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太有钱,直接收购了我们全家列表_老公的白月光太有钱,直接收
主角叫江辰林溪苏染的是《老公的白月光太有钱,直接收购了我们全家》,本的作者是喜欢独秀的叶娇美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江辰的目光,穿过我们结婚三年的餐桌,钉死在了电视上那个女人的脸上。财经频道,冰冷的女主播正用近乎崇拜的口吻,播报着华尔街新晋女皇林溪,即将携百亿资本归国,掀起一场席卷整个行业的资本风暴。而我的丈夫,那个...

江辰的目光,穿过我们结婚三年的餐桌,钉死在了电视上那个女人的脸上。
财经频道,冰冷的女主播正用近乎崇拜的口吻,播报着华尔街新晋女皇林溪,即将携百亿资本归国,掀起一场席卷整个行业的资本风暴。
而我的丈夫,那个创业三年、小有成就、刚刚还握着我的手许诺未来的男人,在那一刻,连呼吸都忘了。
他眼里的光,是我从未见过的炽热、怀念,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自卑。
那光,不属于我。
我平静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刀刃和瓷盘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是在切割我摇摇欲坠的婚姻。
“怎么,老同学回国,这么激动
”我故作轻松地开口,声音却干涩得像砂纸。
江辰如梦初醒,慌乱地移开视线,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廉价的红酒也掩盖不了他的心虚。
“哪有,就是有点意外。
没想到她……现在这么厉害。”
“是啊,很厉害。”
我点头,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说服自己,“百亿资本,听起来像个天文数字。”
这个数字,像一座无形的大山,瞬间压在了我们这张小小的餐桌上,压在我们用三年青春和全部积蓄勉强维系的中产生活上。
林溪,这个名字,是扎在我心里三年的刺。
我从未见过她,但她的影子无处不在。
江辰大学时爱得轰轰烈烈的初恋,那个因为他家境贫寒而远走他乡、被他形容为“拜金”的女人,如今,以一种女王的姿态,君临天下。
而他,那个曾经痛斥她“为了钱可以放弃一切”的男人,此刻,却因为她的“钱”,失了魂。
这顿饭,再也吃不下去了。
回到家,江辰显得异常烦躁。
他不停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手机屏幕一次次亮起,又一次次被他按灭。
我知道,他在犹豫,在挣扎,要不要联系那个女人。
我没有戳破他。
三年的婚姻,教会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给男人留足体面。
哪怕这份体面,薄得像一张纸。
深夜,我假装睡熟,听着他蹑手蹑脚地去了阳台。
我悄悄跟了过去,隔着玻璃门,看到他点燃了一支烟,烟头的火光在他英俊的脸上明灭不定。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卑微和讨好。
“……小溪,是我,江辰。
我看到新闻了……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江辰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只剩下屈辱和不敢置信。
“收购……我的公司
你……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在发抖。
我捂住了嘴,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
阳台上的男人,那个白天还意气风发的创业新贵,此刻,像一只被人扼住了喉咙的困(困)兽,在那个女人的三言两语间,溃不成军。
他挂了电话,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许久,才缓缓地蹲下身,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那一刻,我听到了,一个男人自尊心碎裂的声音。
也听到了,我的婚姻,走向死亡的倒计时。
2江辰的公司,是他的一切。
是他赌上全部身家,熬了无数个通宵,喝了无数斤廉价速溶咖啡才换来的心血结晶。
为了支持他,我辞去了外企的高薪工作,拿出我所有的积蓄,甚至瞒着父母,偷偷卖掉了我作为婚前财产的一套小公寓。
我陪着他,从一个只有三个人的小作坊,一步步走到今天,公司初具规模,即将迎来A轮融资。
我以为,我们终于熬出头了。
结果,林溪回来了。
她甚至没有亲自出面,只用一个电话,就将江辰三年的努力,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即将被资本吞噬的标的物。
接下来的三天,江辰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停地打电话,联系投资人,联系股东,联系他所有能动用的人脉。
他试图反抗,试图从这场资本的绞杀中,找到一丝生机。
而我,则默默地为他准备一日三餐,在他暴躁地摔掉电话时,递上一杯温水。
我天真地以为,这是我们夫妻俩共同的战役。
我以为,在灭顶之災(灾)面前,他会想起,是谁,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身边。
直到第三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地回来。
他趴在马桶上,吐得天翻地覆。
我拿着毛巾,跪在他身边,一下下地拍着他的背。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通红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和绝望。
“苏染……没了,全都没了……”他哽咽着,“所有的投资人都撤了。
她说,谁敢投我,就是跟她作对……这个行业,没人敢得罪她……”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揪住。
“没关系,”我抱着他,轻声安慰,“公司没了,我们再开一个。
钱没了,我们再赚。
只要我们俩在一起,没什么过不去的。”
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像个无助的孩子。
许久,他才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轻声说道:“苏染,你说……如果当年我没那么穷,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冷了。
原来,在他最绝望、最脆弱的时候,他想到的,不是我们的未来,而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过去。
我这三年的付出,我卖掉的房子,我放弃的事业,在他心里,终究,还是抵不过那个女人的回头一瞥。
我没有回答他。
我只是默默地把他扶回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看着他那张因为酒精和不甘而扭曲的睡脸,我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恶心。
第二天,江辰的公司,召开了临时股东大会。
作为占股不多的小股东,我也去了。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像灵堂。
江辰坐在主位上,一夜之间,他仿佛老了十岁,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他用嘶哑的声音,宣布了那个我们早已知道的结果——同意由“曦光资本”发起的全资收购要约。
