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被垃圾占满后,对门邻居开始管我叫大师
我叫姜哲,一个靠敲代码为生的普通人。我的人生信条是,能动键盘解决的事,绝不动嘴。
直到对门搬来一个叫刘馥珍的富婆。
她把爱马仕的包装盒、不要的古董家具、成堆的快递箱全堆在公共楼道里,
把我家门口堵得只剩一条缝。我好心提醒,她用鼻孔看我,
说这条走廊的空气都是她用钱买的。物业让我忍,警察让我调解。行,不就是调解吗?
我花了一个通宵,为她量身定做了一套“调解”方案。后来,
她不仅主动把楼道打扫得比狗舔的都干净,还天天堵在我门口,想认我当干爹。我没同意。
因为我顺手把她送进去了。1我叫姜哲,是个程序员。说好听点是网络安全工程师,
说难听点就是个高级网管。我和我妹姜苒住在一个还算不错的小区,两室一厅,月供一万二。
日子过得紧巴巴,但还算安静。直到三个月前,对门那套大平层卖了出去。新邻居姓刘,
叫刘馥珍,四十多岁,特有钱。她搬家那天,请了二十个搬家工人,
光是鞋就搬进来三百多双,把我们这层的电梯占了一整天。我跟姜苒出门买菜,
愣是等了四十分钟,最后还是走的楼梯。本来以为,有钱人素质高,
多个富豪邻居也不是坏事。结果我错了。从她搬来第一天起,我们家门口就没干净过。
一开始是些快递纸箱,堆在墙角,我寻思着人家刚搬家,忙,可以理解。
我顺手帮她清理了几次。后来,纸箱子变成了不要的旧家具。一个雕花的中式椅子,
腿儿都瘸了,横在我家门口,绊了我好几次。再后来,是她家没吃完的外卖,
馊掉的汤汁顺着垃圾袋往下流,楼道里一股酸腐味。姜苒有点洁癖,每天出门都得屏住呼吸,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用酒精喷鞋底。我忍不了了。这天晚上,我敲响了对门的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保姆,看见我,一脸警惕。“你好,我住对门,想找一下刘女士。
”保姆没让我进,转身进去通报。过了两分钟,刘馥珍穿着一身丝绸睡衣,
慢悠悠地晃了出来。她脸上敷着面膜,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有事?
”她的声音从面膜底下传出来,闷闷的。我指了指门口那堆新添的垃圾,
一个半人高的落地花瓶,碎了,就那么扔在那。“刘女士,这是公共楼道,
您把这些东西堆在这,不太好吧?消防通道都堵了。”刘馥珍终于舍得掀起眼皮看我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路边的蚂蚁。她慢条斯理地撕下面膜,露出一张保养得极好的脸。
“小伙子,新来的?”“我在这住了三年了。”“哦。”她点点头,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
“这层楼就我们两户,我东西多,家里放不下,暂时借门口用用,怎么了?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到让我发笑。“这是公共区域,不是你家。你这么做,不合规定。
”“规定?”她吐了个烟圈,烟雾喷到我脸上,“规定是给穷人定的。
我每个月交一万块的物业费,别说门口,这条走廊的空气都是我买下来的。你有意见,
去找物业啊。”说完,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我站在门口,
闻着空气里残留的二手烟味,拳头捏得咯吱响。我去找了物业。
物业经理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听我讲完,一脸为难地给我倒了杯水。“姜先生,
您反映的情况我们了解。但是刘女士这边……情况比较特殊,她是我们的钻石VIP业主,
我们……”“所以她的垃圾就能堵死消防通道?”我打断他。“我们会去沟通的,请您放心,
给我们一点时间。”我没喝那杯水。我知道,这事儿没戏。果然,接下来的一周,
门口的垃圾越来越多。刘馥珍像是故意跟我作对,今天扔个破瑜伽垫,明天扔个漏水的鱼缸。
最过分的一次,姜苒晚上回家,被一个横放的画框绊倒,膝盖磕掉一大块皮,血都流出来了。
我扶着一瘸一拐的姜苒回家,给她上药。小丫头疼得眼圈都红了,还反过来安慰我:“哥,
算了,我们别惹事了。”我看着她膝盖上的伤口,心里最后一点忍耐,彻底断了。
我拿出手机,拨了110。警察来了,看了看现场,又去敲了刘馥珍的门。
刘馥珍这次连睡衣都没换,直接穿着出来了。她看到警察,一点都不慌,反而笑了。“哟,
为这点小事还报警了?警察同志,你们看,我就是些不要的旧东西,明天就让保姆清走,
犯得着吗?”警察也很无奈,这种邻里纠纷,他们只能调解。“女士,公共楼道堆放杂物,
确实有安全隐患,也违反了消防法,请您尽快清理。”“知道了知道了。
”刘馥珍不耐烦地挥挥手,“明天,明天一定清。”警察又教育了我几句,
说什么邻里之间要多沟通,多体谅,然后就收队了。他们一走,刘馥珍斜靠在门框上,
冲我冷笑。“小子,跟我玩这套?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物业把你这破房子买了,让你滚蛋?
