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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文两个男人都想驯化我列表_完结文两个男人都想驯化我(陆延昭沈确)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12月25日

两个男人都想驯化我》免费阅读!这本书是天火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陆延昭沈确的故事。讲述了:我的未婚夫是个控制狂。他不许我穿平底鞋,不许我吃路边摊,连我手机里的联系人都要每天检查。他说这是爱,是保护。我乖顺地忍了三年,画了三年带血的笼子。直到他为了商业竞争逼死另一个女孩。我决定不再做鸟,我要做...

我的未婚夫是个控制狂。

他不许我穿平底鞋,不许我吃路边摊,连我手机里的联系人都要每天检查。

他说这是爱,是保护。

我乖顺地忍了三年,画了三年带血的笼子。

直到他为了商业竞争逼死另一个女孩。

我决定不再做鸟,我要做那个点火烧笼子的人,哪怕同归于尽。

1早晨七点,上海的阳光还没能穿透厚重的遮光帘。

我坐在床边。

“穿这双。”

陆延昭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但语气不容置疑。

我缩了缩脚,脚后跟上周磨出的水泡刚结痂,一碰就疼。

“延昭,今天要跑好几个幼儿园送画稿,这双鞋不太方便……”我声音很轻,试探着去拿旁边那双平底的乐福鞋。

手还没碰到鞋面,就被他截住了。

他温热的手掌握住我的脚踝,拇指在那个结痂的伤口上轻轻摩挲。

力道不重,却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知夏,”他抬起头,那双好看的瑞凤眼里含着笑,却不达眼底,“平底鞋显腿短。

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妻在外面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他把那双高跟鞋套在我的脚上,动作优雅得像是在给灰姑娘试鞋的王子。

可我知道,如果灰姑娘的脚大了一寸,他是会毫不犹豫削掉脚后跟的。

“可是真的很疼。”

我低着头,眼眶适时地红了一圈。

“忍忍就习惯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带,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美丽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对吗

”我没说话,乖顺地点了点头,踩着那两根细针站了起来。

疼。

钻心的疼。

但我脸上浮现出他最喜欢的、温顺又崇拜的笑容:“你说得对,这双确实更好看。”

陆延昭满意了。

他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像是奖励一只听话的宠物:“晚上有饭局,我去接你。

乖乖等我。”

门锁“咔哒”一声合上。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瞬间流通了。

我脸上的崇拜瞬间消失,面无表情地踢掉那双要命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

走到穿衣镜前,我看着镜子里的女人。

白色真丝衬衫,收腰一步裙,长发微卷,妆容精致素雅。

这是陆延昭最喜欢的“纯欲风”,他说这样的我像一朵养在温室里的百合花,干净,柔弱,离了他就会死。

我保持这个形象整整三年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备注是“画廊-沈先生”。

【明晚八点,老地方。

鱼饵已经撒下去了,陆总今天会收到拍卖会的邀请函。

】我盯着屏幕看了三秒,手指快速敲击回复:【知道了。

】然后,删除对话框,清除缓存,把手机扔回床上。

我走到书桌前,翻开那本陆延昭从来不屑一顾的绘本日记。

他以为我每天画的都是可爱的小动物、童话故事。

其实我画的是笼子。

今天的画上,一只鸟被关在纯金打造的笼子里,笼子很美,但鸟的脚上钉着钉子,血顺着金灿灿的栏杆往下流。

画完最后一笔,我听见玄关传来密码锁按动的声音。

陆延昭回来了

心脏猛地一缩。

我迅速合上绘本,顺手拿过旁边的颜料盘压在上面,转身看向门口。

陆延昭站在玄关处,手里拿着车钥匙。

“落了份文件。”

他淡淡地说,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我赤着的脚上。

我有些慌乱地把脚往裙摆下藏了藏:“刚刚……刚想换鞋出门。”

他走过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沉闷而压抑。

他停在书桌前,视线落在那个颜料盘上,又移到我脸上。

“在画什么

”“没……没什么,给幼儿园小朋友画的插图。”

