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折梅,辞君万里(谢寻安周屹西戎)全书浏览_雪夜折梅,辞君万里全书浏
主角叫谢寻安周屹西戎的是《雪夜折梅,辞君万里》,本的作者是呓夢文知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我是当朝最受宠的公主,元徽。我的驸马谢寻安,是凭赫赫战功求得圣上赐婚,才娶到我的。所有人都说他爱我入骨。成婚三载,我们约定在定情之地同放天灯,庆贺生辰。那一日,京城落了十年不遇的大雪,我冒雪等了他三个时...

我是当朝最受宠的公主,元徽。
我的驸马谢寻安,是凭赫赫战功求得圣上赐婚,才娶到我的。
所有人都说他爱我入骨。
成婚三载,我们约定在定情之地同放天灯,庆贺生辰。
那一日,京城落了十年不遇的大雪,我冒雪等了他三个时辰,他却为了他的白月光,失约了。
他那娇弱的表妹不过是偶感风寒,想吃一碗城南的莲子羹。
谢寻安便策马疾驰,踏过满城风雪,亲自去买。
归来时,却见我立在雪中,烧掉了我们定情时写下的所有信笺。
他慌了神,与我解释,却不知,我已经决定放下了。
三日后,西境战事复起,我褪下红妆,穿上盔甲。
在出征的将士名单里,亲笔划去了他的名字。
谢寻安,这护国的大将军,你不当,我来当。
这一场雪,埋葬了我对你所有的爱意。
1.我坐在帅帐主位,手中把玩着一方小巧的兵符,目光冷然地看着帐帘。
“公主,谢将军他……他又来了。”
亲卫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这是第五日了。
自那日宫门前,我当众划去他的名字,他就疯了一般,每日都来营前求见。
我冷笑一声。
“让他滚。”
“可……他说,若您不见他,他便长跪不起。”
我将兵符重重拍在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就让他跪死在外面!”帐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卷着细碎的雪粒子,呼啸着刮过。
我的心,比这风雪还要冷。
他以为,他跪一跪,我就会心软吗
他忘了,我元徽公主,从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帐帘再次被掀开,这次进来的,是我的副将,周屹。
他一身戎装,眉眼间带着风霜之色。
“公主,谢寻安毕竟是三军统帅,这般让他跪在营外,于军心有损。”
我抬眼看他。
“周屹,你是在为他求情
”周屹单膝跪地,声音铿锵。
“末将不敢!只是大敌当前,军心为上。
末将**,代替公主,去将他劝回。”
我沉默了片刻。
周屹说的有道理。
谢寻安在军中威望甚高,他这样跪着,确实会动摇军心。
“不必了。”
我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甲胄。
“我去见他。”
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元徽,是如何不需要他,也能担起这护国之责。
我倒要看看,他那张写满深情的脸上,还能装出几分悔意。
2.帐帘掀开的瞬间,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沫扑面而来。
我微微眯起眼,看到了那个跪在雪地里的身影。
谢寻安身着单薄的青衣,昔日挺拔的身姿此刻显得有些狼狈,墨色的长发被风雪打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他听到动静,猛地抬头。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里,此刻布满了血丝和惊痛。
“元徽……”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
看到我出现,他眼中迸发出一丝希冀的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跪得太久,身形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我只是冷漠地看着。
心中毫无波澜。
“谢将军,你这是何意
想让全军将士看我元徽的笑话吗
”我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
他踉跄着上前几步,想来拉我的手。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血色尽褪。
“元徽,你听我解释,那天我……”“不必解释。”
我打断他。
“谢将军,你我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本宫今日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护国大将军。
这西境的防线,由我亲自来守。”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元徽!你不能这么做!战场不是儿戏!”“儿戏
”我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在你为了秦婉柔一碗莲子羹,将我与你的约定弃之不顾时,怎么没想过,我的心,也不是儿戏
”我曾以为,他对我的爱,坚如磐石。
