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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尊贵,他逼我替嫁蛮荒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12月19日

“你姐姐是京城第一才女,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怎能去那种吃人的地方?

”爹爹把红盖头强行盖在我头上,语气不容置疑。那是去往蛮夷的和亲路,

据说嫁过去的公主,没一个能活过三年。我哭着求娘亲:“娘,

我也是您的女儿啊……”娘亲别过脸,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阿宁,这就是命。

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成全你姐姐的。”姐姐站在一旁,一身锦衣华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妹妹,你放心去吧,每年的清明,我会给你多烧点纸钱。”锣鼓喧天,喜乐刺耳。

1.我坐在喜轿里,手脚都被粗麻绳捆着。嘴里塞着核桃,那是为了防止我咬舌自尽,

或者大喊大叫坏了沈家的名声。轿子颠簸得厉害,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掀开轿帘一角,

外头是漫天的黄沙,京城的繁华早就看不见了。三天前。圣旨下到沈家,

指名要沈家长女沈玉柔和亲北漠。北漠那是什么地方?

听说那边的蛮王耶律枭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每晚都要喝人血,之前的三个和亲公主,

都是被活活折磨死的。沈玉柔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她闹着要上吊,

说自己是要做太子妃的人,绝不能死在那种蛮荒之地。于是,爹爹沈丞相的目光,

就落在了我身上。我是沈家的庶女,沈宁。

一个连名字都带着“安宁、息事宁人”意味的透明人。“阿宁,你长得和你姐姐有七分像。

”爹爹摸着我的脸,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只要盖上盖头,

没人认得出来。”我想反抗,我想逃。可娘亲——那个生我养我的亲娘,却死死按住我的手。

她是沈府的姨娘,一辈子唯唯诺诺,把沈玉柔当成天上的月亮捧着,却把我当成脚底的泥。

“阿宁,你姐姐身子骨弱,受不住那边的风沙。你皮糙肉厚,你就替她去吧。”皮糙肉厚?

我也才十六岁啊。只因为我从小干粗活,冬天手生了冻疮,夏天晒脱了皮,在她们眼里,

我就活该去送死?我看着娘亲,眼泪流干了,只剩下一片死灰。“娘,若我死了呢?

”娘亲躲闪着我的目光,把那一碗加了软筋散的药汤端到我嘴边。“那也是为了沈家尽忠,

为了你姐姐尽义。”好一个忠义。沈玉柔那时候就站在屏风后面,手里拿着把团扇,

掩着嘴角轻笑。“妹妹,别怪姐姐狠心。太子殿下说了,只要我能留在京城,

他就会娶我做正妃。到时候,我也能照拂一下姨娘。”就是这句话,

彻底击垮了娘亲最后的犹豫。她捏开我的嘴,把药灌了下去。苦。真苦啊。

比这满嘴的黄连苦水更苦的,是人心。我昏过去前,

听到爹爹冷冷地吩咐管家:“把嫁妆里的金银都换成石头,上面铺一层铜钱就行。

反正送去也是死人,别浪费了家里的银子。”“至于那个丫头,若是半路想跑,就地打死,

把头割下来送去北漠,也算是给了个交代。”这就是我的家。这就是我的亲人。

轿子忽然重重地停了一下,打断了我的回忆。外头传来粗犷的吼声,还有刀剑出鞘的声音。

“什么人!这里是北漠狼骑的领地!”送亲的队伍乱了。

我听到沈家的家丁管事惊恐的尖叫声:“别杀我!我们是来送公主的!

嫁妆……嫁妆都在后面!”我心头一跳。北漠人来了。管事的一路都在克扣我的口粮,

还骂我是“短命鬼”。现在,为了活命,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出去。果然,

轿帘被人粗暴地扯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来,我眯起眼。管事的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把我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扔在滚烫的沙地上。“各位军爷!这就是大周的公主!