我手心开始冒汗,声音发颤。

这不是演的,我是真的怕。

陆延昭这个人的控制欲变态到令人发指。

半年前,我在微信上和一个男同学多聊了两句工作,第二天那个男同学就被公司以“莫须有”的理由辞退了。

如果让他看到那幅画,或者看到沈确的消息……陆延昭伸出手,似乎想去翻那本绘本。

我呼吸都要停了。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封面的瞬间,他突然停住了,转而捏起我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圈。

“知夏,你最近好像很紧张

”他笑着,眼神却阴鸷,“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我急忙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只是……只是怕你不喜欢我的画。

你说过,太压抑的东西不适合我。”

陆延昭盯着我看了好几秒。

那种被毒蛇信子舔过的感觉,顺着脊椎爬满全身。

终于,他松开了手。

“乖。”

他拍了拍我的脸,“别画那些乱七八糟的。

你只需要画美好快乐的东西,黑暗的事情,有我替你挡着。”

他拿了文件,转身离开。

这一次,我直到听见电梯下行的声音,才敢大口呼吸。

**在桌子上,冷汗湿透了后背。

陆延昭,你以为你在养金丝雀。

其实,你在养一条伺机咬断你喉咙的毒蛇。

手机再次震动。

还是沈确。

【忘了说,他那个助理刚才在查我的底。

看来陆总的嗅觉很灵敏。

】我看着那行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查吧。

不查,这戏怎么唱得下去

我重新穿上那双磨脚的高跟鞋,把那个血淋淋的笼子图撕下来,用打火机点燃,扔进了马桶里。

火苗吞噬了纸张,也映红了我的眼。

三年了。

这种提线木偶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2上海的夜色,总是带着一种纸醉金迷的虚幻感。

M50创意园的一家私人画廊里,灯光昏暗。

沈确递给我一杯温水,自己手里晃着半杯威士忌。

“陆延昭那个助理,查到了什么

”我问。

沈确靠在皮质沙发上,那张脸长得极好,是那种带着攻击性的英俊,和陆延昭那种斯文败类的气质完全不同。

“查到我是个暴发户,刚回国,人傻钱多,看上了几个绝版藏品,正准备和他竞价。”

沈确笑了笑,眼角的泪痣显得有些妖冶,“完美的猎物设定,不是吗

”“他不会轻易信的。”

我抿了一口水,“他疑心病重得要死。”

“所以需要你配合啊。”

沈确突然凑近,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在我耳边的碎发上轻弹了一下。

“陆延昭在你手机里装了定位,你知道吗

”我手一抖,水洒出来一点:“我知道。”

“他在看着呢。”

沈确指了指头顶那个隐蔽的监控摄像头,那是画廊自带的安保系统,但他指的是手***,“现在这个点,你应该在幼儿园加班画墙绘,而不是在我的画廊里喝水。”

“定位显示我在幼儿园。”

我平静地说,“我把手机留给**的小姑娘了,给了她五百块钱。”

沈确挑眉:“长进了,小知夏。”

“别叫我小知夏。”

我皱眉,“恶心。”

“行,林**。”

沈确收回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明晚的拍卖会,那幅画准备好了吗

”“嗯。”

“那是把刀。”

沈确看着我,“这一刀捅下去,陆延昭会疯的。”

“我要的就是他疯。”

我放下杯子,站起身,“我要走了,出来太久不安全。”

“等等。”

沈确叫住我。

他从旁边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换上。”

我打开一看,是一条深V的黑色吊带裙,极其惹火。

“干什么

”“陆延昭的助理正在来这边的路上。”

沈确看了看表,“大概还有十分钟到。

你现在从后门走,来不及回幼儿园换回你的淑女装了。

不如演一出‘因爱生恨’的戏码

”“什么意思

”“让他以为,你是为了讨好我这个‘金主’,才不得**成这样。”

沈确笑得像个恶魔,“陆延昭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私有物品被别人染指。”

我犹豫了两秒,拿着裙子进了更衣室。

出来的时候,沈确吹了声口哨。

但我没心情理会。

我从后门溜出去,打车狂奔回幼儿园。

刚到幼儿园门口,**的小姑娘正好把手机递给我。

“姐,没人打电话来。”

“谢谢。”

