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筹码沪上风云与她的孤注一掷
第一部分风起青萍上海的梅雨季节总是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苏晚晴站在狭小的阳台上,
收下已经被潮湿空气浸润的衣服,指尖触到微凉的布料,心里计算着这个月的开支。“妈妈,
你看我画的小汽车!”四岁的乐乐举着一幅蜡笔画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那个人。
苏晚晴蹲下身,接过画纸,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宝贝画得真棒。”她望着儿子兴奋的小脸,
思绪飘回到五年前。那时她刚从上戏毕业,凭着出色的外形和灵气,接到几个小广告拍摄,
在一个品牌活动上遇到了梁世宸——那个媒体笔下的“国民男友”,宸星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他们的相遇俗套得像三流剧本。他是品牌方请来的贵宾,她是现场协助拍摄的工作人员。
他被她身上那股与名利场格格不入的清冷气质吸引,展开了热烈追求。
鲜花、珠宝、跑车接驾,所有霸道总裁小说里的桥段都在现实中上演了一遍。
然而**来得快去得也快。三个月后,梁世宸的消息渐渐稀少,
最后一条微信冷冰冰地躺在那里:“最近很忙,别再联系了。”当她发现自己怀孕时,
颤抖着手指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却只听到“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音。
她被彻底地从他的世界中抹去了。“妈妈,你怎么哭了?”乐乐软糯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苏晚晴慌忙擦掉不知不觉滑落的泪水,抱紧儿子:“没事,妈妈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她看着这间不到五十平米的老式里弄房,墙上渗着梅雨季节特有的水渍。与梁世宸分手后,
她拒绝了所有***,转行做自由摄影师,收入极不稳定。生下乐乐后,生活更加拮据。
手机**突兀地响起,是医院林护士长的电话。“苏**,乐乐这个月的康复治疗该缴费了,
一共八千六。”苏晚晴的心一沉:“林护士长,能不能宽限几天?我最近接了个商业拍摄,
下周就能结款...”“苏**,我已经帮你拖延两周了,医院有规定,我很难做啊。
”电话那头的语气透着无奈,“乐乐的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再拖了,最好尽快安排手术,
费用大概需要二十万左右。”二十万。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砸在苏晚晴心上。挂掉电话,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梁世宸”这个名字。
屏幕上立刻跳出他最新的八卦新闻——与某网红女星共游迪拜,在七星级酒店包场庆祝生日,
一晚上消费据传超过百万。照片上的他依旧玩世不恭地笑着,
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需要烦恼的事情。百万一夜,却不肯拿出二十万救自己的亲生儿子。
泪水模糊了屏幕,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她心中燃烧。“妈妈不哭,乐乐听话,不做手术了。
”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孩子用小手擦着她的眼泪,早熟得让人心疼。苏晚晴紧紧抱住儿子,
做了一个决定。当晚,她翻出一个多年未用的旧移动硬盘,
里面存着那段短暂恋情中她偷**下的照片和视频。有梁世宸睡在她公寓沙发上的侧脸,
有他从背后环抱她的**,甚至有一段十秒的视频,他笑着对镜头说:“晴晴,
今天带你去吃最好的日料。”这些曾经是她舍不得删除的回忆,如今成了唯一的***。
她挑选了一张最清晰的照片——梁世宸半裸上身躺在床上,怀里搂着她,
背景明显是私人空间而非公开场合。照片右下角的水印显示拍摄时间为五年前,
与乐乐受孕的时间吻合。苏晚晴创建了一个全新的加密邮箱,手指在键盘上犹豫良久,
最终写下了一封简短的信:“梁先生,五年前那段时光想必您早已忘记。
