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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门女婿是真香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10月16日

第一章相亲记腊月,花城。可这日傍晚,夕阳却格外眷恋人间,

将最后一抹暗红泼洒在“榕苑”饭店的琉璃瓦上。檐角铜铃轻响,风穿过老榕树的枝叶,

带下几滴残雨,落在青石板上,碎成细碎的光。顾萌萌提前十分钟到了。她站在饭店门口,

呼出一口气,白雾在眼前缓缓散开。她个子高挑,约莫一米六八,身形纤秾合度,肤如凝脂,

在微弱的街灯下泛着温润的光。羊绒大衣勾勒出流畅的肩线,浅杏色高领毛衣衬得脖颈修长,

发丝被风吹得微微凌乱,却更添几分慵懒的美感。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十一点二十五分,

快了。她推门进去。靠窗的位置早已预留好,暮色斜照,落在米白色的桌布上,

映出一片淡金。水晶吊灯未全亮,只壁灯幽燃,暖光打在木质雕花的隔断上,

像旧时光的余烬。窗外。几株木棉尚未开花,枯枝静立,倒衬得屋内更添几分温存。她坐下,

摘了手套,无意识摩挲着手包带子,眼神时不时瞟向门口。“他会是什么样的人?

”她心里嘀咕,“媒人说踏实肯干,程序员,月薪八千,没房没车,

但愿意做上门女婿……应该……不难相处吧?”门铃轻响。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高近一米八五,肩宽腿长,步履沉稳,黑色羽绒马甲下是深灰POLO衫,剪裁合体,

隐约透出结实的背部线条。他的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眉眼深邃,下颌线条利落如刀削,

肤色是健康的浅麦色,带着长期户外运动后的阳光痕迹。

最难得的是那双眼睛——漆黑、冷静,像是能穿透人心,却又毫无温度。他目光扫了一圈,

径直朝她走来。顾萌萌心头莫名一跳。

她原本以为的“程序员”该是格子衫、黑框眼镜、头发稀疏的模样,可眼前这个男人,

别说相亲,站上杂志封面都不违和。“你好。”她站起身,微微一笑,声音轻柔。

“你不用多说。”男人坐下,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甚至没看她一眼,“我只想做上门女婿。

”她一愣,笑容僵在嘴角。“啊?”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直接的吗。“我说,

”陆飞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眼神里没有半分羞怯,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理性的冷静,

“我只想做上门女婿。”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顾萌萌的手指轻轻掐进掌心,心跳快了半拍。

她原本设想的开场是寒暄、是试探、是慢慢了解彼此的兴趣爱好和家庭背景。

可眼前这个男人,一句话就把话题钉死在“交易”上。可即便如此,

她也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好看。那种冷峻、克制、带着距离感的英俊,

像雪后初晴的山峰,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又怕被冻伤。“为什么?”她努力让声音平稳。

陆飞端起服务员刚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条理清晰地开口:“第一,房子太贵。

我买不起。不是我不想努力,是我拼了命也买不起。我不啃老。也不想背几十年房贷,

活成银行的奴隶。所以,不如做上门女婿,省了买房的钱。”他顿了顿,继续道:第二,

现在很多小姑娘,动不动就说二十万的车是‘代步车’。那我该买什么?

五十万的算不算入门?可我月薪才八千,攒五年都够呛。

所以**脆不做这个梦了——做上门女婿,你们家条件不错,配辆车也不难。

他的语速不急不缓,像在陈述一份PPT。顾萌萌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她盯着他,

嘴唇微启,却说不出话。可心底深处,竟有一丝荒谬的念头闪过:如果他不是这么功利,

如果他说的是“我喜欢你”,那该多好。第三,彩礼:陆飞接着说,“便宜的十几万,

贵的几十万。我一个月攒五千,攒够彩礼再买房,人都老了。人生最黄金的十年全耗在钱上?

不值得。所以我选择做上门女婿,反向拿彩礼。”“那你……”顾萌萌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怎么会认为,我就能够接受上门女婿呢?”“媒人说的。

”陆飞坦然回答,“你是独生女,性格温柔善良还体贴。”“独生子女多了去了,

难道都要招上门女婿?”她语气已有些冷。“这不是重点。”陆飞摇头,“重点是你孝顺。

一个孝顺的孩子,应该替父母着想...如果你嫁出去,孩子跟别人姓,

你爸妈的资产传给你,你再传给孩子,姓氏就断了。你知道什么叫‘无后为大不孝’吗?

你爸将来百年之后,连个祭祖的人都没有,成了绝户……你不心疼?

