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礼千元后,苗寨姑娘不让我走了(阿朵林涛赵天磊)_随礼千元后,苗寨姑娘
名字是《随礼千元后,苗寨姑娘不让我走了》的是作家***花开香满园的作品,讲述主角阿朵林涛赵天磊的精彩故事,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第一章:误入喜宴"林涛,你就是没出息。"小雅那句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口整整一个月了。我叫林涛,二十八岁,木匠。准确地说,是***木匠传人。在这个满大街都是程序员、金融精英的时代,我这个职业,听起来就像...

第一章:误入喜宴"林涛,你就是没出息。"
小雅那句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口整整一个月了。
我叫林涛,二十八岁,木匠。
准确地说,是***木匠传人。
在这个满大街都是程序员、金融精英的时代,我这个职业,听起来就像个笑话。
尤其是在我前女友小雅眼里。"
你看看人家赵天磊,年纪轻轻就开公司当老板,住别墅开豪车。
你呢?天天守着你那个破木工作坊,一个月赚不了几个钱。"
"林涛,咱们都**十了,我要的是安全感,不是你那些什么鲁班锁、什么榫卯结构。
那些东西,能当饭吃吗?"所以,她走了。
跟了我五年,最后还是走了。
我没拦她。
拦也没用。
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失败者。
一个守着老手艺不放,固执得像块石头的失败者。
贵州的大巴车颠簸得厉害,把我从回忆里摇醒。
窗外是连绵的大山,云雾缭绕,像水墨画一样。
我来这里,就是想换个环境,让自己喘口气。"
师傅,前面那个寨子叫什么?"我指着远处山腰上一片吊脚楼问司机。"
季刀寨。"
司机看了我一眼,"小伙子,你要去那里?""不是,就是问问。
了兴致,"季刀寨可是有名的苗族古寨,保存得好着呢!今天好像还有人办喜事,很热闹的。"
喜事。
我苦笑。
别人的喜事,于我何干?但命运就是这么诡异。
下车的时候,我走错了路。
跟着人群走,没注意,等反应过来,已经走到了一片吊脚楼前。
,大红色的喜字贴得到处都是,一群穿着苗族服饰的村民正端着酒碗,嘻嘻哈哈地往屋里走。
来了怎么站在门口?快进来快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不由分说拉住我的胳膊,往里拽。
她身上那套苗族银饰叮叮当当响,热情得让人无法拒绝。
..""哎呀,别客气!来都来了,赶紧进去坐!"就这样,我稀里糊涂被拉进了婚宴现场。
长条桌上摆满了菜,酸汤鱼、腊肉、糯米饭,香味扑鼻。
村民们三五成群,碗里的米酒晃荡着,笑声爽朗。
新郎穿着苗族新装,正被一群人灌酒,脸红得像猴**。"
来来来,小兄弟,喝一碗!"我还没反应过来,一碗米酒已经塞到手里。
喝!今天大喜日子,不喝就是不给新郎面子!"周围的人起哄,我只好端起碗,一口闷下去。
米酒入口绵甜,后劲却不小,烧得喉咙发热。
一碗接一碗。
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酒精上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眼前的画面开始重叠,新郎新娘的脸,和小雅赵天磊的脸交织在一起。
别人都有喜事,就我一个人,像个笑话。"
小兄弟,要不要随个礼?"旁边有人问。
随礼?我掏出钱包,里面还剩一千多块。
这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
算了。
大喜日子,图个吉利。
我抽出十张红票子,塞进了红包盒。"
哎呀!一千块!这位小兄弟真大方!"那个胖阿姨惊呼一声,周围人都看过来。
子,你是新郎的什么人啊?随这么大的礼!"我摆摆手:"没什么,就是...祝新人幸福。"
说完这话,我突然觉得有点想哭。
婚宴散了。
天已经黑了,山里的夜来得特别快。
我摇摇晃晃走出院子,脑子还晕乎乎的。
得赶紧回镇上找旅馆,明天的大巴票还没退呢。
刚走几步,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先生,请留步。"
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姑娘追了出来。
月光下,她脸上那朵银花颤颤巍巍,眼睛亮得像山里的泉水。
我的心猛地一沉。
礼一千元,按照我们苗寨的规矩..."她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复杂的东西。"
您不能走。"
什么?我愣住了。"
什么叫不能走?""随这么重的礼,说明您和新人关系很好。
她解释道,"按照我们寨子的规矩,给重礼的客人,必须留下来,等新人回礼之后才能离开。
这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光下,这个姑娘的脸忽明忽暗。
她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故事。"
可是我...我明天还要赶路...""明天是走不了的。"
她淡淡地说,"新人回礼要三天后。
这三天,您就住在我阿叔家的吊脚楼里吧。"
说完,她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她回头,月光勾勒出她清秀的侧脸。"
阿朵。"
两个字,像石子落进水里,在我心里荡起了涟漪。
