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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的格桑花和她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10月29日

我叫陈默,二十八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后端开发,就是人们常说的“码农”。

我的生活像一段运行良好却毫无惊喜的代码,日复一日。父母是普通的中学教师,

他们对我最大的期望是稳定,而我似乎也正沿着这条轨迹滑行,直到三个月前的一次崩溃。

诊断书上写着“重度抑郁伴随焦虑状态”,医生开了药,

并委婉建议:“也许你可以尝试离开熟悉的环境,去旅行,按时服药。”于是,我请了长假,

买了去**的火车票。逃离,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求生。

Z字头列车行驶在广袤的西部土地上,窗外是连绵不绝的、带着一种荒凉美感的戈壁滩。

我站在车厢连接处,习惯性地摸出烟盒,点燃一支。烟雾缭绕中,

试图驱散心头那团挥之不去的阴霾。“嘿,借个火。”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我抬头,

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说话的女孩有一头极其醒目的粉色短发,

剪得层次分明,衬得她的脸庞愈发白皙。她个子很高,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卡其色工装裤,

斜倚在车门边,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细长香烟。我默默地将打火机递过去。她接过去时,

我注意到她纤细的手指上沾染着些许未洗净的颜料,蓝色和绿色交织,

像是随意抹上的天空与湖水的碎片。“谢谢。”她熟练地点燃,深吸一口,

然后将打火机递还给我,目光落在我脸上,“去**?”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真巧,

我也是。”她吐出一缕轻烟,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叫林晚,傍晚的晚。

因为我最喜欢一天里天色将暗未暗的那一刻,什么都模模糊糊的,很美。”“陈默。

”我报上名字,声音有些干涩。沉默的默,一如我的性格。“人如其名。”她笑了笑,

并不在意我的惜字如金。我们并肩站着,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她忽然指着远处地平线上零星的电线杆,说:“你看那些电线杆,立在荒原上,

像不像大地上孤独的琴弦?风大的时候,会不会发出声音?”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贫瘠的风景因她的一句话,似乎被赋予了奇妙的诗意。但我只是“嗯”了一声,

内心却因她这独特的视角而泛起一丝微澜。一支烟很快抽完,

她将烟蒂熄灭在专用的便携烟盒里,对我摆摆手:“走了,回见。”她离开后,

空气中除了淡淡的烟草味,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于雪松混合着野花的清冽香气。

**在微微震颤的车壁上,第一次觉得,这漫长的旅途或许不会那么难熬。抵达**后,

我入住了一家名为“尘埃里”的青旅。休整了一天后,第二天下午,

我随着人流漫无目的地逛到了八廓街。阳光炽烈,经幡飘扬,

空气里弥漫着酥油和藏香混合的独特气味。转经的人流顺时针缓缓移动,诵经声低沉而绵长。

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我再次看到了那抹粉色的身影。

林晚正坐在一家画廊门前的石头台阶上,速写本搁在膝头,专注地画着什么。我悄悄走近,

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画纸上,一位脸上布满沟壑的藏族老阿妈正摇着转经筒,

每一道皱纹都被她细腻的笔触勾勒得充满故事感,眼神里的虔诚仿佛要透纸而出。

她似乎察觉到身后的目光,突然回过头,看到是我,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嘿!借火的!陈默?真巧啊,你也在这里。”“嗯,随便逛逛。

”我说。她合上速写本,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会儿?我刚画完。”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坐了过去。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野花香似乎更清晰了些。“你是画家?”我找着话题。

“自由插画师。”她纠正道,语气轻快,“靠画画糊口,也靠它记录生活。你呢?

”“程序员。”我说,“写代码的。”“哦——”她拉长了声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很厉害的职业。不过看起来,你不太像典型的程序员。”“典型的程序员是什么样?

”“嗯……至少不会在火车上借火给粉色头发的陌生女孩。”她狡黠地笑了。

我们聊了起来,主要是她在说。她告诉我她二十五岁,美院毕业两年,不喜欢坐班,

就背着画板到处走,靠接稿和卖一些小幅作品为生。“饿不死,也富不了,但自由。

”她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光。“为什么来**?”她突然问我。我沉默了片刻,

看着石板路上被阳光拉长的影子,说:“想换个环境,透透气。”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追问,

只是说:“我也是。不过我是来寻找色彩的,听说这里的蓝天、白云、湖泊,

色彩都纯粹得不像话。”临走时,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住哪家青旅?

