼻。
我指尖攥紧“人工流产手术预约成功”的单子，那里躺着我和程默的孩子，我曾满心欢喜，
准备在他公司上市庆功宴后给他的惊喜。手机屏幕上，启航科技上市发布会喧嚣震耳。
“程总，孟秘书昨晚又加班到三点，修好了海外客户的漏洞。”助理谄媚道。
程默眼神柔和：“她一直这么拼。”我捏紧孕检报告，那漏洞，
是我许知意熬了三个通宵才攻克的！孟瑶不过是仗着他的偏爱，截胡邀功！聚光灯下，
程默意气风发，接过年轻貌美的秘书孟瑶递来的话筒。“首先，我要特别感谢我的秘书，
孟瑶。”程默声音缱绻，“这十年来，公司每一个项目都凝聚了她的心血。”我嗤笑，
心如刀割。十年？孟瑶入职才三年！真正陪启航从出租屋走到敲钟上市的，是我许知意！
是我陪他啃发霉面包，住漏雨地下室，是我用全部青春心血浇灌出启航的今天！“借此，
我宣布，”程默深情望向孟瑶，“将我个人名下20%启航股份，无偿**给孟瑶**。
从今以后，我们不仅是上下级，更是并肩作战的伙伴！”现场雷鸣般的掌声。孟瑶捂嘴垂泪，
楚楚可怜。程默笑着，亲手为她拭泪。就是那一眼！温柔、珍视、占有欲，
像淬毒尖刀刺入我心脏。那眼神，曾独属于我。十年前他为我挡酒瓶时，就是这样看我。
如今，他目光黏在孟瑶脸上，仿佛她是稀世珍宝。媒体长枪短炮直播着这一幕，
包括刚查出怀孕，却被他亲手送上“惊吓”的我。他两句话，抹去我十年功劳，
将本该属于我的荣耀给了另一个女人。他不仁，我许知意若还念旧情，便是犯贱。关掉直播，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烂熟于心的号码。“陆总，上次您提的合作，还算数吗？”“哦？
许大经理想通了？盛宇副总，30%原始股，永远为你留着。
”“我要启航的核心技术资料和整个技术团队。”我声音平静如死水，“另，
盛宇未来新项目，我要50%控股权。”“启航核心代码库，我有最高权限加密备份，
本是为启航留的防火墙，如今却是我反击程默最锋利的武器。技术团队，程默只顾画饼，
带队凝聚人心的，是我。他们信我，多过信他。”“许知意，你还是这么有种！好！
我答应你！不过我好奇，当年你宁愿跟程默吃糠咽菜也不来我这儿，今天这是？
”“不该问的别问。”我挂断电话，眼神冰冷。2“是否终止妊娠？”医生最后确认。
我盯着手术灯，眼前是他为孟瑶拭泪的温柔，刺得我眼生疼。“确认。”冰冷器械进入身体，
刺痛远不及心口万分之一。搅碎的不止是生命，更是我对他十年盲目的爱与信任。我不后悔，
只恨自己瞎了眼！想起今早他出门前，还摸着我平坦小腹期盼：“宝宝出生，
股份也留TA一份。”股份？给孟瑶的那20%，还是从中分点残羹冷炙？程默，
你的算盘真响。可惜，我许知意不屑，我的孩子更不配成你虚情假意的***！手术后，
小腹坠痛，骨子里透着冷。回到那个名存实亡的“家”，程默黑着脸进来：“衣服没洗？
饭也没做？许知意，不舒服还是甩脸子？”我刚从手术台下来，脸色苍白，
他关心的却是他和孟秘书有没有饭吃。我捂着小腹，懒得理他。他丢来一个小盒子，
施舍般：“算了，现在去做，多做一份带去公司。今晚庆功会，孟瑶也一起，她劳苦功高，
不能饿着。”我曾是他市场经理，晚上是他妻子，洗衣做饭十年。如今像个笑话。“抱歉，
做不了。”我扯了扯嘴角，“再说，你不是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吗？不止是饭。
”他脸色铁青：“许知意！***什么！我累死累活回来还要看你冷脸？今天结婚十周年，
特意买了礼物，你就不能懂点事？”结婚纪念日？我忘了。盒子里是支迷你口红赠品，
敷衍得可笑。“叮铃铃——”手机闹钟响，提醒我吃术后消炎药。我面无表情倒出一大把药，
准备就凉水吞下。程默脸色大变，夺过药瓶怒吼：“许知意你疯了！怀孕了不知道吗？
