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一哄(沈音秦黎)全书浏览_哄一哄全书浏览
主角叫沈音秦黎的是《哄一哄》,本的作者是蜡笔新不新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接单哄睡婚前紧张的富二代,发现她梦里一直叫着我的名字——而她的未婚夫,是我三年前甩掉的人1.“那个……你能不能陪我,多聊一会儿?”一个娇气、带着些哽咽的女声从电脑音箱里传出来,突兀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把...
接单哄睡婚前紧张的富二代,发现她梦里一直叫着我的名字——而她的未婚夫,是我三年前甩掉的人1.“那个……你能不能陪我,多聊一会儿
”一个娇气、带着些哽咽的女声从电脑音箱里传出来,突兀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把我吓得一个激灵。
我刚把耳机摘下来,正盯着电脑右下角的倒计时准备收尾,一边习惯性地整理桌面,想着等倒计时归零,就退出账号、关掉音响、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到床上——安睡,或者辗转难眠都好。
我是个哄睡师。
就是那种在别人睡不着、焦虑、胡思乱想的时候,用声音、节奏和引导技巧,把他们慢慢送进梦里的人。
这个职业听起来浪漫,其实也孤独。
它本该是我最擅长、最不掺杂私人情绪的工作。
可这突如其来的请求,让我怔住了。
我快速扫了眼右下角的连线计时——只剩5分钟。
作为一个拥有20万+粉丝的深夜哄睡主播,我知道,连线时段的最后几分钟,往往是最不能随便拒绝的时候。
因为此刻连线的人,可能真的只是睡不着,也可能,正在人生的临界点上摇晃。
我手忙脚乱地重新戴上耳机,声音放缓:“宝,你的连线时间还剩5分钟,我给你留个名额,明天第一个连你,好不好
”这其实是我惯用的“下线引导术”,温柔而坚定,是在提醒她——该休息了。
她却说:“别。
我排这个连线排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才抢到。”
她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像是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一个皱褶里:“我最近总是睡不着。
有时候凌晨真的很想拿刀把脑袋拧下来,洗干净再装回去。”
我心里一紧,立刻调整状态,声音更稳了几分:“你这个状况,有可能是身体问题,也可能是心理因素。
建议你去医院查一下,配合心理干预。”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声听起来却像在哭:“查过了。
身体没毛病。
心理医生也看了几个,都没用。
我朋友推荐你,说你声音听着像小时候在房间外讲故事的妈妈,我就……试试吧。”
这句话让我愣了几秒。
我听过很多“我睡不着”的理由,原生家庭、职场内耗、婚姻焦虑……但这种带着投射和依赖感的形容,我是第一次听见。
我快速扫了一眼时间,连线剩不到一分钟。
“你这个问题需要系统评估和跟进。”
我放缓语速,继续引导,“明天第一个连你,咱们详细聊,好吗
”她停顿了一下,轻轻说:“我们在同一个城市。
明天我能去你办公室吗
”这句话,终于让我抬起了头。
屏幕那头,是一个完全陌生却让人有种奇异熟悉感的女孩。
她看不清面容,只能听见她偶尔抽气的声音。
可我莫名地有一种……预感。
我点了点头:“可以。
我待会发我助理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联系她预约就行。
晚安。”
那天夜里,我照常关掉了直播,泡了澡,关了灯。
只是直到凌晨三点,我依然没睡着。
——这是她第一次找上我。
我却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2.第二天上午十点整,我刚送走一个企业家客户。
他是那种典型的“压力型失眠者”,公司面临裁员危机,老婆又逼他生三胎,神经紧绷得像随时要断掉的琴弦。
一个疗程下来,他终于能在躺下十分钟后入眠,还顺便夸我:“你这声音,比我老婆哄孩子还专业。”
我笑了笑,例行记录完客户档案,正准备去泡杯咖啡,就听见助理推门进来:“有个预约客户到了,你说过今天上午她可以上门的。
是昨天那位。”
我点了点头,顺手把白大褂理了理,语气平静:“让她进来吧。”
门打开时,我正在整理桌面,没急着抬头。
直到听见高跟鞋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轻巧,却带着些不安。
我抬眼看去。
女孩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一些,长发卷成大-波浪,脸色却很白,眼下微青。
