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为刃，妻作毒
头痛欲裂，我从沙发上弹起，冷汗浸透衬衫——手机日期竟回到2018年4月12日！
父亲今天心脏搭桥，也是我接手顾氏的第一天，更是前世被兄弟与未婚妻联手逼死的起点。
我攥紧完好无损的手腕，冷笑：这一世，该死的是他们。
第1章头痛得像有人用铁锤敲打太阳穴。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冷汗浸透了衬衫领口。
落地窗外阳光刺眼。我眯起眼睛，看见顾氏集团LOGO在玻璃幕墙上投***影。
右手下意识摸向手腕——那道狰狞的疤痕不见了。手机在茶几上震动。
日期显示：2018年4月12日。我差点捏碎屏幕。这是父亲做完心脏搭桥手术的日子，
是我正式接手公司的第一天，更是......前世所有悲剧的起点。
镜子里的脸年轻得陌生。二十八岁，没有眼尾纹，没有鬓角的白发。我扯开领带喘气，
喉结上下滚动。电脑屏幕亮着。搜索栏里"新能源补贴法案"显示未通过。指尖发抖，
我又输入"白氏集团千金"，照片里穿白裙的姑娘冲镜头微笑，报道标题写着《留学归来》。
胃里翻涌着酸水。就是这张脸，前世在我车祸昏迷时，带着技术团队投奔了陆远。
相框摆在文件堆旁。我和陆远勾肩搭背站在游艇上，他手腕的百达翡丽是我送的生日礼物。
玻璃碎裂声在办公室炸开，相框在墙根摔得四分五裂。门被敲响三下。"顾总？
"周秘书抱着平板站在门口，短发利落地别在耳后，"技术部在等您主持芯片测试。
"我盯着她左胸的工牌。前世这时候我还没遇见她，是在三个月后那场黑客攻击事件里，
发现这个被男同事排挤的女孩用个人电脑挡住了病毒。"测试推迟。"我抽出她怀里的平板，
"先调近半年所有合作项目的后台日志。"她眉毛都没动一下："需要特定关键词吗？
""陆远经手的。"我点开内部系统，"尤其是和白氏集团的交叉部分。
"周秘书突然抢过平板。我以为她要拒绝，
却看见她手指翻飞调出加密文件夹："这些是陆总监上周删除的会议记录备份。
"屏幕闪过白芊芊的侧脸。她在陆远办公室的监控死角里，
手指正划过我们第三代储能芯片的设计图。"通知安保部。"我扯松领带，"现在去实验室。
"电梯下行时玻璃映出我扭曲的脸。前世这时候我在干嘛？大概正对着镜子练习接任演讲，
像个被摆上祭坛的蠢货。负三层走廊冷得像停尸房。透过实验室玻璃墙，
我看见陆远弯腰调整测试参数，后颈有道疤——那是大学时替我挡酒瓶留下的。
他抬头冲我笑："沉舟你来得正好，数据波动问题我解决了。"多完美的演技。
前世我就是被这个笑容骗了七年，直到他给我爸的降压药里掺入凝血剂。"波动原因？
"我拦住要上前讲解的研究员。
陆远擦着眼镜："散热模块......""是电压阈值被改了。"周秘书突然插话。
她指着屏幕角落的参数表，"有人调高了安全上限。"实验室死寂。
陆远镜片反着冷光："这位是？""我新招的技术顾问。"我按下紧急制动钮，
实验设备全部断电，"报警吧，就说抓到商业间谍了。"陆远嘴角抽了一下。很细微，
但我太熟悉他每次说谎前的小动作。"你脸色很差。"他伸手要扶我，
"要不要先......"我侧身避开。他手臂僵在半空，像截枯树枝。"对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U盘扔给他，"你落在会议室的。
"那是我今早特意准备的礼物——里面装着前世他转移资产的所有证据，
只不过时间戳都被我改到了三年前。他接住U盘的表情，像抓住一颗定时炸弹。