我刚拿到手机,一辆黑色的迈***就无声无息地停在了路边。

车窗降下,露出陆延昭那张在路灯下半明半暗的脸。

他看着我,目光落在我外面罩着的大衣领口,那里露出一小截黑色的蕾丝边。

“上车。”

只有两个字。

车里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司机老陈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连大气都不敢喘。

陆延昭没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

他的手劲很大,捏得我指骨生疼。

“今天画得开心吗

”他突然问。

“挺……挺开心的。”

我强忍着疼,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小朋友们很喜欢。”

“是吗

”陆延昭突然笑了,另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扯开了我的大衣领口。

那条黑色的吊带裙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深V,露背,性感得不可方物。

这根本不是去画墙绘该穿的衣服。

“林知夏。”

陆延昭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说情话,却让人毛骨悚然,“幼儿园的墙绘,需要穿成这样画吗

”我浑身僵硬,大脑飞速运转。

“我……我是想画完给你个惊喜。”

我颤抖着声音,眼泪瞬间落下来,“今天是我们要在一起三周年的纪念日,你忘了吗

我想穿得漂亮点等你来接我……”陆延昭愣了一下。

他显然忘了。

在他眼里,纪念日这种东西,只有我有资格记着,他只需要接受我的讨好。

他眼里的阴鸷稍微散去了一些,但怀疑并没有完全消失。

“是吗

”他手指勾起那条吊带,“这种衣服太廉价,不适合你。

下次想要惊喜,告诉我,我让人把高定送到家里。”

“对不起……”我哭得更凶了,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陆延昭叹了口气,把我搂进怀里。

“别哭了。”

他吻着我的头发,“我没有怪你。

只是知夏,外面的男人都很坏,你穿成这样,会被人盯上的。”

“只有在我面前,你才是安全的。

懂吗

”我埋在他怀里,乖巧地点头:“懂了。”

“先生,到了。”

老陈停下车。

是陆延昭常去的那家私人会所。

“下去吧,带你去吃饭。”

陆延昭帮我把大衣拢好,遮得严严实实,“以后不许再穿这种垃圾。”

走进包厢,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

全是陆延昭圈子里的朋友,一个个非富即贵。

看见陆延昭带我进来,他们纷纷起哄。

“哟,陆总今天带家属了

”“这就是那个被陆总藏了三年的金丝雀

确实标致。”

我低着头,像个受惊的鹌鹑一样缩在陆延昭身后。

陆延昭很享受这种掌控感,他揽着我的腰,像展示一件战利品。

“行了,别吓着她。”

众人落座。

酒过三巡,话题自然聊到了生意。

“听说那个姓沈的最近在跟你抢‘南宋四家’的那幅山水图

”一个胖子叼着雪茄问。

“一个暴发户而已。”

陆延昭抿了口红酒,语气不屑,“不懂规矩,想在上海滩立足,还得交点学费。”

“不过那小子眼光毒,听说他那个画廊最近要推个新人画家,造势造得挺大。”

“新人

”陆延昭冷笑,“现在的艺术圈,全是包装出来的垃圾。”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开了。

服务员端着托盘进来,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人,一杯酒泼在了我的大衣上。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吓得脸都白了。

我下意识地站起来,大衣滑落了一半。

那条黑色的吊带裙再次露了出来。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

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黏在了我的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欲望。

陆延昭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抓起大衣把我裹住,力气大得差点把我勒死。

“滚出去!”他对着服务员吼道。

然后,他环视了一圈包厢里的人,眼神冷得像冰。

“看够了吗

”没人敢说话。

陆延昭抓着我的手腕,直接把我拖出了包厢。

走廊里,他把我按在墙上,呼吸急促,眼睛发红。

“林知夏,你是故意的吗

”我拼命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你就这么想让别的男人看

”他低下头,狠狠地咬住我的嘴唇,带着惩罚的意味,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

“你是我的。”

他在我耳边低吼,“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都是我的。

谁敢多看一眼,我就挖了他的眼。”

我承受着他的暴怒,身体颤抖着,心里却在笑。

愤怒吧,陆延昭。

这只是个开始。

就在这时,隔壁包厢的门开了。

沈确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看起来温润如玉。

他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是路过的时候,淡淡地说了一句:“陆总,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

