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随笔>美文故事> 驸马他不对劲沙雕却宠妻无度(沈不悔)_驸马他不对劲沙雕却宠妻无度(沈不

驸马他不对劲沙雕却宠妻无度(沈不悔)_驸马他不对劲沙雕却宠妻无度(沈不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12月19日

驸马他不对劲沙雕却宠妻无度》是佚名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沈不悔,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第一章退婚之辱,京城笑柄金銮殿上,檀香袅袅,气氛却冷如冰窖。我,大启王朝的长公主李长安,正站在大殿中央,接受人生中最盛大的一场羞辱。我的未婚夫,镇北侯世子顾玉琢,那个与我青梅竹马二十年,曾许诺要一生一世...

第一章退婚之辱,京城笑柄金銮殿上,檀香袅袅,气氛却冷如冰窖。

我,大启王朝的长公主李长安,正站在大殿中央,接受人生中最盛大的一场羞辱。

我的未婚夫,镇北侯世子顾玉琢,那个与我青梅竹马二十年,曾许诺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此刻正身着银色铠甲,身姿挺拔如松,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陛下,臣,恳请解除与长公主的婚约。”

他声音清越,字字如刀,在大殿中激起一片死寂。

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讥讽。

我能感觉到脸颊**辣地疼,仿佛被无形的手掌狠狠扇过。

父皇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威严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顾玉琢,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这桩婚事是先皇所定,岂是你说解就解的

”顾玉琢猛地单膝跪地,动作铿锵有力:“臣知罪。

但臣常年驻守北境,与公主殿下早已情分淡薄。

强行婚配,只会耽误公主终身。

况,臣心中已有所属。”

已有所属。

这四个字像一根毒针,狠狠扎进我的心口。

我不用问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兵部尚书家的千金,林婉儿。

那个最近在京中风头正盛的第一才女,那个总是在我面前表现得温婉柔顺,转头就与顾玉琢诗词唱和的“好妹妹”。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站直身体,不能在这群人面前倒下。

母后早逝,外祖家失势,我这个长公主早已没了往日的尊荣。

父皇虽待我不薄,但在江山社稷面前,我一个女儿家的颜面又算得了什么

顾家手握北境三十万大军,顾玉琢更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父皇需要他。

所以,他可以如此有恃无恐。

“陛下,”顾玉琢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若陛下不允,臣愿辞去世子之位,解甲归田,只求能与心爱之人相守。”

这便是**裸的威胁了。

父皇的拳头在龙袍下握紧,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死死盯着顾玉-琢,最终,那满腔的帝王怒火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看向我,目光里带着一丝愧疚和无奈:“长安,你的意思呢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我。

我能说什么

说我不愿意

然后看着父皇为了我与镇北侯府撕破脸,动摇国本吗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腥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既然顾世子心意已决,长安不敢强求。

父皇,全凭您做主。”

这一刻,我看到了顾玉琢眼中一闪而过的轻松,也看到了满朝文武眼中那“果然如此”的了然。

我,李长安,大启最尊贵却也最没用的长公主,终究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牺牲的棋子。

“好,好啊!”父皇怒极反笑,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顾玉琢,朕成全你!但皇家的颜面不能丢!长安今日既解了婚约,那便要同日定下新的婚事!”大殿内一片哗然。

顾玉琢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皇帝会来这么一出。

父皇的目光扫过殿下众臣,最后,落在一个缩在角落,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白发老臣身上。

“沈爱卿。”

礼部侍郎沈从文一个激灵,连忙出列跪下:“老臣在。”

“朕记得,你有个儿子,年方二十,尚未婚配吧

”沈从文满头大汗,声音都在抖:“回,回陛下,犬子……犬子沈不悔,确,确实尚未婚配。

只是……只是他……”“只是什么

”父皇不耐烦地打断他,“朕今日便下旨,将长公主李长安,指婚于你儿沈不悔!择日完婚

不必了!就今日!即刻完婚!朕要让天下人看看,我李家的女儿,不愁嫁!”轰!整个金銮殿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

