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分割爱情(温婉月秦绍秦衡)列表_全文分割爱情
分割爱情》是作者氤沄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温婉月秦绍秦衡,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1雨夜注:情节比较老套,可能猜得出来,同系列其他小故事(一篇言情和两篇双男主)已经在努力润色了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沉得像要把玻璃凿穿。温婉月缩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扶手上已经起毛...
1雨夜注:情节比较老套,可能猜得出来,同系列其他小故事(一篇言情和两篇双男主)已经在努力润色了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沉得像要把玻璃凿穿。
温婉月缩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扶手上已经起毛的绒布。
雨水在窗上蜿蜒爬行,扭曲了外面城市霓虹的光影,像一张哭泣的脸。
又回到秦家了。
这个念头像冰冷的蛇,缠上心脏。
秦衡已经死了,埋在地下快一年。
她温婉月,秦绍的前妻,秦衡曾经的未婚妻,现在又住回了这栋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大宅里。
为什么
指尖陷进绒布里,她找不到答案。
因为秦绍那张和他哥七分相似的脸吗
一年前,就是这张相似的脸,让她鬼使神差地签下了那份荒唐的契约婚姻协议。
那时她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里挣扎出来,记忆支离破碎,只记得黑暗里有个温柔的声音一直安慰她。
秦绍出现时,那种模糊的熟悉感像救命稻草。
后来才知道,她抓错了。
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嗡嗡震动打破了雨声的统治。
是苏泽,那个总能把镜头拍进她骨头缝里的摄影师。
巨信弹窗:【看看这套珠宝你喜不喜欢,林夕设计的。
下个月走秀用这套
】下面跟着一个视频链接。
温婉月点开。
视频里没有真人,只有光影交织流淌,勾勒出项链、耳坠、戒指冷硬的线条。
一个低沉的男声旁白,像砂纸磨过心口:“他教会了我爱的双眼,可他却教会我爱的感情……DIVIDE——「爱情分割」系列。”
画面最终定格在那两个冰冷的英文单词上:DIVIDE。
分割。
她指尖有点凉,按着语音键,声音是自己都意外的平静:“你倒是挺会挑时间的,还不错。
下个月就用这套。”
发送。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她自己模糊的倒影。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铅灰色的天幕,几秒后,闷雷滚滚而来,震得玻璃嗡嗡轻响。
所以,是我把爱情分割了吗
这个念头毫无预兆地撞进来。
2契约终时间拨回一年前。
那份为期一年的婚姻契约到期,签得潦草,结束得更潦草。
没有争吵,只有秦绍推过来的离婚协议,和他一如既往没什么温度的腔调:“时间到了,温**。”
他叫她“温**”,从结婚第一天起就这样,像在提醒她,这只是一场冰冷的交易。
她签了字,拖着行李箱走出这栋压抑的大房子,阳光刺眼,心里却空落落的。
那个在黑暗里给过她温暖的小男孩,终究只是她混乱记忆里一个抓不住的幻影,而秦绍,不过是碰巧轮廓相似。
离婚后的日子像褪色的旧照片。
她搬进一间临江的小公寓,白天对着镜头拗造型,夜里对着天花板失眠。
苏泽拉她去“回音吧”散心,说老板林兰调的酒能让人忘掉前夫。
酒吧灯光迷离,空气里浮着烟味和廉价香水的甜腻。
她坐在吧台角落,小口啜饮着一杯颜色绚烂名字却忘了的鸡尾酒,只想把自己藏进这片嘈杂里。
然后,他就出现了。
不是秦绍。
来人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米白色高领毛衣,侧脸的线条在变幻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柔和。
他径直走向吧台里正在擦拭杯子的林兰,声音带着笑意:“兰姐,老规矩。”
那声音……温婉月捏着杯子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白。
太像了,像那个只存在于她混乱记忆深处的声音。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转过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温婉月呼吸一滞。
灯光恰好滑过他的脸——不是秦绍那种刀削斧凿的冷硬,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润的书卷气,尤其那双眼睛,看人时像含着温煦的日光。
他也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然后笑了,唇角弯起的弧度很浅:“抱歉,打扰你了
”他的声音比秦绍更温和,像大提琴的低音。
温婉月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垂下眼,指尖无措地划过冰凉的杯壁。
“没……没有。”
声音有点干涩。
他端着林兰推过来的酒杯,很自然地在她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没靠太近,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一个人喝闷酒
”他问,语气随意得像闲聊,“看起来心事重重。”
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那晚的灯光太容易让人卸下防备,也许是那张脸上温和的笑意卸下了她的心防。
温婉月扯了扯嘴角,一个自嘲的弧度:“刚离婚,算不算心事
”他挑了挑眉,似乎有点意外她的直白,随即轻轻晃了晃酒杯,冰块叮当作响。
“巧了,”他侧头看她,眼底映着吧台迷离的光,“我也刚经历了一段……不太成功的感情。”
