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逼我解婚约竟是喜欢我弟弟
衣柜最深处藏着那件米白色蕾丝婚纱，珍珠纽扣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我用指尖抚过领口的刺绣玫瑰，针脚细密得像陈凯曾经说过的情话，可现在再摸，
只觉得扎手"薇薇，下周的婚前体检别忘了。"陈凯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他惯有的温和。
我把婚纱推回阴影里，转身时撞翻了衣架，熨烫平整的西装外套坠在地上，
袖口绣着的"凯&薇"烫金字母晃得人眼晕。"知道了。"我弯腰捡衣服，喉头发紧。
这是我们筹备婚礼的第三个月，喜帖已经印好，蜜月酒店付了定金，
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变质，像梅雨季节墙壁上洇开的霉斑，起初只是个小点，
某天清晨醒来，忽然发现已经爬满了整面墙陈凯坐在沙发上看婚礼场地平面图，
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把轮廓衬得很柔和。他是众人眼里的完美未婚夫，
家境优渥，工作体面，笑起来时左眼有个浅浅的梨涡。我们在一起五年，
从大学校园到职场打拼，所有人都等着喝我们的喜酒，包括我自己。
"你弟弟说他下周生日想在家过，"陈凯忽然开口，指尖在平面图上轻轻点着，
"到时候把叔叔阿姨也接过来，热闹热闹。"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林宇，
我那个刚上大二的弟弟，自从半年前搬来和我同住，
陈凯对他的关心就渐渐超出了"***"的范畴。起初是每周带他去吃新开的日料店，
后来是给他买最新款的游戏机，上个月甚至以"学习需要"为理由，
送了他一台顶配笔记本电脑。"他都二十了，不用这么惯着。"我把西装挂回衣架，
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再说他生日那天我约了试妆。"陈凯抬头看我，
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试妆可以改时间，小宇第一次在外面过生日，
咱们当哥姐的该陪他。"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订了他最喜欢的抹茶慕斯蛋糕。
"我没再说话。林宇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疼的人，父母常年在外地做生意，
是我一手把这个比我小八岁的弟弟带大。他小时候总跟在我身后叫"姐姐"，声音软乎乎的，
现在长到一米八五，站在我身边像棵挺拔的小白杨，可在我眼里，
永远是那个会抱着我脖子撒娇的小孩。可陈凯对林宇的好，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界限。
上周我整理书房，发现陈凯的抽屉里藏着一条银色项链，
吊坠是片羽毛——那是林宇最喜欢的乐队的标志。我问起时，
他慌忙说是"给客户女儿准备的礼物"，可我明明记得，林宇的书包上就挂着同款羽毛挂件。
"姐，我回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林宇背着双肩包走进来，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发梢还滴着水。他刚打完篮球，白色T恤湿了大半，
勾勒出少年清瘦却结实的轮廓。陈凯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
转身进厨房拿了毛巾和冰水："快擦擦汗，刚运动完别喝冰的，我给你倒杯温水。
"他的语气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急切，甚至忘了手里还攥着婚礼场地的平面图。林宇愣了一下，
接过毛巾笑道："凯哥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来就行。"他擦着额头的汗，
T恤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锁骨的弧度。陈凯的目光在他颈间停了两秒，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我站在原地，像个局外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空气里弥漫着冰镇汽水的甜腻气息，
混着陈凯身上的雪松香水味，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闷热。"对了姐，
"林宇把书包甩到沙发上，"下周六我们系有篮球赛决赛，你和凯哥有空来吗？""下周六？
"我皱眉，"不是说好了去拍婚纱照吗？""婚纱照可以改期嘛。"陈凯抢在我前面开口，
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可眼神却没看我，一直落在林宇身上，"小宇的决赛更重要，
我去给你当拉拉队。"林宇眼睛亮起来："真的吗？太好了！
凯哥你上次教我的那招三步上篮，我练得可熟了。""是吗？那回头再给你指导指导。
"陈凯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是那种从胸腔里漾出来的、抑制不住的愉悦。看着他们相谈甚欢，
忽然觉得客厅里的空调好像坏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冷。那件藏在衣柜深处的婚纱，
仿佛正隔着门板，用冰冷的珍珠纽扣盯着我，像在无声地嘲笑。晚上躺在床上，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身边的陈凯呼吸均匀，似乎早已沉入梦乡。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我想起五年前在大学图书馆，他穿着白衬衫坐在窗边，
阳光落在他发梢，我鼓起勇气递过去一张写着"我喜欢你"的便签，他抬头时，
左眼的梨涡盛着光。那时的喜欢多简单啊，是教学楼到食堂的并肩同行，
是冬天共享的一杯热奶茶，是他在宿舍楼下等我时，手里捧着的烤红薯。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林宇搬来之后吗？还是更早，在我没注意到的某个瞬间，
他的目光就已经悄悄移开了？我悄悄拿起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指纹解锁——我们的手机密码是彼此的生日。屏幕亮起的瞬间，微信置顶赫然是"林宇"，
聊天记录停留在半小时前："凯哥晚安"，"晚安，早点睡"。往上翻，是密密麻麻的对话。
分享日常，吐槽老师，讨论篮球，甚至还有深夜的谈心。
陈凯给林宇发过"今天看到一件很适合你的白衬衫"，
林宇回他"凯哥眼光真好"；林宇说"有点想家"，陈凯秒回"我在你楼下，
给你带了草莓蛋糕"。这些对话亲昵得像热恋中的情侣，而我这个正牌未婚妻，
