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九个师姐镇天下!
“爸,妈,这位就是……我那位流落在外的‘弟弟’?”一个温和悦耳,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客厅里几乎凝滞的空气。
林默站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脚下昂贵的手工编织地毯软得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抬头,
看向说话的人。那是林凡,林家培养了二十年的少爷,穿着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
头发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带着些许好奇的微笑,正上下打量着他。那目光像尺,
丈量着林默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略显旧的T恤,每一寸都写着“格格不入”。不等林默开口,
另一个尖利的女声立刻插了进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排斥:“小凡!别乱叫!
什么弟弟不弟弟的!谁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那DNA报告……哼,这年头,
什么东西造不了假?”林母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嫌恶,目光扫过林默,
像看到什么不洁的东西,迅速移开。坐在主位沙发上的林父放下手中的雪茄,眉头紧锁,
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声音低沉而冷漠:“好了,既然报告确认了,林家也不会不认。
你叫林默,是吧?”他瞥了林默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失而复得的欣喜,只有审视和麻烦,
“不过,你这些年在外面的那些习惯、眼界、教养,跟林家完全是两个世界。既然回来了,
就安分点,多跟你哥哥林凡学学,规矩一点,别出去丢了林家的脸面。”林默喉咙动了动,
刚想说什么:“我……”“爸,妈,你们别这么说。”林凡适时地开口,声音温柔体贴,
完美地打断了林默的话,他走到林默身边,故作亲昵地想拍拍林默的肩膀,
被林默下意识地微微侧身避开。林凡的手顿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但脸上的笑容更温和了,“弟弟刚回来,肯定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需要我们多包容,
慢慢教嘛。弟弟,”他转向林默,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善意,“以后有什么需要的,
缺什么少什么,尽管跟哥哥说,别客气。”站在角落里的几个佣人低着头,
但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上前,
面无表情地对林默做了个手势:“默少爷,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林默沉默地跟上,离开了那个让他窒息的客厅。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三道目光——冷漠、嫌恶、虚伪的怜悯——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管家把他带到别墅副楼最深处的一个房间。门打开,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
房间狭窄而阴暗,只有一扇小窗对着后院堆放杂物的角落。里面的家具简单到近乎简陋,
一张窄床,一个旧衣柜,一张小书桌,椅子腿甚至有点晃。
和这栋豪宅其他地方的奢华形成了残酷的对比。“这就是您的房间。洗手间在走廊尽头。
”管家语气平板地交代,“晚餐时间是七点整,请您准时到主餐厅,不要迟到。另外,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几样东西,放在桌上,“这是给您准备的生活用品。大少爷心善,
特意吩咐把他以前用剩的一些名牌洗漱套装找出来给您,免得您用不惯外面的劣质产品。
”桌上放着的是半瓶洗发水,一管用了大半的牙膏,甚至毛巾边缘都有些微微发黄。
林默看着那些“施舍”,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晚上七点,主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和水晶餐具。林默按照管家的指示坐下,
却对面前一排排闪亮的刀叉感到茫然。他试图模仿别人的动作,
但笨拙的姿态引得侍立一旁的佣人暗自撇嘴。用餐时,他不小心碰响了盘子,
发出轻微的一声脆响。林母立刻投来不满的一瞥。他尝试着去夹一块稍远的菜,
袖子似乎差点沾到酱汁。林凡立刻“好心”地提醒:“弟弟,小心袖子。来,用公筷,
像我这样。”他优雅地示范着,每一个动作都无懈可击,愈发衬得林默手足无措。
林父的脸色越来越沉,最终放下刀叉,冷冷地说:“连吃饭的规矩都要人教,像什么样子!