所有人都惊呆了。

沈不悔

那是谁

哦,想起来了。

礼部侍郎家那个出了名的草包儿子。

据说此人胸无点墨,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是京城纨绔圈里都排不上号的废物。

将尊贵无比的长公主,从镇北侯世子妃的宝座上拽下来,然后一脚踹进七品小官家的门里,配给一个全京城闻名的草包

这不是指婚,这是诛心!我清楚地看到,顾玉琢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大概觉得,这便是对我最后的,也是最彻底的羞辱。

而我,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栽倒在地。

我的骄傲,我的尊严,在这一天,被碾碎成泥,任人践踏。

第二章驸马不对劲,脑子有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金銮殿的。

耳边是宫女太监们小心翼翼又难掩同情的议论,背后是那些朝臣们毫不遮掩的嘲笑。

我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被塞进了回公主府的轿子里。

“公主,您别难过……”贴身侍女春桃红着眼睛,想安慰我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摇了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难过

不,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心死大概就是如此吧。

从顾玉琢到沈不悔,从云端到泥沼,父皇用最决绝的方式,斩断了我对这个皇家最后的一丝留恋。

轿子没有回我原本华丽的长安宫,而是停在了一处偏僻窄小的府邸前。

门口挂着“驸马府”三个字,那崭新的牌匾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

圣旨已下,雷厉风行。

这边我刚出宫,那边沈家已经被抄家似的搬了过来,或者说,沈不悔那倒霉蛋,被直接“打包”送了过来。

我被扶进冷清的正堂,红烛,喜字,一切都仓促而潦草,像一场滑稽的闹剧。

很快,一个穿着大红色喜服的年轻男人被两个太监几乎是架着拖了进来。

他身形清瘦,面容倒是生得白净清秀,只是那双眼睛里写满了茫然和惊恐,东张西望,活像一只被扔进狼群的哈士奇。

“这……这是哪儿啊

拍戏吗

这服化道可以啊,多少钱租的

”他开口了,声音干净,内容却让人迷惑。

宣旨的太监清了清嗓子,尖声道:“沈不悔,接旨!”“接什么

”那人一脸懵逼,“大哥,你们剧组还真敬业,连NPC都这么入戏。

那个……导演呢

我盒饭在哪儿领

”太监的脸都绿了。

我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这就是我的新夫君,沈不悔

他不是草包,他根本就是个傻子。

“大胆沈不悔!见了公主殿下还不行礼!”太监厉声喝道。

沈不悔这才注意到我。

他眨了眨眼,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哟,群演**姐挺漂亮啊。

这凤冠霞帔挺沉的吧

辛苦了辛苦了。”

说着,他竟然就那么大摇大摆地朝我走过来。

“放肆!”春桃立刻拦在他面前。

沈不悔吓了一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别别别,我不动手动脚。

我就问问,咱们这是哪个剧组的

拍的什么戏啊

《大启王朝之我的傻瓜老公》

我跟你们说,我可不是专业演员啊,我是做IT的,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IT

那是什么

我皱了皱眉,第一次正眼打量他。

他的言行举止,跟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没有畏惧,没有谄媚,只有一种……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状况外。

宣旨太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我和这个脑子有坑的新驸马。

喜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沈不悔挠了挠头,看着满屋子的红,又看看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个……美女,现在没别人了,能告诉我实话了吗

这是不是什么整蛊节目

还是我喝多了没醒酒

我记得我昨天还在公司加班写代码,怎么一睁眼就到这了

”代码

又是一个我听不懂的词。

我懒得理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我起身,准备回房。

“哎,别走啊!”他连忙跟上来,“好歹告诉我厕所在哪儿吧

我这憋了一路了。”

