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的娇娇正夫不要哭沈予安虞岁婉完本_皇太女的娇娇正夫不要哭(沈予安
皇太女的娇娇正夫不要哭》是拾裕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沈予安虞岁婉,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1山风卷着血腥味掠过鼻尖时,虞岁婉的靴底正碾过最后一个匪徒的咽喉。玄色骑装沾着半干的血渍,她抬手抹去颊边溅到的温热液体,目光穿过横七竖八的尸体,落在那片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草丛里。沈予安蜷缩在那里,像一片...
1山风卷着血腥味掠过鼻尖时,虞岁婉的靴底正碾过最后一个匪徒的咽喉。
玄色骑装沾着半干的血渍,她抬手抹去颊边溅到的温热液体,目光穿过横七竖八的尸体,落在那片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草丛里。
沈予安蜷缩在那里,像一片被狂风撕扯过的云。
月白锦袍碎成了褴褛的蛛网,露出的肩颈上布满青紫交错的痕,雪一样的肌肤被泥土和血污糊得斑驳。
他素来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了,墨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看得见紧咬到泛白的唇瓣,和微微颤抖的肩线。
虞岁婉的指尖骤然收紧,握着剑柄的指节泛白。
她认得那件袍子——上月她生辰,沈予安亲手绣了并蒂莲在袖口,说等将来嫁入东宫,要日日穿着给她看。
那时他坐在窗边,阳光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语调温温软软,带着点被宠坏的矜持:「皇太女殿下可要说话算数,八抬大轿来迎,不许委屈了我。
」她当时笑着捏他的脸,说:「自然,我的予安,要风风光光的。
」可现在,她的风光霁月,碎在了这荒山野岭里。
「予安。
」虞岁婉放轻脚步走过去,声音尽量放柔,却还是惊得那人猛地一颤。
沈予安像受惊的小兽般往里缩了缩,埋在膝间的脸更深了。
有细碎的呜咽从臂弯里钻出来,不是哭,是被生生掐断的、带着极致羞耻的喘息。
虞岁婉蹲下身,喉间发紧。
她想碰他,手伸到半空又停住——他现在像件一碰就碎的琉璃,她怕自己的触碰会变成又一道伤害。
「是我,岁婉。
」她低声说,视线扫过他**手臂上的擦伤,「别怕,坏人都死了。
」沈予安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
那双眼睛现在空得可怕,像蒙了层灰的玉,湿漉漉地望着她,里面翻涌着绝望、难堪,还有一丝……乞求。
「别……别看我。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破碎的气音,「我脏了……」虞岁婉的心像被狠狠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
她终于忍不住,伸手轻轻拂开他额前凌乱的发,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不脏。
予安,你从来都不脏。
」「脏了……」沈予安猛地别过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砸在沾满泥污的衣料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我不能……不能嫁给你了……我配不上……」他是丞相府精心教养的嫡子,自小被教导要守身如玉,要端庄自持,要成为配得上世间最尊贵女子的正夫。
清白是他的盔甲,是他的体面,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可现在,这一切都没了。
虞岁婉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站起身,拔出长剑。
寒光闪过,她一剑劈在旁边的巨石上,火星四溅,石屑纷飞。
「谁敢说你配不上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予安,你听着——你是我虞岁婉定了的人,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正夫。
别说只是遇到些畜生,便是天塌下来,我也护着你。
」沈予安怔怔地看着她,眼泪糊了满脸。
虞岁婉收了剑,重新蹲回他面前,语气又软下来,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我带你走,好不好
回我那里,没人会伤害你,也没人会说闲话。
」她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裹在他身上,将那些不堪的痕迹一一遮住。
披风上还带着她的体温和淡淡的龙涎香,那是沈予安从小闻到大的、让他安心的味道。
他没有再挣扎,只是任由她将自己打横抱起。
身子轻得像片羽毛,虞岁婉抱着他,只觉得怀里的人轻得让人心慌。
「睡一会儿。
」她低头在他耳边说,声音温柔,「到了地方,我叫你。
」沈予安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那里有熟悉的气息。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她的怀抱太让人安心,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眉头依旧紧紧蹙着。
虞岁婉抱着他翻身上马,吩咐身后的护卫:「清理干净这里。
」护卫领命。
虞岁婉勒紧缰绳,调转马头,玄色的披风在风中扬起,像一只护崽的鹰,带着她的珍宝,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山风依旧在吹,只是这一次,似乎带上了点暖意。
2回到一处僻静的私宅将沈予安放躺在床上,虞岁婉轻声吩咐侍女:「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物,动作轻点,别吵醒他。
」侍女应声退下。
虞岁婉坐在床边,看着沈予安苍白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
没过多久,侍女端着热水和衣物进来了。
虞岁婉挥了挥手,让她们都退下,自己则拿起帕子,蘸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想要为沈予安擦拭脸颊。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沈予安脸颊的时候,沈予安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嘴唇哆嗦着:「别碰我……」虞岁婉的心一痛,连忙收回手,柔声说:「是我,予安,我是岁婉。