”顾萌萌猛地攥紧了拳头。她母亲早逝,父亲独自把她拉扯大,身体不好,常年吃药。

她一直以孝顺自居,把父亲的晚年幸福看得极重。可此刻,这句话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她的软肋,又被他用来当作谈判***。“所以呢,”陆飞语气轻松了些,

“我要是上门,孩子跟你姓,你爸妈高兴,你也尽孝,一举两得。

”顾萌萌冷笑了一声:“你上门也不是不可以,但得有要求吧。”“当然。”陆飞点头,

“女人嫁人还有要求呢,我们男人上门,更得有。”“你上门还有要求?

”她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必须的。”陆飞正色道,“我父母把我养这么大,

我上门到你们家,配合你们生孩子,孩子还得跟你们姓...这已经是牺牲了。

提点要求不过分。”“行。”顾萌萌咬牙,“说说你的要求吧。”陆飞清了清嗓子,

像是早有准备:“首先,你们得给我58万彩礼。”“什么?”顾萌萌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比我们女孩子要得还多啊!”“每年嫁出去的女孩子多少?去上门的男孩子有几个?

”陆飞反问,“物以稀为贵。你要是有儿子,你愿意让他上门吗?”“我不愿意。

”她脱口而出。“所以啊。”陆飞笑了,“稀缺资源,价格自然高。58万不多。

”他掰着手指数:“然后,接我的时候,上车礼8万8,下车礼6万6,

改口费58888元。三金一钻一表,一个不能少。婚后,你家的房子必须加上我的名字,

不然我没安全感。”“你疯了吧!”顾萌萌声音陡然拔高,引得邻桌客人侧目,“房子加名?

那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肯定要加。”陆飞语气坚定,“不然以后你们有了孩子,

哪天不要我了,把我赶出家门怎么办?我总不能净身出户吧?这是我婚后的保障。”“保障?

”顾萌萌气极反笑,“那我的保障呢?你一张嘴就是钱、房子、车子,你就没有考虑过感情?

或者好好过日子?”“感情可以培养。”陆飞淡淡道,“再说了,我到你们家上门,

又不是来吃苦的,是来享福的。所以你们高低得给我配一辆二三十万的代步车。

作为一家之主,你也该顾家一点。”“什么叫顾家?”她几乎是咬着牙问。

“就是下班早点回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做家务啊。”陆飞说得理所当然,

“你总不能让**吧?我上门女婿,又不是免费保姆。”顾萌萌整个人像被冰水浇透。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西装笔挺,谈吐清晰,逻辑严密,可字字句句,

没有一句是关于“爱”,没有一句是关于“我们”,全是“我”“我的保障”“我的利益”。

她忽然觉得恶心。可即便如此,

她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她见过最英俊、最清醒、最敢说真话的男人。只是这份真实,

太过冰冷,像一把手术刀,剖开了婚姻最后一点浪漫的幻想。“还有吗?”她声音发抖。

“有啊。”陆飞微笑,“一条硬性规定:你必须上交工资卡...因为你的钱在哪,

你的心就在哪。”“你……”顾萌萌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她盯着他,

眼眶微红,却倔强地不让泪落下。“大哥,你是真心要过日子的吗?”“当然。”陆飞耸肩,

“不然我出来相亲干嘛?”“你真心过日子,还提这么多要求?连婚后的离婚都想好了退路?

那我的保障是什么?我爸的养老?我的尊严?我的未来?你考虑过吗?

”“孩子跟你们家姓啊。”陆飞语气轻松,“这就是你们最大的保障,对不对?再说了,

在我身上花点钱怎么了?你花得越多,说明你越重视我。不然,你还想白嫖啊?

