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退婚后,我转身嫁给瞎眼军官(陆建军顾延舟白月莲)列表_全文退婚后,
退婚后,我转身嫁给瞎眼军官》是凤舞艳阳天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陆建军顾延舟白月莲,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第九次了,我的订婚宴上,未婚夫陆建军又一次睡在了别的女人床上。电话接通时,那头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喘息,他混不吝地笑:“秋姝,再等一年吧,今年这个有点缠人。”九年,九个我身边的人。从我的手帕交,到厂里我带的...

第九次了,我的订婚宴上,未婚夫陆建军又一次睡在了别的女人床上。
电话接通时,那头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喘息,他混不吝地笑:“秋姝,再等一年吧,今年这个有点缠人。”
九年,九个我身边的人。
从我的手帕交,到厂里我带的徒弟……他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当年扇了那个女人十个巴掌。
他说要让我当十年乐子。
可他不知道,我带了三年的小徒弟,刚刚哭着从厂里的水塔上跳了下去。
十年
陆建军,你等不到了。
你欠的,是人命。
01“铃铃铃——”红旗机械厂的大礼堂里,老旧的电风扇吱呀作响,吹不散满堂宾客的燥热。
今天是厂里表彰大会,也是我和陆建军第九次定下婚期的日子。
他爸是厂长,我爸是总工,我们俩的结合,在全厂人眼里是板上钉钉的金玉良缘。
可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他还没来。
我攥着手心里的汗,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第九次拨通了他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
”不是陆建军,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和压抑不住的喘。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这个声音我认得,是厂长办公室新来的文员,前几天还怯生生地跟在我身后,喊我“秋姝姐”。
“我找陆建军。”
我的声音干得像砂纸。
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然后是陆建军那混不吝的调子,隔着听筒都透着一股子事后的满足。
“秋姝啊,什么事
”我死死掐着话筒线,指节泛白,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抖。
“陆建军,全厂的人都在等你。”
“哦,”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随即轻笑,“那你再等一年吧,这次这个……有点缠人。”
电话那头的女人发出一声娇嗔的笑,像是炫耀,也像是挑衅。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九年了。
从十八岁到二十七岁,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九年,都耗在了这场荒唐的婚约里。
就因为九年前,他那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白月莲,试图爬上他的床,被我堵在招待所门口,狠狠扇了十个巴掌。
白月莲哭着跑了,后来听说考上大学去了大城市。
而陆建军,从那天起,就换了副面孔。
他表面上对我温和依旧,背地里却放言:“十个巴掌,我要沈秋姝当十年乐子来偿还。”
于是,每一年我们定下婚期,他都会在我身边找一个女人,用最不堪的方式,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的发小、我的同学、我妈给他介绍的远房表妹……今年,轮到了那个新来的文员。
我挂了电话,台上的厂领导已经念到了我的名字。
“下面,有请我们厂的技术之花,优秀青年代表,沈秋姝同志上台发言!”雷鸣般的掌声里,我一步步走上台。
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我会宣布和陆建军的婚讯。
我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看着陆建军的父母那志得意满的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话筒。
“今天,我不讲我的技术革新,不讲我的先进事迹。”
“我只宣布一件事。”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沈秋姝,从今天起,与陆建军解除婚约。
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我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
陆厂长夫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就在这时,礼堂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声音凄厉。
“不好了!小兰……小兰从水塔上跳下来了!”我浑身一震。
小兰,是我带了三年的徒弟。