”“尘埃里。”“太棒了!”她拍了下手,笑容灿烂,“我也是!听说今晚天台有观星活动,

一起?”同行:青旅天台的星光那晚,我如约上了青旅天台。**的夜空清澈,能见度极高。

林晚已经在那里,正和一个来自广东的摄影师小哥聊天。看到我,她立刻招手让我过去。

“陈默,快来!这是阿杰,拍星空的专家。”阿杰冲我点点头,

继续调试他的三脚架和相机。等待银河最清晰的时刻,我们坐在天台的懒人沙发上闲聊。

林晚很健谈,她从阿杰的摄影作品,聊到路上遇到的有趣的人和事,

又聊到她小时候学画的经历。“我爸妈都是老师,”她说,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他们总觉得我这样四处漂泊不务正业,希望我找个稳定工作,嫁个靠谱的人,

安安稳稳过日子。”她耸耸肩,“可我觉得,人生不是轨道,是旷野啊。

”她转头问我:“陈默,你呢?你爸妈支持你出来旅行吗?”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们……不知道我具体情况,只说让我散散心。”我避重就轻。

我无法告诉他们我病了,只是说工作压力大,想独自旅行。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深究。

当银河如同一条璀璨的光带横亘天际时,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林晚仰着头,

星空倒映在她清澈的瞳孔里,她喃喃自语:“真美啊……像一条发光的河流。

”她突然伸出手,对着星空虚抓了一把,然后转身,将握着的拳头递到我面前,

神秘地眨眨眼:“送给你一颗星星。”我看着她空空如也却满是真诚的手心,

心里某个坚硬角落,似乎被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晚之后,我们自然而然地熟络起来。

在青旅的餐厅一起吃早餐时,她提议:“我打算明天去羊卓雍措,拼车去,要不要一起?

路上有个伴,还能分摊车费。”我看着她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的粉色短发和期待的眼神,

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去羊湖的车上,除了我和林晚,

还有那对在青旅见过的广东情侣小柔和阿斌,以及一位独自旅行的、沉默寡言的中年大叔。

车行至海拔高的地方,林晚开始出现高反症状,脸色发白,靠在车窗上不说话。

我从背包里拿出氧气瓶和葡萄糖口服液递给她。她吸了几口氧,喝下葡萄糖,缓过来一些,

虚弱地对我笑了笑:“谢谢,你准备得真充分。”“还好。”我说。

其实这些是医生建议我带的,为了应对可能因高原环境而加重的情绪波动。

当羊卓雍措那难以置信的蓝色闯入眼帘时,全车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蓝,像最纯净的蓝宝石,又像仙女遗落的丝绸,

静静地铺展在雪山环抱之中。林晚轻轻抓住我的手腕,低声说:“陈默,先别急着下车,

闭上眼睛。”我依言闭上眼。高原的风带着寒意吹在脸上,能听到经幡猎猎作响的声音,

空气中是湖水特有的清冷湿润的气息。“好了,”她声音带着雀跃,“现在看吧。

”我们下车走到湖边。湖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林晚兴奋地像个孩子,

沿着湖岸寻找着形状奇特的石头。过了一会儿,

她举着一块扁平的、天然形成心形的乳白色石头跑到我面前,塞进我手里:“喏,

羊湖的礼物,心形石,保佑你心想事成。”我握着那块还带着她掌心温度的石头,

心里泛起暖意。中午,我们在湖边一片平坦的草地上野餐。

林晚从她的魔法背包里掏出青稞饼、牦牛肉干、酥油茶和水果,分享给大家。

那对情侣小柔和阿斌在离我们不远的湖边拍照,男孩突然单膝跪地,拿出戒指,

女孩惊喜的叫声和幸福的笑容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林晚看着他们,

眼神温柔而带着一丝羡慕,轻声对我说:“真好啊,在这么美的地方,被最爱的人告白。

”我默默地啃着青稞饼,没有接话。午后,阳光暖洋洋的。林晚支起画板,开始画湖景。

**在一边的岩石上,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画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偶尔她会哼几句不成调的歌词。那一刻,时光仿佛都慢了下来。画到一个段落,她放下画笔,

