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七o的新婚夜后,妻子恨死我了许颜宋轶全书在线
新婚夜后,妻子恨死我了》是作者橘七o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许颜宋轶,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章许颜说我们结婚就是个错误,一个用来堵住双方父母喋喋不休催婚的、光鲜亮丽的错误。红彤彤的结婚证拿到手还没焐热乎,她就在我们那套崭新婚房的主卧门口,用她那把清凌凌的嗓子,给我划下了一条楚河汉界。“陆琛...
第一章许颜说我们结婚就是个错误,一个用来堵住双方父母喋喋不休催婚的、光鲜亮丽的错误。
红彤彤的结婚证拿到手还没焐热乎,她就在我们那套崭新婚房的主卧门口,用她那把清凌凌的嗓子,给我划下了一条楚河汉界。
“陆琛,”她抱着手臂,倚着门框,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这婚怎么结的,你我心知肚明。
搭伙过日子,演给外面看,没问题。
但别的,免谈。”
她下巴朝旁边那间次卧一点,“你的地盘在那儿。”
我看着她,心里那点刚被婚礼仪式烘出来的、不切实际的暖意,“嗤”一声就散了。
行吧,买卖不成仁义在,搭伙就搭伙。
我陆琛别的本事没有,适应能力一流。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往下过。
白天,我们是外人眼里登对的新婚夫妻,晚上,就是隔着一条走廊、互不侵犯的室友。
时间一长,那点属于正常男人的、对亲密关系的渴望,在日复一日的冰冷和疏离中,渐渐被一种更深的空虚和烦躁取代。
许颜像一座精心雕琢的冰雕,美丽,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这份烦躁,在那个圈内朋友的酒局上,达到了顶点。
灯光暧昧的包厢里,烟雾缭绕,人声嘈杂。
我正百无聊赖地晃着杯子里的威士忌,应付着旁边人的插科打诨,心里想的却是家里那令人窒息的寂静。
一抬眼,就看见了她。
宋轶。
她坐在斜对面的卡座里,正侧着头跟旁边的人说话。
暖***的光晕打在她半边脸上,勾勒出流畅的下颌线。
最抓人的是那双眼睛,眼波流转间带着点慵懒的媚意,眼尾处,一颗小小的、深褐色的痣,像无意间滴落的墨点,点在白皙的皮肤上,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她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瞬间灼烧了我被冰封的感官。
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眼波一转,精准地迎了上来。
没有躲闪,没有羞涩,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过来,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只狡黠又慵懒的猫。
我的心跳,很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朋友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了然一笑,凑过来压低声音:“宋轶,许颜的闺蜜,铁瓷儿。
怎么,陆少有兴趣
”许颜的闺蜜
这身份让我犹豫了一瞬。
但宋轶那带着钩子的眼神又飘了过来,带着点挑衅,又带着点邀请。
我脑子里闪过许颜那张永远平静无波的脸,和她划下的那条冰冷的界限。
一种混合着报复和寻求慰藉的冲动涌了上来。
去他妈的顾虑。
我端起酒杯,扯出一个自认还算得体的笑,径直走了过去。
“宋轶
”我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在她眼尾那颗痣上停留了一瞬,“久仰大名,许颜常提起你。
我是陆琛。”
她仰起脸,灯光落进她眼底,碎成一片细碎的光。
她没起身,只是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手里的酒杯边缘,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陆琛
”她尾音拖得有点长,带着点玩味,“许颜的新婚丈夫
幸会。”
她端起自己的酒杯,跟我碰了一下,眼神里的光芒更盛,“她倒是…很少跟我提你。”
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仰头把酒灌下去,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也点燃了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
我俯下身,凑近她耳边,闻到她身上一股清冽又带点甜腻的香水味,压低了声音:“那正好,我们自己…重新认识一下
”宋轶笑了,笑声清脆。
她没说话,只是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动作流畅自然。
“这里太吵了,”她眼波流转,扫过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聊聊
”那晚之后,我和宋轶的联系变得频繁起来。
她像一束光,照进了我沉闷压抑的生活。
我们开始约会,吃饭,看展,聊天到深夜。
宋轶成了我们那个冰冷婚房的常客。
许颜对此,表现出了惊人的平静。
她似乎总能精准地避开我和宋轶在一起的时间。
有时我们三个碰巧都在家,气氛也诡异得和谐。
许颜会客气地跟宋轶打招呼,询问她要不要留下来吃饭,像个周到得体的女主人招待丈夫的“朋友”。
宋轶则笑得明媚,一口一个“颜颜”叫得亲热,眼神却总是不经意地落在我身上。
我冷眼看着她们这看似和谐的互动,心里那点报复的快意和一种更深的空虚感交织着。
我故意在许颜面前对宋轶表现出亲近,替她拉开椅子,接过她的大衣,眼神交流时带着笑意。
宋轶也自然地接受着这份亲近。
我用余光去捕捉许颜的反应。
她通常只是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或者干脆转身回她的主卧,关上门,隔绝一切。
那扇门关上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记闷棍敲在我心上。
她真的不在乎。
一点涟漪都没有。
只有一次,我和宋轶在客厅看一部电影,宋轶被情节逗笑,身体微微倾向我这边。
许颜从书房出来倒水,经过客厅时,脚步顿了一下。