一个从乡下来,勤快又老实的姑娘。
我冲下台,疯了一样往水塔的方向跑。
冰冷的水泥地上,女孩小小的身体蜷缩着,身下一片深红。
她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张信纸,上面是她娟秀的字迹。
“师傅,对不起……陆科长说,他会娶我,会让我变成城里人……我信了……可他骗了我……我没脸活下去了……”“师傅,我不干净了……”信纸被血浸透,后面的字迹模糊不清。
我跪在地上,抱起她渐渐冰冷的身体,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
陆建军。
我以为,这九年,他只是想羞辱我,报复我。
我从没想过,他会闹出人命。
我看着怀里生机断绝的女孩,心中最后一点对他的情分,连同着那九年的荒唐等待,一起被碾得粉碎。
十年乐子
不。
他该死。
02小兰的死,在红旗机械厂掀起了轩然**。
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和一封血泪斑斑的遗书,把陆建军推上了风口浪尖。
厂里为了平息事端,给了小兰家一笔抚恤金,对外宣称是“失足坠落”。
陆建军被他爸关了几天禁闭,然后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在科长的位置上作威作福。
而我,那个在表彰大会上公然悔婚的“疯女人”,成了全厂的笑柄。
人人都说我沈秋姝不识好歹,放着厂长儿媳妇不当,非要把事情闹大,害得陆家丢了脸。
我爸妈唉声叹气,我哥劝我服个软,去给陆家道个歉,把婚事圆回来。
“秋姝,你都二十七了,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这厂里,除了建军,谁还敢要你
”我妈急得直掉眼泪。
我看着他们,只觉得一阵悲凉。
“妈,死的不是你女儿,你当然觉得无所谓。”
我摔门而出。
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我搬到了厂区角落里一间空置多年的单身宿舍。
房子很小,墙皮斑驳,还带着一股常年不通风的霉味。
可我却觉得,这里的空气,比家里自由多了。
我开始默默地收集陆建军的罪证。
他利用职权倒卖厂里的废旧钢材,他收受供应商的贿赂,他以招工为名骗了不止一个乡下姑娘……这些事,厂里不少人都心知肚明,但因为他是厂长的儿子,没人敢说。
我把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一条条记在我的本子上。
我知道,仅凭这些,还不足以将他一击致命。
我需要一个更有力的证据,一个能让他永不翻身的铁证。
这天晚上,我为了查一个账目,在办公室待到很晚。
回宿舍的路上,要经过一片废弃的旧仓库。
夜很深,连路灯都坏了几盏,忽明忽暗的。
我加快脚步,心里有些发毛。
突然,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我吓了一跳,猛地站住脚,警惕地望过去。
“谁
”没有人回答。
只有风吹过破旧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
我壮着胆子,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啪”地一声,一盏昏黄的灯泡亮了起来。
光线下,我看到一个男人靠坐在墙角。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身形清瘦挺拔,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的眼睛上,蒙着一条黑色的布带。
是个瞎子。
听到动静,他微微侧过头,那张被布带遮住大半的脸转向我的方向。
“你好,同志。
能麻烦你一下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冷又沉稳,像山涧里的泉水。
“我……我的药好像掉到那边缝隙里了,我看不见,能不能请你帮我找一下
”他指了指身旁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帮他找到药瓶后,我递给他:“给。”
他摸索着接过,轻声道了句“谢谢”。
我没多说什么,转身想走。
“同志。”
他又叫住了我。
我回头。
“你身上,有铁锈和机油的味道。”
他顿了顿,声音很轻,“还有……悲伤的味道。”
我心里一咯了。
一个瞎子,怎么会……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是自嘲。
“我眼睛看不见,鼻子和耳朵就比别人灵一些。”
“你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我沉默了。
和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瞎子,我有什么好说的。
“早点回家吧,一个女孩子,晚上不安全。”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低声说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快步离开了仓库。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总是回响起那个瞎子说的话。
“悲伤的味道。”
是啊,小兰的死,陆建军的逍遥法外,家人的不理解,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我怎么可能不悲伤
可这些,我又能跟谁说呢
第二天,厂里贴出公告,为了响应上级号召,要成立一个技术攻关小组,研发新的生产线。