第2章U盘在陆远掌心转了个圈。他指节发白，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现在看？
"他喉咙滚动两下，"不如等..."我按下内线电话："张队长，带两个人来实验室。
"挂断时金属碰撞声从听筒里炸出来，像上辈子***扣住他手腕的声响。
周秘书突然拽我袖口。她指甲掐进我衬衫布料，
眼睛盯着陆远插在主机上的员工卡——那玩意儿正在读取指示灯疯狂闪烁。"他在拷贝！
"她扑向主控台的速度比我快。陆远猛地掀翻试剂架，玻璃瓶在防爆膜上炸开蓝绿色液体。
警报声割裂空气。陆远撞开消防门时，我看清他西装后腰鼓起的长方形轮廓。是硬盘，
我们***芯片的全部模拟数据。"拦住他！"我踹开黏糊糊的防爆膜。
周秘书已经蹿出去三米远，她跑起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停车场感应灯次第亮起。
陆远的奔驰轿跑发出解锁蜂鸣，车尾灯在昏暗里划出血痕似的红。周秘书突然急刹，
从公文包抽出笔记本往地上一蹲。"顾总蹲下！"她喊破音了。我条件反射扑倒。
身后"砰"地巨响，陆远的车像被无形的手捏住，所有车灯同时爆裂。中控屏炸出电火花，
照亮他扭曲的脸。周秘书合上笔记本，镜片反着冷光："我上个月给全公司车装了远程锁。
"她舔舔虎牙，"试用期作品。"陆远踹开车门的动静像在拆骨头。他往消防通道跑的时候，
西装下摆扫倒了备用电池组。我抄起灭火器砸过去，钢瓶擦着他耳朵撞上墙，
***喷了他满头满脸。"你疯了？"他咳嗽着摸后腰，
"为了个刚认识的..."我扯开他西装纽扣。硬盘掉在地上转了两圈，
被周秘书用鞋尖踩住。"认识二十三年。"我掰开他手指，把他腕表表盘按在他眼前，
"记得吗？我送你的三十岁生日礼物。"表盘背面刻着"DZ"，我名字缩写。
他瞳孔剧烈颤抖。我突然松开手，看他踉跄着跌进废料箱。塑料箱裂开的脆响里，
我听见自己声音冷得陌生："表是假的，里面的窃听器才是礼物。
"安保部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逼近。陆远突然笑起来，嘴角咧到耳根："你爸今天复查。
"他吐掉嘴里的血沫，"猜猜谁陪他去？"我手机在兜里震动。医院座机号码在屏幕上跳动，
和前世我爸中风那天的来电一模一样。周秘书突然把平板怼到我眼前。监控画面里，
白芊芊推着轮椅穿过医院走廊，我爸的输液管在她指间绕了个弯。"叫救护车！
"我扯开领带往电梯冲，又折返回来揪住陆远衣领，"你给她权限的？
"他鼻血滴在我手背上："你猜她为什么专攻神经内科？"电梯门关上前，
我看见周秘书蹲在陆远面前。她手里硬盘的金属外壳折射出冷光，
映出她镜片后兴奋到扭曲的眼睛："陆总监，
你删掉的会议记录..."她声音甜得像毒苹果，"我做了十八份备份哦。
"地下车库冷风割脸。我发动车子时，储物盒里掉出我爸的降压药。药片撒在油门踏板上，
被鞋底碾成蓝色粉末。
车载电台突然自动播放财经新闻："白氏集团宣布获得军方订单..."电流杂音里，
我听见白芊芊在毕业晚会上的告白："沉舟，我爸爸一直很欣赏你。
"医院旋转门映出我扭曲的脸。前世这时候，白芊芊正把我爸的病例发给她家的医疗团队。
他们用那份报告，证明顾氏掌舵人早就丧失行为能力。特需病房楼层静得瘆人。
我踹开安全通道门时，白芊芊的白大褂下摆正扫过拐角。她推着的轮椅里，
我爸脑袋歪向一边，输液袋悬在支架上晃荡。"站住！"我嗓子眼涌上铁锈味。
她回头时口罩滑到下巴。那么清纯的脸，涂着斩男色口红。轮椅突然加速冲向货运电梯，