“……”我脚步一顿,侧头看他。

他一脸真诚,甚至还带着点急切。

我指了指院子角落的茅房。

“我去!露天的

”他探头看了一眼,发出一声惨叫,“这卫生条件也太差了!你们剧组也太抠了吧!连移动厕所都不配一个

”我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这个男人,不仅傻,还很吵。

新房里,同样是仓促的布置。

我坐在床边,听着外面沈不悔跟春桃叽叽喳喳。

“姐姐,你们这有Wi-Fi吗

密码多少

”“……什么是歪怀

”“就是……能上网的东西。

没有

那流量也行啊!我的手机呢

”“……什么是手鸡

”“天呐!你们这是什么原始社会啊!”我闭上眼,感觉头疼得更厉害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

沈不悔探进来一个脑袋,手里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碗。

“那个……公主殿下是吧

”他换了个称呼,语气却还是那么随意,“我看你晚饭没吃,我让春桃姐姐煮了碗面。

虽然没啥好料,但热乎乎的,吃点吧。”

我没有睁眼,冷冷道:“拿出去。”

“别啊。”

他自顾自地走进来,把碗放到桌上,“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

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退婚,换谁谁都得emo啊。”

“emo

”我终于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就是抑郁,不高兴。”

他解释道,然后一**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叹了口气,“其实咱俩也算是同病相怜。

你被退婚,我被逼婚。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以为在做梦呢。

一觉醒来,老婆有了,还是个公主。

这上哪儿说理去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自嘲和无奈,没有半分得了便宜的窃喜。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娶我是你吃亏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连忙摆手,“你长得这么好看,跟仙女似的,我哪敢嫌弃。

我的意思是,这事儿太突然了,我完全没准备好。

而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强扭的瓜不甜。

你心里肯定也瞧不上我吧

一个啥也不是的七品官的儿子,配不上你。”

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京城里谁不觉得他沈不悔是走了天大的运,攀上了皇家的高枝

只有他自己,觉得自己配不上我。

看着他那张真诚又苦恼的脸,我心底那块坚冰,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裂缝。

“你……”我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懂什么

”他一脸茫然。

“朝堂,规矩,君臣之礼。”

“不懂啊。”

他答得理直气壮,“我大学学的是计算机科学与技术,跟这些玩意儿八竿子打不着。

在我那儿,见了老板叫声‘X总’顶天了,谁还下跪啊,那是封建糟粕。”

计算机

大学

老板

他的嘴里,总能冒出一些我闻所未闻的词。

这个人,真的好奇怪。

第三章合卺酒

不,是生命源泉!“吃面吧,再不吃就坨了。”

沈不悔把筷子递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种“给个面子”的恳求。

我看着那碗清汤寡水的面,再看看他那双干净得有些过分的眼睛,鬼使神差地接过了筷子。

面条没什么味道,但很热。

温热的汤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深入骨髓的寒意。

我吃得很慢,他就在对面看着,也不说话,像个监工。

一碗面见底,我感觉身上终于有了点力气。

“多谢。”

我放下筷子,声音依旧清冷。

“不客气不客气。”

他立刻把碗收走,笑得像个得了小红花的孩子,“能为公主殿下服务,是我的荣幸。”

他的笑容很灿烂,没有一丝杂质,跟我在宫里见过的所有笑容都不同。

那些人的笑,或谄媚,或敬畏,或虚伪,唯独没有他这种……纯粹的傻气。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两个小酒杯和一壶酒,“春桃姐姐说,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得喝合卺酒。”

他说“洞房花烛夜”这几个字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

我心中一紧。

该来的,终究要来。

无论是顾玉琢还是沈不悔,作为公主,我的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

我的身体,也同样。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屈辱和认命,声音低不可闻:“……嗯。”

他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

我伸出手,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他似乎察觉到了,动作一顿,然后把酒杯收了回去。

“那个……要不,咱们还是别喝了吧

”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我看你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

这玩意儿就一**,没必要搞得跟上刑场似的。”

我愕然地抬起头,对上他清澈的目光。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他把两杯酒都端起来,自己一口一杯灌了下去,然后咂咂嘴,“这酒我替你喝了。

礼节上,咱俩就算喝过了。

至于其他的……那个……我觉得吧,咱们今天才第一天认识,直接就快进到最后一步,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脸因为喝酒和紧张而涨得通红。