如今才知,那不过是建立在沙滩上的楼阁,秦婉柔的一滴泪,就能让它瞬间崩塌。
谢寻安的脸色愈发苍白。
“我……我只是……”“够了。”
我不想再听他任何辩解。
“周屹。”
我唤道。
“末将在!”“传令下去,谢寻安擅离职守,扰乱军心,即刻起,收回他的兵权,禁足于府,无我手令,不得踏出府门半步!”周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领命而去。
谢寻安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中是全然的陌生。
“元徽,你当真如此绝情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谢寻安,我的绝情,不都是你教的吗
”说完,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回帅帐。
帐帘落下,隔绝了他所有痛苦的目光。
3.帅帐内,炭火烧得正旺。
我脱下冰冷的盔甲,换上常服,坐在案前研究西境的舆图。
指尖划过那一条蜿蜒的边境线,最终停在一个名为“鹰愁涧”的地方。
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西戎进犯的必经之路。
也是我父皇当年一战成名的地方。
帐外,谢寻安的嘶吼声断断续续传来,夹杂着士兵的劝阻声。
“元徽!你出来!我们谈谈!”“让我见她!”我充耳不闻,只将全部心神都放在眼前的舆图上。
周屹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公主,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
我接过姜汤,却没有喝。
“他走了
”周屹摇了摇头。
“被亲卫强行带回将军府了。”
“公主,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周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谢将军他毕竟……”“周副将。”
我抬眸,目光锐利。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周屹立刻垂下头。
“末将不敢。”
“你只要记住,如今这军中,主帅是我,不是他谢寻安。”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周屹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时,已然换了话题。
“公主,斥候来报,西戎大军已在鹰愁涧三十里外集结,看样子,不出三日,必有一场恶战。”
我点了点头,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粮草和箭矢都准备妥当了吗
”“回公主,一切均已备好,随时可以迎战。”
“很好。”
我放下手中的姜汤,站起身。
“传我将令,全军戒备,今夜子时,我要亲率三千精兵,夜袭西戎粮草大营!”周屹大惊失色。
“公主,不可!这太冒险了!”“西戎大军数倍于我,主动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我冷冷地看着他。
“周屹,你怕了
”“末将不是怕,末将是担心公主的安危!”周屹急切道,“夜袭粮草之事,让末将去便可,公主千金之躯,岂能亲身犯险
”“不必多言。”
我的语气坚决。
“这一战,我必须亲自去。”
我不仅要守住西境,更要让所有人看到,我元徽,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
我要让谢寻安知道,他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
他守护不了的家国,我来守护。
见我心意已决,周屹不再劝阻,只沉声领命。
“末将,誓死追随公主!”子时,夜色如墨。
我一身黑色劲装,跨上战马,身后是三千蓄势待发的精兵。
风雪已经停了,冰冷的月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森然的光。
我抽出腰间的佩剑,剑指前方。
“出发!”4.鹰愁涧的风,比京城的要刺骨得多。
我们借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行进在山林间。
马蹄上都裹了厚厚的棉布,踩在雪地上,只发出极轻微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每个士兵都绷紧了神经。
我勒住缰绳,抬手示意大军停下。
前方不远处,便是西戎的粮草大营。
火光冲天,将半边夜空都映成了红色。
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防守看似森严。
我从怀中取出一张早已烂熟于心的地形图,借着微弱的月光再次确认。
“周屹。”
“末将在。”
“你带一千人,从西侧佯攻,制造混乱。
记住,动静要大,但不要恋战。”
“是!”“其余人,随我从东侧峭壁潜入,直捣他们的粮仓!”“公主!”周屹面露忧色,“东侧峭壁陡峭湿滑,太过危险!”“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看着他,目光坚定,“西戎人绝不会想到,我们会从那里进去。”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父皇当年讲述这场战役时的神情。