我立刻抬眼看去。
她的目光,极其短暂地、飞快地扫过我和宋轶之间那过于靠近的距离。
那眼神快得像错觉,但我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僵硬,在她眼底一闪而过,快得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瞬间又恢复了死寂般的平静。
然后,她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端着水杯,目不斜视地走回了主卧。
门关上了。
那点细微的僵硬,像根刺,扎了我一下。
但随即,更大的怒火和一种被彻底忽视的屈辱感涌了上来。
行,许颜,你够狠。
我下意识地,往宋轶那边更靠近了些。
日子就在这种诡异又压抑的平衡中滑过。
直到那个周末的深夜。
宋轶出差提前回来了,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和某种灼热的思念,直接来到了我家。
许颜在主卧,门缝下没有透出光,大概睡了。
我和宋轶在次卧,久别重逢的喜悦和酒精的作用让气氛变得格外暧昧。
我们靠得很近,低声聊着天,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勾勒出朦胧的轮廓。
就在我低头,几乎能感受到宋轶呼吸的时候——“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门锁被拧开的声音。
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进温热的氛围。
我动作猛地一僵,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宋轶也感觉到了,她惊愕地看向门口。
次卧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走廊的光线吝啬地漏进来一道,刚好照亮了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影。
许颜。
她穿着丝质的睡袍,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赤着脚,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
走廊的光从她背后打过来,她的脸完全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只有那道身影,僵直地立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人压抑的呼吸声。
我下意识地想拉开和宋轶的距离,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宋轶也僵住了,脸上带着惊愕和慌乱。
许颜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
阴影笼罩着她的脸,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泄露了她并非真的毫无知觉。
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她动了。
没有尖叫,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手里似乎捏着几张纸。
借着走廊微弱的光,我看清了——是那份我几天前就打印好、放在客厅茶几上,等着她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她捏着那几张纸,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她的目光,终于从那几张纸上抬起,穿透昏暗的光线,直直地刺向我。
那眼神,空洞得吓人,又像是燃着两簇冰冷的、绝望的火焰。
下一秒,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响起一阵令人心悸的、纸张被撕扯的声音!“嘶啦——嘶啦——!”她低着头,双手用力地、一下下地撕扯着那叠纸!白色的纸片像被撕碎的蝴蝶,纷纷扬扬地从她颤抖的手中飘落,洒满了门口的地板。
她的肩膀抖动着,动作带着一种绝望的执拗,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不甘和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情绪,都发泄在这几张纸上。
纸片像一场惨白的雪,无声地落满她脚边。
终于,最后一片纸屑从她指间飘落。
她停下了动作,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低着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房间里只剩下她压抑的、破碎的喘息声。
然后,她猛地抬起头!阴影中,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惨白得像一张纸,嘴唇被自己咬得渗出血丝,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通红一片,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
那里面翻涌着痛苦、愤怒、屈辱,还有一种……我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近乎崩溃的绝望。
她的目光死死地锁住我,像淬了毒的刀子。
“陆琛……”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破碎不堪,“我后悔了……”话音未落,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一下,竟然“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板上,砸在那些散落的、被她亲手撕碎的离婚协议纸屑上。
她跪在那里,赤着脚,睡袍凌乱,头发散乱,仰着那张惨白绝望的脸,泪水终于决堤,汹涌地滚落下来。
她向前猛地一扑,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裤脚,冰凉的手指隔着布料传来剧烈的颤抖。