我就这样,被一个叫阿朵的姑娘,留在了季刀寨。
那一刻我还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彻底改变我的人生。
第二章:苗寨规矩阿朵带我走过一条青石板路,两边都是木质的吊脚楼。
夜色中,这些老房子静静矗立,像一个个睡着的老人。"
这就是我阿叔家。"
阿朵指着一栋三层的吊脚楼,"今晚您就住二楼的客房。"
我抬头看着这栋房子。
木质结构,飞檐翘角,虽然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很好。
雕花——门楣上、窗棂上、横梁上,到处都是精美的木雕,龙凤呈祥、花鸟鱼虫,栩栩如生。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门框。
这木料...是老杉木。
至少有五十年了。
这刀工..."林先生?"阿朵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没什么。"
我尴尬地收回手,"就是觉得...这房子很漂亮。"
阿朵笑了笑,推开门:"进来吧。"
屋里很简朴。
木质的家具,苗族刺绣的布帘,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是我阿叔家祖传的房子,有一百多年历史了。"
阿朵给我倒了杯茶,"您先坐,我去给您拿被子。"
她转身上楼,脚步声在木楼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我端着茶杯,却没有喝。
目光不受控制地在这个房间里游走。
横梁、立柱、斗拱...每一处结构都让我心跳加速。
这他妈是...榫卯结构!而且是顶级的穿斗式!整栋房子,看不到一根钉子。
所有的木头,都是用榫卯连接的。
这种工艺,现在会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站起来,走到一根立柱前,用手指摸着那些接缝。
天衣无缝。
这手艺,绝了。"
林先生?"阿朵抱着被子下来,看到我摸着柱子,愣了一下。"
你懂木工?"我点点头:"学过一点。
王阿公!"阿朵眼睛亮了,"他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老木匠,这栋房子就是他年轻时修缮的。"
王阿公...我记下了这个名字。"
好了,被子给您。"
阿朵把被褥放在床上,"卫生间在走廊尽头。
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叫我,我就住楼下。"
她要走,我却叫住了她。
?""你们这里...真的有规矩,说随重礼的人必须留下来?"阿朵低下头,沉默了几秒。"
有。"
她说,"但不是所有人都要遵守。
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我觉得,您可能需要留下来。"
什么意思?我还想问,她已经下楼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
窗外,山风吹过,吊脚楼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故事。
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天花板上的横梁,在月光下投下一道道影子。
我盯着那些影子,脑子里乱糟糟的。
小雅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林涛,你就是没出息。
司?赚大钱?开豪车住别墅?那我爷爷呢?他一辈子做木匠,修了几十栋房子,帮过无数人。
雅眼里,他也是"没出息"吗?我越想越烦躁,干脆起床,打开手电筒,仔细观察这个房间。
当手电筒的光打在天花板的横梁上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根横梁上,雕刻着一条龙。
不是那种常见的简笔画龙,而是真正的...活的。
龙身蜿蜒盘旋,每一片鳞片都清晰可见。
龙爪抓着祥云,龙须随风飘扬,那双龙眼,仿佛在盯着我看。
最重要的是那刀法。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深浅有致,层次分明。
这是...我的手开始颤抖。
是"游龙刀法"!爷爷教过我的刀法!他说这套刀法已经失传了,只有少数几个老师傅还会。
个寨子里,怎么会有人会这套刀***而且从木料的年份判断,这条龙,至少是五十年前雕的。
五十年前...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爷爷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曾经云游四方,到处学艺。
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高人。
难道...他来过这里?我盯着那条龙,久久不能回神。
这时,楼下传来阿朵的声音。"
林先生,还没睡吗?"我回过神,走到窗边。
月光下,阿朵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我这边。"
还没。"
我说,"睡不着。"
"那...想喝点什么吗?我可以给您煮点姜茶。"
"不用了,谢谢。"
我们就这么,隔着一层楼,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林先生,"阿朵突然问,"您为什么要随一千块钱?"我愣了一下。"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也想祝福别人吧。