人给你们送到了,我们……我们可以走了吧?”我不顾疼痛,抬头看去。

面前是一群骑着高头黑马的骑兵,个个身形彪悍,腰挎弯刀,眼神像狼一样凶狠。

为首的一个男人,脸上戴着半张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蝼蚁。那种压迫感,比爹爹还要可怕百倍。

管事的还在磕头:“嫁妆都在车上,足足六十四抬,全是金银珠宝……”面具男人没说话,

只是轻轻挥了挥马鞭。旁边的一个骑兵立刻上前,一刀劈开了最近的一口箱子。

“哗啦——”箱子翻倒。没有金光闪闪。滚落出来的,是几块沉甸甸的石头,

和几串不值钱的铜钱。空气,瞬间凝固了。管事的脸瞬间惨白,

浑身抖得像筛糠:“误……误会!这是……这是……”“这就是大周的诚意?

”面具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像是沙砾磨过刀锋。“拿石头糊弄本王?”本王?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是耶律枭。那个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北漠狼王。管事的吓尿了,

指着我大喊:“是她!是这个**偷换了嫁妆!跟我们没关系!王爷,您杀了她!

杀了她泄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耶律枭驱马走近,马蹄就在我脸侧停下。

他拔出弯刀,刀尖挑起我的下巴。冰冷的触感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周公主?

”他嗤笑一声,“长得倒是细皮嫩肉,不知道心是不是黑的。”刀尖划破了我的皮肤,

一滴血珠滚落。他要杀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看着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突然笑了起来。虽然嘴里塞着核桃,发出的声音很怪异,但我确实在笑。耶律枭动作一顿。

他伸手,扯掉了我嘴里的核桃。“你笑什么?不怕死?”我大口喘着气,

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我笑沈家蠢,也笑王爷眼瞎。”我用嘶哑的声音,说出了第一句话。

周围的沈家家丁倒吸一口凉气。管事的更是尖叫:“疯了!她疯了!王爷快杀了她!

”耶律枭眯起眼,眼里的杀意更浓,但多了一丝玩味。“给本王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撑着身子,跪得笔直。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赌赢了,我活。赌输了,

不过是早死三年。“我不是沈玉柔。”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我是沈家的庶女,是被他们当成弃子送来送死的。”“那些嫁妆,

也是沈丞相为了省钱换成石头的。”“他们觉得,北漠是蛮荒之地,王爷是无脑莽夫,

根本配不上大周的金银,更配不上沈家的嫡女。”“大胆!”管事的吓得扑上来要捂我的嘴,

“**闭嘴!你在胡说什么!”“噗嗤——”一道血光溅在我的脸上。管事的头颅滚落在地,

眼睛还瞪得大大的。耶律枭收回还在滴血的弯刀,看都没看尸体一眼。他盯着我,

声音冷得掉渣。“既然是个冒牌货,那就更该死。”他又举起了刀。我没有躲。

我看着他的眼睛,用极快地语速,说出了一句只有北漠皇族才能听懂的古语。

那是娘亲临死前教我的。不对,是那个真正的娘亲,那个被沈家买来做奶娘,

实际上却是北漠流亡贵族的女人教我的。“鹰飞不过沧澜山,除非折断它的翅膀。

”耶律枭的瞳孔骤然收缩。刀锋硬生生停在了我脖颈半寸处。几缕断发飘落。

“你会说赫连语?”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变了。那是震惊,还有一丝……狂热。我赌对了。

我抬手擦掉脸上的血,露出一个凄厉又决绝的笑。“王爷,我不光会说赫连语。

”“我还能帮你,杀回沧澜山,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只要你帮我,杀光沈家人。

”2.风沙很大,吹得我眼睛生疼。耶律枭盯着我看了足足十息。

那种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评估一把刀够不够锋利。

周围的北漠骑兵都安静了,没人敢出声。沈家的那些家丁奴仆,此刻早已吓得瘫软在地,

一个个拼命磕头求饶。“带走。”耶律枭收刀回鞘,冷冷吐出两个字。我松了一口气,

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差点瘫倒在地。但我咬牙撑住了。不能倒。在狼群里,

一旦露出虚弱的一面,就会被瞬间撕碎。我被扔上了一匹马,横趴在马背上,胃被顶得生疼。

沈家那几十个送亲的人,全被绑了手脚,用绳子串成一串,像牲口一样拖在马后。“王爷!

