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眼瞎前任,我带娃闪婚他霸总亲哥
第二天,苏然是在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中醒来的。
“啊!我的**版爱马仕!谁把它弄湿了!”
苏然一个激灵坐起来,发现念念已经醒了,正光着脚丫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空了的水杯,而地上,是一个被水浸湿了一角的橙色包包。
刘梅正指着那个包,满脸心疼和怒火。
“你这个小杂种!你知道这个包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她说着,扬手就要朝念念的脸上打去。
“不要!”
苏然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将念念紧紧护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抗下了刘梅那一巴掌。
**辣的疼痛从背上传来,苏然疼得闷哼一声。
“妈妈!”念念吓得大哭起来,紧紧抱着苏然的脖子。
“哭什么哭!丧门星!”刘梅见没打到孩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只会闯祸!”
“他不是野种!”苏然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瞪着刘梅,“他有爸爸!”
“他爸爸在哪儿?是那个不管你们死活的江驰,还是这个不知道被你从哪里捡来的野男人?”刘梅双手抱胸,一脸刻薄。
她口中的“野男人”,正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真丝睡衣,倚在卧室门口。
江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妈,一大早,您不累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成功让刘梅的叫嚣戛然而止。
刘梅看到大儿子,气焰顿时消了一半,但还是不甘心地指着地上的包。
“阿深,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小兔崽子干的好事!我这个包可是全球**款,好几十万呢!”
江深走了过来,弯腰捡起那个包,看了一眼。
然后,在所有人错愕的注视下,他走到窗边,随手就将那个几十万的包,扔了出去。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扔的不是什么**版包包,而是一袋垃圾。
“啊!江深你干什么!”刘梅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差点当场晕过去。
江深从床头柜的皮夹里抽出一张卡,扔给刘梅。
“密码六个八。够您买一百个这样的包。”
他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
“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我的房间,不是谁都能进的。我的儿子,更不是谁都能骂的。”
刘梅拿着那张卡,手都在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引以为傲的财富,在这个大儿子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她可以拿钱羞辱苏然,却被自己的儿子用同样的方式,狠狠地打了脸。
江驰这时也闻声赶了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母亲气得发抖,大哥冷若冰霜,而苏然,则抱着孩子,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满眼戒备。
“又怎么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刘梅一看到小儿子,委屈顿时涌了上来,指着江深和苏然哭诉:“阿驰,你看看你大哥!他为了这个狐狸精,连妈都不要了!”
江驰皱着眉,看向江深:“哥,你就算要护着她,也没必要跟妈这么说话吧?”
江深冷笑一声,没理他。
他走到苏然身边,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念念的头。
“念念,不怕。”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苏然红肿的眼眶和苍白的脸,黑眸沉了沉。
“收拾一下,我带你们出去住。”
这个家,太脏了。
苏然愣住了。
出去住?
她以为,嫁给江深,就意味着要在这个压抑的牢笼里,和刘梅、江驰共处一夕。
江驰也急了:“哥!你什么意思?你要为了她搬出去?”
“这跟她没关系。”江深站起身,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只是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空间被打扰。”
他看向刘梅,语气不容置喙:“以后,没有我的允许,我不希望任何人踏进我的楼层。”
说完,他便转身进了衣帽间。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再看江驰一眼。
江驰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他看向苏然,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she的乞求。
“然然,你非要这样吗?跟我哥搬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我?”
苏然抱着念念,冷冷地看着他。
“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至于你,”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你还有脸面这种东西吗?”
江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苏然!”
“别叫我!”苏然厉声打断他,“江驰,从你放弃我和念念的那一刻起,你就没资格再叫我的名字!”
她抱着孩子,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江深很快换好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江驰,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撒泼的刘梅,什么也没说。
只是走到苏然身边,自然地接过念念。
“走吧。”
“去哪儿?”苏然下意识地问。
“我们的新家。”
江深带着苏然母子,在江驰和刘梅吃人般的目光中,离开了江家大宅。
黑色的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车厢里很安静,苏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情依旧无法平复。
怀里的念念大概是吓坏了,一直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
“对不起,”她低声说,“又给你添麻烦了。”
是她没有看好孩子,才惹出了早上的事端。
开车的江深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错不在你。”
“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和孩子受了委屈。”
他的声音透过后视镜传来,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苏然的心头一暖。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受了委屈之后,不是指责她,而是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哪怕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一个和她做了交易的男人。
车子最后在一处安保严密的顶级江景公寓停下。
江深领着她走进一套顶层复式。
三百六十度的落地窗,将整座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装修是苏然喜欢的暖色调,简约而不失温馨。
最让她惊讶的是,次卧被布置成了一间漂亮的儿童房,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从积木到遥控汽车,应有尽有。
“这些是……”
“给念念的。”江深淡淡地解释,“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就都买了一些。”
苏然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她从没想过,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心思会如此细腻。
江驰和她在一起五年,都不知道念念最喜欢的是恐龙模型。
“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江深将一张门禁卡和一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我平时工作忙,可能不常回来。有任何事,直接打我电话,或者找张嫂。”
他指了指正在厨房忙碌的一位中年妇人。
“张嫂是家里的阿姨,会负责你们的饮食起居。”
他安排好了一切,周到得不像话,却又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
苏然明白,他在用行动告诉她,这是一场交易。
他给她和孩子提供庇护,她扮演好江太太的角色。
“谢谢你。”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江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念念的病,我已经联系了国外最好的专家团队,下周会过来会诊。”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安心住下就好。”
说完,他便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你要走了吗?”苏然脱口而出。
问完她就后悔了,他们之间,似乎还没有熟到可以问对方行踪的地步。
江深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公司有个重要的会。”
“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苏然的错觉,她觉得他最后一句话,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she的温柔。
江深离开后,苏然带着念念在新家里安顿下来。
张嫂是个很和善的人,做得一手好菜,把母子俩照顾得无微不至。
念念似乎很喜欢这个新环境,尤其是那间属于他的玩具房,一进去就玩得不亦乐乎,苍白的小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看着儿子开心的笑脸,苏然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江深给的。
这个男人,像一个从天而降的骑士,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将她从泥潭里拉了出来。
虽然他们的开始,只是一场交易。
傍晚,江深没有回来。
张嫂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苏然却没什么胃口。
她陪着念念玩了一会儿,给孩子洗完澡,哄睡着后,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空落落的。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在楼下。”
是江驰。
苏然皱了皱眉,直接删掉了短信。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
苏然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江驰。
他似乎喝了酒,头发凌乱,靠在门上,一脸的颓废和不甘。
苏然不想理他,转身就要走。
门铃却锲而不舍地响着,一声比一声急促。
苏然怕吵醒念念,只好打开门。
“你来干什么?”她堵在门口,冷冷地问。
江驰看到她,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想往里闯。
“然然,你听我解释,我跟那些女人真的只是玩玩,我爱的人只有你!”
“放手!”苏然用力挣扎,却甩不开他。
“我不放!然然,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江驰耍起了无赖,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驰,你还要不要脸?”苏然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已经结束了!”
“没有结束!”江驰固执地摇头,“只要你没爱上我哥,我们就不算结束!你只是在跟我赌气,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