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的纸鸢窃面直播我的脸正在被全网围观吞噬阿明风筝小林全书在线
纸鸢窃面直播我的脸正在被全网围观吞噬》免费阅读!这本书是佚名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阿明风筝小林的故事。讲述了:一章:荒村与心跳(扩写重点:环境渲染、角色背景铺垫、氛围营造、感官细节)西部的风,总是带着一种粗粝的、仿佛能磨平一切棱角的力量。当我和阿明驱车驶入栖风村的地界时,那种属于都市的、喧嚣而浮躁的气息,像是被...
一章:荒村与心跳(扩写重点:环境渲染、角色背景铺垫、氛围营造、感官细节)西部的风,总是带着一种粗粝的、仿佛能磨平一切棱角的力量。
当我和阿明驱车驶入栖风村的地界时,那种属于都市的、喧嚣而浮躁的气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断。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这里是即将被彻底抹去的名字。
拆迁队的通知早已贴满了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的树干,斑驳的纸张在夕阳下泛黄,像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村子里的路坑坑洼洼,碎石遍地,两旁的土坯房大多已经坍塌,露出黑洞洞的内部,像是被掏空了内脏的巨兽骸骨。
偶尔有几间还勉强立着的屋子,也是门窗洞开,玻璃碎裂,任由风沙灰尘在里面肆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尘土、霉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腐朽烂的气味,呛得人肺腑生疼。
“妈的,这地方……真他娘的够荒凉的。”
阿明从车窗探出头,用袖子胡乱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他是我这次行动的搭档,一个对镜头有着近乎偏执狂热追求的摄影师。
他的脸因为激动和旅途的颠簸而泛红,眼神里闪烁着猎奇的光芒,仿佛一头嗅到了血腥味的狼。
“不过,越是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越有可能藏着惊世骇俗的东西,不是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
我,小林,一个在流量洪流中挣扎求生的自媒体博主。
我的名字,小林,如今几乎和“猎奇”、“探险”、“真实事件”这些标签捆绑在了一起。
粉丝量、点赞数、转发评论,这些冰冷的数字构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意义,也是我对抗这个无聊世界的唯一武器。
为了下一个爆款视频,别说栖风村,就算是地狱,只要有人敢去,并且能拍出来,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别废话了,赶紧找地方安营扎寨。”
我拍了拍方向盘,声音有些沙哑。
连续几天的舟车劳顿,加上对未知的隐隐期待,让我口干舌燥。
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寻找一个流传在栖风村及其周边地区的古老都市传说——“纸鸢招魂”。
传说,在很久以前,栖风村曾是一个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小村落。
村里有一个心灵手巧的风筝匠人,他**的风筝,不仅能在天上飞得又高又稳,而且绘制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有了生命。
其中,他最得意的作品,是一只菱形的风筝。
这只风筝的特别之处,在于它的中央,用一种秘法调和的特殊颜料,绘制了一张模糊却又带着诡异笑意的人脸。
据说,每到月圆之夜,将这只风筝放飞到特定的高度,它就会引动风灵,窃取观者的魂魄,或者……将放飞者的面容与灵魂,一同禁锢在风筝之上。
后来,战乱波及,村落凋敝,风筝匠人也消失无踪。
但“纸鸢招魂”的传说,却像一颗深埋在泥土里的种子,在恐惧和猎奇中生根发芽,代代相传。
近年来,一些探险者和网红为了博眼球,也曾来过这里,但大多无功而返,甚至有些人,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彻底消失在了这片荒芜的土地上。
我们的线索,来自于一个网络论坛上的模糊帖子。
发帖人自称是祖辈曾居住在栖风村的老人,他提到,在村子的废弃祠堂里,至今还保存着一些关于那只邪异风筝的图纸和记载。
图纸,就是我们要找的目标。
至于记载……哼,那才是真正吸引我的地方。
如果能拍到那些尘封的、可能涉及超自然力量的文字和图案,再配上我“亲历”的惊险过程,绝对能引爆全网!车子在一片相对还算平整的空地上停下。
这里似乎是以前的村广场,如今只剩下一些断裂的石阶和疯长的杂草。
夕阳正缓缓沉入西边的山峦,将天空染成一片诡异的橘红色。
残阳如血,映照着断壁残垣,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不祥的、血色黄昏的氛围之中。
“这地方……感觉有点不对劲。”
阿明收起了他那套专业的摄影设备,眉头微蹙,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作为长期在野外和特殊环境中工作的摄影师,他对危险有着近乎野兽般的嗅觉。
“哪有什么不对劲
是你太神经过敏了。”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咯噔了一下。
确实,这里的寂静太过彻底了,静得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甚至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细微声响。
除了风声,听不到任何虫鸣鸟叫,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空气凝滞得像一块湿透了的破布。
我们背着沉重的行囊,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村子深处走去。
脚下的碎石硌得脚底生疼,破败的房屋墙壁上,还能依稀看到褪色的标语和模糊的壁画残迹。