却像个被排除在外的陌生人。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点开相册，
最近的照片里几乎一半都是林宇：在篮球场投篮的背影，在餐厅低头吃饭的侧脸，
甚至还有一张是他趴在书桌上睡觉的样子，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拍得异常温柔。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我退出相册，
发现备忘录里有个加密文件夹，密码提示是"第一次见你的日子"。我的生日？
我们的纪念日？都不对。直到我输入林宇的生日，文件夹"咔哒"一声开了。
里面只有一个文档，标题是"对不起"。我点开文档，指尖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遇见你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只是把你当弟***。
可看着你在篮球场上奔跑的样子，听着你笑着叫我'凯哥'，我才发现早就不对劲了。
我试着推开你，试着更爱薇薇，可我做不到。每次看到她穿着婚纱的样子，
我想到的却是你穿着白衬衫站在阳光下...我知道这很**，很恶心，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婚礼不能办了，我不能再骗她，更不能再骗你..."后面的字我已经看不清了，
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原来那些隐隐约约的不安都是真的，
原来他不是忙，不是累，只是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另一个人。
身边的陈凯忽然动了一下，我慌忙把手机放回原位，假装熟睡。他翻了个身，
手臂搭过来想抱我，我却像触电般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过了几秒，轻轻收了回去。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衣柜的方向传来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像极了心碎的声音。
那件承载着我所有憧憬的婚纱，大概永远等不到穿在我身上的那天了。第二天早上，
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起床，陈凯已经做好了早餐。煎蛋、牛奶、吐司，和往常一样。
林宇坐在餐桌旁刷手机，看到我出来，笑着说："姐你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好重。"没事，
做了个噩梦。"我拉开椅子坐下，避开陈凯递过来的牛奶，自己倒了杯冷水。
陈凯的手顿了顿，收回时指尖泛白："薇薇，我们能谈谈吗？"林宇识趣地说："我吃完了，
先去学校了。"他拿起书包，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疑惑。
门关上的瞬间，陈凯开口了，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对不起。
"我握着水杯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杯壁的凉意渗进皮肤："你想谈什么？
谈你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还是那个加密文件夹？"他猛地抬头，
眼里满是震惊和慌乱："你...你看到了？""看到什么？
看到我的未婚夫对着我弟弟的照片傻笑，还是看到他写了篇忏悔录，
说爱上了自己未来的小舅子？"我的声音在发抖，眼泪却奇怪地流不出来，
只是觉得喉咙里堵着一团滚烫的棉花，烧得人发疼。陈凯低下头，
肩膀微微颤抖："我不是故意的，薇薇，我真的试过控制自己...""试过？"我笑了，
笑声尖锐得不像自己的声音，"你所谓的试过，就是给我弟弟买这买那，
就是把他的生日看得比我们的婚纱照还重要，就是在我试穿婚纱的时候，
心里想的却是他穿白衬衫的样子？""不是这样的！"他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
"我很痛苦，每天都在挣扎！我爱你，薇薇，我们五年的感情不是假的！""那林宇呢？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对他的感情，就是假的吗？"他沉默了，
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这沉默比任何辩解都更伤人，像一把钝刀，
慢慢割开我的心脏。"我们解除婚约吧。"我说。这句话说出来，
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反而落了地，只剩下麻木的空洞。陈凯猛地站起来，
椅子被他撞得往后滑了很远："不要！薇薇，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和他保持距离，
我会忘了这些...我们结婚，像以前计划的那样，好不好？"他抓住我的手，
掌心全是冷汗。我用力甩开他："陈凯，你觉得可能吗？"我指着衣柜的方向，"那件婚纱，
我穿不下去了。每次看到它，我都会想起你写的那些话，想起你看林宇的眼神。我们之间，
已经脏了。""脏了？"他喃喃自语，脸色苍白如纸，"是我脏了...薇薇，求你，
别这样对我..."这个在商场上从容不迫的男人，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
可我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恶心。"喜帖我会通知大家取消，
定金损失我来承担。"我站起身，"你今天就搬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他看着我，
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最后只剩下灰烬般的死寂："如果...如果我说是林宇主动的呢？
"我愣住了，随即一股怒火直冲头顶："陈凯！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他是我弟弟，
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为了推卸责任，连他都要污蔑吗？"他低下头，
声音细若蚊蝇："我不是...我只是...对不起。"我不想再和他纠缠，
转身走进卧室收拾他的东西。他的衬衫、西装、剃须刀，每一件物品都曾带着熟悉的温度，
现在却只觉得陌生。我把东西塞进行李箱，拉链拉到一半，
看到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我们去年在海边拍的合照，**在他肩上笑，
他低头看着我，眼里全是温柔。原来有些温柔是会变的。就像海边的沙堡，看起来坚固，
一个浪头过来，就什么都不剩了。我把相框倒扣在桌上，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