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这骗子真是秦始皇！
我叫陈默，一个反诈主播。当那个自称「秦始皇」的电话打来时，我笑了，这剧本也太老了。
直到一道天雷精准地劈在他指定的山头，警察封锁了现场，
我的手机再次响起那个威严的声音：「现在，该谈谈给朕打钱的事了。」「第一笔，
先充个Q币。」。第一章：我是秦始皇，打钱！干我们这行的，讲究的就是一个眼疾手快，
嘴皮子利索。在骗子开口说出「你好」的零点一秒内，我就得判断出对方是「猜猜我是谁」
还是「我是你领导」，是「刷单返利」还是「机票退改签」。今天这活儿，有点不一样。
「喂？」电话那头，声音像是从一个空旷的、带着回音的罐子里传出来的，古朴，威严，
甚至有点……漏风。我清了清嗓子，
对着麦克风和直播间里几千个等着看乐子的观众挤了挤眼，熟练地开启了免提和录音。
「您好，请问是哪位？」我夹着嗓子，伪装成一个涉世未深的小白。「朕，秦始皇。」来了！
经典款！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了屏。【哈哈哈，主播今天排位排到高端局了！
】【开局一张嘴，剩下全靠编，看主播怎么盘他！】【赌一包辣条，三句话之内，
必然提到让你当大将军。】我憋着笑，
用一种颤抖又崇拜的语气说：「您……您是……那个……焚书坑儒的那个？」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那十秒里，我甚至能听到电流穿过的滋A滋A声，
混杂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呼吸。直播间的人数开始往上涨，
大伙都等着看我怎么把这个「秦始皇」的***都给扒下来。「竖子。」那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被打断施法的恼怒，「尔等后人，便是如此记述朕的功绩？」「不敢不敢！」
我戏精附体，差点就给他跪下了，「那啥，陛下，您找我……有何吩咐？」「朕，
沉睡于骊山地宫两千余载，今朝龙脉复苏，神识初醒。」「然，
复活尚需些许阳间钱财打通关窍。」【来了来了！他来了！打钱的环节来了！】【标准流程，
下一步是不是就该给账号了？】【主播快问他，打多少钱能当丞相，我投个资！】我忍着笑，
照着弹幕的剧本演：「陛下，您说，要多少？」「您复活了，我能当大将军吗？」「准。」
那声音不带一丝犹豫，「三千金，足以启动地宫龙脉大阵。」「待朕君临天下，
封你为大将军，统领三军，赐良田万顷，黄金万两！」我心说这骗子还挺敬业，功课做得足，
连「金」都用上了。我故意叹了口气：「三千金啊……陛下，现在都用人民币了。」「您看，
折合成人民币得多少？」这一下，对面又沉默了。我以为他算不明白，正准备乘胜追击，
用通货膨胀和货币汇率的知识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可他却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可知，朕的皇陵，为何选在骊山？」我一愣。
这题超纲了啊。我赶紧给旁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让他上网搜。不等我这边有结果，
那个声音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北有渭水，南依秦岭，风水谓之‘龙脉’。」「然，
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真正的龙脉之眼，并非在主峰，而在其东南方向，
一处形似卧虎的山坳。」「其坐标，东经……」他报出了一串极其精准的经纬度。
我脑子嗡地一下。这骗子，有点东西啊。居然还懂地理坐标。直播间的弹幕也炸了。【**，
这么专业？】【主播快查查这个坐标是哪儿！】【不会是个考古系的毕业生在搞行为艺术吧？
】我一边示意助理快查，一边继续套他的话：「陛下，您懂得真多。」「那您再说说，
兵马俑，为啥每个长得都不一样啊？」这问题，是我之前看纪录片时记住的，
算是半个专业问题。「哼。」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哼，带着点不屑，「朕的将士，
自然是各有其貌。」「李信将军勇猛，其俑浓眉虎目；王贲将军沉稳，其俑面容坚毅。」
「就连为朕驾车的马夫赵四，他左脸颊上有一颗痣，朕都让工匠原样刻了上去。」「不信，
你可去一号坑第三排第七个俑前，细细查看。」我的手抖了一下。赵四？脸上有痣？
一号坑第三排第七个？这……这说得也太具体了！具体到让人心里发毛！
助理那边已经查到了坐标，他举着手机，脸色煞白地给我看。
那是一个位于骊山景区边缘的、尚未开发的荒山头。地图上，甚至没有名字。
「陛下……您……」我有点说不出话了。「你不信？」那声音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也罢。
」「你且看着，朕便让你见识一下，何为天子之威！」他说完，顿了顿，