但我为您生下了一个儿子,今年四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急需手术。附件是证明照片。
我不求名分,只希望您能负担孩子的医疗费用。若您不予回应,我将不得不寻求媒体帮助。
祝好。”她附上照片和乐乐的出生证明扫描件,
在收件人栏输入了那个她曾刻骨铭心的邮箱地址——梁世宸的私人邮箱,
是他当年亲口告诉她的,说这个邮箱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点击“发送”的那一刻,
苏晚晴的手抖得厉害。她知道,这封信一旦发出,就没有回头路了。窗外,
上海的霓虹依旧璀璨迷离,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冷酷,她比任何人都体会得更深刻。
她抱起已经睡着的乐乐,轻轻哼着摇篮曲,眼泪无声地落在孩子柔嫩的脸颊上。“对不起,
宝贝,妈妈别无选择。”第二部分暗流涌动(上)邮件发送后的第三天,
苏晚晴的旧手机终于收到了一条新短信。“明日下午三点,
淮海中路X号L‘amour咖啡馆,靠窗位置。单独前来。”没有署名,
但苏晚晴立刻明白是谁发来的。她的心跳骤然加速,既期待又恐惧。
她反复读着这条冰冷的信息,试图从中解读出对方的态度,却一无所获。那一夜她几乎无眠,
翻来覆去思考着明天该说什么,穿什么,如何既不显得乞求又不至于激怒对方。
最终她选择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干净利落,像是去谈工作而非乞讨。次日,
她提前半小时到达约定地点,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位置坐下。
L’amour是上海有名的贵价咖啡馆,一杯手冲咖啡能抵她一周的菜钱。
店内装饰精致典雅,空气中弥漫着咖啡与甜点的香气,穿着考究的男女低声交谈,
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的奢华。两点五十八分,门口的风铃清脆作响。苏晚晴下意识抬头,
看到的却不是梁世宸本人,而是一个身着定制西装、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子。他环视店内,
目光很快锁定在她身上,径直走来。“苏晚晴女士?”男子语气礼貌却疏离,
“我是宸星集团法务部的陈明律师,代表梁世宸先生前来与您洽谈。
”苏晚晴的心沉了下去:“他本人不来吗?”陈律师微微一笑,
那笑容标准得像是量角器量出来的:“梁先生日程繁忙,这类事务通常由我们处理。
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开始谈正事?”他坐下,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
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无数次。“经过初步了解您的情况,梁先生愿意出于人道主义考虑,
提供一笔一次性补助。”陈律师将文件推到苏晚晴面前,“这里是五十万元人民币的支票,
以及一份简单的协议。签署后,这笔钱就属于您了。”苏晚晴看着那张支票,
数字后面的零让她眼花。五十万,足够支付乐乐的手术还有剩余,
能让他们母子过上好几年的舒适生活。但当她细读协议条款时,手指开始发冷。
条款明确规定她必须“永久放弃以任何形式主张孩子与梁世宸先生存在生物学关系的权利”,
并“保证永不向任何个人或机构透露与此事相关的任何信息”,
否则将面临“数倍于补助金额的违约金赔偿”。“这...”苏晚晴抬起头,声音微颤,
“这等于让我否认乐乐的真实身份,让他永远做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陈律师的表情毫无波动:“苏女士,梁先生承认与您有过短暂交往,
但对孩子的血缘关系持保留态度。提供这笔补助纯粹是出于善意,
不希望您和孩子生活过于艰难。”“持保留态度?”苏晚晴感到血往头上涌,
“我可以做亲子鉴定!我有证据!”“即使亲子鉴定证实血缘关系,”律师冷静地回答,
“根据中国法律,非婚生子女的抚养费计算有明确标准。以上海平均生活水平计算,
至孩子十八岁,总额也不会超过我们现在提供的金额。梁先生一次性付清,
实际上是对您格外慷慨了。”苏晚晴攥紧了拳头:“梁先生知道孩子有心脏病,需要手术吗?
”“协议中并未要求您说明资金用途。”律师滴水不漏。“如果我拒绝签字呢?
