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明月照山河萧令月楚骁完本_前朝明月照山河(萧令月楚骁)
主人公是萧令月楚骁,书名叫《前朝明月照山河》,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永安城破那日,铅灰色的苍穹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浓重的血腥味裹挟着焦糊气息,沉甸甸地弥漫在曾经繁华的御街之上。象征着前朝无上威严的朱红宫墙,被泼溅上******暗沉发黑的血迹,如同垂死巨兽身上剥落的鳞片,触...
永安城破那日,铅灰色的苍穹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浓重的血腥味裹挟着焦糊气息,沉甸甸地弥漫在曾经繁华的御街之上。
象征着前朝无上威严的朱红宫墙,被泼溅上大片大片暗沉发黑的血迹,如同垂死巨兽身上剥落的鳞片,触目惊心。
沉重的宫门在攻城槌的撞击下发出最后一声不堪重负的**,轰然洞开,露出其内尸横遍地、宛如炼狱的景象。
大胤王朝引以为傲的玄甲铁骑,如同黑色的潮水,踏着同袍和敌人的尸骸,汹涌灌入这象征着前朝最后尊严的禁宫。
哀嚎、兵器碰撞的刺耳锐响、火焰吞噬木梁的噼啪爆裂……所有声音交织成一首绝望的丧歌。
太极殿前,象征皇权的九级汉白玉金阶,已被血污浸透,***得站不住脚。
高阶之上,最后几十名身披残破金甲的御林军,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孤狼,背靠着巍峨紧闭的殿门,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
他们脚下,是层层叠叠的尸首,有敌人的,更多是自己人的。
刀口早已卷刃,甲胄碎裂,人人带伤,血染征袍,却无一人后退半步。
“守住!为公主殿下尽忠!”一个满脸血污、只剩独臂的将军嘶声力竭,声音破碎沙哑,却带着磐石般的决绝。
回应他的,是御林军残兵从喉咙深处挤出的、野兽般的低沉咆哮。
金阶之下,玄甲铁骑如同沉默的礁石,在潮水冲击下岿然不动,步步紧逼。
阵型最前端,一匹通体如墨、唯有四蹄雪白的神骏战马之上,端坐着大胤王朝的不败战神——楚王楚骁。
他一身玄墨蟠龙纹战甲,肩吞狰狞,腰束玉带,猩红的披风在身后猎猎飞扬,仿佛浸饱了鲜血。
兜鍪下的面容冷硬如刀削斧凿,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勾勒出无情的弧度。
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深褐近墨,如同两口千年不化的寒潭,翻涌着铁血杀伐淬炼出的冰冷煞气,此刻正毫无波澜地注视着金阶上那徒劳而悲壮的抵抗,仿佛在看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戏剧。
他缓缓抬起右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冰冷的空气中虚握了一下。
身后如林的玄甲铁骑瞬间动了。
没有震天的喊杀,只有整齐划一、令人心悸的甲胄摩擦声和沉重如鼓点般的马蹄踏地声。
一股无形的、如同实质般的铁血煞气轰然爆发,如同滔天巨浪,狠狠拍向金阶!仅存的几十名御林军在这股沛然莫御的煞气冲击下,如同狂风中的残烛,身形剧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手中的兵器都几乎握持不住。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每个人的心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吱呀——”沉重的太极殿殿门,从内被缓缓推开了一条缝隙。
所有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一道纤细却挺直如青竹的身影,逆着殿内昏暗的光线,一步步走了出来。
她身着一袭早已不复往日华贵、甚至有些地方已被撕裂沾染污迹的明黄宫装。
那是只有前朝嫡系长公主才能穿着的颜色。
如墨的青丝并未盘成繁复发髻,只用一根简单的素银簪松松挽起,几缕散乱的发丝被风吹拂,贴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
她的脚步很稳,踏过满地的血污和残骸,仿佛脚下不是修罗场,而是铺满锦绣的宫道。
她走到金阶的最顶端,站定。
阳光终于穿过铅云,吝啬地洒下几缕,落在她身上,为她苍白的肌肤镀上一层脆弱却坚韧的光晕。
正是前朝镇国长公主——萧令月。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阶下如林的玄甲铁骑,扫过那些狰狞的兵刃和嗜血的眼神,最后,落在了阵前那个如同魔神般的男人身上——楚骁。
四目相对。
楚骁那双冰封的寒潭深处,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
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深不见底的古井,激起了微不可察的涟漪。
他见过无数亡国君臣的丑态,或跪地求饶,或色厉内荏,或癫狂绝望。
却从未见过如此平静的眼神。
那平静之下,不是认命,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殉道般的决绝与孤高。
像一轮即将沉入永夜的孤月,明知结局,却依旧要倾尽所有光华,照亮这最后的黑暗。
萧令月微微扬起下颌,露出线条优美却脆弱的脖颈。