用一种极其庄严的咏叹调，念了一句我完全听不懂的话。那音节古老而神秘，
仿佛直接敲在我的心脏上。「言出法随，敕！」话音刚落，电话就挂了。我呆呆地看着手机，
直播间里也安静了一瞬，随即被海啸般的弹幕淹没。【啥情况？这就挂了？】【主播，
他刚才念的是啥？咒语吗？】【装神弄鬼，肯定是心虚了！】【大家快看窗外！**！
天怎么黑了！】我也注意到了。明明是下午三点，艳阳高照。可就那么一瞬间，
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的乌云从四面八方涌来，在我头顶汇集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一道银蛇般的闪电，撕裂了昏暗的天空。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炸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下意识地扑到窗边，朝骊山的方向望去。我住的地方离骊山不远，
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山脉的轮廓。此刻，就在那片昏天黑地之中，
一道粗壮得不成样子的紫色天雷，如同天神的战矛，从云层漩涡的正中心直劈而下！
它劈中的目标，精准无误。就是刚才那个骗子……不，是那个「秦始皇」，报出的那个坐标！
「轰隆——！」「！」「！」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颤抖。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座无名山头，
在紫色的雷光中，被硬生生地劈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土石飞溅，尘烟四起。直播间里，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超自然的一幕给震傻了。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的手机「叮」
地一声，进来一条短信。发信人，是一个未知号码。短信内容很简单：「看到了？」「现在，
打钱。」「支付宝账号是……」紧接着，又一条短信进来：「对了，朕的马夫赵四，
脸上的痣是黑色的，别记错了。」我腿一软，一**瘫坐在了地上。完了。
我好像……真的……惹到秦始皇了。第二章：始皇陵全球独家**人天雷劈山这事儿，
闹得太大了。我直播间的录屏，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以一种病毒式的速度传遍了全网。
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的手机已经被打爆了，私信箱999+，内容从「主播牛逼」
到「求坐标围观」，再到「妖言惑众，已报警」。当然，不用他们报警，
警察叔叔和一堆穿着制服、神情严肃的人，在我直播结束后的半小时内，就敲响了我家的门。
「陈默是吧？」「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国字脸中年人，出示了证件，
上面写着「国家特殊事务***」。我当时腿都软了，心想这下完了，
泄露***……不对，泄露天机，怕是要被抓去做研究了。结果，
我被带到了一个临时搭建在骊山脚下的指挥部。在这里，我见到了苏瑶。
她当时穿着一身灰色的工作服，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正对着一堆刚从现场挖出来的泥土样本做分析。她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会走路的「未解之谜」，充满了审视和怀疑。「你就是那个主播？」
她放下手里的镊子，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我点了点头：「那个……我能解释，
这真的只是个巧合……」「巧合？」苏瑶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灯光，
「一道能量级别堪比小型战术武器的定向落雷，精准地劈开了地表覆盖层，
露出下方深度约十五米、结构完整的人工建筑。」「你管这叫巧合？」我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我兜里的「老年机」
——一台专门用来接诈骗电话的、信号巨好的板砖诺基亚——又响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来电显示，还是那个未知号码。
在国字脸领导的眼神示意下，我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并打开了免提。「钱，为何还未到账？