”陈律师的笑容淡去几分:“那么很遗憾,补助将被撤回。并且,我必须提醒您,
若您试图通过媒体或其他渠道散布不实信息,损害梁先生名誉,我们将不得不采取法律行动。
诽谤罪的刑事责任不容小觑,而您...”他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下她简朴的衣着,
“恐怕难以承担相应的诉讼成本。”**裸的威胁。苏晚晴感到一阵窒息。
她原本幻想过梁世宸或许会有一丝愧疚,或许会想见见孩子,哪怕只是远远一眼。
现实却残酷得令人心寒。“我需要时间考虑。”她最终说。陈律师看了眼手表:“当然。
这份offer有效期24小时。过期后,我们将视为您自动放弃。
”他留下协议和支票复印件,起身告辞,“祝您生活愉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苏晚晴独自坐在咖啡馆里,感觉自己像个刚刚输掉全部***的赌徒。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时,
天已经黑了。邻居李阿姨正焦急地等在门口:“晚晴,你可回来了!乐乐下午突然呼吸困难,
我赶紧叫了120送到儿童医院了!”苏晚晴脑中嗡的一声,扔下包就往外跑。
儿童医院急诊室外,苏晚晴颤抖着手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医生表情严肃:“孩子是先天性心脏病引发的急性心衰,必须尽快手术,不能再拖了。
”“手术...要多少钱?”“初步估计至少二十万,后续康复治疗还需要更多。”二十万。
正好是那张支票的一半。那一夜,苏晚晴守在乐乐病床前,
看着儿子苍白的小脸和身上密密麻麻的管线,眼泪早已流干。凌晨四点,她拿出手机,
翻出那条短信,回复了两个字:“接受。”第二天一早,她如约前往律师事务所签署了协议。
陈律师似乎毫不意外她的决定,递给她一个信封:“支票在里面。记住协议条款,苏女士。
从此您与梁先生两不相欠。”苏晚晴没有说话,拿起信封转身离开。去银行的路上,
她紧紧攥着那张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纸。它能够救乐乐的命,
却也将永远封印一个孩子的真实身份。在柜***理兑现时,银行职员多看了她几眼,
或许是奇怪这样一个衣着普通的女人为何会持有如此大额的支票。“需要办理理财服务吗?
我们有很多适合您的产品。”职员热情推荐。“不必了,谢谢。”苏晚晴轻声拒绝。
这笔钱她一分都不会多动,全部用于乐乐的治疗。手术很成功。
乐乐在ICU观察了三天后转入普通病房,小脸渐渐有了血色。苏晚晴日夜不离地守在床边,
既欣慰于儿子的康复,又痛苦于自己所做的交易。出院前一天,
她偶然在病房电视上看到一则娱乐新闻:“宸星集团太子爷梁世宸与新晋影后林娜密会三亚,
疑似恋情曝光。据悉,双方家族已开始洽谈强强联姻...”画面中,
梁世宸搂着美艳的女明星,笑得潇洒不羁,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烦恼。那一刻,
苏晚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不止。不是因怀孕,
而是因为她终于看清了自己在那个人心中的地位——不过是一段可以花钱抹去的黑历史,
一个麻烦的制造者。当晚,她做了一个梦。梦中乐乐长大了,
哭着问她:“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而我却没有?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她从梦中惊醒,
冷汗浸透了病号服。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乐乐安睡的侧脸上。那眉眼,那鼻梁,
与电视上那个男人如此相似,不容否认。苏晚晴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
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第二天,
她做了一件协议明确禁止的事——去律师事务所咨询了另一位律师。
“如果我能证明孩子确实与梁世宸有血缘关系,那份协议还能生效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中年女律师推了推眼镜:“这类涉及子女抚养权的协议,如果明显不利于未成年人权益,