越往里走,那种压抑和荒凉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这里就像是被人遗弃了很久很久,久到连时间和风都忘记了如何触碰它。
终于,在村子几乎最偏僻的角落,我们找到了目标——一座破败不堪的祠堂。
它比村里其他的建筑要高大一些,但破坏程度也更严重。
屋顶塌陷了大半,露出黑黢黢的椽子。
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和苔藓,几根歪斜的柱子勉强支撑着残余的结构。
门口没有门板,只有一个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入口,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灰尘、木头腐朽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腥甜气味的味道,从祠堂内部扑面而来,让我们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就是这里了。”
我压下心头的不安,从包里拿出***,率先走了进去。
阿明紧随其后,他的摄影师本能让他迅速开始观察光线和构图,但环境的诡异还是让他放慢了脚步。
祠堂内部比想象的要大,但已经被各种杂物和倒塌的房梁堵塞得满满当当。
地上堆积着厚厚的灰尘,踩上去会留下清晰的脚印。
手电光柱所及之处,可以看到墙壁上残留着一些褪色的壁画,大多已经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人物和花卉的轮廓。
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像无数幽灵在盘旋。
“小心脚下,别碰到什么东西。”
我提醒道,同时努力适应着祠堂里的黑暗和死寂。
这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们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我们在废墟中艰难地搜寻着。
目标是古旧的风筝图纸,它们很可能藏在某个隐秘的角落,比如祠堂的夹层,或者某个倒塌的柜子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除了失望,我们一无所获。
“妈的,难道是假的
那个老帖子是在忽悠人
”阿明有些泄气地踢开脚边的一块碎瓦片。
“别急,再找找。”
我咬了咬牙,不甘心就这样空手而归。
流量就在眼前,我不能放弃。
就在这时,我的手电光无意中扫过祠堂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半塌的、类似祭台或者存放物品的架子。
架子下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露出了一个角。
“那边!”我立刻指向那里。
我们小心翼翼地搬开架子上散落的朽木和杂物。
在架子底下,竟然真的有一个暗格!暗格的门是用腐朽的木板做的,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用力推开木门,一股更加浓郁的、陈腐的书卷气混合着霉味扑面而来。
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着的长条状物体。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就是这个!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们找对了!重点:解开封印的仪式感、图纸的诡异细节、老婆婆的出现与警告、心理挣扎)我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油布包。
油布已经干硬发脆,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我一层层地解开它,仿佛在揭开一个沉睡了数百年的秘密。
随着最后一层油布被掀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泛黄的纸张出现在我们面前。
纸张的材质非常特殊,非布非纸,触感坚韧,边缘已经磨损卷曲,但整体保存得相当完好。
我轻轻展开图纸。
图纸的中央,赫然绘制着一只菱形风筝的图案。
那风筝的造型极其古老,线条简洁却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
风筝的主体是暗红色的,仿佛浸透了干涸的血。
而在风筝的正中央,用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粘稠的暗红色颜料,勾勒出一张人脸。
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我和阿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张极其诡异的脸。
五官的轮廓模糊不清,像是被水汽氤氲过,又像是隔着厚厚的毛玻璃看过去,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具体的样貌。
然而,偏偏是那张嘴!嘴角那一道弧度,被描绘得异常清晰,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那是一种介于微笑和狞笑之间的弧度,似笑非笑,充满了嘲弄、恶意和一种难以形容的、非人的诱惑力。
那双被模糊处理的眼睛位置,仿佛有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要将观看者的灵魂都吸进去。
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风筝图纸!这分明就是传说中那只“纸鸢窃面鬼”的本体描绘!“**……”阿明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有些变调,“这玩意儿……也太邪门了吧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着图纸的其他细节。
在风筝的骨架结构旁边,还有一些用早已失传的古老文字书写的注解和符号。
我一个字也看不懂,但那些扭曲的笔画,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力量,看得久了,甚至会产生一种眩晕感。
图纸的背面,则绘制着一些更加令人不安的内容。