”一顿饭在极度压抑和尴尬的气氛中结束。林默几乎没吃下什么东西,胃里像塞了一块冰。
深夜。林默独自躺在狭窄坚硬的床上,房间里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霉味。
楼下隐约传来林凡和父母其乐融融的谈笑声,电视播放着温馨的家庭剧,
声音模糊却清晰地穿透地板和墙壁,钻进他的耳朵里。那笑声和温暖,隔着一层楼板,
却像隔着一个无法跨越的世界。他今天一共没说超过三句话。每一次试图开口,
都被轻易地打断、扭曲、淹没。认亲?不,这更像是一场针对闯入者的审判和羞辱。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略显粗糙的掌心。今天在极度愤怒和屈辱的那一刻,
他似乎感觉到掌心微微发热,有一股极其微弱的气流想要钻出来,但下一秒就消失无踪,
仿佛只是他的错觉。他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巨大的隔阂与屈辱感,像冰冷的潮水,
彻底淹没了他。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默就醒了。狭窄的客房让他睡得并不踏实,
窗外细微的声响都能将他惊醒。他刚洗漱完,换上自己带来的唯一一件还算整洁的衬衫,
房门就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门外站着的是林凡,他已经穿戴整齐,头发精心打理过,
一身休闲装也价格不菲,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弟弟,醒得真早。习惯不错。
”林凡的语气像是真的在夸赞,但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暖意,“爸让我今天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顺便去公司看看。毕竟,以后你也是林家的一份子了,总不能一直……游离在外,对吧?
”林默沉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早餐依旧沉默而压抑。
林父林母几乎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偶尔和林凡低声交谈几句,语气亲切自然。吃完早餐,
林凡亲自开车,载着林默前往林氏集团总部。跑车引擎的轰鸣声与车内奢华的装饰,
都让林默感到一种无形的排斥。车子停在气派的集团大楼门口,
立刻有保安小跑着过来恭敬地开门。林凡下了车,很自然地拍了拍林默的肩膀,
这次林默没躲开。林凡揽着他的肩,走向大门,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经过的员工听见:“大家早上好。哦,对了,跟各位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林默。刚回家,很多地方还不熟悉,
以后还要请大家多多关照他。”一瞬间,所有好奇、探究、审视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默身上。
他那身与周围精英环境格格不入的衣着,以及略显局促的神情,在光鲜亮丽的林凡对比下,
显得格外扎眼。人们脸上立刻堆起笑容,纷纷向林凡问好,然后才顺着林凡的话,
对林默投去短暂而礼貌的点头,但那眼神深处的打量和比较,清晰得令人难堪。“林副总早!
”“大少爷您弟弟真是一表人才。”“默少爷您好。”问候语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那重心完全偏在林凡身上。林凡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他带着林默走进大楼,
一路接受着员工的注目礼,如同国王巡视领地。“弟弟,你看,这边是市场部,
那边是财务部……”林凡边走边介绍,语速很快,内容繁杂,
根本不像是在给一个“新手”介绍,更像是一种炫耀。走到一个开放式的办公区,
林凡忽然停下脚步,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各位,手头的工作先停一下。
我弟弟林默刚来,对业务还不熟悉。这样吧,小李,
”他随意点了一个看起来刚毕业不久的年轻员工,“你把上季度各部门的汇报材料整理一份,
打印出来,给我弟弟看看,让他先了解一下公司架构和业务脉络。要快一点哦,
我弟弟学习心切。”那个叫小李的员工愣了一下,
上季度各部门的汇报材料堆积起来像座小山,而且很多涉及细节,
整理打印出来至少需要大半天,这明显是个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但他不敢违抗林凡,
连忙点头:“好的,林副总,我马上就去!”林凡又笑着对林默说:“弟弟,基础虽然重要,
但也要讲究效率。哥哥给你一下午时间,把这些材料看完,没问题吧?