他说,兵者,诡道也。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克敌制胜。
周屹还想再劝,却被我抬手制止。
“执行命令。”
“……是。”
周屹领命而去,很快,西侧便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
西戎大营顿时乱作一团。
“就是现在!”我低喝一声,率先催马向东侧峭壁奔去。
那里几乎是九十度的悬崖,覆盖着冰雪,光滑无比。
我们弃了马,将早已准备好的飞爪甩出,牢牢地勾住崖顶的岩石。
我深吸一口气,第一个抓着绳索向上攀爬。
冰冷的岩壁磨破了我的手掌,寒风灌入衣领,冻得我浑身发僵。
但我的心中,却燃着一团火。
一团名为不甘和决绝的火。
谢寻安,你看到了吗
没有你,我一样可以。
就在我即将攀上崖顶时,脚下一滑,整个人险些坠落。
一只手及时抓住了我的手臂。
是跟在我身后的一个年轻士兵。
“公主,小心!”我稳住身形,对他点了点头,继续向上。
终于,我们成功登上了崖顶。
脚下,便是毫无防备的西戎粮仓。
我拔出佩剑,眼中杀意凛然。
“放火!”5.火光,瞬间吞噬了整个粮草大营。
干燥的草料和粮食是最好的燃料,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开来。
西戎人乱了阵脚,哭喊声、叫骂声、兵器碰撞声混杂在一起,乱成一锅粥。
“撤!”我下达命令,带着人迅速从原路返回。
西侧佯攻的周屹也带着人马及时撤退,与我们汇合。
我们没有丝毫停留,一路疾驰,返回大营。
直到看见我方营地的灯火,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仗,赢得漂亮。
我们以极小的代价,烧毁了西戎至少半数的粮草。
没有了粮草,他们的大军便成了无源之水,不出十日,必然会不战自溃。
回到帅帐,我脱力般地坐倒在椅子上。
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疲惫便如潮水般涌来。
手心**辣地疼,我摊开手掌,才发现早已是血肉模糊。
周屹端着药箱进来,看到我的手,脸色一变。
“公主,您受伤了!”他不由分说,拉过我的手,小心翼翼地为我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
我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忽然想起了谢寻安。
从前我若受了一点小伤,他总会比我还紧张,小心翼翼地为我上药,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心口,又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我猛地抽回手。
“我自己来。”
周屹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我一眼,默默地将药和纱布放在桌上。
“公主,您……还在想他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公主,”周屹的声音有些艰涩,“有些话,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谢将军他……或许并非您想的那样。”
我包扎伤口的手一顿。
“什么意思
”周屹抿了抿唇,似乎在犹豫。
“那日……谢将军之所以去为秦姑娘买莲子羹,是因为……秦姑娘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他。”
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说什么
”“秦姑娘自小体弱,当年曾救过将军一命。
她对将军的心意,军中人尽皆知。
那日,她知晓将军要与您去放天灯,便以死相逼,说若将军不陪她,她便……了断自己。”
“将军无奈,只能先去安抚她。
他并非有意失约……”我怔住了。
手中的纱布滑落在地。
原来,是这样吗
他不是不爱我,只是……被逼无奈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酸涩又委屈。
可随即,我又冷笑起来。
以死相逼
好一个秦婉柔,真是好手段!那谢寻安呢
他就那么蠢,看不出这是她的伎俩吗
就算她是真的要寻死,难道为了安抚她,就可以置我的感受于不顾吗
就可以将我们那么重要的约定,轻易抛下吗
“够了,周屹。”
我打断他。
“不要再为他说话。”
“无论他有什么理由,失约就是失约,背叛就是背叛。”
“我元徽的字典里,没有原谅二字。”
周屹看着我决绝的神情,最终只能叹了口气,躬身退下。
帐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我看着跳动的烛火,一夜无眠。
6.夜袭粮草的成功,极大鼓舞了军心。
营中将士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质疑,变成了全然的敬佩和信服。
然而,我并没有因此掉以轻心。
西戎主帅,赫连勃,是个狡诈多谋的狠角色。