这么粗暴,小心把金丝雀吓死了。”

陆延昭猛地转头,死死盯着沈确的背影。

“沈确。”

他咬牙切齿。

沈确停下脚步,回头,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位**看起来很眼熟啊。”

陆延昭一把将我挡在身后,隔绝了沈确的视线。

“离她远点。”

“陆总别紧张。”

沈确耸耸肩,“我只是觉得,她那双眼睛,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说完,他转身走了。

陆延昭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

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

我哭着摇头,“从来没见过。”

陆延昭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终于,他伸手擦掉了我嘴角的血迹。

“最好是不认识。”

他轻声说,“知夏,别骗我。

骗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我乖顺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杂乱无章的心跳。

陆延昭,骗你的代价是什么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玩弄人心的代价,你马上就要知道了。

3第二天晚上,苏富比春季拍卖会。

陆延昭特意让人给我送来了一套白色的高定礼服。

保守,端庄,把自己裹得像个修女,但剪裁又极其贴身,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这很陆延昭。

既要展示所有权,又要杜绝任何窥探。

会场里衣香鬓影,但我能感觉到陆延昭的肌肉一直是紧绷的。

自从昨晚见了沈确,他就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

“那是宋代的《寒江独钓图》,估价两千万。”

陆延昭在我耳边低声介绍,语气里带着炫耀,“这种东西,只有底蕴深厚的家族才配收藏。

像沈确那种暴发户,只配买点当代艺术装门面。”

我微笑点头:“你懂的真多。”

就在这时,前排一阵骚动。

沈确来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西装,在这个满是深色礼服的场合里显得格外出挑。

他身边没有女伴,径直走到了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恰好就在陆延昭的正前方。

陆延昭冷哼了一声。

拍卖开始。

前面的几件拍品反响平平。

直到那个被黑布盖着的画架被推上来。

拍卖师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接下来这件拍品比较特殊,这是一位神秘的新锐画家的作品,名为《笼中鸟》。

起拍价,五十万。”

黑布掀开。

全场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那是一幅极其压抑,却又美得惊心动魄的油画。

画面正中,是一个纯金打造的鸟笼,笼子的每一根栏杆都描绘得极其精细,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笼子里关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鸟。

但仔细看,那只鸟没有翅膀。

它的翅膀被剪断了,切口处长出了红色的玫瑰花。

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那只鸟的眼睛。

那不是鸟的眼睛。

那是一双人的眼睛。

含着泪水,带着绝望,又透着一丝死寂的顺从。

我感觉陆延昭握着我的手猛地收紧了。

他也看出来了。

那双眼睛,和我一模一样。

甚至连眼角那颗泪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这就是沈确带来的新人作品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这画风太阴暗了吧。”

“但画工真是绝了,那种窒息感简直扑面而来。”

“而且那鸟的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

沈确举起了牌子。

“一百万。”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陆延昭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这不仅仅是一幅画。

这是挑衅。

沈确在告诉陆延昭:我看穿了你的把戏,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两百万。”

陆延昭举牌,声音冷硬。

沈确连头都没回,牌子再次举起:“三百万。”

“五百万!”陆延昭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怒气。

全场哗然。

一幅新人画家的作品,五百万

疯了吧

沈确终于回头了。

他看着陆延昭,嘴角挂着那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笑:“陆总真是大手笔。

不过是一幅画,何必这么认真

”“我不喜欢别人画我的人。”

陆延昭盯着沈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幅画,我要毁了它。”

“哦

”沈确挑眉,“毁了它

可惜啊,艺术品是有灵魂的,毁了画,灵魂还在。”

“一千万。”

沈确再次举牌。

疯了。

彻底疯了。

我也适时地表现出了惊恐,拉着陆延昭的袖子:“延昭,别拍了……太贵了,而且这画看着好吓人……”“闭嘴。”

陆延昭甩开我的手,眼睛赤红。

他的控制欲被彻底点燃了。

他绝对不允许这幅画流落在外,绝对不允许那双像极了我的眼睛被别的男人收藏、把玩。

“一千五百万!”陆延昭吼道。

全场死寂。

连拍卖师都愣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一千五百万!陆先生出价一千五百万!还有更高的吗