晚上回家我可要考考你哦。”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布置了一个简单的课后作业。
周围几个部门的负责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这明明是为难人。
林默看着那即将被搬过来的、如山的文件,嘴唇抿紧。他知道林凡是在故意给他下马威,
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出丑。他体内那丝微弱的气息又有些躁动,似乎感应到他的情绪,
他下意识地集中精神,希望能发生点什么,哪怕只是让林凡出个小丑。
他盯着林凡那看似温和的笑脸。一秒,两秒……什么也没发生。那丝气息像断掉的琴弦,
颤动了一下,彻底沉寂下去,反而让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和无力。
小李已经抱着一大摞刚打印出来的、还散发着油墨味的文件走了过来,
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一张空桌子上,堆得老高。“默少爷,资料……资料都在这里了。
”小李小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同情。林凡满意地点点头:“好了,弟弟,
你就在这里好好学习吧。哥哥我还有几个会要开,就不陪你了。有什么不懂的……嗯,
尽量自己解决,毕竟大家都很忙。”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留下林默对着一座巨大的纸山,以及周围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
整个下午,林默都被困在那张桌子前。纸张上的文字和数据密密麻麻,
他很多地方根本看不懂,缺乏基础的知识。他试图询问旁边的人,但被问的人要么敷衍了事,
要么直接说“这是某某部门负责的,我不清楚”,或者暗示“大少爷让您自己看”。
他像个傻子一样被晾在那里。期间,林凡几次带着客户或高管从旁边经过,
每次都像是才看到他一样,略带惊讶地对旁人说:“哦,我弟弟,刚回来,特别用功,
正在恶补知识呢。”引来几声客套的“年轻有为”、“大少爷教导有方”的恭维。每一次,
都像是一记无声的耳光抽在林默脸上。下班时间到了,人们陆续离开。林凡再次出现,
看着那堆几乎没动多少的文件,惊讶地说:“呀,弟弟,看了这么久才看了这么点?
这效率可不行啊。看来外面的教育水平确实……唉,没关系,慢慢来,哥哥有耐心。
”他拿起最上面一份文件,随意问了两个专业问题。林默根本答不上来。林凡叹了口气,
眼神里充满了“惋惜”和“无奈”:“算了,今天先这样吧。回家吧,爸妈该等急了。
不过弟弟,你要努力啊,不能总让爸妈失望。”回程的车上,林凡心情很好地放着音乐,
没有再跟林默说一句话。林默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繁华街景,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
与那个所谓的“家”,隔着一层永远无法打破的玻璃。他攥紧了拳头,那丝不听话的力量,
依旧死寂。几天下来,林默像个隐形人一样生活在林家。佣人们看菜下碟,
对他的吩咐能拖就拖,送来的饭菜也时常是温吞甚至微凉的。
父母的目光永远带着审视和不耐,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而林凡,
则无时无刻不在扮演着完美兄长的角色,每一次“关怀”都精准地戳在林默的痛处,
将他的窘迫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屈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林默,越收越紧,几乎让他窒息。
转机发生在一个傍晚。林家一位重要的生意伙伴,一位姓王的老总携夫人来访。
晚餐桌上气氛热络,林凡妙语连珠,逗得王总夫妇笑声不断,林父林母脸上也难得有了光彩。
席间,王总聊起最近投资的一个古文化项目,
提到其中一件征集来的青铜器上的铭文颇为奇特,几个专家都未能完全解读。林凡闻言,
立刻自信地笑道:“王叔,我对古文字倒是有些兴趣,私下也研究过一些。
不知方不方便让我看看拓片?或许能提供一点不同的思路。”林父满意地点头,
林母更是满脸骄傲。王总自然笑着应允,让助手将平板电脑上的高清拓片图片展示给林凡。
林凡装模作样地仔细看着,手指点着几处,侃侃而谈,引经据典,虽然内容听起来华丽,
但林默却微微皱起了眉。他流落在外时,曾在一位老图书馆管理员那里打过杂,
接触过不少冷僻古籍,恰好对那种类型的铭文有点模糊的印象。林凡的解读,
似乎有一处关键的地方说反了。眼看王总频频点头,似乎要被误导,
一种强烈的冲动涌上林默心头。他受够了这种无休止的压抑,
受够了林凡永远正确、自己永远错误的局面。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一个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的机会,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他吸了口气,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桌上的人听见:“那个……王总,哥……林凡说的那个字,
好像不是‘赐福’的意思,根据《岐阳石鼓文》的变体来看,
更像是‘警戒’或‘约束’的意思。”一瞬间,整个餐厅鸦雀无声。
所有目光——惊讶的、错愕的、不悦的——齐刷刷地聚焦在林默身上。
林凡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眼底迅速掠过一丝阴鸷,
但立刻被难以置信的委屈和宽容所覆盖。他放下平板,看向林默,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一丝受伤:“弟弟,你……你在说什么?你对古文字也有研究?