她的声音并不高,甚至带着久未饮水的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战场上所有喧嚣,如同玉磬敲响在死寂的寒潭:“永安国祚,宁碎不弯。”
八个字,字字千钧,掷地有声。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猛地咬紧牙关!“噗——”一股刺目的、滚烫的鲜血,如同破碎的红梅,骤然从她紧抿的唇瓣间激射而出!星星点点,溅落在明黄的宫装前襟,也溅落在冰冷染血的汉白玉金阶上,开出凄艳绝伦的花。
她的身体晃了晃,那双平静的眼眸瞬间失去了焦距,如同被摔碎的琉璃盏,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纤弱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软软地向后倒去。
“殿下——!!!”独臂将军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吼,目眦欲裂。
楚骁瞳孔骤然收缩!那瞬间的变故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反应!几乎是本能,他猛地一夹马腹!那匹神骏的踏雪乌骓如同离弦之箭,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无视了脚下遍布的尸骸和陡峭的金阶,四蹄腾空,硬生生跃上高阶!在萧令月即将触地的刹那,一只覆盖着玄铁护臂、强健有力的手臂,如同铁钳般猛地伸出,牢牢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捏住了她沾满血迹的下颌!触手冰凉,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瓷器,却又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那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腥甜气息的鲜血,正不断从她紧咬的唇齿间涌出,染红了他玄色的护甲。
楚骁低下头,兜鍪下的脸离她极近,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刃,刮过她苍白失血、沾着血污却依旧难掩绝色的容颜,最后定格在她那双失去神采、却依旧残留着最后一丝不屈的眸子深处。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被忤逆的暴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如同寒冰摩擦:“骨头够硬,萧令月。”
他捏着她下颌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微张开嘴,露出染血的贝齿和舌尖上那道深可见骨的、狰狞的伤口。
“本王倒要看看,你这身硬骨头,”他凑近她的耳畔,冰冷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占有欲,“能撑到几时折断。”
***摘星阁。
名字雅致,却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囚笼。
它矗立在原大胤皇宫西北角,是整个宫苑地势最高、也最为孤绝之处。
阁高九重,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犹在,诉说着昔日的辉煌。
然而此刻,阁内却弥漫着一种死寂的冰冷。
最高一层的寝殿内,门窗紧闭,厚重的云锦帘幕低垂,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与窥探。
空气里漂浮着浓重的、苦涩的药味,混合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属于金创药和血腥的气息。
萧令月躺在宽大的紫檀木雕花拔步床上,身上盖着锦被。
她依旧穿着那身明黄的宫装,只是前襟上那片刺目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破损的地方也被细心地用同色丝线补好,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来。
然而,她的脸色却比之前更加苍白,如同上好的宣纸,毫无血色。
唇瓣干裂,微微泛着青紫。
那道舌上的伤口虽被宫中圣手用秘药强行弥合,却依旧让她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更遑论开口说话。
那双曾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此刻沉寂如古井,空洞地望着帐顶繁复的云纹,没有焦距,也没有任何情绪。
她像一尊被抽走了魂魄的玉雕,美丽、脆弱,却毫无生气。
“吱呀——”沉重的殿门被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裹挟着室外的寒气步入。
楚骁已褪去沉重的战甲,换上了一身玄色暗金纹的亲王常服,更显得身姿挺拔,肩宽腿长。
他手中端着一个白玉碗,碗中是刚刚熬好的、漆黑粘稠的药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苦味。
他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毫无反应的女子。