虽然我自己...不怎么幸福。"
月光下,我看不清阿朵的表情。
但我听到她轻轻说了一句:"您会幸福的。"
然后她转身回屋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这个沉睡的寨子。
那一夜,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爷爷站在一栋吊脚楼前,手里拿着凿子和斧头,正在雕刻一条龙。
他的背影,和我的,一模一样。
第二天醒来,我才发现,这不是梦。
这是命运,在向我招手。
第三章:王阿公早上六点,我就被鸡叫声吵醒了。
推开窗,山里的空气清新得像能拧出水来。
晨雾还没散,整个寨子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像仙境一样。
吃早饭吧!"我洗漱完下楼,看到桌上摆着糯米饭、酸汤、腊肉,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
阿朵姑娘,这么麻烦你...""不麻烦。"
阿朵笑着说,"您是客人,我们苗家人待客,就是要让客人吃好住好。"
她今天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苗族便装,头发扎成辫子,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她坐下来,看着我,"昨晚您说,您懂木工?"我点点头:"我爷爷是木匠,我从小跟他学。"
那太好了!"阿朵眼睛亮了,"我正想带您去见见王阿公呢!他最喜欢和懂行的人聊天了。"
吃完早饭,阿朵带我穿过寨子,往山上走。
一路上,村民们纷纷和阿朵打招呼。
的喜酒?"阿朵被说得脸都红了,连忙解释:"阿婶,您别乱说,他是昨天婚宴上来的客人。
?"那个叫阿婶的妇女贼兮兮地笑,"是不是看上人家了?""阿婶!"我在旁边忍不住笑。
这个寨子的人,都这么直接吗?走了大约十分钟,我们来到一个大院子前。
院子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干活。
他穿着旧式的对襟衫,手里拿着凿子,正对着一根木头专心致志地雕刻。
木屑纷飞,刀起刀落。
那动作,行云流水。
我看呆了。"
王阿公!"阿朵喊道。
出慈祥的笑容:"阿朵丫头来了?咦,这位是...""这是林先生,昨天婚宴上来的客人。"
阿朵说,"他也懂木工,我就带他来见见您。"
王阿公打量了我一眼,放下手里的工具,擦了擦手:"小伙子,哪里人?""江西的。"
我老实回答。"
江西好啊,鱼米之乡。"
王阿公笑道,"听阿朵说你也懂木工?跟谁学的?""我爷爷。"
"***贵姓?""林。"
王阿公的手,僵住了。
他盯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道,"姓林的木匠...""王阿公?"阿朵察觉到了不对,"您怎么了?""没事,没事。"
王阿公回过神,指着院子里正在修建的吊脚楼,"小伙子,过来帮我看看这个榫卯结构。
我这老眼昏花,有些地方看不准了。"
这是一个燕尾榫,用来连接横梁和立柱的。
阿公做的这个,比普通的燕尾榫更复杂——他在榫头上加了一道暗卯,让整个结构更加牢固。"
这是...暗卯燕尾?"我脱口而出。
王阿公眼睛一亮:"你认识?""我爷爷教过我。"
我说,"但我只在书上见过,从来没做过。"
"那你试试?""我?""对,你试试。"
王阿公把凿子递给我,"让我看看你的手艺。"
我接过凿子,沉甸甸的。
这是老工具了,刀刃磨得锃亮,手柄已经包浆。
我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开始工作。
找准位置,下凿,修形,抛光...手上的动作,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那是爷爷教我的,是刻在肌肉记忆里的东西。
周围渐渐围上来一些村民。"
这小伙子会干活?""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没想到还有两把刷子。"
"你们看他那手法,专业的!"我沉浸在工作中,把周围的声音都屏蔽了。
眼里,只有手下的木头。
十分钟后,我放下凿子。
一个完美的暗卯燕尾榫,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阿公接过去,放在眼前仔细观察。
看了很久,他抬起头,眼眶竟然有些泛红。"
好!"他拍着我的肩膀,"好后生!手艺没丢!"周围的村民开始鼓掌。"
"阿朵,你可要抓紧哦!""哎呀,咱们寨子又有好木匠了!"阿朵在旁边笑,脸又红了。
可我注意到,王阿公的眼神,变得很复杂。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小伙子,"他突然说,"***...还好吗?"我愣了一下。"
我爷爷...去年过世了。"
王阿公的身体,明显地晃了一下。"
过世了..."他喃喃道,"过世了...""王阿公,您认识我爷爷?"我急切地问。
王阿公没有回答。
他走到院子角落,从一个木箱子里翻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鲁班锁。
六根木条,交错组合,精巧无比。"
这是五十年前,一个姓林的朋友送我的。"
王阿公把鲁班锁递给我,"他说,这是他家传的手艺。
如果有一天,有个姓林的后生来到这个寨子,我就把这个还给他。"
我接过鲁班锁,手指颤抖。