饶命啊王爷!”“是沈丞相让我们干的!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啊!”哭喊声震天。

耶律枭充耳不闻,马鞭一挥,大军疾行。马蹄扬起的沙尘,很快就灌满了那些人的嘴。

跑了大概两个时辰,我们到了一处隐蔽的峡谷。这里不是传说中的北漠王庭,

而是一座守备森严的军营。这里也不是什么贫瘠的蛮荒,我看到了一排排锋利的铁骑,

还有正在打磨的攻城弩。沈家得到的情报是错的。耶律枭不是什么只知道抢女人的莽夫,

他在练兵。他在准备打仗。我被粗鲁地拽下马,推进了一座黑色的牛皮大帐。帐内燃着火盆,

热浪扑面而来。耶律枭大马金刀地坐在虎皮椅上,摘下了面具。那一瞬间,我愣了一下。

传闻中青面獠牙的蛮王,竟然长着一张极其俊美的脸。轮廓深邃,鼻梁高挺,

只是左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破坏了原本的美感,

却增添了几分狂野的杀气。“你看够了吗?”他冷冷地问。我低下头:“王爷英武。

”“少废话。”他把玩着手里的一把匕首,“你说你会赫连语,还能帮我?

你知道骗我的下场是什么吗?”他指了指帐外。“那些沈家人,马上就会被扔进狼圈,

成为我战狼的晚餐。”我心头一颤,但面上极力保持镇定。“我没骗你。我娘……我的乳母,

是赫连部的人。”“赫连部早在二十年前就被***了。”耶律枭眼神一凛,“你是前朝余孽?

”“我只是个想活命的庶女。”我避重就轻,“王爷,我知道大周的布防图。沈丞相的书房,

我偷偷进去过无数次。”这是谎话。但我过目不忘。我看过一次爹爹随手丢弃的废稿,

凭借记忆,我就能推演出大半。耶律枭笑了,笑得不屑。“大周布防图?那种东西,

本王早就有了。如果你只有这点价值,那就去陪你的沈家人喂狼吧。”他摆了摆手,

两个亲兵走上来就要拖我。死亡的恐惧再次笼罩下来。我脑子飞转。他要什么?

他既然在练兵,有攻城弩,又有布防图……他在等时机。他在等大周内乱?不,他在等粮草!

北漠苦寒,最缺的就是粮草。“我知道哪里有粮!”我大喊一声。亲兵的手停住了。

耶律枭抬起眼皮:“哦?”“沈丞相为了讨好太子,私吞了江南三省的赈灾粮,

足足三十万石!”我深吸一口气,抛出了这个惊天秘密。

这是我无意中听到沈玉柔和爹爹炫耀时得知的。“那批粮食,并没有运去江南,

而是藏在了京城外的黑风岭,那是沈家的私产。”“只要王爷有了这批粮,别说沧澜山,

就是打进大周京城,也指日可待!”耶律枭的身体微微前倾。他心动了。三十万石粮食,

足够他的大军吃上半年。“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他问。“我有信物。”我颤抖着手,

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块玉佩。那其实是沈玉柔不要的废弃玉料,被我捡来磨成了样子。

但我赌他不认识沈家的私印。“这是沈家秘库的钥匙拓印,黑风岭的机关图,我也能画出来。

”耶律枭盯着我手里的玉佩,沉默了良久。突然,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那股浓烈的血腥气和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将我包围。他捏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女人,你够狠。”他看着我的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你出卖了自己的家族,出卖了自己的国家。就为了活命?”“不。

”我看着他,眼里的恨意不再掩饰。“是为了报仇。”“他们让我替嫁送死,

我就让他们全族陪葬。”“好。”耶律枭松开手,大笑起来。“本王就喜欢疯子。

”他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扔在我面前。“去,外面那群沈家人里,

有一个是看着你长大的管事吧?”“杀了他,提着头来见我。”“这就是你的投名状。

”我看着地上的短刀。刀锋森寒。我这双手,只拿过绣花针,只洗过衣服。杀人?