”我没说话。我只是看着她,把她的脸,她的表情,她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回到家,
我关上门。姜苒担心地看着我:“哥,你没事吧?”我摇摇头,打开了我的电脑。屏幕上,
幽蓝色的代码一行行跳动。既然好好说话没人听,那就换个方式聊聊吧。我倒要看看,
你这位“钻石VIP业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2第二天早上,门口的垃圾不仅没少,
反而多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镜。镜子正对着我家大门,我一开门,
就能看到自己被一堆垃圾包围的样子。侮辱性极强。刘馥珍这是在跟我宣战。
姜苒去上班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绕过那面镜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担忧。
我冲她笑了笑,让她放心。等她走了,我回到房间,坐在电脑前。显示器上,
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报告。刘馥珍,46岁,明面上是一家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板。
但我查了这家公司的流水,基本就是个空壳,用来避税的。她真正的财富来源,
指向了她过世的丈夫。她丈夫叫钱东海,五年前因为“意外”车祸去世,
给她留下了一笔巨额遗产,包括我们小区这套大平层,还有几家公司的股份。
这都是**息,随便一个财经网站都能查到。没意思。我要找的,
不是这些摆在台面上的东西。我开始深入挖掘。我没有去攻击任何服务器,
也没有窃取任何私人数据。我只是个“信息裁缝”。
我把散落在互联网各个角落的、公开的碎片信息,一点点缝合起来。
她在微博上叫“香水百合”,每天发发下午茶,晒晒新买的包,一副岁月静好的名媛范儿。
她在小红书上叫“珍珍的投资心得”,分享一些心灵鸡汤和所谓的“搞钱秘籍”,
收割了一批想发财的韭菜。她在一个高端生活论坛上,用的是另一个ID,
叫“风居住的街道”。在这个论坛里,她的人设变成了一个对传统文化,尤其是风水玄学,
极度痴迷的信徒。我看到了一条她半年前发的帖子。“求助!最近总是破财,请大师指点!
是不是家里风水出了问题?”下面有几十条回复,都是些半吊子的“大师”在故弄玄虚。
刘馥珍对其中一个叫“***山传人”的用户回复得最勤快。她几乎把那个人当成了活神仙。
有意思。我点开那个“***山传人”的主页,看了看他的发帖记录。
基本上都是些模棱两可的屁话,什么“万物皆有灵,气场定乾坤”。骗子,
而且是段位很低的那种。但刘馥珍信了。她不仅信,还给他打赏了好几万的论坛金币。
我看着屏幕,笑了。我找到开关了。接下来的两天,我没再去找刘馥珍,也没去找物业。
门口的垃圾山越堆越高,我视而不见。我每天正常上下班,买菜做饭,
甚至在路过那堆垃圾的时候,还能哼上两句小曲。对面的刘馥珍估计觉得我已经认怂了。
她有时会故意打开门,站在门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绕过垃圾进门,
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我没理她。我在忙着“进修”。
我把网上能找到的关于风水的书籍、帖子、视频,全都看了一遍。什么青龙***,
什么财位煞位,什么五行八卦。我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硬是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半吊子的“风水大师”。同时,我注册了一个新的论坛ID。
名字我想了很久,不能太高调,也不能太普通。最后,我取名叫“归尘”。
听起来就有点仙风道骨,又有点看破红尘的意思。然后,我开始在那个高端生活论坛里发帖。
我不发那些大路货,我只写一些看起来很高深,但实际上***不通的东西。比如,
《论量子力学与家居风水的内在耦合性》。再比如,
《从大数据看21世纪城市建筑的煞气走向》。标题起得一个比一个唬人。
内容更是东拉西扯,把周易和相对论混在一起谈。没想到,这种帖子,居然火了。
一群附庸风雅的有钱人,在我的帖子下面留言,惊为天人。“大师!听君一席话,
胜读十年书!”“原来风水如此科学!我悟了!”我没回复任何人。高人,要有高人的姿态。
我的鱼钩,已经放下去了。现在,就等那条最肥的鱼,自己上钩。3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下午,刘馥珍的微博更新了一条动态。照片里是她新买的一只翡翠手镯,
配文是:“小玩意儿,戴着玩玩。”评论区一片吹捧。“哇,帝王绿!珍姐大气!