这个锁的做法,和爷爷教我的,一模一样。"
***..."王阿公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
五十年前,他来到我们寨子,住了三个月。
那三个月,他教了我很多东西,不仅是手艺,还有做人的道理。"
"他走的时候说,他这辈子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但最难忘的,就是咱们季刀寨。
他说,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再回来的。"
"可他..."王阿公没有再说下去,但我知道,爷爷没能再回来。
我抱着那个鲁班锁,眼眶发热。
爷爷,你来过这里。
你在这里,留下了你的手艺,留下了你的故事。
而现在,我来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微信消息。
发消息的人,是小雅。
说贵州风景不错,我下周要去黔东南拍婚纱照,你有什么推荐吗?"我盯着屏幕,手指发冷。
婚纱照。
拍婚纱照了?"林先生?"阿朵的声音传来,"您怎么了?"我抬起头,看到她关切的眼神。"
没事。"
我挤出一个笑容,把手机收起来。"
只是突然觉得..."我看向王阿公,看向这个古老的寨子,看向阿朵。"
我应该留下来。"
王阿公笑了,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一起。"
好!你留下来,跟我一起,把这栋吊脚楼修好!"阿朵也笑了。
月光下,她的眼睛,比山里的星星还要亮。
我不知道,这个决定,会把我引向何方。
但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我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
一个我失去了很久,又终于找回来的东西。
第四章:意外的联系接下来的几天,我跟着王阿公一起修建吊脚楼。
白天干活,晚上就住在阿朵阿叔家。
日子过得简单,却很充实。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找回了自己。
在城市里,我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木工作坊越来越难经营,客人越来越少,大家都更喜欢工厂批量生产的家具,便宜又方便。
谁还在乎什么手工,什么榫卯?可在这里不一样。
讨论一个榫卯结构怎么做更牢固,村民们会围着我们看干活,然后竖起大拇指说"手艺好"。
阿朵每天给我送饭,有时候还会坐在旁边,一边做她的苗绣,一边和我聊天。
听起来特别亲切,"您的手艺这么好,在城里一定很受欢迎吧?"我苦笑:"受欢迎谈不上。
现在的人,都觉得手工太贵,不划算。"
"怎么会呢?"阿朵认真地说,"手工的东西,是有温度的。
机器做出来的,永远比不上人做的。"
她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
这天下午,王阿公突然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说:"小林,你跟我来一趟。"
我跟着他走到寨子外面,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了一座桥前。
那是一座木桥,横跨在两座山之间。
桥身全是木质结构,有廊有顶,飞檐翘角,精美得像一件艺术品。"
这是...风雨桥?"我惊叹道。"
对。"
王阿公站在桥头,"这座桥,就是***五十年前帮我们修的。"
什么?我快步走上桥,仔细观察着每一根木头,每一个榫卯结构。
越看,越震惊。
这桥的设计太巧妙了。
不仅能遮风挡雨,结构还能随着桥身的摆动自动调节,就算遇到山洪也不会垮塌。"
当年我们寨子的老桥被洪水冲垮了,村民们都很着急。"
王阿公缓缓说道,"***听说了,主动提出要帮忙。
他一个人,用了整整三个月,设计、选材、雕刻,每一步都亲力亲为。"
"桥修好的那天,全寨子的人都来了。
大家给他送礼,他一样都不要,只说:'手艺人做该做的事,不求回报。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这就是爷爷的风格。
他一辈子都是这样,把手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小林,"王阿公指着桥中间的一根横梁,"你过去看看那里,有个暗记。"
我走过去,蹲下身仔细观察。
在横梁的底部,有一行小字,用刀刻的。"
林氏木作,匠心传承。"
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印记——一朵梅花。
,他给每件作品都会留一个梅花印记,代表"梅花香自苦寒来",寓意手艺人要经得起磨练。
我伸手摸着那朵梅花,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爷爷,你在这里,留下了这么美的东西。
可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走的时候,送了我很多东西。"
王阿公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这些,现在该还给你了。"
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套老旧的木工工具。
凿子、刨子、墨斗、曲尺...每一件都磨得发亮,明显经常被使用。"
这是爷爷的工具?""对。"