伸了个懒腰,然后突然站起身,对着广阔的湖面和雪山,张开双臂。“陈默,

我给你跳支舞吧!”她不等我回应,便踮起脚尖,即兴地舞动起来。没有音乐,

但她的身体就是韵律。她的手臂柔软地舒展,

模仿着湖水的涟漪;她的脚步轻快地跳跃、旋转,像一只掠过水面的飞鸟。

那粉色的短发在高原强烈的阳光下闪耀,工装裤的布料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窸窣的声响。

她的舞蹈自由、奔放,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忧伤,与这片天地浑然一体。

最后一串连续的旋转后,她微微喘息着停在我面前,脸颊绯红,行了一个夸张的谢幕礼,

眼睛亮晶晶地问:“怎么样?我自己编的,‘羊湖之舞’!”我看着她,

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除了点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回程的路上,她大概是累了,

靠在我肩上睡着了。窗外的夕阳将她的头发染成更加柔和的暖金色,

我能闻到她发丝间清冽的香气。我一动不敢动,希望这颠簸的路能再长一些。去大昭寺那天,

我们起了个大早。晨光熹微中,八廓街已经有不少虔诚的朝圣者在磕长头。

他们的身体一次次伏向大地,眼神坚定而纯粹。林晚在街边小摊买了两条洁白的哈达。

“许个愿吧,”她说,神情是少有的肃穆,“都说在这里许愿很灵。”跟着人流进入寺内,

空气中有浓郁的酥油灯气味,混合着藏香,营造出一种神圣而厚重的氛围。

在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前,我看着林晚闭上眼,双手合十,无比虔诚地祈愿。那一刻,

她美得像一幅壁画上的仙女。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如果这世上真有神明,

请让她永远像现在这样快乐。”从佛殿出来,她问我:“你许了什么愿?

”“希望你一直开心。”我说了实话,但只是一部分。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那你呢?

你希望自己怎么样?”我沉默了一下,说:“希望……能好起来。”“好起来什么?

”她追问,眼神里带着关切。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再问,

只是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那短暂的温暖,却像电流一样传遍我的全身。

我们在寺内慢慢走着,看着那些历经千年的壁画和佛像。

林晚指着一幅色彩依旧鲜艳的壁画说:“你看,时间在这里好像是静止的。千百年来,

多少人在这里祈愿,他们的悲欢离合,都融进了这些色彩里。”在一個偏殿外,

我们遇到一位独自转经的老者,他的背影佝偻,脚步却异常坚定。林晚悄悄拿出速写本,

快速勾勒下老人的轮廓,在旁边写了一行小字:“孤独的朝圣者,你的终点是彼岸,

还是归途?”中午,我们在八廓街著名的光明港琼甜茶馆喝甜茶,吃藏面。茶馆里人声鼎沸,

充满了烟火气。林晚捧着热气腾腾的甜茶杯,和我聊起她的家庭。

“我爸妈都是小县城里的高中老师,”她语气平静,“他们一辈子规规矩矩,也希望我那样。

我考上美院,他们觉得是不务正业;我毕业后不找工作,到处画画,他们更是觉得我疯了。

”她喝了口甜茶,笑了笑,“我们经常吵架。这次出来,也算是一种……暂时的和解吧。

我需要空间,他们也需要时间接受。”我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看似阳光洒脱的女孩,

内心也背负着不为人知的压力。下午,我们跟着转经的人流,也顺时针走了一圈八廓街。

林晚不时被一些细节吸引——一个眼神纯净的磕长头少年,一扇色彩斑斓的雕花木门,

一只趴在墙头晒太阳的猫。她会停下来,用相机或速写本记录下这些瞬间。下午,

我们跟着转经的人流走了一圈八廓街。她不时停下来拍照、画速写。“看那个磕长头的孩子,

”她指给我看,“他的眼神多纯净。”在一个售卖藏族小饰品的摊位旁,

有一位满脸皱纹却笑容慈祥的藏族老阿妈,她的脚边放着一篮子的格桑花,

新鲜的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林晚蹲下身,用刚学会的、发音有些生涩的藏语向阿妈问好。

阿妈笑着回应,拿起两束格桑花,递到我们面前。林晚付了钱,接过花,将其中一束递给我。

我正要接过,她却调皮地缩回手,示意我转身。然后,

她仔细地、稳稳地将那束格桑花别在了我背包的肩带上。“这样,”她退后一步,

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眼睛里闪着光,“我们就算是有同样的信物了。陈默,

你可别小看这格桑花。”她自己也把那束格桑花别在了鬓边,

粉色的发丝与粉白相间的花瓣相互映衬,格外动人。我们继续往前走,

她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花,一边用一种讲故事般的语调对我说:“你知道吗,陈默?