在场的股东,没有人反对。
在绝对的资本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可笑。
就在江<i>"..."</i>辰准备在文件上签字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气场强大到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为之一凝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两排穿着黑西装的律师和助理,像女王出巡。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我知道,她就是林溪。
她甚至没有看江辰一眼。
她的目光,穿过所有人,精准地、带着一丝玩味的审视,落在了我的脸上。
然后,她红唇轻启,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包括江辰在内,都瞬间石化的话。
“江辰,你可以出去了。”
“从现在开始,这家公司的CEO,是你的妻子,苏染。”
33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在我、江辰和林溪之间来回扫射。
震惊、疑惑、不敢置信……江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因为动作太大而向后翻倒,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
“林溪!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低吼着,但声音里的底气,却虚弱得可笑。
林溪终于把目光转向了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字面意思。”
她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这家公司,现在是我的了。
我想让谁当CEO,就让谁当CEO。
你有意见
”“你……”江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屈辱和愤怒让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至于你,”林溪的目光,又回到了我的身上,那审视的意味更浓了,“苏染,是吧
江辰的……贤内助
”她特意加重了“贤内助”三个字,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回视着她。
我的心脏在狂跳,但我知道,这一刻,我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
这是我们两个女人之间,第一场的、无声的较量。
“很好,眼神还不错。”
林溪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她绕过长长的会议桌,走到我的面前,一股昂贵的香水味瞬间将我包围。
她比我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女王在审视她的战利品。
“给你两个选择。”
她伸出两根涂着精致法式美甲的手指,“一,拿着这份收购款,和你的好丈夫一起滚蛋,从此以后,你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接下CEO的职位,年薪五百万,另加年底分红。
当然,工作内容只有一个——”她顿了顿,缓缓地凑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管好你的男人,让他,别来烦我。”
那一刻,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终于明白了。
她不是来抢男人的。
她是来……羞辱他的。
她要夺走他最引以为傲的事业,然后,把他像一个包袱一样,甩给我这个“妻子”来处理。
她要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手丢弃的、麻烦的玩具。
而我,就是那个负责看管玩具的保姆。
这是何等残忍的、诛心的报复。
“怎么样
选一个。”
林溪直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江辰的眼神,充满了祈求和恐惧。
他害怕,害怕我选择第一条路,那将是他最后的、彻底的溃败。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光芒万丈、仿佛能掌控一切的女人。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的丈夫,我爱了三年的男人,他的人生,他的尊严,此刻,竟然需要由我,来做出选择。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林溪的目光,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选二。”
江辰的身体,明显地松懈了下来,仿佛捡回了一条命。
而林溪的脸上,则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胜利者的微笑。
“很好。”
她拍了拍手,像是对我的识时务感到满意,“那么,苏总,恭喜你上任。
从明天开始,这家公司,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转身,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了一屋子,还没从这场惊天反转中回过神来的人。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知道,从我答应她的那一刻起,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而我的第一个敌人,不是这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而是我身边,这个刚刚被我“拯救”了的,我的丈夫。
4成为CEO的第一天,我走进的不是办公室,而是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
公司的元老们,都是跟着江辰一路打拼过来的兄弟。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江总那个会做饭的老婆”,一个符号,一个摆设。
现在,这个摆设,突然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
我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毫不掩饰的轻蔑、质疑,和敌意。
“苏总,早。”
市场部总监老王,皮笑肉不笑地跟我打招呼,那声“苏总”,叫得阴阳怪气。
我点点头,径直走向那间,曾经属于江辰的,最大最豪华的办公室。
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
江辰的东西,已经全被清走了。
他没有来。
从昨天股东大会结束,到今天早上我出门,他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
他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像一只受伤的、不肯见人的野兽。
我知道,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那个需要他保护、依赖他生存的妻子,一夜之间,骑到了他的头上。
这比让他破产,更让他感到屈辱。