王阿公说,"他说,这些工具,有一天会传给他的孙子。
他让我替他保管,直到你来。"
我抱着那套工具,说不出话来。
原来爷爷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
原来他早就为我准备好了一切。"
还有一样东西。"
王阿公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留给你的信。
他说,等你来了,就把这封信给你。"
我颤抖着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打开。
信纸已经泛黄了,上面是爷爷熟悉的字迹。"
涛儿:遇到了喜欢的人,就不要放手。
涛儿,不要像爷爷一样,留下遗憾。
爷爷永远爱你。
林锦堂"我看完信,泪水模糊了视线。
爷爷...还是小雅。
涛,下周三我们就到黔东南了,听说那边有个季刀寨很有特色,我们打算去那里拍几组照片。
你在那附近吗?"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突然有些好笑。
小雅要来这里?要和她的新男友,来我现在住的地方拍婚纱照?缘分真是够讽刺的。
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您怎么了?"我看着她关切的眼神,突然明白了爷爷信里的那句话。"
如果遇到了对的人,就不要放手。"
"没事。"
我把手机收起来,笑着对阿朵说,"就是有个...老朋友,说要来这里玩。"
"是吗?"阿朵的眼神暗了一下,"是...女朋友吗?""不是。"
我坚定地说,"是前女友。
已经分手了。"
阿朵的脸,刷地红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
么问题?""你觉得...做木匠的人,没出息吗?"阿朵愣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我。
***,你知道我们苗族有句话吗?""什么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一首古老的情歌。
它说的是,山上有树树上有枝,这是自然的道理。
就像我喜欢你,但你不知道。"
她说完,脸红得像晚霞。
我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忙摆手,"我是说...做木匠的人,就像山上的树一样,是天地间最自然、最本真的存在。
怎么会没出息呢?""那些瞧不起手艺人的人,才是真正的..."她没说完,转身跑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风雨桥上,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那一刻,我突然有些期待小雅的到来了。
因为还念着她,而是因为...我想让她看看,她曾经瞧不起的这个男人,现在过得有多好。
第五章:不速之客下周三,阳光明媚。
我正跟王阿公在吊脚楼工地干活,突然听到寨子口传来一阵骚动。
派!""城里来的吧?是来旅游的吧?"我抬起头,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SUV开进了寨子。
车身锃亮,轮毂闪闪发光,和周围破旧的木屋形成了鲜明对比。
车停下来,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走下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戴着墨镜,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然后,小雅从副驾驶下来了。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挽着那个男人的手,笑得很甜。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真的来了。
显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来,"你怎么在这里?"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察的尴尬。"
我在这里干活。"
我放下手里的工具,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
摘下墨镜,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小雅,这是你说的那个前男友?""嗯。"
小雅有些不自在,"林涛,这是...赵天磊,我男朋友。"
赵天磊。
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你好。"
我伸出手。
赵天磊看了一眼我满是木屑和汗水的手,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勉强握了握。"
你好。"
他的手很快就缩了回去,还用手帕擦了擦,"你是在这里...打工?"打工。
这两个字,刺得我心里一疼。"
算是吧。"
我没有多解释。"
哦。
,做体力活的嘛,也挺好,总要有人干这些活不是?"他的语气,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我攥紧了拳头。"
天磊,我们去拍照吧。"
小雅打断了对话,拉着赵天磊往里走,"林涛,你忙你的。"
