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他总想摆烂(谢珩顾铮)全书免费_(谢珩顾铮)国师他总想摆烂后续(谢
主角叫谢珩顾铮的是《国师他总想摆烂》,本的作者是乖乖不吃葱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大宋国师谢珩能掐会算,却偏偏选择白日闭目养神。直到某***梦中预见未来:挚友惨死,爱侣背叛,大宋江山沦陷火海。惊醒后他淡定掐指一算,原来自己竟是一本“书中”早死的炮灰。谢珩冷笑着撕了剧本:这回,我要换个...
大宋国师谢珩能掐会算,却偏偏选择白日闭目养神。
直到某***梦中预见未来:挚友惨死,爱侣背叛,大宋江山沦陷火海。
惊醒后他淡定掐指一算,原来自己竟是一本“书中”早死的炮灰。
谢珩冷笑着撕了剧本:这回,我要换个活法。
朝堂波诡云谲,幕后黑手布局百年,却惊觉棋子纷纷脱离掌控。
昔日挚友执剑相护:“谁动谢珩,先问过我手中剑。”
曾经的爱侣浑身是血爬回他身边:“我骗你一世,用命还一刻真心。”
连官家都屈尊蹲在他榻前:“谢卿,大宋不能没有你。”
谢珩却望向宫外万里河山:“可你们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开封府的晨钟撞过三响,余韵在微凉的空气里荡开,皇城司衙署后身的国师静院内,依旧落针可闻。
侍童轻手轻脚地将一盏新沏的蒙顶茶放在石桌上,偷眼觑了觑廊下躺椅上阖目养神的人。
雪青的宽大常服松松罩着,墨玉簪子随意挽了发,衬得那张脸愈发清俊得不食人间烟火。
晨光斜落,在他眼睫下投出一小片安静的阴影。
这便是当朝国师,谢珩。
能洞悉天机,能祈雨禳灾,官家倚重,百官敬畏。
可侍童总觉得,自家这位国师爷,似乎……太爱困了些。
除去必要的朝会与法事,大半时日,他便是在这廊下,或是在静室蒲团上,这般闭目睡着,像是总也睡不醒。
一阵急促却不失章法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院中凝滞的宁静。
玄色武官常服,腰佩狭刀,身形挺拔如松,眉宇间自带一股朗朗正气,正是皇城使顾铮。
侍童忙躬身行礼。
顾铮摆手,目光径直落在躺椅那人身上,眉头习惯性地蹙起,压低了声:“又睡
”语气里是三分无奈,七分习以为常的熟稔。
侍童小声回:“大人,国师爷昨夜观星……”话未说完,顾铮已几步走到廊下,微微俯身,盯着谢珩安静的睡颜看了片刻,忽然开口,热气呵到对方耳廓:“子珩,鸿胪寺少卿暴毙案,卷宗送来了,疑点甚多,你得空帮我……”他话至一半,却顿住了。
躺椅上,谢珩依旧合着眼,脸色却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
额角鬓边,细密的冷汗涔涔渗出,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被无形的梦魇死死扼住咽喉。
抓着扶搭的手背青筋凸起,指节用力到泛白,微微发着抖。
“……不……”极轻的一声呓语,破碎得几乎听不见。
顾铮脸色一变,那点故意***的心思瞬间抛到九霄云外,伸手便要去推他肩膀:“子珩
谢珩!”指尖将将触碰到那雪青衣料,谢珩猛地弹坐起来!双目骤睁,眼底却空茫茫一片,盛满了未曾散尽的惊悸与骇然,胸口不住起伏,喘息粗重。
“你怎么了
”顾铮的手僵在半空,心头莫名一紧,他从未见过谢珩这般失态的模样。
便是当年面对北疆万千妖氛,这人也是从容拂袖,波澜不惊。
谢珩怔怔地坐着,瞳孔缓缓聚焦,映入顾铮写满担忧的脸孔,又掠过旁边一脸惊惶的侍童,最后落回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上。
梦境残片如冰棱,尖锐地扎进脑海——冲天烈焰吞噬了汴京的雕梁画栋,宫阙倾颓,百姓哭嚎奔逃;顾铮浑身是血,手持断剑,兀自挡在他身前,背后透出数支箭镞;还有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对他温柔浅笑,转身却将一柄淬毒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他心口……最后画面定格在一本哗啦啦自动翻页的古怪书籍上,墨字清晰:国师谢珩,识人不明,情深不寿,党争牺牲,年仅廿六。
冰冷的绝望,锥心的痛楚,被彻底背叛的荒寒……梦境中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反扑,几乎将他淹没。