”沈确放下了牌子。

他转过身,对着陆延昭鼓了鼓掌。

“陆总赢了。”

他笑着说,“恭喜陆总,再次把‘鸟’关进了笼子。”

锤子落下。

一千五百万,陆延昭买下了一幅讽刺他自己的画。

工作人员把画搬下来,送到我们面前。

陆延昭死死盯着那幅画,伸手想要去摸那只鸟的眼睛。

“烧了。”

他吩咐助理,“拿回去立刻烧了。”

“等等。”

我突然开口。

陆延昭猛地转头看我:“你说什么

”我看着那幅画,看着画里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

那是半年前,我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对着镜子画下来的自己。

也是沈确那天在画廊看到的一张草稿。

“延昭,这幅画好贵啊。”

我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手指轻轻抚摸着画布上冰凉的栏杆,“烧了多可惜。

挂在家里吧。”

“挂在哪里

”陆延昭皱眉。

“挂在卧室里。”

我轻声说,“挂在我们的床头。

这样,我就能时刻提醒自己,要做一只听话的鸟,不然……翅膀会长出玫瑰花哦。”

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但眼底一片冰冷。

陆延昭看着我,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他似乎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温顺的女人,有点陌生。

“知夏,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呀。”

我眨了眨眼睛,恢复了往日的怯懦,“我只是觉得……这只鸟很漂亮。

你不觉得吗

”陆延昭沉默了许久。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那种不安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好,依你。”

他摸了摸我的头,“只要你乖。”

沈确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举起手里的香槟,遥遥对着我敬了一杯。

口型是:【好戏开场。

】我挽着陆延昭的手臂,笑得像个幸福的小女人。

陆延昭,你把这幅画带回家的那一刻,你就把地狱带回家了。

回家的车上,陆延昭一直没说话。

那幅画就在后座,用黑布盖着,像个尸体。

“下个月是你生日。”

陆延昭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

“我想给你办个生日宴。”

他转过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热切,“我要在所有人面前,正式向你求婚。”

我心脏漏跳了一拍。

终于来了。

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一年。

“好啊。”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柔顺得像只猫,“我都听你的。”

陆延昭握住我的手,十指紧扣。

“知夏,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哪怕是折断你的翅膀。”

他在心里补上了这一句。

我听到了。

因为我也在心里回了一句:“陆延昭,这次断的,会是你的脖子。”

4为了这场生日宴,陆延昭包下了整个半岛酒店的露天餐厅。

外滩的夜景在脚下流淌,东方明珠塔的灯光正好映在每一只水晶酒杯上。

哪怕是最挑剔的时尚博主,也不得不承认,陆延昭在“宠妻”这件事上,审美是在线的。

我穿着他亲自挑选的星空蓝礼服,脖子上戴着那条价值连城的“深海之泪”蓝宝石项链。

这根项链很重,压得我颈椎发酸。

就像这个男人给我的爱,沉重,窒息,却还要我笑着说谢谢。

“陆总和林**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听说陆总为了今天的求婚,准备了整整三个月。”

周围全是羡慕的恭维声。

我挽着陆延昭的手臂,维持着那个练习过无数遍的、羞涩又幸福的微笑。

陆延昭今天很高兴。

他在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刻。

他在向世界展示他的所有权,展示他驯化出的最完美的作品。

八点整。

音乐变了。

从舒缓的爵士变成了浪漫的小提琴独奏。

灯光聚焦。

陆延昭松开我的手,后退半步,然后单膝跪地。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和尖叫。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一枚硕大的粉钻戒指在灯光下闪瞎了所有人的眼。

“知夏,”陆延昭看着我,眼里的深情浓得化不开,“三年前,我把你带到我身边。

那时的你,像一只迷路的小鹿,胆小,脆弱,让人心疼。”

“这三年,我看着你一点点变得完美,变得优雅。”

“你是我最得意的珍宝,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契合的另一半。”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我也许有些霸道,有些强势,但那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我想把你藏起来,不想让这个世界的脏东西玷污你。”