“你看啊,咱们这属于典型的包办婚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我要是现在就对你做什么,那不成禽兽了嘛

这不符合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好男人的核心价值观!”又是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但我听懂了他的核心意思——他,不打算碰我。

这怎么可能

他是驸马,我是公主,圆房是理所应当,甚至是他的责任和权利。

他为什么要放弃

难道……他身体有疾

我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他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解释:“你别误会啊!我身体好得很,一口气能上五楼,不费劲!我就是……就是觉得,感情得慢慢培养。

咱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互相了解一下。

比如,你喜欢什么颜色

爱吃什么菜

平时有什么爱好

王者荣耀打什么位置

”“……”我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个男人的思维,跳跃得我完全跟不上。

“你不愿意

”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是……不明白。”

“嗨,有啥不明白的。”

他大咧咧地一挥手,然后从地上拖过来一床被子,在屋子角落里铺开,“你睡床,我打地铺。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放心,我睡觉不打呼噜也不磨牙,很安静的。”

他就这么自然地,为自己铺好了地铺。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羞辱,愤怒,悲哀……这些情绪在心底翻腾了一天,此刻却被一种突如其来的荒诞感冲淡了。

我嫁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铺好被子,躺了上去,还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哎呀,累死我了。

今天这一天,比我加七天班还**。

公主殿下,晚安啊。”

说完,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墙,似乎真的就这么睡了。

房间里只剩下烛火跳动的声音。

我坐在床边,久久没有动弹。

我设想过无数个关于这个夜晚的屈辱场景,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没有强迫,没有欲望,甚至没有一丝冒犯。

他给了我一个身为公主,却从未拥有过的东西——尊重。

尽管这份尊重,是以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沙雕又滑稽的方式呈现的。

过了一会儿,墙角传来他梦呓般的声音:“水……好烫……我的泡面……”我:“……”算了,脑子有坑就脑子有坑吧。

至少,他不坏。

我吹熄蜡烛,躺在宽大而冰冷的婚床上,第一次,没有因为自己的命运而落泪。

第四章叫我老沈,别叫驸马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阵“邦邦邦”的敲门声吵醒的。

“公主殿下,该起床啦!要去给皇上皇后请安啦!”是沈不悔的声音,充满了中气十足的活力,像个催命的闹钟。

我揉着发疼的额角坐起来,春桃已经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脸上带着一种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表情。

“公主,驸马爷他……天没亮就起来了,在院子里……他说他在做什么‘第八套广播体操’。”

我:“……”我换好宫装,推门出去,就看到沈不悔正对着朝阳,做着一些舒展身体的奇怪动作。

嘴里还念念有词:“时代在召唤……为了***保护视力……”看到我出来,他立刻停下动作,颠儿颠儿地跑过来:“公主殿下,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

我没打扰到你吧

”“尚可。”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就好。”

他笑嘻嘻地说,“走吧,咱们进宫请安去。

对了,待会儿见了你爸……哦不,见了皇上,我应该怎么说

是不是要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磕头

磕几个啊

有没有标准姿势

”他像个即将参加大考的小学生,紧张又兴奋地问个不停。

我头一次发现,原来“请安”这件事,还能被他分析得如此……具有技术含量。

我耐着性子,简单地教了他几句基本的礼仪。

他学得倒挺快,就是表情和动作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滑稽感。

坐上去皇宫的马车,他就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撩着帘子看个不停。

“哇,这就是古代的城市吗

纯天然,无污染!空气质量比我们那儿的CBD好多了!”“CBD

”“就是中央商务区。

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他摆摆手,又指着街边一个卖包子的摊子,两眼放光,“肉包子!公主殿下,咱们能下去买两个吗

我早饭还没吃呢!”我闭上眼睛,决定不再跟他说话。

到了宫里,通传之后,我们一前一后地走进父皇的御书房。

父皇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正在批阅奏折。

看到我们进来,他放下朱笔,目光在我们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沈不悔身上。

“沈不悔。”