」那个威严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指挥部。苏瑶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国字脸领导对着我，用口型无声地说：「拖住他！」我咽了口唾沫，
急中生智：「陛……陛下！」「现在是法治社会，大额转账需要审核的！」「再说，
我上哪儿给您弄三千……金去啊？」「那是你的事。」嬴政的声音冷硬如铁，
「朕只给你一天时间。」「明日此时，朕若见不到钱，便再降下一道天雷，劈了你的出租屋。
」我：「……」我快哭了。大哥，你这是跨越千年的精准打击加暴力催收啊！「别！」
我赶紧喊道，「陛下，有话好说！」「钱的事儿，咱们可以慢慢商量。」「您看，
现在外面好多人，都对您的……您的陵墓很感兴趣。」「要不，咱们合作？」「合作？」
「对！」我脑子转得飞快，「您想啊，您现在需要钱，也需要……嗯，怎么说呢，人气？」
「关注度？」「对，关注度！」「我呢，是个主播，我有人气！」「我帮您直播，
宣传您的丰功伟绩，让全世界的人都来瞻仰您的天威。」「这直播的打赏，咱们二八分，
您八我二，怎么样？」指挥部里，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苏瑶更是扶住了额头，一脸「我不认识这个人」的表情。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许久，
嬴政才缓缓开口：「直播……是何物？」「能让天下人都看到朕？」「对对对！」
「就是这个意思！」我看到了希望，「您就是总导演，我就是您的御用摄像师！」
「您指哪儿，我拍哪儿！」「保证把您的皇陵拍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可。」
嬴政似乎被说动了，「不过，朕要九成。」「你，一成。」我心里一万头羊驼飞奔而过，
脸上还得挤出谄媚的笑：「行！」「您是老板，您说了算！」「还有，」嬴-政补充道，
「朕的陵墓，只有你能进。」「其他人，敢踏入雷池一步，后果自负。」电话挂断了。
指挥部里，落针可闻。最终，还是国字脸领导打破了沉默。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是在看一个刚从UFO上下来的外星人。「陈默同志，」他斟酌着词句，
「经过我们初步研究决定，暂时任命你为‘始皇陵考古项目特聘直播顾问’，
代号‘**人’。」「你的任务，就是……配合‘他’，进行直播。」就这样，我，
一个平平无奇的反诈主播，摇身一变，成了「始皇陵全球独家**人」。
我的第一次「官方授权」直播，就在三天后。设备是顶级的，团队是国家级的，
连给我打下手的，都是苏瑶博士这种考古界的大牛。直播开始前，
苏瑶最后一次检查我的装备，冷着脸警告我：「陈默，记住，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
「进入地宫后，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要乱碰任何东西，不要说任何未经证实的话。」
「你的任务只是拍摄。」我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苏博士，我专业的。」
直播开启，在线人数瞬间破亿，服务器差点当场瘫痪。我戴着头戴式摄像头，
站在那个被天雷劈开的豁口前，深吸一口气。「老铁们，礼物走一走，主播带你们见证奇迹！
」我的脑海里，准时响起了那个威严的声音：「往左走，三十步，脚下第三块石板，掀开。」
我照做了。在全国人民的注视下，我掀开石板，下面是一个漆黑的洞口。
苏瑶和她的团队在外面，通过屏幕看得心惊胆战，不停地在耳机里提醒我注意安全，
检测空气成分。「继续下。」嬴政的声音很平静。我顺着台阶往下走，
摄像头的灯光照亮了前路。这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边的墙壁上刻满了壁画，内容闻所未闻，
见所未闻。「这些壁画，记载的是朕当年东巡，入海求仙之事。」
嬴政适时地进行着「旁白解说」。外面的苏瑶已经快疯了，语速快得像***：「快！」
「高清截图！」「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这些壁画……天呐，
这完全打败了史记的记载！」在嬴政的指引下，我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精准地避开了一个又一个在考古学家看来足以致命的机关陷阱。「前方三尺，有水银流沙，
贴右侧墙壁走。」「左手边那块砖，不要碰，内有连弩。」直播间的观众都看傻了。
【这主播是开了天眼吗？】【我怎么感觉跟玩密室逃脱开了上帝视角一样？】【前面的，
格局小了，这叫总导演亲自下场指导拍摄！】最终，我来到了一个陪葬坑前。「停。」
嬴政说道，「挖开此处的封土。」我拿起工兵铲，按照他说的位置挖了下去。很快，
一捆捆码放整齐的竹简，出现在镜头前。当我把第一捆竹简展开，递到摄像头前时，
外面的指挥部里，爆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苏瑶的声音在耳机里因为激动而颤抖：「这是……《鲁班书》的完整版！」