在来**之前,我查过很多资料。关于格桑花,有一个非常美丽的传说。”她的声音轻柔,

仿佛怕惊扰了故事中的精灵。“传说很久很久以前,**的天空曾经被乌云笼罩,

大地一片严寒,人们生活在苦难和黑暗中。后来,一位天神被人们的虔诚祈祷所感动,

他化身为一位英俊的少年降临人间,用他的智慧和勇气,带领人们驱逐了乌云,

迎来了阳光和温暖。他教会了人们耕作、纺织和医术。”“当他完成使命,即将返回天界时,

人们依依不舍,哭泣着问他何时再来。

少年微笑着对大家说:‘当格桑花开满雪域高原的时候,就代表着幸福与吉祥已经降临,

我也会在那时回来看望大家。’”“说完,他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了。而在他站立过的地方,

以及他曾经走过的每一片土地上,一夜之间,开满了这种美丽而顽强的花朵。它们耐高寒,

抗风霜,在高原的旷野、路边、石缝中都能肆意生长,用它们看似柔弱却无比坚韧的生命力,

点缀着这片土地。所以,藏族人称它们为‘格桑梅朵’,

‘格桑’是‘幸福、美好时光’的意思,‘梅朵’就是花。格桑花,就是幸福花。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我,神情是少有的认真和温柔。

傍晚的阳光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边,鬓边的格桑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陈默,

”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格桑花还有一个花语,叫做‘怜取眼前人’。

它不像温室里的花朵那样娇贵,它经受着最烈的日头、最寒的夜、最狂的风,

却依然能开出最灿烂的花。它告诉我们,幸福可能很短暂,

就像高原的花期;它可能看起来很普通,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格桑花。但它确实存在,

关键在于,我们是否懂得珍惜眼前能够把握住的时光和……人。”她的话语,

像一颗投入我心湖的石子,漾开层层涟漪。我看着她在夕阳和格桑花映衬下无比生动的脸庞,

听着她借花喻人的真挚话语,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动。“怜取眼前人”……她是在暗示我吗?

暗示我应该勇敢一点,抓住眼前这份突如其来却又无比真实的情感?我的心跳得飞快,

那句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告白再次涌到嘴边。可就在这时,

脑海里又不合时宜地闪现出诊断书上冰冷的字迹,和药瓶上那些复杂的化学名称。

刚刚鼓起的勇气,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再次迅速地瘪了下去。我张了张嘴,

最终却只是低下头,避开了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轻声说:“嗯,这个故事……很美。

格桑花,也很美。”我感觉到她注视我的目光停顿了几秒,

那目光里的热度似乎也随着我的沉默而渐渐冷却下来。空气中弥漫开一丝微妙的失望,

虽然她很快又笑了起来,指着前方一家飘出香味的店铺说:“哇,好香!

我们去尝尝那家的烤羊肉串吧!”试图用新的话题掩盖过去。但我知道,我再一次,

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自卑,错过了一个或许可以改变我们之间结局的瞬间。

那束别在我背包上的格桑花,仿佛不再是幸福的象征,而成了一个无声的提醒,

时刻拷问着我的内心:陈默,你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敢去怜取,你眼前的这个人?

傍晚时分,我们回到大昭寺广场。夕阳的金辉洒在白色的墙壁和金色的屋顶上,

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种温暖而安宁的光晕里。林晚站在夕阳下,粉色的头发仿佛在发光。

“陈默,你知道吗?”她轻声说,“在**,我感觉每一天都像傍晚,不那么刺眼,

不那么黑暗,一切都刚刚好,温柔得让人想落泪。”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清晰地知道,

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纳木错:星空、心跳与未尽的告白去纳木错的路况比去羊湖更差,

颠簸得厉害。林晚却显得很兴奋,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哼着歌。“我查了天气预报,

今晚纳木错的星空会特别清晰。”她满怀期待地说。我们抵达湖边时已是傍晚。

入住的民宿条件简陋,但推开窗,就能看到湛蓝的湖水和远处连绵的雪山。放下行李,

她就拉着我跑出去看日落。湖面的日落景象震撼人心。

夕阳将云层和湖水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远处的念青唐古拉山主峰如同燃烧的火焰。

我们并排站着,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最后一抹余晖被地平线吞没。高原的夜晚来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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