是一些类似符咒的图案,但线条扭曲,结构诡异,完全不同于我所知的任何一种道家符箓。
在符咒之间,还有一些用同样的暗红色颜料(或许是真正的血
)画着的小小的人脸,表情扭曲,痛苦不堪,仿佛正被无形的丝线拉扯、吞噬。
“这东西……感觉比传说中还要邪性。”
阿明咽了口唾沫,脸色有些发白,“小林,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
这玩意儿,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我知道阿明在担心什么。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探险摄影师,他见过太多因为贪婪而酿成的悲剧。
但是,流量,还有那个隐藏在流量背后的、巨大的名利场,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地吸引着我。
“放心吧,阿明。”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我们只是拍些照片和视频,做个记录而已。
不会碰这些邪门的玩意儿的。”
但我心里清楚,这只是自欺欺人。
我的目光,已经不由自主地被图纸上那张诡异的人脸吸引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像毒蛇一样在我心底滋生。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的祠堂里响起:“……莫……莫要……动……那……那东西……”我和阿明吓得浑身一激灵,猛地转过身,手电光四处乱扫。
“谁
谁在那里
!”我喝道,心脏狂跳不止。
祠堂深处,只有我们刚刚进来的那个入口透进来的微弱天光。
声音似乎是从门口的方向传来的。
我们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走去。
在祠堂门口的光线边缘,我们看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是一个老婆婆,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衣服,头发花白而凌乱,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空洞。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已经站了很久很久。
“是……是您
”我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老婆婆,您怎么会在这里
”老婆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用她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里拿着的图纸,嘴唇哆嗦着,再次发出那种如同漏风般的声音:“……纸鸢……招魂……莫画……人面……”她一边说,一边用枯瘦的手指,指向我手中的图纸。
“……画了……谁面……谁魂……不见……”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我的心上。
纸鸢招魂,莫画人面。
画了谁面,谁魂不见。
这古老而诡异的童谣般的话语,此刻听在耳中,不啻为最恶毒的诅咒。
阿明也听懂了,他脸色煞白,抓住我的胳膊,急切地说:“小林!听到了没有
这老婆婆在警告我们!这东西邪门得很!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何尝听不懂
但我心里那个疯狂的念头,不仅没有被浇灭,反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警告,变得更加炽烈。
“画了谁面,谁魂不见……”我喃喃自语,目光灼灼地盯着图纸上那张模糊的人脸,“如果……如果我把我的脸,画上去呢
”阿明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小林!你疯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理会他,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如果这张邪异的风筝,真的能窃取面容和灵魂……那么,如果我把“我”的脸画上去,是不是意味着,这只风筝窃取的,就只会是“我”的
而我,则可以用这只风筝,作为我获取流量的终极工具
甚至……超越死亡,获得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疯狂,太邪恶了。
但在这个流量至上的时代,对于一个渴望成名的博主来说,这种诱惑,简直如同魔鬼的低语,无法抗拒。
“小林!你清醒一点!”阿明用力摇晃着我,“这是在玩火!会死人的!”“死人
”我甩开他的手,脸上露出一丝病态的兴奋,“阿明,你想想看,如果我们能拍到这只风筝真正的‘力量’,如果我们能直播它‘窃取面容’的过程……那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粉丝会疯掉的!广告商会排着队来找我们的!我们能红遍全世界!”“红遍全世界
你宁愿用你的灵魂去换所谓的红
!”阿明气急了,“小林,你看看这里的环境!感受一下这里的氛围!这地方不对劲!非常不对劲!那个老婆婆的警告,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阿明,然后转过身,将图纸小心翼翼地重新用油布包好,塞进了背包的最里层。
我的动作很轻,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老婆婆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怜悯,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拄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拐杖,颤巍巍地转身,消失在了祠堂外的暮色之中。
她就像一阵风,来得突兀,去得无声,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她那几句不祥的警告,却像魔咒一样,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小林……”阿明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担忧。