同是天涯沦落人
温婉月被他语气里那点坦然的无奈逗得想笑,紧绷的神经莫名松了些。
“那看来,”她端起酒杯,朝他虚虚一碰,“为我们的自由
”他低笑出声,酒杯清脆地碰了一下:“敬自由。”
那晚他们聊了什么,后来温婉月记不太真切了。
只记得他说话不疾不徐,懂得倾听,偶尔一句点评又能恰到好处地戳中笑点或痛点。
知道他叫秦衡,刚从国外回来,是个弹钢琴的。
温婉月没提秦绍,只说自己是个小模特。
离开“回音吧”时,雨已经停了,清冷的空气灌入肺腑。
秦衡很绅士地为她拦了车,替她拉开车门。
“温**,”他站在车门边,路灯的光晕柔和地落在他肩头,“下次心情不好,可以来听我弹琴。
音乐比酒精管用。”
他递过来一张素白的名片,只有名字和一串号码,没有头衔。
车子启动,温婉月靠在车窗上,看着后视镜里那个颀长身影越来越小,最终融入夜色。
指尖捏着那张薄薄的名片,边缘有些硌手。
心里某个角落,一直紧绷着的东西,似乎无声地塌陷了一小块。
3琴声***后来,去听秦衡弹琴就成了习惯。
有时在他租的、摆满绿植和乐谱的公寓里,有时在某个小型演奏厅的后台。
琴声像有魔力,能把她心里那些沉甸甸的、理不清的东西暂时熨平。
秦衡身上有种奇异的安定感,和他相处,时间会变得很慢,很静。
有一次,她蜷在他家那张宽大舒适的沙发里,半梦半醒间听他弹一首舒缓的练习曲。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条。
空气里有咖啡的微苦和旧纸张特有的气息。
一个模糊的、被遗忘很久的片段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逼仄的黑暗,铁锈和灰尘的味道,还有一个小小的、温暖的怀抱,努力镇定却带着颤音的童声:“别怕……别怕啊……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她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想要挣脱出来。
目光死死锁住琴键前那个挺拔的背影。
秦衡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琴声停了。
他转过头,带着询问的眼神:“婉月
”温婉月坐直身体,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得厉害:“你小时候……是不是在城南老机械厂的废弃仓库里……待过
”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
秦衡脸上的温和瞬间凝固,被一种深切的震惊取代。
他站起身,走到沙发前,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那双总是含着暖意的眼睛此刻锐利得像要看进她灵魂深处:“你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绷得很紧,“那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猜测被证实,巨大的冲击让温婉月一阵眩晕。
她看着眼前这张温润俊朗的脸,试图与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小小身影重叠。
原来是他。
那个在绝望的黑暗里给了她唯一一点光和热的小男孩,不是秦绍,是秦衡!命运跟她开了个多么荒谬的玩笑!她签了契约,嫁给了轮廓相似的弟弟,却把真正给过她救赎的人,遗忘在了记忆的尘埃里。
“因为……我也在那里。”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那个……一直被你抱着,吓得发抖的小女孩……是我。”
空气仿佛凝滞了。
秦衡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眼里的震惊慢慢沉淀,翻涌起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难以置信,有恍然大悟,还有一种……迟来的、深沉的痛惜。
他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指尖却在即将碰到时停住了,最终只是很轻、很轻地落在她的头发上,像拂去一片无形的尘埃。
“原来……是你。”
他低语,声音沙哑,蕴着太多无法言说的重量。
那个下午之后,有什么东西彻底变了。
不再是普通朋友的界限。
秦衡看她的眼神,多了浓得化不开的怜惜和一种沉甸甸的宿命感。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照顾得无微不至,像是要把她过去十几年缺失的安稳和温暖一股脑儿地补回来。
温婉月沉溺在这种迟来的、失而复得的温柔里,像在冰冷的海水里漂浮了太久的人,终于抓住了一块浮木。
秦衡,这个名字本身就成了她的避风港。
直到那个傍晚。
秦衡的脸色比平时更苍白些,呼吸也带着不易察觉的短促。
他坐在钢琴前,却没有弹,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沉落的夕阳。
暖橙色的光涂抹在他脸上,却衬得那抹病态的苍白更加明显。
“婉月,”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我们结婚吧。”
温婉月正在插花的手一顿,一支淡粉色的洋桔梗掉落在桌面上。
“现在
”她有些愕然,回头看他。
他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暗流在涌动,不是纯粹的喜悦,更像是一种孤注一掷的迫切。
秦衡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心微凉,带着薄汗。
“对,现在。”
他看着她,眼神专注得近乎偏执,“我不想等了。
我想…给你一个家。
真正的家。”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更低了些,“也……想让你名正言顺地,离他远点。”
这个“他”,不言而喻。
温婉月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她看着秦衡苍白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份近乎哀求的坚定。