她穿着一件很合身的墨绿色连衣裙,腰线勾勒得恰到好处,妆容也淡,是那种不努力也漂亮的类型——但整个人有点虚浮,像一束被玻璃罩困住的花。
她看着我,迟疑了一下,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沈音。”
沈音。
她的声音和昨晚一样,软软的,只是没了哭腔。
我礼貌地和她握手,引她落座。
我请她坐下,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面前。
她接过,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动作有些拘谨。
“昨晚的声音……对我很有用。”
她轻声说。
我点点头,翻开记录本:“你方便说说自己大概的睡眠状况吗
我会根据你的描述判断下一步的调整方式。”
沈音低下头,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我睡不着……倒也不是每晚都睡不着。”
她顿了顿,像是在琢磨用词,“但只要身边那个人情绪不稳定,我就……很容易跟着醒。”
“是伴侣的问题
”我保持着中性语气问她。
她犹豫了一下,像是被问住了,但很快笑了笑:“他工作压力挺大的,经常半夜还开视频会,或者梦里说话。”
我在纸上记录下“间接性睡眠障碍”、“环境触发型”几个关键词。
“他的梦话会影响到你
”“嗯。”
她咬着杯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偶尔……会念别人的名字。”
我握笔的手轻轻一顿,但脸上的表情没变。
“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问。
她摇头,动作轻得像风吹落叶:“不认识,也没听他提过。”
我没有说话,只在记录本上加了一笔。
她抬头看我,眼神很认真:“我其实来这,不完全是为了咨询。”
“哦
”“你……跟我朋友描述得不太一样。”
她说,嘴角微微扬起,语气带着些打量和不确定,“她说你听起来像个不带情绪的人,可我总觉得,你听得懂人。”
我没有回应,只是淡淡一笑:“也许,是你听得更认真。”
沈音没再说话,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纸杯。
空气忽然静了几秒。
像一块透明的布被悄悄铺展开来,遮住了我们之间那些尚未说出口的东西。
“你在哪个平台看到我
”我随口问。
“不是我,是我未婚夫推荐的。”
她语气很轻,“他说你的声音很熟,让人容易信任。”
我愣了一下,轻声重复了一遍:“熟
”“嗯。”
她点头,“他说你有种……很旧的安静感。”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毫无预兆地落进水里,溅起了些许回音。
我没再继续问,改为拿出一张表格:“我们做个睡前感受评估,从‘压抑’到‘安全’,从‘清醒’到‘昏沉’,请你按1到5打分。”
她接过纸笔,低头开始填。
我看着她肩膀缓慢起伏,心底却已经生出某种预感。
她说未婚夫推荐我。
他说我的声音“很熟”。
他说我“让人容易信任”。
——我不记得和这对情侣中任何一人有过交集。
可这个“熟悉感”,太危险了。
像一根线,牵着某个我明明早就剪断的过去。
“你明天还方便来吗
”我问。
她抬头,对上我的眼睛,忽然露出一个安静又真诚的笑:“当然,我觉得……我跟你挺合的。”
我点点头,面色如常:“那明天见。”
但直到她离开,我都没告诉她。
我知道她是谁。
她就是秦黎朋友圈里频繁出现的那个女孩。
合影中的他,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另一只拿着香槟。
表情克制又疏远。
那是我最后一次点开他的朋友圈,一眼就关掉了。
他不爱拍照,更不爱在人前笑。
如果他愿意出现在一张情侣照里,那多半是因为——对方很想发。
我回到桌前,翻开日程本,却发现眼神有点飘,落不回文字上。
我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任自己陷入那个梦一样的下午。
3.那是四年前的春天,我还不是哄睡师,他也还没成为秦总。
我租在旧城区的一间民房,二十多平米,窗外一棵槐树,开花时香得让人头晕。
他来我那儿从来不敲门,用他的话说:“敲什么敲,又不是第一次来了。”
他会提着热豆浆和烧饼,在清晨六点把我从被窝里叫起来。
我窝在被子里不想动,他却冷着一张脸坐在床沿:“再不起就别去那个破实习了,我帮你请假,你别当什么心理咨询师了,太费心。”
“那你想我-干嘛
”我困得眼都睁不开。
“做我女朋友。”
他说。
我愣了愣,翻个身,把头埋进被子,“你现在才想起来说
”“昨晚就想说,被你吵着讲睡前故事,讲到我都睡着了。”
他总是这样,话说得少,却不假。
那时他爱听我说话,哪怕只是我碎碎念着今天公交上的奇葩,或者讲实习时一个情绪崩溃的客户。
他说我声音温柔,说他听我说话就想睡觉。