「还有……还有失传已久的《黄帝内经》的原始抄本！」「天呐！」「这……这是真的！」
那一刻，我看着屏幕上雪花般飘过的打赏特效，听着耳机里考古学家们语无伦次的惊呼，
再想想我银行卡里即将到账的一成份子钱。我由衷地觉得，给秦始皇当「**人」，这活儿，
真香！第三章：你祖上，是不是姓徐？直播首秀大获成功。我火了，火得一塌糊涂。「陈默」
这个名字，成了那几天全网最热的词条。我的直播录像被剪辑成各种版本，
在各大平台疯狂传播。有人分析我的微表情，试图证明我是个影帝；有人逐帧研究画面，
想找出特效合成的破绽。但更多的，是无数历史爱好者和考古迷，
他们为那些出土的、打败性的文物而疯狂。而我，作为唯一的「钥匙」，被国家队「保护」
了起来。说得好听是「特聘顾问」，其实就是24小时贴身监控。我吃喝拉撒，
身边都至少跟着两个不苟言笑的黑衣大哥。苏瑶成了我的「顶头上司」兼「学术翻译」。
每天，她都会拿着一堆从直播画面里截取的高清图片，来找我「开会」。「陈默，
昨天直播里，你经过的那条甬道，壁画上这种车轮的辐条数量是十七根，
而根据现有出土文物，秦代车轮辐条最多是十二根。」「你能不能……问问‘他’，为什么？
」「还有这个，这个器皿的形状，从未在任何历史文献中出现过，
‘他’有没有说这是干什么用的？」我一个头两个大。「苏博士，大姐！」
「我就是个摄像师，您把我当成一个会走路的**杆就行了。」「陛下他老人家日理万机，
哪有空回答你这些问题？」嬴政确实很忙。
自从我给他弄进去一台太阳能充电的顶配平板电脑，并且教会他如何连接卫星网络后，
这位沉睡了两千多年的帝王，就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开始吸收现代文明的知识。
他每天让我在固定的时间，把平板送到陵墓的某个指定「信号接收点」。然后，
我就能通过我们之间的「神念专线」，感受到他老人家正在网上冲浪。他看新闻联播，
看国际局势分析，看军事科技频道。有时候，
我脑子里会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蛮夷的铁甲战车，竟能日行千里？」「此物不错。」
或者：「美利坚？」「此国在何处？」「为何不在朕的地图之上？」
苏瑶对我这种「脑内通话」的说法嗤之-以鼻，坚称这是一种「由未知磁场引发的听觉幻象」
。但她又无法解释，为什么我总能提前预知陵墓的某些机关构造。我们之间的关系，
就在这种科学与玄学的反复拉扯中，变得有些微妙。这天，苏瑶又来找我，
手里拿着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照片是前几天我回家取换洗衣物时，一个监控人员「不经意」
拍下的。拍的是我老家堂屋里，挂着的一幅族谱拓片。「这个。」苏瑶指着拓片的第一页，
那上面，用古朴的笔法，画着一艘扬帆起航的大船。「根据我们的专家分析，这艘船的形制，
非常符合秦代的造船工艺。」「你家……祖上是造船的？」苏瑶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啊。」「这族谱传了十八代了，我爸说第一页就长这样。」
「说是老祖宗当年出过海，别的就没说啥了。」正说着，我脑海里，
嬴政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平时的威严和冷漠，
反而带着一丝……追忆和复杂。「把此物，拿给朕看。」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我立刻从背包里翻出我爸非要我带上的、说是能「辟邪」的原版族谱，
一本线装的、纸页泛黄的古书。在苏瑶和几个黑衣大哥震惊的目光中，
我把族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那个专门用来传送物品的升降台上。「陛下，您要的……」
升降台缓缓降入地宫。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嬴政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他的声音很轻，
像是在叹息。「徐福……终究是负了朕。」我心里咯噔一下。徐福？
这跟我家族谱有什么关系？「陈默。」嬴政叫了我的名字，「你翻开族谱第一页，
看最下面那个署名。」我赶紧让助理把拓片的高清照片调出来，放大，再放大。
在画着大船的那一页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用一种几乎无法辨认的蝇头小楷，写着三个字。
「徐小宝。」「你祖上，是不是姓徐？」嬴政悠悠地问道。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们家……确实，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姓徐的。后来不知道哪一代，为了避祸，才改姓了陈。
这件事，只有族里的老人才知道。「你……您怎么知道？」我声音都变了。
「因为这个徐小宝，是当年徐福出海时，带走的五百童男童女之一。」