”“你不可理喻!”顾萌萌抓起包,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决绝。

陆飞坐在原地,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低头看了眼手机,

自言自语:“第十八个了……还是不行。”而顾萌萌走出饭店的那一刻,忽然停下脚步。

她望着天边最后一缕暗红,轻轻摘下围巾,塞进包里。“下一次,”她低声说,

“我要先问清楚...你是来找对象结婚的,还是来签合同拿彩礼的。”这时,

陆飞也走了出来:“走了出来:“嗨,要不要先一起处着...马上就快过年了,

到时彼此帮忙应付一下父母长辈...”“好...”顾萌萌一听,点头答应了。

他们都不是花城人,是都来自于湘南的某一个县城,只是通过媒人介绍见面相亲而已。

一到年底。尤其是农村,父母都会给自己的子女帮忙张罗相亲,好让子女早一点成家立业。

————第2章回家腊月二十,清晨六点。天还未亮透,花城的高铁站已挤满了归乡的人潮。

行李箱滚轮声、孩童啼哭声、父母催促声混作一团,

空气中弥漫着腊味、羽绒服上的樟脑味和一丝丝久违的烟火气。顾萌萌站在候车厅角落,

裹紧了羊绒大衣,手里攥着两张并排的车票。她盯着手机屏幕,微信对话框里,

陆飞昨夜发来的最后一句话还在刺她的眼睛:“58万彩礼年前得准备好,

不然上门的事没法谈。还有车,至少二三十万的SUV,不然回村没面子。”她咬住下唇,

指甲掐进掌心。这几天像一场荒诞梦。从榕苑分别那晚,他追出来一句“要不要先处着,

应付家里人”,她竟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或许是孤独太久,

或许是那一瞬的动摇...他站在暮色里,轮廓分明的脸在风中显得格外孤冷,

说“我也只是想有个家”。可这“家”字背后,全是算计。同居五天,

两人一起睡;他每天准时下班回家吃饭,饭后看球赛、刷短视频,偶尔对她笑一笑,

语气温柔了些:“萌萌,你做饭真好吃。”可生活费一分也不出她终于明白,

他不是来结婚的,是来当大爷来着,洗衣做饭都是她。

“G1236次列车开始检票……”广播响起,人群涌动。陆飞从自动扶梯走下来,

一身黑色冲锋衣,肩背双肩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眼依旧英俊得不像话。他走到她面前,

自然地接过她的行李箱,“走吧,找个靠窗的位置。”到了湘南地界后。高铁上,

渐渐能够看到窗外飞雪飘落。山峦被薄雪覆盖,田野灰白交错,村庄零星点缀其间,

炊烟袅袅升起。车厢内暖意融融,却挡不住顾萌萌心底的寒意。“快到县城了。

”陆飞忽然开口,低头看着手机:“我爸刚发消息,说亲戚都在问你家情况。

你爸到底是做什么的?听说有三套房?”顾萌萌心头一震:“谁跟你说的?”“媒人。

”他抬眼,目光坦然,“她说你家条件好,独生女,招婿最合适不过。我还特意问了,

是不是真的资产几百万?她说差不多。”“那是我家住的房子!”顾萌萌压低声音,

“我爸就是年轻时挣了一些钱,老家建了房,县城买了一套房,如今他兜里就一点养老钱,

没几个钱了...”陆飞眉头微皱,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了几下:“那也够了。

县城的房能过户吗?要是能加我名字,就算没现金,房子也能抵押***买车。”“你疯了吗?

”她几乎要喊出来,“那是我爸养老的钱!而且……我们连婚都没结,你就想着分财产?

”“现实一点。”他语气平静,“我不图你人,也不图感情,我就图个安稳生活。

你要我上门,就得给我保障。不然我凭什么放弃姓氏、离开原生家庭?

”顾萌萌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枯树,眼泪终于滚落。她想起父亲佝偻的身影,

想起他每个月数着药片吃降压药的样子,想起他说“只要你幸福,爸就安心”。

可如果她带回一个只认钱的男人,父亲会心碎的。高铁缓缓停靠县城站。

两人拖着行李走出站台,冷风扑面而来。远处,

一辆破旧的皮卡正等着陆飞——是他哥陆天开来的。“弟妹?”陆天笑着迎上来,

眼神在顾萌萌身上打了个转,“哎哟,真是城里姑娘,气质不一样!”顾萌萌勉强笑了笑,

还没开口,谢文秀也从副驾驶钻了出来,围着围巾,热情地拉住她的手:“哎呀,

这就是萌萌啊?长得真俊!快让阿姨看看!”“妈,别闹了。”陆飞淡淡道,“还没过门呢。

”“怎么没过门?”谢文秀笑呵呵,“都一起回来了,村里人都知道你是带对象回来的。

咱家祖坟冒青烟咯!”顾萌萌僵在原地。她这才意识到,在他们家人眼里,

她已经算是“儿媳妇”了。而她,甚至从未见过他们一面。皮卡颠簸着驶向深山里的村子。

山路蜿蜒,积雪未化,车轮打滑几次。顾萌萌坐在后排,看着窗外越来越偏僻的村落,

心一点点沉下去。陆家所在的枫林村,藏在群山之间,新建的小洋房错落分布,

三层贴瓷砖的楼房在村里已是体面人家。院门口挂着红灯笼,门前堆着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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