“臣……臣在!”沈不悔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动作之迅猛,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一边磕头一边大喊:“臣,沈不悔,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嗓门,差点把房梁上的灰都震下来。

父皇嘴角抽了抽,显然也被他这过于“热情”的行礼方式给惊到了。

“平身吧。”

“谢皇上!”沈不悔爬起来,低着头,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父皇看向我,语气温和了一些:“长安,昨夜……休息得可好

”我屈膝行礼:“谢父皇关心,一切安好。”

“那就好。”

父皇点点头,又看向沈不悔,“沈不悔,朕把长公主下嫁于你,是你的福气。

你当好生待她,若让朕知道你对她有半分不敬,朕绝不轻饶。”

“皇上放心!”沈不悔立刻挺起胸膛,大声保证,“我一定会对公主殿下好的!我会坚决拥护以公主殿下为核心的家庭领导,认真贯彻‘老婆说的都对’这一基本原则,努力建设和谐美满的家庭关系!”父皇:“……”我:“……”整个御书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父皇大概是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如此清新脱俗的效忠宣言。

他愣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说的,都是些什么

”“呃……”沈不悔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补救,“臣的意思是,臣一定会听公主的话,尊敬她,爱护她,把她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番话虽然直白,但听起来倒也顺耳。

父皇的脸色缓和了些,他沉吟片刻,说道:“你如今既是驸马,总不能再白身度日。

朕看你……也非舞刀弄枪的料。

这样吧,朕便在翰林院给你安排个编修的职位,领六品俸禄。

你当用心做事,莫要给皇家丢脸。”

翰林院编修

我心中一惊。

翰林院是什么地方

那是天下文人汇聚之所,里面的个个都是学富五车之辈。

让沈不悔这个连毛笔字都认不全的草包去当编修

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父皇,这究竟是恩赐,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惩罚

“谢主隆恩!”沈不悔倒是没想那么多,又是一个响亮的磕头,乐呵呵地接了旨。

从御书房出来,他一路都喜气洋洋的。

“翰林院编修!六品!可以啊!这算不算是考上公务员了

还是带编制的!铁饭碗啊!”他兴奋地***手,“公主殿下,以后我养你啊!”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忍不住提醒他:“翰uno院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里的人,个个眼高于顶,你……”“我知道。”

他收起笑容,难得正经地看着我,“他们肯定都瞧不起我,觉得我是靠老婆上位的软饭男嘛。”

他竟然……知道

“不过没关系。”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啥说啥。

我只要做好我自己的事就行了。

再说了,吃软饭怎么了

能吃到公主殿下这碗软饭,那是我的本事!”我被他这番歪理邪说堵得哑口无言。

他看着我,忽然很认真地说:“公主殿下,以后在外面,你叫我驸马。

私下里,你叫我沈不悔,或者……叫我老沈也行。

别总叫我‘你’,太生分了。”

老沈……我看着他真诚的脸,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立刻笑得更开心了,仿佛得到了天大的恩赐。

也许,我的婚后生活,并不会像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至少,身边有这么一个活宝,日子似乎……也不会太无聊。

第五章翰林院风波,一鸣惊人沈不悔走马上任的第一天,整个翰林院都洋溢着一种看好戏的欢乐气氛。

我虽然没去,但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那番场景。

一个靠着裙带关系,还是个出了名的草包,空降到翰林院这个全大启最高傲的知识分子群体里,下场可想而知。

傍晚,沈不悔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怎么样

”我假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一边喝着茶。

“别提了。”

他一**瘫在椅子上,生无可恋,“我感觉我不是去上班,是去动物园被当猴耍了。”

“他们为难你了

”“那倒没有。”

他摇摇头,“他们压根就没把我当人看。

一个个对我视而不见,就算偶尔跟我说句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他学着那些翰林的腔调,捏着嗓子说:“‘哟,这不是沈驸马吗