有可能被法院认定为无效或部分无效。但您必须有充分证据,
并且要做好应对强***律力量的准备。对方不是普通人,对吧?”苏晚晴深吸一口气,
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在冒险,一旦被梁世宸的团队发现,可能会人财两空。
但为了乐乐的未来,为了他不至于一辈子活在“被否认”的阴影中,她必须赌一把。
离开律师事务所时,苏晚晴买了一个新的预付费手机和一个加密U盘。回到家后,
她将所有的证据——照片、视频、邮件往来,甚至乐乐的医疗记录——全部备份多份,
藏在不同的地方。然后,她用新手机给那个熟悉的邮箱发了第二条信息:“协议已履行,
但我最近遇到了一些财务困难。孩子的后续康复费用高昂,希望能再获得一些支持。若不能,
我可能会不得不寻求亲友帮助,难免会提及孩子的特殊情况。”这一次,她不再乞求,
而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她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二部分暗流涌动(下)第二条信息发出后,石沉大海。一周过去了,
苏晚晴没有收到任何回复。她开始怀疑那个邮箱是否已被弃用,或是自己被完全拉黑了。
乐乐的康复治疗进展顺利,但医生强调后续仍需定期检查和药物维持,
那是一笔不小的持续开销。苏晚晴尝试接更多拍摄工作,但时间与照顾孩子常常冲突。
那笔“封口费”虽解决了手术的燃眉之急,
却在她的良心和尊严上撕开了一道无法愈合的口子。第十天的傍晚,门铃突然响起。
苏晚晴透过猫眼看去,外面站着两个陌生男人,西装革履,表情严肃。
她的心猛地一跳——梁世宸的人找上门了。“苏晚晴女士吗?
”较高的那个男子出示了一个证件,“我们是宸星集团安全部门的。关于您最近发送的信息,
陈律师希望与您进一步沟通。”苏晚晴的手心渗出冷汗:“我已经签了协议,
没什么好谈的了。”“恐怕不是这样。”男子语气平和却不容拒绝,
“您上周发出的信息已经构成了对协议的潜在违反。陈律师只是希望友好地澄清一些细节,
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能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吗?”苏晚晴知道这不是邀请,而是命令。
她看了眼正在客厅玩积木的乐乐,低声道:“我需要安排人照顾孩子。”十五分钟后,
邻居李阿姨过来照看乐乐,苏晚晴则忐忑不安地跟着两名男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车子没有开往市中心的商业区,而是驶向了西郊一个私密的高级会所。在装修奢华的包间里,
陈律师早已等候多时。这次他不是独自一人,身边还坐着一位气质凌厉的中年女性。
“苏女士,请坐。”陈律师的语气比上次冷了许多,“这位是王总监,
负责集团公关和舆情管理。”王总监打量苏晚晴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苏女士,
我们直说吧。您上周发出的信息被视为对协议的严重挑衅。梁先生非常不满。
”苏晚晴攥紧衣角:“我只是陈述事实。孩子的康复需要持续投入,
那笔钱不够...”“协议是‘一次性补助’,明确且最终。”陈律师打断她,
“您签字时完全理解这一点。现在试图再索取资金,已经构成违约。”王总监接过话头,
语气冷冽:“更重要的是,您暗示可能将此事告知第三方,这直接违反了保密条款。
根据协议第七条第3款,我们有权追回全部补助金并索赔违约金。
”苏晚晴脸色煞白:“你们不能这样!那笔钱已经用于孩子的手术了!”“那是您的问题,
不是我们的。”王总监毫无波动地说,“当然,梁先生是仁慈的。
只要您立即停止任何形式的进一步索求,并书面保证永不泄露相关信息,
我们可以考虑不追究此次违约。”苏晚晴感到呼吸困难。
她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冷酷和手段。这不是谈判,而是最后通牒。“如果我拒绝呢?
”她鼓起勇气问。王总监微微一笑,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栗:“那么我们只能采取法律行动了。
顺便说一句,我们已经对您做了背景调查。自由职业,收入不稳定,
独自抚养患病孩子...法官会如何看待一个‘敲诈勒索’富豪的单亲母亲呢?