他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所有波澜已被强行压下,只余一片深不见底的幽寒。
“无妨。”
声音有些沙哑,却已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做了个噩梦。”
顾铮明显不信,眉头拧得更紧:“什么梦能把你吓成这样
”他印象里的谢珩,便是天塌下来,也只会淡淡评一句“星象有异”。
谢珩却不答,径直抬手,五指飞快掐动,指尖残影缭绕,周身气息骤然变得玄奥难言。
他在算。
算梦兆,算吉凶,算自身命途。
顾铮见状,虽满腹疑虑,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屏息等候。
院中一时只闻风吹竹叶的沙沙轻响。
推演不过瞬息之间。
谢珩掐诀的手指猛地一顿,停在了某个极凶的卦象上。
他脸色白得彻底,并非梦魇残留的惊惶,而是一种彻骨的、恍然的冰冷。
原来如此。
哪是什么简单的梦兆。
那是“书”中既定的命运,是他谢珩早已被书写好的结局——忠心错付,挚友惨死,爱侣匕首,江山焚毁,而他,不过是这场巨大阴谋与党争中,一个早早退场、用以推动情节的可怜炮灰。
荒谬绝伦。
却又……冰冷真实得不容置疑。
所有推演结果都指向同一个终点,与他梦中所见严丝合缝。
一丝极淡、极冷的笑,缓缓攀上谢珩的嘴角。
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让他整张脸显出一种玉石般的凛冽与疏离。
“子珩
”顾铮被他这笑弄得心头莫名发毛。
谢珩抬眸,目光掠过顾铮年轻而担忧的脸庞,那上面尚未染上梦中那般惨烈的血污与绝望。
他忽然伸手,取过石桌上晾到温热的蒙顶茶,指尖一松。
“啪嚓!”白瓷茶盏摔得粉碎,碧色茶汤四溅,洇湿了青石板地面。
侍童低呼一声,慌忙跪下。
顾铮彻底愣住,看看地上的碎片,又看看谢珩,完全摸不着头脑:“你这是……”谢珩却已从躺椅上站起身,雪青衣袍拂过地面碎瓷,径自走向室内。
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劈开混沌的决绝,清晰地掷落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无事。”
“从今日起,换种活法。”
顾铮怔在原地,望着那抹雪青背影消失在静室门内,心头盘旋着前所未有的惊疑。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着地上那片狼藉的茶盏碎片,阳光照射其上,反射出刺目的光。
仿佛有什么东西,已随着这一摔,彻底碎裂、翻转。
静室的门在谢珩身后无声合拢,将顾铮探究的目光和院中的天光一并隔绝在外。
光线骤暗,只余窗隙漏进的几缕,切割出空气中浮动的微尘。
寂静压下来,沉重得能听见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奔流声。
谢珩背门而立,并未即刻动作。
他需要极短的片刻,来确认,来消化。
炮灰。
廿六。
国灭。
这几个字眼在颅腔内反复撞击,每一次回响都带来冰锥刺骨般的寒意。
不是惊惧,而是一种被巨大荒谬感裹挟的冰冷的怒。
他一生窥测天机,辅佐圣主,自问心念澄澈,所行皆为社稷百姓,最终却不过是“书”中寥寥几笔注定惨死的垫脚石
连他所珍视的一切,挚友、爱侣、江山,都只是这戏台上早已标好价码的道具
呵。
唇角那丝冷意尚未完全敛去,他已抬手,指尖在虚空中迅速勾画。
淡金色的流光随着他指尖游走,凝结成繁复而古奥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又隐没在静室四壁。
隔绝窥探的结界转瞬即成,将此方天地彻底封锁。
做完这一切,他行至静室中央的蒲团坐下,闭目,凝神。
不再是仓促的掐算,而是心神沉入灵台最深处,以自身精血魂魄为引,叩问那冥冥中或许存在的“天意”或者说——“书轨”。
推演,回溯,印证。
梦境中的每一个碎片都被强行拉回,置于魂火之上灼烧审视。
顾铮倒下的方位,宫阙焚烧的次序,那匕首刺入的角度与力道,甚至“书页”上浮现的每一个墨字的笔画……无数细节被捕捉、放大、串联。
神魂因这毫无保留的深入窥探而剧烈震颤,带来针砭般的刺痛。
额角再度渗出细汗,脸色在昏暗光线下苍白得近乎透明。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是漫长千年。
他猛地睁开眼。
噗——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呛咳出来,溅落在身前深色的地板上,点点猩红,触目惊心。