驸马爷今日可有何高见啊

’‘驸马爷,这卷宗是用上好的宣纸写的,您可千万别拿去垫桌角啊。

’”他学得惟妙惟肖,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我嫁给他之后,第一次对他笑。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公主,你笑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的脸一热,连忙收敛笑容,板起脸:“说正事。”

“哦哦,正事。”

他立刻坐直身体,“他们就是孤立我,不给我派活儿,把我当空气。

一整天,我就坐在那儿喝茶,看他们引经据典,之乎者也,无聊死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淡淡道,“你初来乍到,又无根基,他们自然会排挤你。”

“我知道。

这不就是职场冷暴力嘛。”

他撇撇嘴,“不过我也不在乎。

他们不理我,我正好可以摸鱼。”

“摸鱼

”“就是上班时间偷懒。”

他解释道,“不过光偷懒也不行,显得我太废物了。

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

我挑了挑眉:“哦

你有什么办法

”他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等着瞧吧。”

第二天,沈不悔去上值的时候,怀里揣了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翰林院依旧风平浪静。

沈不悔每天按时上值,按时下值,回来后也不再抱怨,只是脸上总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

我有些好奇,却又拉不下脸去问。

直到第五天,一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从翰林院传遍了整个京城。

——新任驸马沈不悔,破解了西域使臣带来的百年棋局!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茶,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什么

沈不悔

破解棋局

这怎么可能!他连围棋的子儿是黑是白都分不清!我立刻让春桃去打探消息。

很快,春桃就带着一脸的震惊和崇拜回来了。

“公主!是真的!是真的!驸马爷太厉害了!”据春桃绘声绘色的描述,事情是这样的:西域使臣来访,带来了一盘据说是他们国家流传了百年的无解珍珑棋局,点名要与大启的国手切磋。

结果,翰林院棋艺最高的几位大学士,对着那盘棋研究了三天三夜,都束手无策。

眼看就要在使臣面前丢了面子,翰林院掌院学士急得满嘴起泡。

就在这时,一直被当成透明人的沈不悔,端着茶杯溜达到了棋盘前。

他瞅了一眼,说了句:“这不就是个残局吗

有什么难的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一个老翰林当场就讽刺他:“驸马爷口气不小,莫非您有破解之法

”沈不悔嘿嘿一笑:“破解谈不上,不过……换个思路,也许就行了。”

说着,他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堆奇形怪状的小木块,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在棋盘旁边拼了起来。

“你们看,”他指着拼好的木块,又指着棋盘,“这棋局的思路,是不是跟这个……叫‘华容道’的游戏,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那些小木块虽然形状各异,但其移动和堵塞的原理,竟然真的和那盘珍珑棋局的困境有几分相似!一位精通棋理的大学士顺着沈不悔“华容道”的思路,在棋盘上稍一推演,顿时茅塞顿开,大呼“妙哉”!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困扰了他们三天的百年棋局,竟然就这么解开了!整个翰林院都沸腾了!西域使臣目瞪口呆,对大启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不悔,则深藏功与名地端着茶杯,溜达回了自己的角落,嘴里还嘀咕着:“降维打击,简直是降维打击……”当晚,沈不悔回来的时候,脸上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怎么样,公主殿下

”他一进门就邀功似的看着我,“你老公我,今天帅不帅

”我看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心中第一次涌起一种名为“骄傲”的情绪。

尽管,这份骄傲来得如此莫名其妙。

“华容道……是什么

”我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哦,那是我老家的一种民间益智游戏。”

他轻描淡写地说,“跟你们这儿的鲁班锁差不多。

我看那棋局的本质就是个逻辑推演问题,跟棋艺本身关系不大,就想到了这个。

没想到还真管用。”

他说的轻松,我却听得心惊。

一种他老家随处可见的民间游戏,就能破解困扰大启顶尖智囊团的百年棋局

他那个叫“老家”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所在

而他,沈不悔,真的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吗

我看着他,第一次感觉,我这个便宜驸马的身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迷雾。

第六章顾世子后悔,晚了!沈不悔在翰林院一战成名,虽然没几个人能说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这并不妨碍“驸马爷深藏不露”的传闻甚嚣尘上。