“别说了,阿明。”
我打断了他,声音异常冰冷,“我们是搭档,不是吗
我说了算。
我们今天的收获很大,找到了传说中的图纸,这就够了。
其他的……回去再说。”
我强行压下内心的波澜,但心脏却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狂跳着。
我知道,从我决定带走这张图纸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通往未知恐惧的道路。
离开祠堂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没有月亮,只有几颗黯淡的星辰,在墨色的天鹅绒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夜风不知何时又刮了起来,带着呜咽般的声音,穿过废弃的村庄,吹得那些残破的窗户哐当作响,像是无数冤魂在低语。
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背包里图纸的轮廓,感受到一种冰冷的、却又带着某种奇异吸引力的存在。
那只尚未成型的邪异风筝,仿佛已经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而我们,即将成为它苏醒的祭品。
组装风筝、线绳的异常、第一次“心跳”的体验、恐惧的初步蔓延)回到临时搭建的营地时,我们俩都一言不发。
阿明在生火,篝火的光芒跳跃着,映照着他阴沉的侧脸。
我则躲在我的帐篷里,小心翼翼地、借着微弱的头灯光线,再次打开了那个油布包。
图纸静静地躺在里面,仿佛一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水晶。
在摇曳的火光下,那张模糊的人脸似乎活了过来,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在无声地嘲笑我的贪婪和愚蠢。
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开始研究图纸上关于风筝**的注解。
虽然大部分文字我看不懂,但关于骨架结构和一些特殊处理方法的图示,却勉强能够辨认。
图纸上标注的材料,大多是些早已失传或者难以寻觅的物件,比如某种特殊的韧皮纤维、混合了特殊鸟羽的粘合剂,以及最重要的——绘制人脸所用的“秘色”。
但我注意到,图纸的角落里,用相对清晰的现代汉字(或许是后人临摹添加的),标注了一个替代方案:“若不得秘法,可用强韧尼龙线代其筋骨,以自身之影,辅以浓稠朱砂,临摹其形,或可窥其一二,然风险倍增。”
“以自身之影……辅以朱砂……”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自身之影
是指我的容貌吗
还是……更深层次的东西
风险倍增
这反而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和挑战欲。
我没有现成的尼龙线和朱砂,但我有的是现代科技。
我从背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清洁布,那是一种极其坚韧、几乎可以用来当作临时绷带的超细纤维布。
我又找出了一支口红,颜色是正红色,虽然不是朱砂,但在手电光下,也足够鲜艳。
我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一试。
既然图纸本身就充满了邪性,那么用这些现代材料来“复刻”,或许……也能引起它的共鸣
至少,可以先验证一下这图纸的“效力”。
我借着微弱的灯光,用那块超细纤维布,笨拙地按照图纸的比例和形状,裁剪出了一个菱形的风筝骨架轮廓。
然后,我蘸取保湿霜(权当粘合剂),小心翼翼地将纤维布粘合成一个立体的风筝形状。
最后,我屏住呼吸,用口红在那“风筝”的中央,一笔一划地,临摹出那张模糊而诡异的人脸。
当我画下最后一笔,勾勒出那个似笑非笑的嘴角时,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指尖瞬间窜遍全身。
那支口红,在接触到纤维布的瞬间,颜色似乎变得……更深了,更加粘稠了,仿佛真的吸饱了鲜血。
而且,我画的这张“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总感觉……比图纸上的更加鲜活,更加邪恶。
“你在干什么
!”帐篷外传来阿明警惕的声音。
“没什么!”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风筝”藏到身后,“我在……研究图纸的结构。”
阿明沉默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他没有再追问,只是默默地坐到了篝火旁,眼神复杂地看着跳动的火焰。
我们没有心思吃晚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夜越来越深,风也越来越大,呜咽的风声像是鬼魂的哭泣,不断冲击着我们脆弱的心理防线。
“小林,”阿明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们……把它毁了吧。”
我抬起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异常凝重,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丝恳求。
“毁了它,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回城里去。
这东西太邪门了,它会害死我们的。”
阿明的语气很急切。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挣扎。
一边是唾手可得的巨大名利,一边是潜在的、未知的致命危险。
阿明的话很有道理,理智告诉我应该听他的。
但是……那个“完美”的构想,那个利用这只邪异风筝成为顶级网红,甚至超越生死的诱惑,实在太过强大。
“再等等,阿明。”
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也许……也许并没有那么危险。
我们只是拍些素材,不会真的去放飞它,或者……做更过分的尝试。
我们只是验证一下,仅此而已。”
“你……”阿明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心,“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是的。”