我浑身都在抖。但我知道,我没有退路。我捡起刀,转身走出了大帐。外面的风更大了。

沈家的管事和家丁们被绑在木桩上,旁边是流着口水的饿狼。看到我出来,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管事立刻哭喊起来:“二**!二**救我!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我是沈家的老人啊!”看着我长大的?是啊。看着我冬天洗衣服手冻烂了也不给药,

看着我饿得吃馊饭还在旁边嘲笑。看着沈玉柔用鞭子抽我,他在旁边递鞭子。我走到他面前。

管事的看到了我手里的刀,瞳孔放大:“你……你要干什么?我是夫人的人!你敢杀我,

夫人不会放过你的!”提到夫人,我心里的最后一丝怜悯也烟消云散了。“夫人?

”我举起刀,眼泪流了下来,嘴角却在笑。“你下了地狱,记得告诉她。”“沈宁,

已经死了。”“噗——”刀锋入肉的声音,原来是这样的。热血喷了我一脸。我没有闭眼。

我死死盯着管事的那双逐渐涣散的眼睛,手里的刀一下又一下地捅进去。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他再也不动了。我割下了他的头颅。很重。但我提得很稳。我转身,

提着那颗还在滴血的头颅,一步步走回大帐。耶律枭就站在帐门口,抱着双臂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终于多了一丝认可。“从今天起,你是本王的军师。”他说。

“但若是让我发现你有半句虚言……”“我会亲手把你喂给我的狼。

”3.我在北漠活下来了。不是作为王妃,也不是作为奴隶,

而是作为耶律枭身边的“鬼面军师”。我用黑布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三十万石粮食的消息是真的。耶律枭派出的精锐狼骑,只用了十天,就奇袭了黑风岭,

将那批粮食劫掠一空。这一下,沈丞相和太子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毕竟私吞赈灾粮这种事,一旦捅出去,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他们只能对外宣称,

是遭遇了山匪,损失了一些“杂物”。大帐里,耶律枭喝着从中原劫来的好酒,心情大好。

“宁,你这一招借刀杀人,玩得不错。”他扔给我一只烤羊腿。

我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粗鲁的赏赐。我也学会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那个在沈府里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沈宁,已经死在了那个黄沙漫天的下午。“王爷,

这才刚开始。”我撕下一块肉,眼神阴冷。“丢了粮食,太子为了填补亏空,

一定会加重江南的赋税。到时候民怨沸腾,就是王爷南下的最好时机。”耶律枭看着我,

目光灼灼:“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毒。”“过奖。”“不过,”耶律枭话锋一转,“沈家那边,

好像以为你已经死了。”他扔给我一封密信。那是京城的探子送来的。信上说,

沈丞相对外宣称,和亲公主沈玉柔(也就是我)在途中遭遇流寇,不幸身亡,为国捐躯。

皇帝感念沈家忠烈,特封沈玉柔为“护国贞烈公主”,并赏赐沈家黄金万两。

而真正的沈玉柔,此刻正以“养病”为由,在别院里和太子还要那一众贵公子吟诗作对,

好不快活。他们甚至在沈府给我立了个衣冠冢。听说是沈玉柔亲自哭着给我烧的纸。

“妹妹啊,你安心去吧,姐姐会替你好好活着的。”看着信上的内容,我气笑了。

笑得浑身发抖。好一个贞烈公主。好一个替我活着。他们踩着我的尸骨,赚足了名声和钱财,

还要在我的坟头蹦迪。“生气吗?”耶律枭问。“不气。”我把信扔进火盆,

看着它化为灰烬。“死人是不会生气的。只有活人,才会想怎么索命。”“王爷,

我要给家里写封信。”耶律枭挑眉:“你要暴露身份?”“不。”我勾起嘴角,

“我要给他们送一份大礼。”……半个月后。京城,沈府。今日是沈丞相的五十大寿,

也是沈玉柔被正式册封为太子侧妃的好日子。沈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太子一身蟒袍,