这些药能吃吗？！”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对我“不懂事”的恼怒。
见我表情木然，他难得软了语气，试图安抚，却更像是一种施舍：“好好好，不喜欢这个，
我明天重新给你买。知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别生气，会影响宝宝。”影响宝宝？
我忍不住苦笑，我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和流产手术确认单，狠狠甩在他面前。“程默，
协议我签了。孩子，我已经打掉了，我们离婚吧。”他像被雷劈中，额上青筋暴跳，
眼红欲滴。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指着我，
“你……你说什么？孩子……你把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离婚？许知意，
**开玩笑！就因为我给了她股份？”他死死盯着我，“孟瑶只是我秘书！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他眼神落在我平坦小腹，
声音带着恐慌：“孩子……你说的是真的？”“我知道孕妇情绪不稳定，
我尽力照顾你情绪了，公司上市我焦头烂额，回家还要哄你，你以为我容易吗？
但你也别太过分！”他试图找回理智，语气却充满不耐和指责。我平静点头：“对，
就是因为你看了她一眼。这理由，不够吗？”“程默，婚前我就说过，
我许知意眼里容不下沙子。以前的你，眼神清澈只看得到我。现在的你，变了。我们之间，
没必要继续了。”“有时间把字签了，快递给我。”说完，我径直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咆哮：“许知意！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以后就永远别想再进来！
”唇角勾起冰冷弧度。这话威胁了我十年，每次我都低头道歉，换来他变本加厉。这次，
他话音刚落，我脚步迈得更快。永远别想再进这个门？呵，正合我意。程默，
你很快就会知道，今天你赶走的，是你这辈子最大的依仗和最后的救赎！
3在婚前小公寓待了三天。腹部坠痛提醒我失去的孩子，手机安静如死。
程默没一个电话信息。他大概还在为庆功宴后的“加班”沾沾自喜，
或与孟秘书“并肩作战”吧。突然公司论坛微信群，关于孟瑶程默的议论炸锅。
“孟秘书要一步登天啊！20%股份，怕不是程总好事将近？”“还叫孟秘书，
以后得叫程太太了！”“那许经理呢？她跟程总才是一对吧？”“拉倒吧！许知意？
就她那不修边幅的样子，哪个男人真心看上？程总念旧情罢了。”“就是，
好几个大项目都是许知意开头，孟秘书接手才顺利签约。孟秘书才是程总贤内助！
”当初隐婚，他说不想影响公司管理。如今看来，不过是他为日后脱身铺路。第四天，
我调整好情绪，化精致淡妆，换干练职业套装，准时出现在启航科技。
直奔人事部递交辞职申请。王经理惊讶：“许经理？您要离职？程总知道吗？您可是元老，
您走了不等于断程总一条胳膊？跟程总闹别扭了？”话音刚落，
门外传来尖酸女声：“王经理，有什么不敢批的？人家自己没脸待下去了呗！
”是销售部副主管李莉，孟瑶跟班。她抱臂斜睨我，
极尽嘲讽：“毕竟自己幸幸苦苦守的项目，孟秘书一出马，分分钟签了。
”另一女同事附和：“就是！孟秘书主导上市项目，让公司市值翻几番！她许知意做得到吗？
顶多算个摆设！”那些项目，哪一个不是我带队熬无数通宵拿下的？只是每次最后签约，
程默都以“锻炼新人”为由让孟瑶出面。我压下怒火，职业微笑看向王经理：“王经理，