记忆里那个小男孩温暖的声音和眼前这张写满病容却依旧温柔的脸重叠在一起。
愧疚、感激、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辨不明的复杂情绪,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
她反手握紧了他微凉的手,点了点头,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就这样,她成了秦衡的未婚妻,重新踏入了秦家的大门。
只不过这次,身份天翻地覆。
她是秦绍曾经的契约妻子,如今是他哥哥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他未来的嫂子。
秦绍的反应……温婉月第一次觉得,看他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裂痕,竟有种扭曲的快意。
搬回来的那天,秦绍正好在家。
他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管家指挥人把她的行李箱搬上楼,身形挺拔得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刮过她和秦衡交握的手,最后定格在她脸上。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被冒犯的怒意,还有一种……被彻底愚弄的阴沉。
温婉月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刻意弯起一个明媚又挑衅的弧度,晃了晃和秦衡紧握的手,声音清脆得像银铃落地:“秦总,”她故意咬字清晰,“以后该叫我什么了
没点规矩,叫嫂子呀。”
空气瞬间冻结。
管家和搬行李的佣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秦绍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下颌线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他死死盯着温婉月,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几秒钟死寂的沉默后,他猛地收回视线,一言不发,转身大步流星地朝楼上书房走去,“砰”地一声巨响甩上了门。
那声音震得整个大厅都似乎颤了颤。
温婉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扬得更高,心却像被那摔门声震得裂开一道口子,冷风飕飕地往里灌。
报复的**只持续了一瞬,就被一种更深的茫然和空虚取代。
秦衡握紧了她的手,温热的掌心传递着无声的安慰,可那暖意,似乎怎么也抵达不了心底那个冰冷的角落。
日子就在这种诡异而紧绷的氛围中滑过。
温婉月尽职地扮演着“嫂子”的角色,享受着秦衡无微不至的呵护,也乐此不疲地“捉弄”秦绍。
看他皱眉,看他强忍怒气,看他每次被她一声“小叔子”噎得说不出话时阴沉的脸色,成了她生活中唯一一点带着刺痛的亮色。
她像是在通过激怒他,来确认自己还存在,来对抗心底那份越来越沉重的不安——关于秦衡越来越差的脸色,关于他时常关在琴房一整天却只传出压抑的咳嗽声,关于他眼中那份越来越浓的、化不开的疲惫和…某种近乎绝望的温柔。
4真相撕裂秦绍则像一头被侵入了领地的困兽。
他不再摔门,面对温婉月的挑衅,他学会了用更冰冷、更锋利的沉默来回应。
看她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暴怒,沉淀为一种深不可测的审视和探究。
他开始频繁地晚归,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和淡淡的酒气。
偶尔在深夜空旷的客厅遇见,两人视线相撞,空气里都像有看不见的电火花噼啪作响,带着恨意,也带着某种扭曲的、无法言说的东西。
直到那个早晨。
温婉月在洗手间里吐得天昏地暗,胃里翻江倒海。
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她颤抖着手拿出验孕棒,当那清晰的两道红杠映入眼帘时,世界瞬间失去了声音。
不是喜悦,是灭顶的恐慌。
孩子是谁的
混乱的记忆碎片疯狂闪回——秦衡病中苍白却温柔的脸,秦绍醉酒后带着侵略性的冰冷气息……那段浑噩的日子像一场噩梦。
她攥着那根小小的塑料棒,指节用力到发白,冲出了房间。
她要找秦衡!这个念头无比清晰。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她慌乱的心跳和脚步声在回荡。
秦衡的琴房门虚掩着,里面没有琴声。
她猛地推开门——秦衡背对着门,站在窗前。
他正低头看着什么,看得那样专注,那样……深情。
清晨的阳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浅金。
温婉月急促的呼吸卡在喉咙里,脚步钉在原地。
她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小小的、有些旧了的相框。
相框里,一个笑容温婉的女人依偎在年轻时的秦衡怀里,眼神里满是幸福和依恋。
那个女人,不是她。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撕裂开来。
原来如此。
原来他眼中那份沉重的温柔,那份孤注一掷的迫切,从来都不是完完全全地因为她。
他透过她在看谁
是那个照片里笑容温婉的女人吗
那个他从未提起过的……前妻
迟来的剧痛和巨大的羞辱感瞬间淹没了她,比刚才的妊娠反应更让她窒息。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秦衡闻声猛地回头。
看到是她,又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和失焦的眼神,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慌乱和痛苦。
他下意识地把相框往身后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