我避开了他的目光,“这是我的决定。”
阿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不敢直视。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拿起摄像机,对着篝火和周围的废墟,开始拍摄起来。
我知道,他是在记录,或许也是在不甘心地做着最后的努力。
我再次躲回帐篷,拿出那只用口红和纤维布临摹的“人面风筝”。
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感觉到那“风筝”仿佛散发出一种微弱的、冰冷的脉动。
是错觉吗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找出了风筝线——一捆坚韧的尼龙线。
图纸上说,风筝线是传导“悸动”的关键。
我深吸一口气,将风筝线的一端,系在了那只临时的“人面风筝”上。
就在线绳打结的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凉的、带着某种生命气息的触感,顺着我的指尖,瞬间爬上了我的手臂!那不是简单的冰冷,而是一种……活物的冰冷。
它像一条细小的毒蛇,缠绕着我的皮肤,试图钻进我的毛孔。
我猛地一甩手,想要把风筝扔掉。
但那股冰凉的触感却如同附骨之蛆,紧紧地附着在线绳上,甚至……开始向我的手心渗透!“呃……”我倒吸一口凉气,强忍着那种恶心的感觉。
难道……它真的活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是材料的问题
或者是心理作用
我重新拿起风筝,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帐篷的门。
夜风扑面而来,带着更加强烈的寒意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腥味。
天空中,乌云不知何时又聚集了起来,遮蔽了星光,天地间一片漆黑,只有篝火的光芒在远处摇曳,如同风中残烛。
我走到空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人面风筝”和线绳。
风越来越大,吹得我几乎站不稳。
“阿明,你在吗
”我朝着帐篷的方向喊了一声。
“在!你要干什么
!”阿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
“别过来!你待在帐篷里!”我喊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喊。
然后,在阿明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在呼啸的夜风中,我做出了一个足以改变我们两人命运的决定。
我高高举起那只临时的“人面风筝”,然后将它奋力抛向空中!出乎意料的是,风筝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因为材质简陋而立刻坠落。
它在被抛起的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托了一下,轻飘飘地飞了起来!紧接着,夜风像是受到了某种指引,突然变得狂暴起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力量,卷动着风筝,让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那根连接着我手掌的尼龙线,瞬间绷得笔直!就在风筝被狂风卷走的刹那,我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强大的力量,顺着那根紧绷的线绳,猛地涌向我的身体!“啊!”我痛呼一声,感觉自己的手掌像是被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到,又像是被无数根细小的钢针同时刺穿!紧接着,一种更加诡异、更加恐怖的感觉,降临了。
砰…咚…砰…咚……一种沉稳而有力的、如同擂鼓般的悸动,清晰地从紧绷的线绳上传来,顺着我的手臂,一路向下,狠狠地撞击着我的腕骨!那悸动声,不像是风吹过风筝发出的声音,也不像是线绳摩擦的声音。
它太像……一颗心脏在跳动!而且,是……一颗属于“我”自己的心脏的声音!我的心脏,此刻也正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着,仿佛要挣脱束缚跳出来一般。
两种几乎完全同步的、却又带着一丝微妙差异的跳动声,在我的体内和体外同时回响,形成了一种诡异的三重奏!砰…咚…砰…咚……来自线绳的悸动,来自胸腔的心跳,还有……我耳边血液奔流的轰鸣!“小林!快!把它扔回来!快啊!”帐篷里传来阿明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没有理会他。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被那诡异的“心跳”所占据。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冰凉的、带着生命气息的触感,正顺着线绳,一点点地、顽强地,试图钻进我的皮肤,侵入我的血管!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冰冷的虫子,正沿着我的手臂,逆流而上,想要爬进我的心脏,啃噬我的灵魂!我拼命地想把手里的线绳扔掉,但我的手像是被无形的胶水粘住了一样,根本动弹不得!那根坚韧的尼龙线,此刻仿佛已经变成了活物,它的另一端,连接着的不再是简陋的风筝,而是一股庞大而邪恶的意志!风筝在夜空中疯狂地扭动着,像一只被激怒的黑色巨鸟。
我虽然看不清它的具体形态,但能感觉到,它正在高速地旋转、攀升,仿佛要去撕开那厚重的云层,去连接某个未知的、恐怖的存在。
而那“心跳”的悸动,也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有力,越来越……清晰地,与我自身的脉搏重合。
它根本不像是在乘风飞翔。
它更像是在……泵血。
泵送着某种不祥的、属于“它”的力量,通过那根线绳,源源不断地注入我的体内。
我的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那如同魔咒般的心跳声。
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如果这心跳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