”“这镯子没个七位数下不来吧?羡慕!”我看着照片里那只绿得发假的镯子,笑了。
我花十分钟,写了一篇帖子,发在了那个高端生活论坛。
标题是:《浅谈近期玉石市场的煞气波动与个人气运的关联》。
我在文章里“不经意”地提到:“近几日,煞气西行,尤其影响木属玉石。凡色泽过于艳丽,
内里杂质呈丝絮状者,皆为煞气所侵之物。佩戴此物,轻则破财,重则伤身。
尤其对五行属火的女性,影响更甚。”我查过刘馥珍的资料,她八字属火。那只镯子,
我也用图片识别搜了一下,就是个几百块的B货,里面全是化学填充物,
可不就是“丝絮状杂质”吗。帖子发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刘馥珍的微博删了。我知道,
她看到了。但我没动,继续等着。第二天,我看到她那个叫“风居住的街道”的ID,
开始在我所有的帖子里疯狂点赞、留言。“大师,说得太对了!”“大师,
您才是真正的高人!”“大师,能加个联系方式吗?想向您请教!”我还是没理她。
欲擒故纵,猎人要有耐心。又过了两天,小区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刘馥珍那辆停在地下车库的红色保时捷,被人划了。一道长长的划痕,从车头贯穿到车尾。
她气得在业主群里破口大骂,悬赏一万块找那个划车的人。监控坏了,这事最后不了了之。
我看到群里的消息,默默地登录了论坛。我又发了个帖子。标题:《车如流马,
色与五行——论车身颜色对规避无妄之灾的重要性》。帖子里,
我“痛心疾首”地指出:“红色属火,本是吉兆。但若车主本身命格火旺,再驾驭烈火之车,
便是火上浇油。近期水逆,金水相克,火气过旺者,极易与金器产生冲突。所谓金器,
小到钥匙,大到铁器,皆有可能。此乃血光之灾的预兆,不可不防。”刘馥珍命格火旺。
划车的,可不就是用了钥匙之类的“金器”吗。这篇帖子,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半夜十二点,我的论坛私信箱,被一个叫“风居住的街道”的用户刷爆了。“大师!
救命啊大师!”“您说的太准了!我就是火旺的命格,我的红色保时捷前天刚被人划了!
跟您说的一模一样!”“大师,求求您了,指点我一下吧!多少钱都行!