”“我没有敲诈!”苏晚晴激动地站起来,“我只是想要孩子应得的!”“坐下,苏女士。
”陈律师冷声道,“情绪化对您没有帮助。
”王总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补充协议,确认您不会再有进一步要求,
并强化了保密条款。签了它,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苏晚晴看着那份文件,手指颤抖。
她知道签了就意味着彻底认输,乐乐将永远被生父否认。就在她几乎绝望时,
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护士长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接听起来。“苏**,好消息!
”护士长的声音兴奋地传来,“上周有家医疗慈善基金会来医院调研,
偶然了解到乐乐的情况,决定全额资助他后续所有治疗和康复费用!您不用再为钱发愁了!
”苏晚晴愣住了:“什么基金会?”“叫‘辰星关爱基金会’,新成立的,
专门帮助先心病儿童。真是太巧了,像是专门为你们设立的!”电话挂断后,
苏晚晴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两个人。陈律师和王总监交换了一个眼神,明显不知情。
辰星——宸星。一字之差,背后的联系不言而喻。苏晚晴突然明白了。
梁世宸不会给她更多钱,但也不会让孩子真的得不到治疗。他用了另一种更隐蔽的方式,
既保全了协议,又确保了孩子的医疗。他甚至不愿亲自与她有任何联系,
通过基金会这种迂回的方式解决问题。这种施舍般的仁慈,比直接的冷酷更让她感到羞辱。
“看来您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王总监迅速恢复镇定,“那么请签字吧。
”苏晚晴看着那份补充协议,突然改变了主意。“我需要带回去仔细阅读。”她平静地说,
“明天给你们答复。”陈律师皱眉:“苏女士,现在签是对大家都好的选择。
”“法律规定我有权审阅合同条款,”苏晚晴突然变得强硬,“除非你们想违法?
”两人显然没料到她的反击,一时语塞。最终,苏晚晴带着协议副本离开了会所。
回家的路上,她的心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奇异的兴奋。
她终于摸到了对方的底线——梁世宸害怕事情闹大,即使是通过基金会这种隐蔽方式,
也要确保孩子得到治疗。这意味着,她并非完全没有***。那晚,乐乐睡下后,
苏晚晴没有研究那份补充协议,而是打开电脑,开始学习知识产权和法律知识。她意识到,
单纯的情绪化诉求毫无用处,只有真正理解游戏规则,
才可能在这场不对等的博弈中找到生机。同时,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联系了一位在大学法律系就读时的同学,
现在是小有名气的**律师。“安然,我需要你的帮助。”电话接通后,苏晚晴轻声说,
“我可能惹上**烦了。”听完简要情况后,安然倒吸一口凉气:“晚晴,
你真是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啊。宸星集团的律师团可不是吃素的。”“我知道风险。
但如果我手上有确凿证据,有胜算吗?”安然沉默片刻:“亲子关系诉讼中,
如果能够证明生物学亲子关系,法院通常会支持抚养费诉求。但对方肯定会全力反击,
过程会非常艰难。而且,你签的那份协议是个**烦。
”“如果我能证明协议是在胁迫或不公平条件下签订的呢?”“难,但并非不可能。
”安然谨慎地说,“最重要的是证据。你有多少把握孩子确实是梁世宸的?”“百分之百。
”苏晚晴坚定地说,“我有照片、时间戳,甚至一段短视频。我还可以做亲子鉴定。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好吧,我帮你研究一下相关案例。但晚晴,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场战争可能会毁掉你的生活。
”苏晚晴望向乐乐安静的睡颜:“他已经毁掉了我的生活。现在我只想要回一点点公正。
”挂断电话后,苏晚晴登录了一个加密邮箱,这是安然推荐的。她开始整理所有证据,
分类存储,标注时间线。她知道自己正在玩火,但已无路可退。三天后,
苏晚晴没有签署补充协议,
密邮件给陈律师发送了一份简短声明:“鉴于协议签署后出现的新情况(辰星基金会介入),
原协议的基础已发生变更。我保留就孩子抚养问题采取进一步法律行动的权利。同时,
我将严格遵守不公开披露此事的承诺,除非被迫采取法律途径。”这是一步险棋,
直接挑战对方的底线,但又不至于立刻引发全面战争。果不其然,一小时后,她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但苏晚晴直觉知道是谁。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然后传来一个她五年未曾听到却无比熟悉的声音:“苏晚晴。
”梁世宸的语气冷得像冰,“你到底想要什么?