翰林院那帮眼高于顶的老学究们,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们依旧搞不懂沈不悔嘴里时不时冒出的“BUG”、“数据库”、“用户体验”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开始习惯性地在遇到难题时,跑来问一句:“驸马爷,此事……可有何‘新思路’

”而沈不悔也总能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比喻,比如“俄罗斯方块消层法”来解释预算分配,“贪吃蛇”模型来规划文献整理路线,把一群老学究唬得一愣一愣的,偏偏还觉得大有道理。

他在翰林院的日子,过得是如鱼得水。

而我,也成了这场风波的受益者。

以前,宫里宫外的人提起我,总是一副“被退婚的可怜虫”、“嫁给废物的倒霉蛋”的同情嘴脸。

现在,风向全变了。

“长公主殿下真是慧眼识珠啊!早就看出了沈驸马是块璞玉!”“什么叫天作之合

这就叫天作之合!那顾世子,简直是有眼无珠!”“可不是嘛!听说现在驸马爷在翰林院可是说一不二,连掌院学士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一丝异样的甜。

我开始习惯每天傍晚等他下值,听他眉飞色舞地讲翰林院的趣事。

“公主我跟你说,今天张学士的胡子被墨水染黑了半边,像不像那个……超级马里奥

”“今天我们讨论蝗灾,我说可以试试‘生物防治’,养鸡养鸭去吃蝗虫,他们都觉得我是疯子。

哎,代沟啊!”他的世界,充满了各种新奇有趣的东西。

在他的感染下,我感觉自己府邸里那沉闷的空气,都变得鲜活起来。

我甚至开始让他教我那个叫“华容道”的游戏。

虽然我总是被那些小木块搞得头昏脑涨,但他每次都会耐心地,带着一点小得意地给我讲解。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认真的侧脸上,我偶尔会看得有些出神。

就在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融洽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份宁静。

镇北侯世子,顾玉琢。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侍弄我那些许久没心情打理的花草,他便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地出现在了府门口。

“长安。”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迟疑和……悔意

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

这张我爱慕了二十年的脸,如今看来,竟觉得有些陌生。

“顾世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的语气疏离而客气。

他似乎被我的冷淡刺痛了,眉头微蹙:“长安,我们之间,一定要如此生分吗

”“顾世子说笑了。”

我淡淡道,“你我婚约已除,我如今也已是他人之妇。

你我之间,本就该如此。”

“他人之妇……”他咀嚼着这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长安,我知道,你是在怨我。

当日之事,是我不对。

但你相信我,我……”“我相信。”

我打断他,“我相信顾世子是为了追求真爱,才当众退婚,让我沦为京城笑柄。

我也相信,顾世子如今看到我过得‘还不错’,心里大概有些不是滋味。

但这,与我何干

”我的话像一把软刀子,刀刀见血。

顾玉琢的脸色变得苍白:“长安,你变了。”

“人总是会变的。”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拜你所赐。”

正在这时,一个欢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老婆我回来啦!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沈不悔拎着一只油纸包,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顾玉琢,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顾玉琢看着沈不悔,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审视。

大概在他心里,沈不悔依旧是那个配不上我的草包。

而沈不悔,则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身边,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宣示**一般地看着顾玉琢。

“哟,这不是顾世子吗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来我们这小门小户的,有失您的身份啊。”

沈不悔的语气阴阳怪气,活像个吃醋的小媳妇。

我有些不自在地想挣开他的手臂,他却搂得更紧了。

顾玉琢冷哼一声:“我与长安说话,与你何干

”“怎么与我无关

”沈不悔立刻反驳,“她是我老婆!我们是受法律……哦不,是受皇命保护的合法夫妻!你一个前未婚夫,大半夜的跑来找我老婆,你想干嘛

按我们那儿的说法,你这叫骚扰,我可以报警抓你的!”顾玉琢的脸都气青了:“一派胡言!”“我胡言

你才胡言!”沈不悔寸步不让,“你当初为了别的女人,把我老婆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现在看我老婆过得好了,又跑来装深情