我这个解读是参考了张教授最新的论文……”林母立刻厉声打断:“林默!你胡说什么!
不懂就不要乱插嘴!在你王叔面前丢人现眼!”林父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目光锐利如刀:“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给你哥哥道歉!”王总夫妇面露尴尬,
打着圆场:“哎呀,小孩子嘛,有不同看法很正常……”但林凡却摆摆手,
一副大度又痛心的样子:“爸,妈,王叔,王阿姨,别怪弟弟。
他可能只是……太想得到大家的认可了。”他转向林默,语气愈发“诚恳”,“弟弟,
我知道你刚回来,心里可能有些着急,想证明自己。但学术上的事情,还是要严谨一些,
不能想当然。你说的《岐阳石鼓文》变体,据我所知,
那个时期的铭文根本不会采用那种写法。你是不是……记错了?
”他每一句都像是在为林默开脱,实则句句都在坐实林默不懂装懂、急于求成甚至嫉妒诬陷。
林默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具体说明。可他当时只是偶然瞥过几眼,记忆确实模糊,
更别提拿出确凿的证据。在林凡准备充分的“专业”知识和看似理性的反驳面前,
他的质疑显得苍白无力又可笑。“我……我可能……”林默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好了!
”林父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餐具作响,“林默!给你哥哥和王叔王阿姨道歉!立刻!
”巨大的屈辱感冲垮了林默最后一丝理智,他猛地站起来,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他体内那丝沉寂的力量似乎又被引动,一股微弱却灼热的气流猛地窜向他的双眼。
他眼前的景象似乎清晰了一瞬,他甚至能看到林凡嘴角那一抹极力隐藏的得意冷笑。
但这异样转瞬即逝。下一秒,那灼热感猛地反噬,太阳穴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剧痛,
让他眼前发黑,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扶住了桌子才站稳。这个举动,在所有人看来,
更像是他被揭穿后无地自容、险些晕倒的表现。“看看!像什么样子!”林母气得脸色发白,
“说你两句还演上了?”林凡立刻上前一步,“关切”地扶住林默的胳膊,
声音充满“担忧”:“弟弟,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我就说你不要太过焦虑……快,
我扶你回房休息。”那触碰让林默感到一阵恶心,他想甩开,
却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头痛而浑身无力。王总夫妇尴尬地起身:“看来孩子是不太舒服,
那我们今天就先告辞了……”林父林母连忙赔着笑送客,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林默一眼。
客人一走,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林父指着脸色苍白、还在忍受头痛余波的林默,
厉声道:“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出房门一步!好好反省一下你的品行!还有,
这个月的零用钱,全部扣光!让你知道知道,信口开河、嫉妒成性要付出什么代价!
”林凡在一旁低声劝道:“爸,您别气坏了身体。弟弟他只是一时糊涂……”“你闭嘴!
就是因为你总是这么纵容他,他才敢这么无法无天!”林父迁怒般地吼道,但任谁都听得出,
那怒火完全是冲着林默去的。最终,林默被两个佣人“请”回了那间狭窄的客房。
房门在身后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可闻。他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慢慢滑坐到地上。
太阳穴的抽痛渐渐减轻,但心口的憋闷和绝望却几乎要将他吞噬。反抗了。
结果却是更深的屈辱,更严厉的惩罚,以及那该死的力量又一次的戏弄和反噬。黑暗中,
他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尝到了名为绝望的苦涩滋味。禁足的日子枯燥而压抑。
那间狭窄的客房成了林默唯一的天地,门口总有佣人“不经意”地路过,像是在监视。
送来的饭菜越发简单,甚至有时会忘记送来,需要他按铃催促,
换来的是门外不耐烦的应答和更久的拖延。林凡偶尔会“好心”地来看他,
隔着门说些“爸爸还在气头上,弟弟你再忍耐几天”、“需要什么书解闷吗?