”第三部分惊涛骇浪(上)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冽如冰,
瞬间将苏晚晴拉回到五年前那些被甜言蜜语包裹的夜晚。她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梁先生,”她尽量让声音平稳,“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对话了。
”“少废话。”梁世宸的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你绕开我的律师,直接联系我,
现在又拒绝签署补充协议。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苏晚晴深吸一口气:“我不想玩把戏。
我只是希望你能承认乐乐的存在,承担起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
而不是通过什么基金会来施舍。”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施舍?我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给。
那份协议是你自愿签署的,白纸黑字。现在反悔,是觉得价钱谈低了?”“那不是买卖,
梁世宸!”苏晚晴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那是你的亲生儿子!他刚刚做完心脏手术,
需要长期的康复治疗。而你甚至不愿意见他一眼!”“我凭什么相信那是我的种?
”他的声音刺耳而残忍,“五年前你我就相处了几个月,谁知道你后来还有多少男人?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甩在苏晚晴脸上。她气得浑身发抖,
却突然冷静下来:“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如果你怀疑,就亲自来做鉴定。科学不会说谎。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梁世宸再开口时语气稍有缓和,但仍充满戒备:“听着,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但现在的局面对谁都没好处。基金会会负责孩子所有的医疗费用,
这已经比我法律上应该做的更多了。签了补充协议,拿好你该得的,别得寸进尺。
”“如果我拒绝呢?”“那你就是在玩火。”梁世宸的声音陡然阴沉,
“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在上海待不下去。你的摄影师工作?你租的房子?你儿子的幼儿园?
我动动手指就能全部毁掉。别考验我的耐心,苏晚晴。”电话被猛地挂断。
苏晚晴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凉。梁世宸的威胁不是空话,
他确实有能力让她和乐乐的生活陷入绝境。但奇怪的是,恐惧过后,
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在她心中升起。他越是威胁,她越是不甘心屈服。第二天,
苏晚晴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她带着乐乐搬了家。用那笔所剩不多的“封口费”,
她在浦东一个不那么起眼的小区租了套公寓,并迅速更换了手机号码,
只告诉了极少数必要联系的人。安然律师对此表示支持,但也警告她:“这只是权宜之计。
如果梁世宸真想找到你,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在安然的指导下,
苏晚晴开始系统性地收集和整理证据。她找出所有与梁世宸交往时期的照片和视频,
间地点;整理了乐乐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医疗记录;甚至找到了一些当年他们共同认识的人,
小心翼翼地试探他们是否愿意在必要时作证。
最关键的证据是一段她几乎遗忘的视频——五年前梁世宸来她住处时,
无意中对着她的镜头说:“要是能有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就好了,不过儿子也不错,
可以带他去踢球。”当时只当是情侣间的玩笑话,现在却成了他曾经期待过孩子的重要证据。
与此同时,安然通过法律渠道正式向梁世宸方面发出了要求进行亲子鉴定的律师函。
这一步棋风险极大,意味着彻底撕破脸皮,将争端上升到法律层面。果不其然,
律师函发出后的第四天,梁世宸的律师团队就做出了强硬回应。他们不仅拒绝进行亲子鉴定,
还反过来指控苏晚晴“敲诈勒索”和“侵犯隐私”,
并声称要追究她违反最初协议的法律责任。更糟糕的是,一天下午,
苏晚晴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对方自称是某八卦媒体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