我想帮你擦擦脸,你身上还有伤,需要清理一下。
」沈予安怔怔地看着她,眼神慢慢恢复了一些清明,但那份恐惧和戒备却丝毫未减。
他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嘶哑:「我自己来……」「你身上有伤,不方便。
」虞岁婉耐心地劝说着,「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弄疼你。
」沈予安沉默了许久,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他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只是依旧低垂着头,不敢看虞岁婉。
虞岁婉松了口气,拿起帕子,轻轻地为他擦拭脸颊。
他的皮肤很细腻,此刻却因为惊吓和寒冷而有些粗糙。
擦完脸,她又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手臂上的污渍。
当帕子碰到那些青紫的瘀痕时,沈予安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虞岁婉的动作更加轻柔了,她一边擦,一边低声说:「忍一忍,很快就好。
擦干净了,换上干净的衣服,会舒服一些。
」沈予安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得更深了。
清理完伤口,虞岁婉又让人请来了医师。
医师仔细检查了沈予安的伤势,除了一些皮外伤,还有几处比较深的伤口需要缝合。
更重要的是,他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需要好好调养。
医师开了药,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退下了。
虞岁婉亲自为沈予安上药、包扎。
她的动作很轻柔,尽量避免弄疼他。
沈予安一直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别的。
包扎好伤口,虞岁婉又为他换上了干净柔软的衣物。
看着他蜷缩在床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虞岁婉的心揪得紧紧的。
「好好睡一觉吧,这里很安全。
」虞岁婉为他掖了掖被角,轻声说道。
沈予安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应她。
虞岁婉坐在床边,守了他一夜。
她看着他时而安稳,时而不安的睡颜,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他能早日走出这场噩梦。
东宫偏殿的窗棂糊着细纱,将外面的日光滤得柔和。
沈予安躺在床上,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
虞岁婉坐在床边,看着他沉睡的脸。
他的唇色还是很淡,眼窝微微陷着,即使在睡梦中,睫毛也时不时颤一下,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她伸手,轻轻抚平他蹙着的眉。
指尖刚触到他的皮肤,沈予安就猛地睁开了眼。
那双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惊恐,像只被惊醒的幼鹿,下意识地往后缩,直到后背抵到床板,退无可退。
「别碰我!」他声音发颤,带着浓浓的戒备。
虞岁婉的手僵在半空,心口一涩。
她慢慢收回手,放柔了声音:「是我,予安。
我们回东宫了,很安全。
」沈予安怔怔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周围熟悉的陈设——这是她平日处理政务时休息的偏殿,他以前常来这里找她,有时是送点心,有时是陪她下一盘棋。
熟悉的环境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但很快,那些不堪的记忆又像潮水般涌来,他猛地闭上眼,双手紧紧抓住被子,指节泛白。
「我……我想回家。
」他哑声说。
虞岁婉沉默了。
她知道他说的家是丞相府,可现在的他,怎么回得去
丞相沈清鸢是出了名的铁腕,对子女要求极严。
沈予安是她最得意的儿子,被寄予厚望,从小就被按照最高标准教养。
若是让沈清鸢知道发生了这种事……虞岁婉不敢想。
在这个女子为尊的国度,男子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
若是传出去,沈予安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丞相府也会沦为京城的笑柄。
「暂时不能回去。
」虞岁婉轻声说,「你娘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说,说你在寺庙祈福时偶感风寒,我接你回东宫静养,过几日再送你回去。
」沈予安猛地睁开眼,眼神里满是慌乱:「不行!她会起疑的!我彻夜未归……」「我已经安排好了。
」虞岁婉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她用自己的掌心包裹着,试图传递一点暖意,「我让寺庙的主持对外说,你为了替我求平安,特意多留了几日清修。
你娘那里,我亲自去说,她会信的。
」沈予安看着她,眼神复杂。
他知道虞岁婉说的是实话,以她皇太女的身份,只要她开口,沈清鸢不会怀疑。
可他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他们会知道的……」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纸包不住火……」「不会的。
」虞岁婉的语气无比坚定,「只要你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那些匪徒都死了,现场也清理干净了。
予安,相信我,我会护着你,谁也不能伤害你,谁也不能说你的闲话。
」她的眼神太过认真,太过坚定,像一道光,穿透了沈予安心中浓重的黑暗。
他看着她,眼眶慢慢红了,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和恐惧,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猛地扑进她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像个迷路的孩子,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岁婉……我好怕……」他哭得浑身发抖,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不怕了,不怕了。