我坐在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椅子太大,办公室太空,衬得我如此渺小。
助理小陈,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战战兢兢地敲门进来,送来一堆需要我签字的文件。
“苏……苏总,这是几个项目的紧急款项,王总监说,需要您尽快审批。”
我拿起文件,翻开。
在做江辰的“贤内助”之前,我曾是外滩金融圈里,小有名气的风险分析师。
这些报表和合同,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然而,只看了两眼,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其中一个项目,供应商的报价,比市场价高出了百分之三十。
而合同的条款,也处处是陷阱。
这根本不是一笔正常的生意。
更像是一个……圈套。
是老王他们,给我这个新任CEO的,第一个下马威。
如果我签了,公司将蒙受巨大损失,这个责任,自然由我这个“不懂业务的空降兵”来背。
如果我不签,他们就会以“新领导不作为,耽误项目进程”为由,向林溪发难。
我把笔放下,抬头看着小陈。
“通知所有部门总监,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小陈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温和无害的“老板娘”,会有如此干脆利落的指令。
“好的,苏总。”
她应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十分钟后,会议室里,坐满了公司的核心管理层。
老王坐在我的对面,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把那份问题合同,扔在了桌子中央。
“王总监,”我看着他,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能解释一下吗
为什么‘宏远建材’的报价,会比我们长期合作的‘新盛’,高出三十个点
”老王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显然没料到,我能一眼就看出问题的关键。
“咳……苏总,您刚来,可能不太了解情况。”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前辈教导你”的姿态,“‘宏远’虽然贵,但是他们的材料质量好,供货也稳定。
现在项目催得紧,换供应商,风险太大了。”
“是吗
”我笑了笑,从我的笔记本电脑里,调出了一份文件,投影在了大屏幕上。
“这是我刚刚查到的,‘宏远建材’的工商信息。
它的法人代表,叫王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王总监您的……亲弟弟吧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老王那张,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的脸上。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家庭主妇”,能在十分钟之内,把他藏在合同后面的***,都给扒了出来。
“苏染!你……你别血口喷人!”他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连“苏总”都忘了叫。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大家心里有数。”
我站起身,目光缓缓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今天坐在这里,不是来陪各位演戏的。
我是林溪任命的CEO,我的责任,是为公司,为曦光资本负责。”
“这家公司,以前姓江。
但从今天起,它姓林。”
“谁要是还抱着过去的老思想,想搞什么小动作,把公司的钱,往自己亲戚的口袋里装。
那么——”我顿了顿,拿起桌上的那份合同,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撕成了两半。
“——这就是他的下场。”
我看着老王那张铁青的脸,心里,没有一丝**,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我赢得了第一场战役。
但等待我的,将是更漫长,也更残酷的战争。
而我,没有退路。
因为当我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迎接我的,不是温暖的拥抱,而是一室的冰冷,和江辰扔过来的一份——离婚协议书。
5“我们离婚吧。”
江辰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连头都没有回。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看着茶几上那份白纸黑字的协议,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打赢了外面的战争,却输掉了我的家。
“为什么
”我哑声问。
“为什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苏染,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他指着我,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坐在我原来的办公室里,当着我的CEO,很威风
是不是觉得,把我踩在脚底下,很有成就感
”“我没有!”我脱口而出,“江辰,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为了什么
”他打断我,一步步地向我逼近,脸上满是讥讽的冷笑,“为了我
苏染,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说辞吧!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为了那五百万的年薪!”“你和林溪,你们都是一样的女人!为了钱,为了权力,什么都可以出卖!”他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尊心受挫而变得面目全非的男人,突然觉得,很陌生。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轻声问,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不然呢
!”他嘶吼着,“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了
你说你会永远支持我,做我背后的女人!结果呢
林溪一招手,你就迫不及待地,爬到了我的头上!”“江辰,”我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昨天,我选择了第一条路,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
”他愣住了。
“我们会拿着一笔钱,被赶出公司,然后呢
你一蹶不振,我们坐吃山空,最后为了柴米油盐吵得不可开交,是吗
”“我接下这个位置,是为了保住你的公司!保住我们这个家!”“保住我的公司
”他笑得更大声了,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自嘲,“苏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那已经不是我的公司了!那是她林溪的!你也不是什么CEO,你只是她养的一条狗!”“而我,”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充满了无尽的屈辱,“我,连狗都不如。”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