你这叫什么

这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我告诉你,晚了!现在长安是我的!你,出局了!”他一边说,一边把我往怀里又带了带,下巴高高扬起,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我被他这番惊世骇俗的“前任理论”震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发挥。

顾玉琢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从未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

最终,他死死地瞪了沈不悔一眼,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有不甘,有悔恨,还有一丝哀求。

然后,他拂袖而去。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片平静。

过去了,都过去了。

“呸!渣男!”沈不悔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后立刻变脸,邀功似的把油纸包递到我面前,“老婆别生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来,尝尝我给你买的桂花糕,城南老字号,可好吃了!”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快夸我”的脸,心中那片平静的湖水,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个傻瓜。

我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

很甜。

第七章驸马的秘密,震惊公主顾玉琢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虽然没能掀起什么大浪,却也让我和沈不悔之间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气氛,变得更加不同寻าก。

他似乎对我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

每天下值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我:“今天有没有不长眼的家伙来烦你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才会松一口气,然后开始他一天的“汇报表演”。

而我,也默认了他那些搂搂抱抱的亲昵举动。

我发现,我并不讨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香,也不讨厌他偶尔凑过来,用他那总是暖烘烘的手碰一下我的脸。

我们的关系,在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中,飞速升温。

但我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沈不悔,他到底是谁

他那些层出不穷的奇怪知识,那些跳脱的思维方式,那些脱口而出的“现代词汇”,都像一个个谜团,包裹着他。

他总说他的“老家”如何如何,可大启王朝的版图之内,何曾有过那样一个地方

一天晚上,他又在书房里捣鼓他的“新发明”。

那是一盏经过他改造的灯。

他用几片打磨过的琉璃,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凸透镜,将烛火的光聚集起来,使得书房比平时亮了好几倍。

“怎么样

”他得意洋洋地向我展示,“这叫‘聚光灯效应’!以后你看书,就再也不用担心伤眼睛了。

纯物理光学,绿色环保无污染!”我看着那束明亮的光,再看看他被光映照得熠洋洋的脸,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那个盘桓已久的问题。

“沈不悔,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然后,他叹了口气,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

“公主,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吗

”我心头一震。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震惊的表情,苦笑了一下:“我就知道,这事儿太离谱了。

我自己到现在都还觉得像在做梦。”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来的那个地方,跟这里很不一样。

我们那里,没有皇帝,没有公主,人人平等。

我们的房子很高很高,能戳到天上去。

我们有叫‘汽车’的铁盒子,跑得比马快得多。

我们晚上不用蜡烛,用一种叫‘电灯’的东西,能把整个屋子照得跟白天一样。”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向我描述那个我无法想象的世界。

高耸入云的房子,比马还快的铁盒,亮如白昼的夜晚……这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迷茫和乡愁,“我一觉醒来,就变成了沈不悔,然后就被拉去跟你成亲了。

一开始,我真的很害怕,很想回家。

但是……”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但是,我遇到了你。”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我知道,你一开始很讨厌我,瞧不起我。

我也知道,我这个驸马,给你丢脸了。

可是……跟你相处久了,我发现你跟我想象中的公主完全不一样。”

“你很善良,很坚强,也很孤独。”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怜惜,“顾玉琢那样对你,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可是你从来不说,一个人默默扛着所有。

我看着,就觉得……心疼。”

心疼。

这两个字,像一股暖流,瞬间涌遍我的四肢百骸。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我,作为公主,我要端庄,要识大体,要为皇家颜面着想。

从来没有人问过我,长安,你疼不疼。

只有他,这个来自异世界的,脑子有坑的傻瓜,会说心疼我。

“所以,我不想回家了。”

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明亮,“这里有你。

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我的眼眶,毫无预警地湿润了。

原来,这就是他所有奇怪言行的答案。

原来,他不是草包,不是傻子。

他只是一

点击全文阅读

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