他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第三日,西戎大军便开始疯狂地向我方阵地发起了进攻。
箭如飞蝗,石如雨下。
震天的战鼓声,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撕裂。
我一身银甲,立于城楼之上,冷静地指挥着战斗。
“放箭!”“滚石,擂木!”“弓箭手准备,三轮齐射!”命令一条条有条不紊地发出。
身边的士兵们虽然紧张,但在我的镇定指挥下,依旧沉着应战,一次又一次地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血,染红了城墙下的雪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黄昏。
西戎人终于鸣金收兵,暂时退去。
城楼上一片欢呼。
我却丝毫不敢放松,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赫连勃在试探我们的实力。
更猛烈的攻击,还在后面。
我疲惫地走下城楼,周屹立刻迎了上来。
“公主,您辛苦了。”
他的脸上沾满了血污和灰尘,眼中却满是敬佩。
“将士们伤亡如何
”“伤三百余人,亡八十二人。”
周屹的声音沉重。
我心头一紧。
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好生安抚伤员,抚恤阵亡将士的家属。”
“是。”
我回到帅帐,刚想喝口水,亲卫便来通报。
“公主,京中来人了。”
我心中一动。
“是父皇派来的
”“不……是将军府的人。”
我的动作一顿,脸色冷了下来。
“不见。”
“可是……来人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当面呈给公主。”
“她说,事关……秦婉柔的性命。”
又是秦婉柔!这个名字,像一根刺,狠狠扎在我心上。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
“让她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穿将军府侍女服饰的丫鬟快步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叩见公主!”“起来吧,什么事
”那丫鬟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声音颤抖。
“公主,求您救救我们家**吧!”“将军被您禁足,**她……她得知西境战事吃紧,心急如焚,竟……竟独自一人跑出京城,说要来西境找将军!”我猛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独自一人来这战火纷飞的西境
她是疯了吗
“她人呢
”我厉声问道。
“**……**在途经一线天时,被一伙西戎的散兵给……给掳走了!”丫鬟泣不成声。
“那伙散兵传话回来,说要将军……不,说要公主您,拿十万石粮草去换人!”“否则,他们就……就撕票!”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赫连勃!这定是赫连勃的计谋!他知道粮草是我军的命脉,便想用秦婉柔来威胁我!他算准了,我不可能对秦婉柔的性命坐视不理。
因为她是谢寻安的软肋。
而谢寻安,曾经是我的软肋。
好一个赫连勃,真是好毒的计策!他这是在逼我。
逼我在家国大义和私人恩怨之间,做出选择。
7.帅帐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周屹闻讯赶来,听完丫鬟的哭诉,脸色同样变得无比难看。
“公主,这定是西戎的诡计!”“他们故意掳走秦姑娘,就是为了逼我们就范!”“十万石粮草,那是我军一个月的用度!万万不能给!”我当然知道不能给。
一旦给了粮草,无异于引颈受戮。
可是……秦婉柔……我脑海中闪过她那张苍白而柔弱的脸。
闪过谢寻安为了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如果秦婉柔真的因为我而死……谢寻安会恨我一辈子吧。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为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我都要因为他们而陷入两难的境地
“公主!”周屹见我迟迟不语,焦急地再次开口。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为区区一个女子,置三军将士的性命于不顾,不值当啊!”“区区一个女子
”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周屹,在你眼里,女子的性命,就如此轻贱吗
”周屹一愣,连忙单膝跪下。
“末将失言!末将并非此意!只是……只是大局为重!”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脑中一片混乱。
各种念头在激烈地交战。
救,还是不救
救,便是对不起这数万将士的信任,对不起父皇的托付。
不救,便是有违我从小所受的道义教诲,更是……将谢寻安彻底推向我的对立面。
那个哭泣的丫鬟还在不停地磕头。
“求公主开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