我知道,他的骄傲,他的自尊,都被林溪,用最残忍的方式,碾碎了。
而我,成了那把,递刀子的人。
“对不起……”我想去抱他,手伸到一半,却被他狠狠地甩开。
“别碰我!”他厌恶地看着我,像是看什么脏东西,“苏染,我嫌你脏。”
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转身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而下。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江辰,陷入了彻底的冷战。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白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上则出去买醉,每天都喝到深夜才回来。
我试图和他沟通,但他拒绝和我说话。
我知道,我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一个星期后。
那天,是林溪收购公司后,第一次召开高层会议。
我作为CEO,必须参加。
会议地点,定在了一家极其奢华的私人会所。
当我走进那间,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包间时,我看到了一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江辰。
他坐在林溪的身边,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瘦了,也憔悴了,但眼神里,却有一种……病态的讨好。
他正在给林溪倒酒。
那姿态,恭敬得,像个随身伺候的小厮。
6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江辰,我的丈夫,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家里,***他那颗破碎的自尊心吗
林溪显然很享受这一幕,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任由江辰为她服务,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
“苏总来了,坐。”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坐在她对面的位置。
那是一个,需要仰视她的位置。
我僵在原地,感觉脚下像灌了铅。
江辰也看到了我,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尴尬,但随即,就被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麻木所取代。
他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小溪,”他殷勤地把酒杯递到林溪嘴边,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你尝尝,这个年份的柏图斯,很难得。”
“小溪”。
他叫她“小溪”。
而我,苏染,他的妻子,他连名带姓地吼了半个月。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恶心和屈辱,缓缓地走到她对面坐下。
“林总,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我强迫自己,用最公式化的口吻开口。
“没什么大事。”
林溪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猩红的酒液在她指间摇曳,“就是让你这个新任CEO,和大家见个面,联络一下感情。”
她说着,目光扫过在座的其他人。
那都是曦光资本的核心高管,每一个,都是金融圈里,跺一跺脚就能让市场震三震的大人物。
而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林溪推到台前的一个……玩物。
“另外,”林溪话锋一转,目光又落回我身上,“关于公司下一步的发展方向,我有些新的想法。”
她说着,将一份文件,扔到了我的面前。
“城西那块地,我要了。
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完整的竞标方案。”
我拿起文件,只看了一眼,瞳孔就猛地一缩。
城西那块地,是本市今年最大的商业用地项目,所有地产巨头都盯着,竞争激烈到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以我们公司目前的体量和资金,去碰这个项目,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这根本不是什么“新的发展方向”。
这是林溪,给我出的,一道送命题。
“林总,”我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这个项目,风险太大了。
我们的资金链,根本承受不住。”
“资金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林溪轻描淡写地说道,“曦光资本,会提供无限支持。”
“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坚持道,“我们的团队,缺乏地产项目的经验,贸然进入一个陌生的领域,一旦失败,会把整个公司都拖下水。”
“苏总,”林溪打断我,嘴角的笑容,带上了一丝冷意,“你是在质疑我的决策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所有高管都低下了头,不敢出声。
江辰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林溪一眼,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迎着她的目光,不卑不亢。
“事实
”林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放下酒杯,身体前倾,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苏染,你搞错了一件事。
在这里,我,就是事实。”
“我要你做,你就必须做。
做成了,是你的功劳。
做不成……”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是你无能。”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
我知道,我不能再退了。
从我坐上CEO这个位置开始,我就代表着公司的利益。
如果我连这点都守不住,那我就真的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如果,我就是做不到呢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林溪的眼睛,眯了起来。
包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江辰,突然站了起来。
他端起酒瓶,走到我的身边,脸上,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的表情。
“苏染,”他把我的酒杯倒满,声音低沉,“别犟了。
小溪她……也是为了公司好。”
“喝了这杯酒,就当是,给林总赔罪了。”
他把酒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