“嫁给我,好吗

我会为你打造一个永远安全的城堡,做你一辈子的国王。”

多么感人的台词。

如果是三年前的我,大概早就感动得痛哭流涕,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

但现在,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我低头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

全场都在喊:“嫁给他!嫁给他!”陆延昭自信满满地举着戒指,等待着我那句必然的“我愿意”。

我伸出手。

但他并没有等到我想去接戒指的动作。

我拿起了旁边香槟塔上的话筒。

“陆延昭,”我的声音很平静,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露台,盖过了所有的喧闹,“你的城堡,装了防盗窗吗

”陆延昭愣住了。

全场的欢呼声也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

”陆延昭皱眉,压低声音,“知夏,别闹,这么多人看着。”

“你也知道这么多人看着啊。”

我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了往日的温顺,只有一种让他感到陌生的讥讽。

“既然大家都这么爱听感人的爱情故事,不如听听这个吧。”

我拿出手机,连上了旁边的蓝牙音响。

按下播放键。

滋滋的电流声后,陆延昭那熟悉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背景音很安静,似乎是在某个私密的诊疗室里。

【陆先生,您对伴侣的控制欲似乎已经影响到了她的正常社交。

】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应该是他的心理医生。

紧接着,是陆延昭的声音。

【医生,你不懂。

她是完美的。

】【她就像一张白纸,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没有主见,没有自我。

我说这就是爱,她就信这是爱。

】【我有时候甚至故意让她受伤,让她害怕,然后再出现去保护她。

那种她只能依赖我、离了我就活不下去的眼神……简直让我上瘾。

】【她是我的藏品。

你会允许你的藏品有自己的思想吗

不,藏品只需要漂亮,和听话。

】录音戛然而止。

死寂。

整个露台死一般的寂静。

风吹过餐布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陆延昭。

那些刚才还在羡慕我的人,现在的眼神变得复杂极了——同情、鄙夷、还有恐惧。

陆延昭依然跪在地上。

但他脸上的深情已经彻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惊和狰狞。

他的手在抖。

“你……”他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腿软踉跄了一下,“你监视我

你什么时候录的

”“这重要吗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枚价值连城的粉钻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

然后,手一松。

戒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叮”。

随后,我抬起那双被他逼着穿上的JimmyChoo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上去。

鞋跟碾过钻石,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我不嫁。”

我说。

陆延昭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

他像是疯了一样朝我冲过来,伸手就要抓我的脖子。

“林知夏!你找死!”在那只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

宴会厅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

“陆总,这么好的日子,怎么动手动脚的

”一道修长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

沈确抓住了陆延昭的手腕。

他今天没有穿正装,而是一身黑色的休闲风衣,整个人看起来凌厉如刀。

“沈确!”陆延昭看着来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管!滚开!”“家事

”沈确冷笑一声,手上猛地用力,把陆延昭甩开几步远,“刚才林**已经拒绝你了。

现在,她是单身。”

陆延昭被推得撞在香槟塔上,玻璃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狼狈至极。

沈确转身,并没有像常规的护花使者那样温柔安慰我。

他当着所有媒体和宾客的面,伸出手臂,极其自然地揽住了我的肩膀。

那种姿态,不像是在保护爱人。

更像是在展示一件刚刚得手的战利品。

他看着狼狈爬起来的陆延昭,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陆总,为了这一天,我和知夏可是排练了整整一年。”

“怎么样

我的作品表现如何

”“比起你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玩偶,现在的她,是不是更让你……惊喜

”陆延昭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一年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他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被胁迫的痕迹。

但我没有。

我站在沈确身边,抬起头,迎上陆延昭的目光。

我的眼神很冷,比这江风还冷。

“陆延昭,你不是喜欢玩养成游戏吗

”我轻声说,“恭喜你,游戏通关了。

只不过,这次通关的奖励是——你出局了。”

陆延昭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没上来,脸涨成了猪肝色。

周围的闪光灯疯狂闪烁,快门声响成一片。

明天的头条预定:【豪门惊变!投行大佬求婚现场被爆变态控制欲,未婚妻当众反杀投奔死对头!】“我们走。”