“我后悔了!陆琛!我错了!”她哭喊着,声音凄厉又绝望,像濒死的困兽,“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别跟她…跟我离婚…求你了!”她语无伦次,只是死死攥着我的裤脚,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额头抵在我的小腿上,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布料。
“我爱你…陆琛…我一直都爱你…我只是…我只是不敢承认…”她哭得浑身发抖,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你们在一起…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心好痛…像要死了一样…”她卑微地跪在纸屑里,仰着脸,泪水糊满了整张脸,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求。
“别离开我…求你了…跟她断了…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陆琛…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空气里弥漫着纸张的碎屑味,还有她眼泪里浓重的咸涩和绝望。
宋轶早已从我身边退开,脸色煞白,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这荒诞又惨烈的一幕。
我低头看着跪在我脚边、哭得撕心裂肺的许颜。
她抓着我的裤脚,像抓着最后一根浮木,卑微地乞求着。
那些“我爱你”的字眼,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一阵阵发紧,随即又被一种更强烈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愤怒覆盖。
爱
现在说爱
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她死死攥着我裤脚的手指。
她的手指冰凉,带着泪水的湿滑,力气却大得惊人,带着一种濒死的绝望。
我用了点力才把它们掰开。
她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失去支撑般瘫软下去,跌坐在那堆纸屑里,仰着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破碎。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看着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
心里那点被她的眼泪勾起的、微乎其微的波澜,迅速被一种尖锐的讽刺和冰冷的快意取代。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笑容,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许颜,”我清晰地叫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游戏规则,是你亲手定的。”
我弯下腰,凑近她泪痕狼藉的脸,近到能看清她瞳孔里我冰冷的倒影,一字一顿,清晰地补充道:“现在,你说停就停
”我直起身,掸了掸被她抓皱的裤脚,语气轻飘飘的,却像淬了毒的针,“晚了。”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我的话狠狠刺穿,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她瘫坐在纸屑堆里,不再哭喊,只是无声地流着泪,肩膀剧烈地***着,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我绕过她,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
里面躺着一份一模一样的离婚协议书备份。
我把它拿出来,纸张崭新,棱角分明,和地上那些破碎的纸屑形成刺眼的对比。
我拿起笔,在“男方”那一栏,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陆琛。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签完,我把笔和协议书,一起放在了瘫坐在地的许颜面前,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签了吧。”
我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对你我都好。”
说完,我不再看她,也不看床上惊魂未定的宋轶,径直走向门口。
踩过那些散落的纸屑,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反手轻轻带上。
厚重的门板隔绝了身后的一切。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
**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胸腔里翻涌着各种情绪——愤怒、荒谬、一丝不易察觉的刺痛,还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疲惫。
许颜的眼泪,她跪地哀求的样子,像慢镜头一样在我脑子里回放。
那句“我爱你”像魔咒一样盘旋。
是真的吗
还是仅仅因为失去了才觉得珍贵
是因为看到我和宋轶在一起,触动了她的占有欲,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了。
这场由她开始、由她制定规则的荒唐婚姻,该结束了。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许颜把自己关在主卧里,几乎不出来。
偶尔在客厅或厨房撞见,她也是低着头,飞快地避开我的视线,脸色苍白得像鬼,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
那份签了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依旧孤零零地躺在客厅的茶几上,像一块无人认领的墓碑。
宋轶也识趣地没再出现。
那天晚上的冲击对她来说显然也不小,只在微信上发来几个小心翼翼试探的消息,被我敷衍了过去。