她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
赵天磊一边走一边说:"这地方还真是够偏僻的,不过倒是挺有特色。
小雅,我们在那栋木房子前拍一组怎么样?""好呀!"小雅笑得很开心。
她的笑声,像刀子一样,在我心上划过。"
林师傅?"王阿公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吧?""没事。"
我摇摇头,"继续干活吧。"
可我的心,早已经乱成一团。
看到小雅和别人在一起,那种感觉,比我想象中更难受。
不是因为还爱她,而是因为...我不甘心。
我们在一起五年,她说走就走了,转眼就和别人甜甜蜜蜜。
而我呢?还在这里,像个笑话一样。"
林***?"阿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回头,看到她端着一碗水,站在不远处。"
您渴了吧?我给您端了水。"
我接过碗,喝了一口。
水是凉的,但心里却暖了一些。"
林***,"阿朵小声说,"那个...是您的前女友?""嗯。"
"她...挺好看的。"
"外表而已。"
我淡淡地说。
说:"林***,您知道我们苗族有句话吗?""什么话?""'绣花要用心,看人要看心'。"
她抬起头,眼神很认真:"外表好看的花,不一定香。
只有用心绣出来的花,才会永远美丽。"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姑娘,总是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说出最暖心的话。"
谢谢你,阿朵。"
"不用谢。"
她笑了笑,"我只是...不想看到您不开心。"
就在这时,赵天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哎,你!"他在叫我。
我走过去,看到他站在一栋吊脚楼前,指着房子问:"这房子能进去拍照吗?""不能。"
我说,"这是王阿公的工地,里面还在施工,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对啊林涛,"小雅也开口了,"就拍几张照片而已,又不会弄坏什么。"
"不行。"
我坚持,"这里是工地,不对外开放。"
赵天磊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不知道。"
"我是天磊文旅集团的老板。"
他傲慢地说,"我们公司专门做旅游开发的,这种古村落,我见得多了。
说实话,你们这个寨子,还是太破旧了,如果我来开发,保证能让这里焕然一新。"
"到时候,游客多了,你们这些打工的,收入也会更高。
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施舍的语气:"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公司正在找这样的项目。"
我听出来了。
他看中的,不是这个寨子的文化,而是商业价值。"
不需要。"
我冷冷地说,"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这种开发。"
赵天磊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小伙子,你不要不识抬举。"
"天磊,算了算了。"
小雅拉住他,"我们换个地方拍吧。"
"算了?"赵天磊冷笑一声,"小雅,你前男友这脾气,还真是够倔的。
难怪你当初受不了他。"
小雅低下头,没有说话。
但我分明看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林涛,"赵天磊临走前撂下一句话,"你最好别挡我的道。
我看中的东西,一定会弄到手。"
"这个寨子,迟早是我的。"
他说完,挽着小雅扬长而去。
我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
这个人...很危险。"
林师傅,"王阿公走过来,脸色凝重,"这个人不简单。
我刚才听他说,他是搞旅游开发的?""嗯。"
"那我们得小心了。"
王阿公叹了口气,"前几年,隔壁寨子就被一个开发商给毁了。
他们把老房子拆了,建了一堆假古董,搞什么商业街。
现在那个寨子,早就变了味儿了。"
我的心一沉。
不会的。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季刀寨。"
王阿公,放心吧。"
我说,"我会想办法的。
办法呢?我只是个普通的木匠,拿什么去对抗一个有钱有势的开发商?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小雅的脸,赵天磊的冷笑,阿朵的关切,王阿公的担忧...所有的画面交织在一起。
我拿出手机,打开微博。
我有个账号,叫"榫卯先生",专门发一些木工作品的视频。
这个账号已经有三百万粉丝了,虽然我从来没露过脸,也没想过用它赚钱。
我只是想,把爷爷教我的手艺,传播给更多人。
:"这才是真正的匠人精神!"还有人说:"现在还有人愿意学这些老手艺,真的很了不起。"
我看着这些评论,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也许...我可以用这个账号,做点什么?第二天一早,阿朵急匆匆跑来找我。
了?""我的网店...出问题了!"她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一家叫"黔绣阁"的网店。
首页挂着的新品,和阿朵上周刚发布的苗绣图案,一模一样。