满面春风地牵着沈玉柔的手,接受着百官的朝贺。“沈相生了个好女儿啊!真是国色天香,

才貌双全!”“听说为了给先去的那个‘公主’祈福,沈**还抄了一百卷经书,

真是菩萨心肠。”沈玉柔羞涩地低着头:“这都是柔儿该做的。妹妹命苦,我这个做姐姐的,

只能多做些善事,盼她来世投个好人家。”“好!好!”太子感动得握紧了她的手。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喊:“北漠特使到——!”全场瞬间寂静。北漠?

那个刚刚“杀”了公主的蛮夷之地?沈丞相的脸色变了变,但碍于场面,

只能硬着头皮让人进来。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北漠服饰的独眼大汉。他手里捧着一个红木锦盒。

“这是我家大王,送给沈丞相的寿礼,也是送给太子妃的新婚贺礼。

”大汉操着生硬的中原话,笑得一脸横肉。沈玉柔有些害怕地往太子身后缩了缩。

沈丞相强笑道:“蛮王有心了。不知是何物?”“大王说了,这可是稀世珍宝,

必须当众打开。”大汉把锦盒往桌上一放。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沈玉柔也好奇地探出头。

沈丞相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打开了盒子。“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喜庆的寿宴。沈玉柔双眼翻白,直接吓晕了过去。

太子也吓得连退三步,脸色煞白。锦盒里,静静地躺着一只断手。那只手虽然已经干枯,

但依旧能看出纤细的骨骼。更重要的是,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

那是沈玉柔最喜欢的戒指。但在我出嫁前,她为了羞辱我,强行戴在了我的手上,

说:“带着我的东西去死,也是你的荣幸。”而现在,这只戴着戒指的手,回来了。

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那只断手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字条上,

用血淋淋的字迹写着一句话:“姐姐,地狱太冷了,你什么时候下来陪我?”笔迹,

和沈玉柔的一模一样。因为我从小被逼着模仿她的字迹,替她抄书,替她写诗。我的字,

就是她的字。在场的人都认得沈玉柔的字迹。一时间,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向昏迷的沈玉柔。

这哪里是贺礼。这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而远在千里的北漠大帐里。我看着京城的方向,

轻轻吹灭了蜡烛。好戏,才刚刚开场。“沈玉柔,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

我要把你引以为傲的才女皮,一层层剥下来。”4.沈玉柔有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她这个“京城第一才女”,其实是个草包。琴棋书画,她样样稀松。诗词歌赋,

全是她逼我写的。以前在府里,她只要眼神一冷,姨娘就会拿着针扎我的指尖:“快写!

写不出来今晚不许吃饭!”所以我练就了一手模仿她笔迹的绝活,也练就了出口成章的本事。

她靠着我写的《咏梅》在大殿上博得满堂彩,靠着我写的《策论》让太子惊为天人。现在,

我死了,她的才气自然也就断了。耶律枭看着我手里新写好的一阕词,

挑眉道:“这就是你的第二步?”“对。”我把词卷好,绑在信鸽腿上。

“太子赵恒自诩风雅,最爱举办诗会。下个月是中秋,他一定会让沈玉柔作诗助兴。

”“但这首词,会先一步流传到京城的市井茶坊里。”耶律枭笑了:“你想让她当众出丑?

”“不,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几天后,京城流言四起。

一首惊才绝艳的《水调歌头》在坊间传疯了,署名是“北漠亡魂”。文人墨客争相传颂,

都说这词意境苍凉悲壮,绝非凡品。太子赵恒听闻后,自然要在中秋宫宴上显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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