负责人,是刚从省城调来的总工程师。
公告栏下,围着一群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
新来的总工,叫顾延舟,是个残疾人,眼睛看不见!”“什么
瞎子
让一个瞎子来领导我们搞技术攻关
厂里怎么想的
”“可不是嘛!听说以前是部队里的技术大拿,后来在一次任务里伤了眼睛,才转业到咱们这儿的。”
顾延舟
我心里一动,想起了昨晚那个穿着旧军装的男人。
会是他吗
03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第二天上午,陆厂长亲自带着新来的顾总工视察车间,身后还跟着一脸不情愿的陆建军。
那个男人,还是穿着那身干净的旧军装,眼睛上蒙着黑布,手里多了一根探路的竹杖。
尽管看不见,他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陆厂长满脸堆笑地介绍着:“顾总工,这就是我们厂最骄傲的一车间,生产效率那是全系统都挂了号的!”顾延舟没有说话,只是侧耳倾听着机器的轰鸣声。
走到一台正在运转的机床前,他忽然停下脚步。
“这台机器的轴承,该换了。”
他淡淡地开口。
车间主任愣了一下,陪着笑脸:“顾总工,您真会开玩笑,这机器上个月才检修过,好着呢!”“噪音频率不对,”顾延舟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再运转超过二十个小时,会出事故。”
他的话,让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
一个瞎子,光凭耳朵听,就能听出机器的毛病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陆建军更是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顾总工真是神人啊,咱们厂这么多经验丰富的老师傅都看不出的毛病,您光用耳朵就听出来了
您这耳朵是金子做的吧
”顾延舟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转向陆厂长。
“陆厂长,为了安全生产,我建议立刻停机检修。”
陆厂长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这顾延舟是上头派下来的人,他不好得罪。
可当着全车间人的面,被一个瞎子指挥,他面子上也过不去。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我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我同意顾总工的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走到那台机床前,仔细听了听,然后对车间主任说:“王主任,麻烦你把备用轴承拿过来,我现在就换。”
王主任一脸为难:“秋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停机一小时,咱们的产量就……”“出了事故,损失的就不只是一小时的产量了。”
我打断他,语气坚决。
陆建军见我帮着外人说话,脸色更难看了:“沈秋姝,你少在这儿哗众取宠!怎么,悔婚了,就想巴结新领导了
你也不看看人家什么身份,看得上你吗
”我懒得理他,直接从工具箱里拿出扳手,开始拆卸机床。
半小时后,旧的轴承被我拆了下来。
我把它拿到众人面前,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轴承的滚珠已经磨损得非常严重,上面布满了细小的裂纹,看样子随时都可能碎裂。
如果不是及时更换,后果不堪设想。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顾延舟的眼神都变了。
有惊讶,有敬佩,也有愧疚。
陆建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开了染坊。
顾延舟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只是朝我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谢谢你,沈同志。”
“不客气,”我擦了擦手上的油污,“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从那天起,我主动申请加入了顾延舟的技术攻关小组。
陆建军气得跳脚,在背后骂我“吃里扒外”、“专会勾搭男人的**”。
我全当耳旁风。
我知道,顾延舟,或许就是我扳倒陆建军的唯一希望。
他虽然眼盲,但心不盲。
他敏锐、正直,而且,他来自省城,是上级派来的人。
陆建军的父亲,在这红旗厂里可以一手遮天,但总有他够不着的地方。
我开始每天都往顾延舟的宿舍跑。
他的宿舍,就在我的隔壁。
我帮他整理技术资料,把图纸上的数据和结构,一点点念给他听。
他则会教我一些我从未接触过的理论知识,他的大脑,就像一个巨大的宝库,总能让我受益匪浅。
我们很少聊工作以外的事情,但那种默契,却在无声中滋长。
有时候,念完资料,我会给他读一段报纸,或者讲讲厂里的趣闻。
他总是安静地听着,嘴角偶尔会泛起一丝笑意。
那天,我又在他宿舍待到很晚。
临走时,他忽然叫住我。
“沈同志,你是不是在查陆建军
”我心里一惊,手里的暖水瓶差点掉在地上。
04灯光下,顾延舟“看”着我的方向,虽然隔着黑布,我却觉得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
我稳了稳心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