我需要一点空间,理清这团乱麻。
一周后,我主动联系了律师,把离婚协议的事情正式提上日程。
律师效率很高,很快约好了去民政局办理手续的时间。
那天早上,天气阴沉沉的,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开车,许颜坐在副驾驶。
一路无话。
她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侧脸线条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节用力到发白。
民政局里人不多,弥漫着一股特有的、混合着纸张和消毒水的沉闷气息。
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询问、核对材料。
许颜像个提线木偶,机械地配合着,签字的时候,手抖得厉害,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
就在工作人员拿起印章,准备在离婚证上盖下那个决定性的戳记时——“呕——!”一声突兀又剧烈的干呕声猛地响起!许颜猛地捂住嘴,身体剧烈地前倾,脸色瞬间由苍白转为一种骇人的青灰。
她痛苦地弯下腰,干呕不止,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她额角渗出,顺着惨白的脸颊滑落。
工作人员吓了一跳,手里的印章顿在半空。
旁边几对等待办理手续的夫妻也投来诧异的目光。
“许颜
”我皱紧眉头,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她。
她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我的手,动作大得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她扶着冰冷的金属椅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涣散,充满了生理性的痛苦和一种更深沉的恐惧。
“对…对不起…”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虚弱,“我…我有点不舒服…”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软得使不上力。
工作人员见状,连忙说:“这位女士,您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或者…去医院看看
”许颜虚弱地摇头,还想说什么,又是一阵更猛烈的恶心袭来,她再次捂住嘴,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那点仅存的疑虑像藤蔓一样疯长。
一个念头,带着冰冷的寒意,猝不及防地撞进脑海。
时间点…太巧了。
“去医院。”
我当机立断,声音不容置疑。
我一把抓住她冰凉颤抖的手臂,半扶半抱地将她架起来,不顾她微弱的挣扎,对工作人员匆匆说了句“抱歉,改天再来”,便强硬地把她带离了那个充满终结意味的地方。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比民政局更浓烈刺鼻。
许颜被护士扶着去做检查,我坐在走廊冰冷的塑料椅上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无数倍。
脑子里各种念头纷乱如麻,许颜惨白的脸,她剧烈的干呕,还有那个可怕的猜测,反复交织。
不知过了多久,诊室的门开了。
护士扶着许颜走出来,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多了一种死寂般的空洞,手里紧紧捏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医生跟在她后面,表情严肃地看向我:“你是她丈夫
”我站起身:“是。
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直地宣布:“急性肠胃炎症状是有的,但主要原因不是这个。”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许颜手里那张纸,“她怀孕了。
妊娠反应比较剧烈。
根据血检和初步B超,孕周大概在八周左右。”
八周。
这两个字像两颗冰冷的子弹,精准地射穿了我的耳膜,在脑海里炸开一片轰鸣。
八周前……八周前是什么时候
记忆像倒带的胶片,飞速回闪。
八周前……正是我和宋轶在酒会上初遇、关系迅速升温的那个混乱周末!而许颜……那段时间,她和我,依旧隔着那条冰冷的楚河汉界!别说亲密接触,连手都没碰过!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我猛地转头看向许颜。
她低着头,死死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那张纸,手指用力到几乎要将它捏碎。
肩膀微微颤抖着,却倔强地没有抬头看我。
医生还在说着注意事项:“……孕早期反应大是正常的,注意休息,补充营养,按时产检……”后面的话,我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八周。
宋轶。
楚河汉界。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清晰得刺眼的答案。
祁轩。
那个她青梅竹马、据说一直在国外、却始终在她心底占据一席之地的男人。
一股被愚弄、被背叛的滔天怒火猛地冲上头顶,烧得我眼前发黑,几乎要失去理智。
我猛地一步上前,劈手夺过她死死攥在手里的那张纸!是那张B超检查单。
我粗暴地展开它,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上面的文字和数据。
当看到那个清晰标注的“孕周:8W+”时,所有的猜测都成了铁一般的事实。
荒谬!可笑!**!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感觉它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手。
我抬起头,看向许颜,她终于也抬起了头,脸上没有血色,眼神却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挑衅的绝望
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