沈确没有给陆延昭反击的机会,搂着我转身就走。

那一刻,我听到身后传来陆延昭歇斯底里的怒吼和砸东西的声音。

但我没有回头。

我踩着那双即使踩了钻石依然硌脚的高跟鞋,一步步走出了那个金碧辉煌的笼子。

这一次,我也许是走进了另一个笼子。

但至少,手里的钥匙,在我自己手上。

5从酒店出来,沈确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车门刚关上,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沈确就不见了。

他松开揽着我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刚才碰过我的手指。

“演得不错。”

他淡淡地说,“比我想象中还要狠一点。”

**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肾上腺素退去后,手脚开始发软。

“彼此彼此。”

我冷笑,“你说我是你的‘作品’那一刻,陆延昭那个表情,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杀人诛心嘛。”

沈确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发动了车子,“接下来去哪

你那个家是回不去了。”

“去你安排好的公寓。”

我睁开眼,“陆延昭现在肯定在满世界找我。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放心,那个地方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车子汇入车流。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里空荡荡的。

复仇的**只有那一瞬间,剩下的,是对未知的恐惧和迷茫。

与此同时。

半岛酒店的露台上。

人群已经散去,只剩下一地的狼藉和还没撤走的鲜花。

陆延昭坐在满地的碎玻璃里,手里紧紧攥着那枚被我踩变形的粉钻戒指。

他的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

“陆总,热搜已经压不下去了……视频传播速度太快,公司的公关部电话都被打爆了。”

“董事会那边也来了消息,让您暂时停职处理私事,以免影响股价……”陆延昭像是没听见一样。

他只是盯着手里的戒指,喃喃自语:“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这么对我

”在他的认知里,林知夏就是依附他生存的菟丝花。

没有阳光,没有水,菟丝花是会死的。

“去查。”

陆延昭猛地抬起头,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查沈确这一年到底跟她接触了多少次!查那个录音是谁给她的!查那个心理医生是不是被收买了!”“陆总……心理医生那边已经确认过了,他的诊疗记录确实泄露了,据说是……黑客入侵。”

“黑客

”陆延昭冷笑,“沈确手底下养的那群疯狗吗

”他站起身,摇晃了一下。

“回别墅。”

他咬牙切齿,“我要回去看看,她到底还在家里藏了什么惊喜给我。”

半小时后。

陆延昭推开了那栋位于佘山的豪华别墅大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

但他不需要开灯,因为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这栋房子是他亲自设计的,每一个摆件,每一幅画,甚至空气清新剂的味道,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这里是他的王国,也是林知夏的牢笼。

他打开灯。

客厅里空荡荡的。

不是那种搬家后的凌乱,而是一种诡异的整洁。

属于林知夏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她的衣服,她的鞋子,她的化妆品,甚至连卫生间里那只粉色的牙刷,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但属于陆延昭给她买的东西,那些昂贵的珠宝,那些名牌包,那些他不允许她拒绝的高定礼服,全部整整齐齐地摆在客厅的沙发上。

像是在陈列遗物。

茶几上放着一张银行卡。

那是三年前,他包养她时给她的副卡。

旁边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字迹娟秀,却透着决绝:【还给你。

】陆延昭看着这三个字,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

这是一种彻底的切割。

她什么都没带走。

这意味着,这三年里,她在这个家里,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属于“林知夏”这个人的痕迹。

她就像一个过客,在这里扮演了三年的女主人,然后卸妆走人,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林知夏……”陆延昭抓起那个水晶烟灰缸,狠狠地砸向了电视机。

“砰!”巨响声中,屏幕炸裂。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是一个同城急送的快递员,站在门口瑟瑟发抖,不敢看屋里暴怒的男人。

“陆……陆先生吗

有位林**让我把这个给您。”

陆延昭一把抢过那个包裹,撕开。

里面是一本厚厚的绘本。

封面很简单,什么都没写。

他翻开第一页。

【2021年5月20日。

他不喜欢我穿牛仔裤,说那是穷人才穿的。

他让人把我的牛仔裤都剪了。

我笑着说好。

那晚,我画了一只被剪掉腿的兔子。

】画里,小说《两个男人都想驯化我》 两个男人都想驯化我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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