她指尖银光一闪——是手术剪，正抵在我爸的输氧管上。"顾总好凶啊。"她声音带笑，
"我只是帮伯父做例行检查。"我摸到口袋里的U盘。今早我往里面塞的不止是假账目，
还有段小视频——前世白芊芊在陆远床上讨论怎么让我"意外猝死"的4K高清版。"检查？
"我把U盘抛向她胸口，"不如先检查这个？"她本能地接住。轮椅撞上防火卷帘门的瞬间，
我爸突然抬手打翻了输液架。玻璃瓶砸在她脚背上，她尖叫着弯腰时，我趁机拽回了轮椅。
"装睡好玩吗？"我给我爸系安全带时，发现他眼皮在抖。老头突然睁眼："臭小子。
"他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那丫头扎我镇静剂。"白芊芊扑过来时，
高跟鞋卡进了地缝。她抓起消防斧砸向电梯按钮，我侧身挡我爸的瞬间，
周秘书的声音突然从消防喇叭里炸出来："顾总低头！"我按着我爸趴下。
天花板喷淋系统启动，水幕里白芊芊的头发糊在脸上。她抹开刘海时，
看见走廊所有电子屏都在循环播放U盘里的视频。"不可能..."她指甲抠进掌心，
"这段明明...""明明删干净了？"周秘书的脸出现在电梯监控屏上，她咬着棒棒糖，
"白**，你男朋友的云盘密码太简单了。"白芊芊突然安静下来。她慢慢整理好白大褂，
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药瓶。我浑身血液结冰——前世陆远就是用这个型号的药剂，
让我爸成了植物人。"顾沉舟。"她拧开瓶盖，"你说..."我爸的轮椅突然撞上她膝盖。
药瓶飞出去时，我接住它闻了闻——维生素片，橘子味的。"抱歉啊。"白芊芊退到电梯里，
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试探一下。"她晃了晃手机，"刚才的对话，
陆远哥哥都听见了呢。"电梯门合拢前，她对我比口型：第二轮。第3章电梯门合上的瞬间，
我攥紧了轮椅扶手。白芊芊最后那个口型像把刀，在我太阳穴上狠狠剜了一下。"爸，
你没事吧？"我低头检查他的输液管。老头一巴掌拍开我的手："装什么装？
你早就知道那丫头有问题。"他眯起眼睛，"从上周你突然换掉我所有药开始。"我没吭声。
前世这时候，我爸应该已经被送进ICU，而我正傻乎乎地在白芊芊递来的授权书上签字。
周秘书从安全通道冲出来，短发乱得像被台风刮过："陆远招了。"她把平板怼到我面前，
"他承认和白芊芊合作，但坚持不知道她今晚的行动。"监控画面里，陆远坐在审讯室，
领带歪到一边。他对着镜头说了句话，没声音，但口型很清楚：**游戏才刚开始**。
我关掉屏幕："技术部的人呢？""按您吩咐，都安置在7号实验室了。
"周秘书推了推眼镜，
"但王工问为什么要用三年前的旧方案......"我打断她："现在过去。
"走廊灯光惨白。拐角处，清洁工正在擦地上的维生素片。橘子味混着消毒水，
闻着像腐烂的水果。7号实验室的门禁卡早就被我换了。虹膜识别通过时，
里面七八个工程师齐刷刷抬头。
王工手里的咖啡杯"哐当"掉在地上——他大概没想到我会亲自来。"各位辛苦了。
"我径直走向主控台，调出被陆远毙掉的储能模块设计图，"三号方案有问题。
"满屋子人表情像见了鬼。这方案上周才被董事会否决，除了核心团队，没人知道具体参数。
王工喉结滚动："顾总，您懂这个？""不懂。"我点开故障模拟图，"但这里。
"鼠标停在电容组接口，"如果改用陶瓷基板，散热效率能提升40%。"死寂。
个戴耳钉的年轻工程师突然站起来："这、这是我昨天才想到的......"他声音发抖，