麻烦您尽快办理。”转向李莉等人，笑容不变，眼神却带着一丝怜悯：“各位说得没错，
启航科技有孟秘书这样的栋梁之材，自然不再需要我这种‘摆设’了。所以我决定离职，
给更有能力的人腾位置。”“许知意！少在这阴阳怪气！”李莉被堵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王经理打圆场。我拿着辞职申请走向电梯。门合上，隔绝所有声音。瞬间力气被抽空，
小腹坠痛袭来。身体滑落蹲下，抱紧双腿。眼泪不争气掉了下来。
十年啊……我把女人最美好的十年，青春、才华、健康，都奉献给了这个公司，这个男人。
到头来，却落得“摆设”下场，被扫地出门。十秒后，电梯门开。我迅速抹去泪痕，
深吸一口气，重新站直，恢复往日雷厉风行、无坚不摧的市场部经理许知意。我要去找程默，
拿回他签好字的离婚协议。4我径直闯进程默总裁办公室。没敲门。推开门，
孟瑶正窝在程默昂贵真皮沙发里吃薯片，碎屑散落一地。她见我一愣，像受惊兔子般弹起，
下意识拢了拢程默外套，仿佛沙发是她专属领地，脸上带着慌乱心虚。“许……许经理？
啊不，嫂子，您……怎么来了？”孟瑶怯生生开口，眼神瞟向程默。我目光从沙发碎屑划过，
心头讽刺。曾几何时，我进他办公室喝咖啡都小心翼翼。换成孟瑶，他倒什么禁忌都没了。
程默见我进来，脸色瞬间冷下，不悦道：“许知意，现在连基本礼貌都不懂了？
进我办公室不知敲门？没看到我忙吗？出去！重新敲门再进来！”孟瑶立刻丢下薯片袋，
快步到程默身边轻拍他后背，柔声劝慰：“程总别生气，嫂子她……也不是故意的。
”转向我，脸上带着歉意委屈：“嫂子别怪程总，他最近公司事多压力大。您有事慢慢说。
”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我冷瞥她一眼，目光如淬冰刀子，
声音无温：“这里何时有你秘书说话的份了？程总家事，需你外人置喙？还是说，
你已迫不及待想当这家的女主人了？”孟瑶娇俏表情僵住，
眼圈一红泪珠说掉就掉：“对……对不起嫂子，是我多嘴了。我……现在就出去。
”她刚迈两步，被程默一把拽住手腕。“站住！”程默声音冷硬如铁，
“我办公室还轮不到她许知意做主！”他将孟瑶拉到身后护着，抬眼看我，
目光充满挑衅厌恶：“怎么，许知意，知道错了？后悔了？现在跑来求我复合？晚了！
”我紧捏辞职申请，指甲几乎嵌进纸张。被背叛的怒火屈辱感几乎吞噬我。
但我不能在他和孟瑶面前示弱。我深吸一口气，强迫冷静，
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程总误会了，我不是来求复合的。
”我从包里再拿出离婚协议和辞职信，一起拍他面前，“我是来提醒程总，离婚协议，
签一下。顺便，这是我的辞职信。启航这尊大佛，我许知意供不起了。”话一出口，
孟瑶脸色变了。她快步到我面前抓住我手，表情焦急，眼泪断线珠子般掉：“嫂子！
您和程总真要离婚吗？是不是因为我？嫂子千万别冲动！如果是我不对，我可以道歉！
我……我甚至可以辞职离开启航！只要您和程总好好的！”她说着，
还偷用眼角余光看程默反应，委屈求全的样子令人作呕。程默耐心到极限，
一把拉开孟瑶护在身前，眼神阴鸷瞪我，语气压抑滔天怒火：“许知意，我最后说一遍，
我跟孟瑶之间清清白白！你爱信不信！”他猛拍桌子：“要离婚是吧？可以！我成全你！
许知意，你可别后悔！”他拿起钢笔，不看我递的辞职申请，
直接在我之前放他桌上的离婚协议上，几乎要将纸张戳破般，
龙飞凤舞签下自己名字——程默。然后，他像丢垃圾般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甩我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