但价格,只有阿朵的三分之一。
整整一个月!他们怎么能这样?"我点进店铺信息,看到公司名称的那一刻,瞳孔猛地收缩。
天磊文旅集团。
赵天磊!原来他早就盯上这里了!"阿朵,"我握住她的手,"别怕。
我会帮你。
公司,我们怎么斗得过?""谁说斗不过?"我打开我的"榫卯先生"账号,开始录制视频。
镜头里,我展示着阿朵的苗绣作品,讲述她的设计过程,展示她的手艺。
然后,我含蓄地指出,某个品牌***。"
真正的手工艺品,是有灵魂的。"
我对着镜头说,"抄袭永远只能得到皮毛,得不到精髓。"
发出去后,评论区一片声讨。
尊重手艺人!""已经取关黔绣阁了,大家一起**!"阿朵看着手机屏幕,眼泪掉了下来。"
林***...谢谢你...""不用谢。"
我说,"保护原创,是每个手艺人的责任。"
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赵天磊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
果然,当天下午,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
林涛先生是吧?""我是。"
"我是天磊集团的法务。
关于你今天发的视频,涉嫌诽谤我司商誉,请立即删除,否则我们将采取法律措施。"
我冷笑:"诽谤?我只是陈述事实。
阿朵的设计,有完整的创作记录和发布时间,你们抄袭,证据确凿。
十七条,剽窃他人作品的,应当承担停止侵害、消除影响、赔礼道歉、赔偿损失等民事责任。
我建议你们公司,先去学学法律,再来威胁人。"
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阿朵说:"林***,您...您还懂***""懂一点点。"
我笑了笑,"大学的时候,选修过知识产权法。
没想到还能用上。"
那天晚上,赵天磊亲自来了。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涛,你很好。"
"过奖。"
他说完,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这个人...会采取什么手段?第二天,村长找到我。
他的脸色很不好。"
什么事?""上个月,县里已经在谈旅游开发的事了。"
村长叹了口气,"他们说,如果我们不同意开发方案...寨子可能会被强制征收。"
上面谈旅游开发的事情,我们不同意,他们就强制。
什么?!"强制征收?"对,村长说。
我的拳头攥得死紧。"
林***,您在想什么?""在想...我该怎么做。"
找记者曝光。
我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机会来了。
第六章:暗流涌动李记者来得很快。
李记者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干练精明,一双眼睛很有神。"
林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她和我握手,"我一直关注传统文化保护的话题,看到你的视频,觉得这个题材很有价值。"
"谢谢李记者关注。"
"我想了解一下季刀寨的情况,还有那个开发项目的事。"
我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
包括赵天磊的威胁,县里的征收计划,还有村民们的担忧。
李记者听完,眉头皱得很紧。"
这种事,我见得太多了。"
她叹气,"打着开发的旗号,实际上是破坏。
传统村落一旦被商业化,文化就会变味。"
"所以我们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我坚定地说。"
林先生,你放心。"
李记者认真地看着我,"我会把真相报道出去,让更多人知道季刀寨的价值。"
接下来几天,李记者带着摄制组,在寨子里拍了很多素材。
她采访了王阿公,拍摄了吊脚楼的营造过程。
她采访了阿朵,记录了苗绣的刺绣技艺。
她还特别拍摄了那座风雨桥,讲述了爷爷五十年前的故事。
记者问我,"你为什么要守护这个寨子?"我想了想,说:"因为这里有我爷爷留下的东西。
不仅是手艺,还有精神。"
"我觉得,手艺人的使命,不是赚钱,而是守护。
守住这些老东西,就是守住我们的根。
眼睛亮了:"说得好!这段一定要用!"但就在采访进行得很顺利的时候,赵天磊又出现了。
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带了律师团队。
开发合同也带来了。
村长看着那份合同,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赵总,这个合同...我需要和大家商量一下。"
"当然可以。"
赵天磊笑得很得意,"不过村长,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如果你们不同意,县里也会有其他办法。"
"到时候可能就不是一千万这个价了。"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赵总,"我站了出来,"这个寨子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
这里有文化价值,有历史意义,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赵天磊看到我,脸色一沉。"
林涛,又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