”她发了几十条私信,语气从一开始的请求,变成了哀求。我等到凌晨一点,
才慢悠悠地回了她两个字。“随缘。”发完,我就下线睡觉了。我知道,
她今晚肯定睡不着了。接下来的几天,刘馥珍彻底疯了。她几乎是二十四小时泡在论坛上,
给我发私信。讲她最近有多倒霉,喝水塞牙,走路崴脚,买的股票天天跌停。她坚信,
自己是被人下了降头,或者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而我,
就是能救她于水火的唯一希望。我一直没回她。直到周五晚上,我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
我给她回了一句私信。“万物皆有因果。你家宅不宁,是因气口被堵,秽物堆积,财神不入,
邪祟横生。”“气口”,指的就是大门。“秽物”,自然就是她堆在楼道里的那些垃圾。
消息发过去,对面沉默了足足十分钟。我几乎能想象到她拿着手机,
对着我家门口那堆垃圾山,脸色煞白的样子。十分钟后,她回了我一句话。
“大师……我该怎么做?”我回复。“扫清门前物,开门迎新福。三日之内,气口清净,
方可转运。切记,此事需亲力亲oflav为,不可假手于人,方显诚心。
”为什么要她亲自动手?因为让保姆清理,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自己,一件一件地,
把那些她亲手扔出来的垃圾,再亲手捡回去。我要让她体验一下,
被自己制造的垃圾包围是什么感觉。这天晚上,我睡得特别香。第二天是周六,
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早上七点,我家的门铃被按响了。我打开门,
看到了一个让我终生难忘的画面。刘馥珍,那个平时出门都要化全妆,穿高定的富婆,
此刻穿着一身看不出牌子的运动服,戴着口罩和橡胶手手套,手里拿着一把扫帚。
她眼眶发黑,看起来一夜没睡。看到我,她眼神躲闪,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姜……姜先生,早啊。”我点点头:“刘女士,早。您这是……?
”她指了指楼道里那堆垃圾,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个……之前不好意思啊,
把东西堆在这里,给您添麻烦了。我今天就清理,马上就清理干净!”说完,
她就跟逃命一样,开始疯狂地把那些垃圾往垃圾袋里装。瘸腿的椅子,碎掉的花瓶,
发馊的外卖盒……她一边收拾,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和姜苒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姜苒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哥,
她这是……中邪了?”我笑了。“可能吧,可能遇见鬼了。”4刘馥珍的效率出奇的高。
不到两个小时,整个楼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她甚至还提来一桶水,
用抹布把地砖都擦了一遍,亮得能反光。做完这一切,她累得满头大汗,靠在墙上直喘气。
她看着焕然一新的楼道,眼神里充满了……虔诚。仿佛她清理的不是垃圾,
而是自己前半生的罪孽。她走过来,在我家门口站定,摘下口罩,冲我深深鞠了一躬。
“姜先生,以前是我不对,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有点懵。
这戏码,跟我预想的不太一样。我只是想让她把垃圾清了,她怎么还给我道上歉了?
“刘女士,你这是……”“大师!”她突然激动起来,声音都变了,“您就是‘归尘’大师,
对不对?”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知道的?我自问没留下任何痕迹。刘馥珍看我没说话,
更激动了。“我昨天想了一晚上,终于想明白了!您住我对门,对我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所以才能算得那么准!您不是凡人,您是来点化我的!”我看着她双眼放光的样子,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脑补能力,不去写小说可惜了。她见我不否认,就当我是默认了。
“大师,您放心,我懂规矩。”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双手递给我,
“这里面是一百万,算是我的拜师礼,密码六个八。以后您有什么吩咐,上刀山下火海,
我绝不说二话!”我看着那张黑色的卡,陷入了沉思。这钱,我要是收了,性质可就变了,
成了诈骗。我摇摇头:“刘女士,你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大师。”“您别谦虚了!
”刘馥珍一脸“我懂的”表情,“高人嘛,都喜欢大隐隐于市。您放心,
我绝对不会对外泄露您的身份!以后您就是我亲哥!”说完,硬是把卡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我只是想治一下恶邻,结果治出个“信徒”来。接下来的日子,
画风变得极其诡异。刘馥珍彻底成了我的跟屁虫。我早上出门,她肯定等在门口,
手里提着各种高级早餐。“大师,这是刚从香港空运过来的流沙包,您尝尝。”我晚上下班,
她又等在门口,手里是各种补品。“大师,这是长白山挖出来的野山参,您辛苦了,
补补身子。”她不仅对我好,对我妹姜苒更是殷勤备至。各种名牌包包、化妆品,
跟不要钱似的往姜苒那送。姜苒被吓得不行,全都退了回去。
她还主动承担了我们这层楼所有的清洁工作,每天早晚各打扫一次,比物业还勤快。
楼道里甚至被她摆上了鲜花和香薰,搞得跟五星级酒店大堂一样。最让我头疼的是,
她还到处宣传我的“神迹”。当然,她遵守了“承诺”,没说出我的名字和住址。
她只在她的富婆圈里说,自己遇上了一位隐世高人,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她所有的烦恼。于是,
一群珠光宝气的富婆,开始通过各种渠道,想找到我这位“大师”。
刘馥珍成了我的“首席大弟子兼经纪人”。她每天都会在微信上问我:“大师,
今天翻哪位的牌子?城南李太想问问她老公在外面的小三什么时候能断干净。”“大师,
西郊的王总想问问他下个季度的项目能不能投。”我一个都没理。我觉得这事越来越失控了。
我必须想个办法,让她断了这个念想。这天,刘馥珍又堵在我门口,
一脸神秘地对我说:“大师,我给您接了个大活儿!”“什么大活儿?”“我一个姐妹,
老公是搞矿的,最近在竞标一个非洲的钻石矿。她想请您给算算,这笔买卖能不能成。
事成之后,酬劳这个数!”她伸出两根手指。“两百万?”她摇摇头,压低声音:“两千万!