寝殿内光线昏暗,他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喝药。”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萧令月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看他,也没有动。
楚骁眼底掠过一丝不耐。
他将玉碗放在床边的矮几上,俯身,一只手探入锦被,穿过她的颈后,稍一用力,便将她半扶半抱起来。
另一只手端起药碗,递到她唇边。
浓烈的苦涩气息扑面而来。
萧令月紧闭的唇线抿得更紧,甚至微微侧开了脸,无声地抗拒着。
“萧令月,别挑战本王的耐心。”
楚骁的声音冷了下去,捏着她下颌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转回头,“你的命,是本王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
没有本王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下颌传来的力道让她被迫微微张开嘴。
那漆黑的药汁带着滚烫的温度,不容抗拒地灌了进来!“唔……”剧痛瞬间从舌根蔓延开,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萧令月痛苦地蹙紧了眉头,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苦涩的药汁混合着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她想挣扎,却被楚骁铁钳般的手臂牢牢禁锢着,动弹不得。
一碗药,在无声的对抗与灌喂中,终于见了底。
楚骁松开手,任由她虚脱般跌回枕上,剧烈地呛咳着,苍白的脸颊因痛苦和窒息泛起病态的潮红。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白的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沾了药渍的手指,仿佛刚才的粗暴只是拂去一点尘埃。
“传国玉玺,在哪里
”他问,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平稳,仿佛刚才的灌药只是例行公事。
萧令月咳得撕心裂肺,根本说不出话。
她抬起那双布满血丝、却依旧空洞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恨,没有怒,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如同看着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楚骁的耐心似乎终于耗尽。
他猛地倾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床榻上,将她完全困在自己气息笼罩的阴影之下。
玄色的衣料几乎贴上她明黄的宫装,强烈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山岳,沉甸甸地压下来。
“萧令月!”他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声音里压抑着风暴,“本王最后问你一次!传国玉玺,究竟在何处
!”他温热的呼吸带着侵略性拂过她的脸颊。
萧令月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为了那方象征权力的死物
她忽然扯了扯嘴角,一个极其微弱、却充满了嘲讽意味的弧度。
然后,她动了。
不是挣扎,不是反抗。
她猛地抬手,拔下了头上那支唯一用来绾发的、毫不起眼的素银簪!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在楚骁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她将那磨砺得异常锋利的簪尾,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抵在了自己脆弱的颈侧!冰冷的金属瞬间刺破了娇嫩的肌肤,一缕殷红的血丝蜿蜒而下,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触目惊心!她依旧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用那双燃烧着最后火焰的眸子,死死地、无声地瞪着他。
每一个眼神都在嘶吼,都在宣告:永安国祚,宁碎不弯!“你——!”楚骁的暴怒瞬间被点燃!额角青筋暴起!他猛地直起身,宽大的袍袖带着***般的怒意狠狠一挥!“哗啦——哐当!”床边那张沉重的紫檀木矮几连同上面价值连城的白玉药碗,被他狂暴的力量直接掀翻出去!矮几撞在远处的柱子上,发出巨大的碎裂声!白玉碗摔得粉碎,漆黑的药汁泼洒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蜿蜒流淌,如同丑陋的伤疤。
寝殿内一片狼藉,死寂得可怕。
只有萧令月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声,和她颈侧那一点不断渗出的、刺目的红。
楚骁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胸膛微微起伏,玄色的衣袍无风自动,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