嬴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徐福骗朕说，去海外寻找长生不老药。」「结果，
他带着朕的船队，一去不回。」「朕曾下令，凡徐氏族人，皆与其同罪。」「想来，
你祖上便是因此才改了姓。」指挥部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大瓜给砸蒙了。
苏瑶的嘴巴张成了「O」型，眼镜都差点滑下来。她看着我，
眼神里写满了「原来你小子是关系户」。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我这个反诈主播，接到了秦始皇的电话？原来，这一切都不是随机的。
冥冥之中，有一根线，跨越了两千多年的时光，把我和他连在了一起。
是因为我祖先的「背叛」，所以他才找上了我这个后人？是来追债的？
我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陛下……」我试探着问，「那……那当年的事……」「罢了。」
嬴政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朕不搞株连。」「况且，你祖先只是个无辜的船童。」他顿了顿，
话锋一转：「不过，你既然是他的后人，替他还债，也是天经地义。」
我心头一紧：「您……您想让**啥？」「朕最近在看舆众图（世界地图），
发现海外竟有诸多祥瑞之物。」嬴政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传朕旨意，
立刻给朕网购一批土豆、玉米、番茄、辣椒的种子！」「朕要在地宫里，开辟一片试验田！」
我：「啊？」「此乃将功补过之机，速去办！」听着脑海里不容置喙的命令，
再看看周围同事们憋笑憋到脸部抽搐的表情，我彻底无语了。搞了半天，我不是来还血债的。
我是来……还种地的债的。第四章：陛下驾到，众卿「开机」给秦始皇网购，
是一种非常奇特的体验。尤其是当你的客户，对「包邮」和「满减」表现出帝王级的兴趣时。
「这个叫‘拼夕夕’的，为何如此便宜？」「几人拼单，便能减免？」「此法甚好，
颇有我大秦‘军功爵’之风范。」「传令下去，让李信和王贲的兵马俑，也来拼一单！」
我对着手机，满头黑线：「陛下，他们没有手机，拼不了。」「无妨，用你的。」「钱，
从你的一成份子里扣。」我：「……」在嬴政的催促下，我不仅给他买了各种农作物的种子，
下单了《世界未解之谜》、《全球兵器大全》、《宇宙的起源》等一系列在他看来是「天书」
的读物。甚至，他还让我买了一台顶配的游戏电脑。理由是：「此物能推演万物，
堪比上古神器河图洛书，朕要用它来推演大秦的未来国运。」我信你个鬼。
你分明就是看到游戏广告里「一统天下，君临城下」的宣传语，动心了！
苏瑶对于我每天往陵墓里送「私人物品」的行为，表达了强烈的**。「陈默！」
「始皇陵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文化遗产，不是你的私人快递站！」「你送进去的那些东西，
万一携带了什么未知的微生物，对陵墓内部的环境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坏怎么办？」
我摊了摊手：「苏博士，这是老板的意思。」「你要是有意见，你跟他说去？」
我把我的老年机递给她。苏瑶看着那台能砸核桃的诺基亚，嘴唇动了动，
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科学，在面对绝对的、不讲道理的「神力」时，总是显得那么苍白。
随着探索的深入，我们终于获准进入了传说中的兵马俑一号坑。为了这次直播，
我们做了万全的准备。灯光、摄像、信号传输，全都升级到了最高级别。我站在俑坑的边缘，
看着下方成千上万、列队整齐的陶俑，那种无言的、跨越千年的震撼，让我一时间忘了呼吸。
他们每一个都栩栩如生，神态各异，仿佛只是沉睡，随时都会醒来。直播间的弹幕，
在这一刻也罕见地停歇了。所有人都被这恢弘的地下军团，震慑得说不出话来。「如何？」
嬴政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骄傲，「此乃朕的大秦锐士，可横扫***，踏平天下！
」我由衷地赞叹：「牛逼！」直播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我按照苏瑶在耳机里的指示，
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预设的通道上，用镜头向全世界的观众展示着这些无价之宝的细节。
时间一长，问题来了。我为了保证直播效果，带了好几个大容量的充电宝。
但长时间的高清直播，耗电量是惊人的。眼看着最后一个充电宝的电量也岌岌可危，
我急得满头大汗。这要是在关键时刻断了电，直播中断，那我可就亏大了。我四下看了看，
想找个地方能把充电宝稳稳地放着，好让我腾出手来换个角度拍摄。目光所及，全是兵马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