”我心跳了一下。但我知道,这钱,是穿肠的毒药,碰不得。我看着她,
一脸严肃地说:“刘女士,我最后说一次,我不是大师,我就是个普通人。你再这样,
我就要报警了。”刘馥珍愣住了。她可能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大师……您是嫌钱少吗?”“这不是钱的事。
”我说,“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关上门,把她和她的两千万,
都关在了门外。我以为,这事到此就该结束了。但我没想到,刘馥珍的偏执,
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她没有放弃。她只是换了一种更极端的方式,
来向我证明她的“诚心”。5被我拒绝后,刘馥珍消停了两天。门口的早餐和补品不见了,
楼道也恢复了往日的安静。我以为她终于想通了。但周一早上,我刚到公司,
就接到了姜苒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哥,你快回来!
刘阿姨她……她好像要跳楼!”我脑袋嗡的一声,什么也来不及想,抓起车钥匙就往楼下冲。
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十五分钟就开回了家。我们小区的楼下,已经围了一圈人,
消防车和警车都到了,救生气垫也铺开了。我抬头一看,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顶楼的天台上,
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身影,正站在围栏边上。是刘馥珍。风很大,
吹得她的裙子和头发胡乱飞舞,看起来随时都会掉下来。我冲进楼道,玩命地往顶楼跑。
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天台门口,发现门被警察拦住了。姜苒也在,眼眶通红。
一个警察拦住我:“先生,里面危险,不能进去!”“她是我邻居!”我指着刘馥珍,
“她为什么会这样?”警察叹了口气:“我们也不知道,她什么都不肯说,
就念叨着一个名字,说什么‘归尘大师’不见她,她活着也没意思了。”我头皮发麻。
这疯婆子,玩真的!她这不是在逼我吗?一个心理专家正在前面,拿着扩音器跟她喊话。
“女士,你冷静一点!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不要做傻事!”刘馥珍完全不理,就站在那,
看着远方,像一尊雕像。我看着这个场面,知道不能再等了。再拖下去,万一她脚下一滑,
就是一条人命。我拨开人群,对那个带头的警察说:“让我跟她说,我是她要找的人。
”警察怀疑地看着我。姜苒也拉住我的胳膊:“哥,你疯了?”“我有分寸。
”我对警察说:“她现在情绪激动,听不进别人的话。我去,至少能稳住她。
”警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天台。风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吹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一步步,慢慢地靠近刘馥珍。“刘女士。”她听到我的声音,
身体猛地一颤,缓缓地回过头。看到是我,她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光彩。
“大师……您终于肯见我了。”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脸上全是泪痕。“你先下来,
这里危险。”我说。她摇摇头,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半只脚都悬在了外面。“我不!
”她哭着说,“您要是不答应我,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答应你什么?
”“答应收我为徒!答应帮我那个姐妹看项目!大师,我不能言而无信啊!
我在姐妹们面前把牛都吹出去了,说您是活神仙,无所不能。您要是不出手,
我的脸往哪搁啊!”我简直要被她的脑回路气笑了。就为了这点破事,她就要死要活的?
“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不管!”她开始耍赖,“反正您不答应,
我就不活了!我死了,做鬼也跟着你!”我看着她脚下几十米的高空,
知道跟她讲道理是行不通了。我只能先稳住她。“行,我答应你。”我说,“你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