"我没告诉任何人......"我知道。前世这个改良方案三年后才被提出，
而那时候顾氏已经被白家抢走了专利。周秘书突然插嘴："顾总，白**到楼下了。
"她亮出***，"带着点心。"屏幕里，白芊芊一袭白裙站在大堂，
手里拎着印有"顾氏最爱"的甜品盒。那家店前世是我们的订婚蛋糕供应商。"让她等。
"我转向技术团队，"从现在开始，这个项目由我直接负责。"王工欲言又止。
我太了解他想说什么——公子哥玩什么技术？上个月财经杂志还嘲笑我只会泡夜店。
"测试新版。"我脱下西装外套，"今晚通宵。"凌晨三点，警报器突然尖叫。
周秘书踹开门冲进来："白芊芊在16楼！"监控画面里，她像只猫似的溜进了档案室。
那层楼放着——巧了，正是陆远负责的客户资料。"继续测试。"我扔下电路板，"王工，
陶瓷基板的事别外传。"档案室门虚掩着。我从缝隙里看见白芊芊背对着门，
手机正对着文件架拍照。她动作突然顿住——镜头里出现了陆远亲笔签名的军方案。
"找这个？"我推门而入。她吓得差点摔了手机，转身时又换上那副无辜表情："沉舟？
我听说你们加班......"甜品盒摆在桌上，拆开了。是我最喜欢的芒果千层，
前世她每次下药都用的这个。"辛苦了。"我拿起叉子，"一起吃？
"她睫毛颤了颤："我减肥。"我挖了勺蛋糕递过去："就一口。"她嘴唇碰到奶油时，
我故意手抖。蛋糕掉在她裙子上，她慌忙去擦，挎包滑落在地。录音笔滚出来，红灯还亮着。
白芊芊僵住了。我捡起来按下播放键，
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陆远说芯片数据在7号实验室......""误会！
"她来抢录音笔，"这是采访用的......"我侧身避开，她扑空时撞翻了文件架。
纸张雪片般落下，其中一张飘到她眼前——是陆远和军方代表的合影，角落日期显示是上周。
她脸色瞬间惨白。"奇怪吧？"我踩住录音笔，"他明明告诉你军方关系全靠白家。
"白芊芊突然笑了。她慢慢整理好裙子，从包里摸出个小喷雾对着自己手腕按了下。
茉莉香水的味道。和前世订婚宴上，她给我下药时用的同款。"沉舟。"她仰起脸，
"你变了好多。"我捏碎录音笔："不及你。"走廊传来脚步声。
白芊芊突然抓住我领带往下拽，嘴唇几乎贴到我耳朵："猜猜看。"她呼气带着甜腻的果香，
"陆远现在在哪？"我猛地推开她。周秘书的尖叫同时从对讲机里炸出来："顾总！
实验室着火了！"白芊芊退到窗边，背后是霓虹灯海。她涂着斩男色的嘴唇一张一合，
还是那个口型：**第二轮**。第4章火警**刺穿耳膜。我甩开白芊芊冲向电梯，
她高跟鞋的声音像催命符似的追在后面。"顾总！"周秘书在7号实验室门口拦住我，
脸上全是黑灰，"火灭了，但主服务器......"我推开她。实验室里弥漫着焦糊味，
陶瓷基板的碎片散落一地。王工瘫坐在墙角，手里攥着半块烧焦的电路板。"人为的。
"他嗓子哑了，"有人改了防火系统参数。"我踢开脚边的灭火器。
前世这场火烧掉了我们三分之二的研发数据，
而白芊芊"恰好"带来了备份——带着病毒的那种。周秘书突然把平板塞到我手里。
监控画面显示，陆远十分钟前从地下车库离开，副驾驶上坐着个穿保洁制服的人。
"暂停所有项目。"我扯松领带，"技术部全部转移到郊外备用实验室。
"王工猛地抬头："可军方下周就要......""照做。"我打断他，转向周秘书，
"查那支录音笔的信号源。"她眼镜片上反射着代码流："已经在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