神魂反噬。
但他眼底却没有任何痛楚之色,反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了然之后的沉寂。
所有怀疑、侥幸、不确定,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真的。
都是真的。
那本书……或者说,那种既定的命运,是存在的。
而他谢珩,确实是那命薄如纸、活不过廿六的早亡之相。
寂静中,他缓缓抬手,用指尖拭去唇边血迹,动作慢条斯理,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
然后,他极轻地笑了一声。
低低的,压在喉咙深处,震荡着冰冷的空气。
既然天道不公,命轨早已被肆意书写……那便,撕了它。
“顾铮。”
静室的门忽然被拉开,谢珩站在门内,声音平稳无波,仿佛方才吐血的根本不是他。
一直守在外间、眉头紧锁的顾铮闻声立刻抬头:“到底怎么回事
”他目光锐利,立刻注意到谢珩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唇色淡得几乎与肤色无异,身上还带着一股极淡的、未曾散尽的血腥气。
谢珩却不答,只问:“鸿胪寺少卿的卷宗呢
”顾铮一愣,下意识地从怀中取出一份卷宗递过去:“在此。
死者王延年,四十七岁,主管与西夏、回鹘诸部事务。
三日前被发现在自家书房暴毙,面无痛苦之色,周身无外伤,仵作初验无异状,像是……猝死。
但王家仆役坚称主人前一日还精神健旺,且书房内有极淡的、未曾见过的异香。”
他语速极快地汇报着,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谢珩的脸。
“你突然问这个作甚
你方才……”谢珩已接过卷宗,迅速展开,目光如冰刃般扫过其上文字。
速度快得惊人,不像阅读,倒像在搜寻特定的信息。
顾铮的话噎在喉咙里。
他看着眼前的谢珩,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却有什么地方彻底不同了。
那双眼,往日里或慵懒倦怠,或洞悉清明,此刻却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冷静,深处却烧着一点令人心惊的幽焰。
“异香……”谢珩指尖在某一处记录上轻轻一点,抬眸,目光如实质般落在顾铮身上,“现场可留有香灰
或是某种未曾燃尽的香料残屑
”顾铮瞳孔微缩:“有。
在书案笔洗的残水里发现了些许极细微的灰烬,色呈淡金,不像寻常香品。
已令手下封存,尚未查出来源。”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你如何得知
”谢珩合上卷宗。
“带我去现场。”
“现在
”顾铮愕然,“开封府和刑部的人已经查过数次,并无收获。
而且你的身体……”“现在。”
谢珩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有些痕迹,他们看不见。”
他迈步而出,雪青衣袖拂过门槛,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那风里似乎还裹挟着一丝极淡的血气,和一种顾铮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过的、凛冽如出鞘利刃般的气息。
顾铮望着他的背影,只迟疑了一瞬,便抓过放在石桌上的狭刀,快步跟上。
“好。”
王家书房的门扉洞开,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墨香、隐约的腐败味,还有一丝极淡、几乎被彻底掩盖的异样甜香。
开封府与刑部的差役早已撤去,只留两个皇城司的亲事官守在门外,见到顾铮,无声抱拳行礼。
顾铮侧身让谢珩先行。
书房内陈设雅致,却透着一股死寂。
书案、椅榻、书架,皆蒙着一层薄灰,唯有当中一片区域被清理过,显是勘验所在。
地面用***勾勒出一个人形,扭曲着,似乎死前经历过短暂的挣扎。
谢珩的目光在那人形上停留一瞬,便淡淡移开。
他走得很慢,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紫檀木的书案边缘,掠过博古架上冰凉的瓷瓶,最后停在那个盛着少许浑浊残水的哥窑笔洗前。
顾铮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