」虞岁婉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在呢,一直都在。
」她抱着他,任由他哭。
她知道,他需要哭出来,把那些恐惧和委屈都哭出来,心里才能好受些。
窗外的日光渐渐西斜,透过细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殿内很安静,只有沈予安压抑的哭声,和虞岁婉温柔的安抚声。
哭了许久,沈予安终于哭累了,在她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是还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
「饿不饿
」虞岁婉柔声问,「厨房炖了你喜欢的莲子羹。
」沈予安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虞岁婉扶他躺好,起身去端莲子羹。
羹还温着,甜香扑鼻。
她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沈予安张开嘴,慢慢咽了下去。
熟悉的甜味在舌尖弥漫开来,让他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些。
「慢点吃。
」虞岁婉耐心地喂着他,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太医说你身子虚,要好好补补。
」沈予安默默地吃着,吃到一半,忽然停下了,看着虞岁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虞岁婉舀羹的手顿了顿,抬眸看他,眼神温柔而认真:「因为我喜欢你啊,予安。
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了。
」不是因为他是丞相之子,不是因为他风光霁月,只是因为他是沈予安。
是那个会在她闯祸后默默帮她收拾烂摊子,会在她生病时守在床边,会在她耳边温温软软说要嫁她的沈予安。
沈予安的心猛地一颤,眼眶又热了。
他别过头,不敢看她:「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没变过。
」虞岁婉放下羹碗,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还是那个沈予安,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变。
」她的眼神太过真诚,让沈予安无法怀疑。
他看着她,心里那道紧闭的门,似乎被撬开了一条缝,透进了一丝光亮。
也许……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
也许……也许她真的不会在意。
3接下来的日子,沈予安就在东宫偏殿养伤。
虞岁婉请了最好的太医,每日为他诊脉换药。
她处理完政务,就会立刻赶回私宅陪他,有时是陪他说说话,有时是读些诗词给他听,有时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书,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沈予安的身体渐渐好转,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脸色也红润了些。
但他还是很沉默,常常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眼神空茫。
虞岁婉知道他心里的坎还没过去,也不急,只是耐心地陪着他。
这天,虞岁婉处理完政务回来,看到沈予安正对着窗外的海棠花出神。
那株海棠是他去年亲手栽的,说等开花了,要第一个摘给她看。
如今海棠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缀满枝头,风一吹,簌簌落下,像下了一场花雨。
「在看什么
」虞岁婉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海棠花。
沈予安回过神,摇了摇头,没说话。
虞岁婉拿起落在窗台上的一片花瓣,递到他面前:「今年的花开得比去年好。
」沈予安看着那片花瓣,又看了看她,忽然低声说:「我想写点东西。
」虞岁婉眼睛一亮。
他以前最喜欢写诗作画,这几日却连笔都没碰过。
他愿意动笔,是个好兆头。
「好啊,我去给你拿纸笔。
」很快,虞岁婉就取来了文房四宝,铺在桌上。
沈予安走到桌前,看着空白的宣纸,迟迟没有下笔。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虞岁婉没有催他,只是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过了许久,沈予安终于拿起笔,蘸了点墨。
他的手腕悬在纸上,犹豫了很久,才慢慢落下。
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一道颤抖的痕迹。
他写的不是诗,也不是词,只是两个字——「岁婉」。
字迹有些歪歪扭扭,不如他以前那般行云流水,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认真。
写完,他放下笔,有些局促地看着虞岁婉,像个等待评判的孩子。
虞岁婉走上前,拿起那张纸,仔细地看着那两个字,然后抬头对他笑了笑,眼神温柔:「写得很好。
」沈予安的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那是他出事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虞岁婉看着他的笑,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从那以后,沈予安渐渐找回了以前的状态。
他开始重新拿起笔,写诗作画,虽然有时还是会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但已经能很快调整过来。
他和虞岁婉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会和她讨论诗词,会听她讲朝堂上的趣事,偶尔还会像以前那样,跟她拌几句嘴。
房间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温馨起来。
这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