我让佣人把我以前看旧的给你拿几本”之类的话,每一次都精准地提醒着林默此刻的处境。
林默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坐在床上,或者看着那扇小窗外一成不变的杂物角落。
体内那丝力量彻底沉寂了,仿佛那晚的反噬耗尽了它最后一点活力,
又或者它本就只是个幻觉。几天后,禁足令似乎松了一些,
允许他在别墅副楼和花园指定区域活动,但依旧不被允许去主楼,更不能出门。这天下午,
他正在花园角落透气,远远看到林凡和几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说笑着穿过主花园,
似乎要外出。“凡少,听说今晚城南‘雅集斋’有个小拍卖会,有不少好玩的老物件,
一起去看看?”一个染着蓝发的年轻人笑着说道。林凡语气随意:“哦?
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听说有几件古玉,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残破玩意儿,
说是从什么古遗址流出来的,谁知道呢,图个新鲜呗。说不定能捡个漏?”林凡笑了笑,
目光不经意地瞥见了远处角落里的林默,嘴角勾起一丝戏谑。
他提高了声音:“听起来有点意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去看看吧。
说不定真有什么被埋没的宝贝呢?”他故意让声音飘过来,然后和那几人笑着上了车,
引擎轰鸣着驶离了林家。林默站在原地,手指微微收紧。古玉?残破玩意儿?
他心底那丝几乎熄灭的微弱感应,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很模糊,
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渴望。他鬼使神差地转身,回到副楼,找到了那个面无表情的管家。
“我……想出去一趟。”林默的声音有些干涩。管家眼皮都没抬:“默少爷,老爷吩咐过,
您不能随意离开。”“我只是去城南的‘雅集斋’看看,很快就回来。”林默试图解释,
“听说那里有个小拍卖会……”管家这才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讥讽:“默少爷,
那种场合不是您该去的。而且,您有请柬吗?有资金吗?”林默哑口无言。他身无分文,
更别提什么请柬。“可是林凡他……”“大少爷是大少爷,您是您。”管家打断他,
语气冰冷,“请您回房间休息吧。或者可以去花园指定区域,不要让我难做。
”希望像被针戳破的气球,瞬间干瘪下去。那丝微弱的感应也消失了,
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傍晚时分,林凡回来了,心情似乎格外好。他并没有直接回主楼,
而是绕到了副楼林默的房间。门没锁,他直接推门走了进来。林默正坐在书桌前发呆。
林凡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锦盒,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弟弟,下午没跟你一起去,
真是可惜了。拍卖会还挺有趣的。”他打开锦盒,
里面是一块灰扑扑、边缘有些残破的圆形玉璧,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有些浑浊。“看,
我拍到的。”林凡将玉璧拿出来,在手里随意抛了抛,“没花几个钱,摊主说是汉代古玉,
我看就是块破石头。不过……”他故意拉长声音,走到林默面前,
将玉璧递到他眼前晃了晃:“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它的时候,突然就觉得,
这东西好像挺适合你的。你看这灰扑扑的样子,跟你现在,是不是挺配?哈哈!
”刺耳的笑声在狭窄的房间里回荡。林默的目光落在那个玉璧上。就在玉璧靠近的瞬间,
他心脏猛地一跳!体内那沉寂的力量竟然前所未有地躁动起来,
疯狂地传递着一种渴望——得到它!那东西对他极其重要!他的呼吸几乎停滞,
眼睛死死盯着那块玉璧。林凡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瞬间的异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玩味,
随即笑容更深了:“哦?弟弟你喜欢这个?看来我眼光不错嘛。”他故意把玉璧又拿远了些,
看着林默的视线下意识地跟着移动,脸上的戏谑更加明显。“可惜啊,”林凡叹了口气,
语气惋惜,眼神却冰冷,“我刚想起来,张少好像也挺喜欢这玩意儿的,
就是下午那个蓝头发的。他当时没带够钱,让我先拍下了。君子不夺人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