我问他:“你是说我很无聊
”他没接话,只用手指在我手心写下三个字——“别走远。”
回到现实我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偏暗。
窗外有风,吹得百叶窗哗啦啦响。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是助理发来的明日排期提醒。
沈音,早十点。
我点开她的资料卡,备注栏空着。
我默默地填上了一行字:“沈音——秦黎的未婚妻。”
然后在一行小字下,加了句不太必要的注释:“他曾说我声音像家。”
我没有保存,关掉页面。
又把灯关了,靠在沙发里,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和秦黎的故事,不止一个梦长。
但我知道,这一梦醒了,我们就是两条河,走不回源头。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以别人的“失眠原因”。
4.“今天我带我未婚夫一起来体验一下。”
沈音站在门口,语气里带着一贯的礼貌和松弛。
我点头,后退一步示意:“请进。”
门口男人抬眸的那一瞬,我的手心却悄悄攥紧了。
秦黎。
他还是那副干净利落的样子,剪裁合体的西装,沉静内敛的眉眼,只是看向我时,眸色比从前更深了些。
“你好。”
我朝他颔首,声音克制平稳,像对每一个普通客户那样,“我是江予。
你可以叫我江老师。”
他站住,看着我几秒,才微微点头:“你好。”
沈音没有察觉任何异样,坐在沙发上主动打开话题:“我昨天回来之后就跟他说了。
他最近压力也挺大的,我就想带他来试试。”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应,只是低头在本子上做记录。
“那就先从基础引导开始。”
我声音不高,情绪收得极稳,“深呼吸,闭上眼。
放松肩膀。”
整个过程,我刻意避开与秦黎的眼神交流。
他说的每一句“我还可以更放松些”,我都当作再普通不过的客户反馈。
他睁眼看向我时,我便低头翻页,掩饰住那一瞬翻涌的情绪。
沈音坐在一旁安静听着,时不时露出欣慰的笑,像个真的未婚妻。
“谢谢你,江老师。”
沈音站起身来,眼神诚恳,“我很放心把他交给你。”
“职责所在。”
我淡淡应声,送他们出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长出一口气,靠在墙上,听见自己心跳快得像要冲破胸腔。
晚上十点,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盯着屏幕半分钟,才划开接听键。
“……江予,是我。”
声音低沉,略带一丝沙哑。
我闭上眼,果然是他。
“你有事
”我声音淡淡。
“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问题应该我问你。”
我顿了一下,“这里是我工作室。”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问:“你过得好吗
”我笑了,语气温和却有距离:“挺好的。
至少比三年前好很多。”
“江予……”我打断他:“如果是沈**预约,你们下次来,记得提前确认时段。
我不常接情侣咨询,有要求的,最好写在备注里。”
秦黎愣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质问:“你明知道是我,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
”原本冷静的我,突然崩盘,:“你说我为什么要装不认识
秦黎,当初要分开的是你。”
他沉默。
“我不是圣人,秦黎,我也会恨……如果你现在过得那么好,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
”他在电话那头低声说:“你永远不知道我那天看到你摔倒时有多想冲过去。”
我几乎是笑出来的:“你不早就……牵着别人的手往前走了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三秒,他突然说了一句:“你从来没听我解释过。
你知道我们真正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吗
”**(此处设为付费节点)**我一瞬间愣住了。
……分手的真正原因,不是那场争吵,不是那一封冷漠的告别短信吗
他声音很轻,像风吹在旧信封上:“你还记得那天医院的电话吗
”我的呼吸,顿了一下。
“我骗了你一些事。”
他像是咬着后槽牙,“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他的话随着一个女声的出现戛然而止。
“我不能说。”
我怔怔地站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