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医妃装病夫君他权倾朝野(沈青瓷裴砚)_冲喜医妃装病夫君他权倾朝野
冲喜医妃装病夫君他权倾朝野》是作者老写书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沈青瓷裴砚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我穿成侯府庶女,被迫替嫡姐嫁给快死的病秧子冲喜。嫡母冷笑:“你只配给死人当媳妇。”新婚夜,我掀开盖头,病秧子夫君突然睁眼:“夫人,我装的。”他咳着血却紧握兵符:“帮我演下去,侯府随你处置。”后来嫡姐封后...
我穿成侯府庶女,被迫替嫡姐嫁给快死的病秧子冲喜。
嫡母冷笑:“你只配给死人当媳妇。”
新婚夜,我掀开盖头,病秧子夫君突然睁眼:“夫人,我装的。”
他咳着血却紧握兵符:“帮我演下去,侯府随你处置。”
后来嫡姐封后大婚,铁骑踏碎喜堂。
病秧子擦去嘴角血迹,剑指嫡姐:“本督的夫人,你也配动
”轿帘缝隙里漏进的光线,被切割成一条条昏黄的细线,随着轿身每一次颠簸,在沈青瓷低垂的视线里疯狂跳跃。
空气闷得能拧出水,混杂着劣质熏香和轿帘陈旧的霉味,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外面喧天的锣鼓、尖利的唢呐,一声声撞进耳朵里,喜庆得刺耳,落在她耳中,却像是送葬的哀乐,一声声催着人往黄泉路上赶。
红盖头下,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点细微的疼痛,是此刻唯一能让她确认自己还活着的凭证。
替嫁。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反复扎刺着她的神经。
三天前,她还是实验室里熬通宵的医学狗,一场意外,再睁眼就成了这大胤朝定远侯府里,连名字都轻贱如尘的庶女沈青瓷。
嫡母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此刻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带着毫不掩饰的刻毒和鄙夷,声音尖利得能刮破耳膜:“一个**胚子生的庶女,能替你嫡姐去冲喜,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安远侯府那位世子,是个药罐子,没几天活头了!你嫁过去,就是守活寡的命!只配给死人当媳妇!好好伺候着,若世子咽了气,你便跟着去地下伺候,也算全了你的本分!”“本分
”沈青瓷在心里冷笑,舌尖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
原主那懦弱胆怯的灵魂早已在嫡母的威逼和绝望中消散,留下这具躯壳和一个烂到不能再烂的摊子给她。
冲喜
呵,不过是侯府舍不得嫡女沈明珠去守寡,又不敢明着违抗圣旨,便拿她这个无人在意的庶女顶缸,一脚踹进火坑。
轿身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外面嘈杂的人声瞬间被拔高,力的咳嗽和管事刻意拔高的唱喏:“新娘子到——落轿——”心口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沈青瓷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恶心和屈辱。
轿帘被粗暴地掀开,一只粗糙的手伸进来,毫不客气地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将她生拉硬拽了出去。
脚下虚浮,踩在冰冷的石阶上,隔着薄薄的绣鞋底,寒气直往上钻。
视线被一片刺目的红遮挡,只能从盖头下方狭窄的视野里,看到自己脚下同样鲜红的地毯,一路延伸进前方那扇黑洞洞、如同巨兽之口般敞开的府门——安远侯府。
没有新郎迎亲,没有热闹的喧哗,只有一片死寂般的压抑和若有若无的药味弥漫在空气里。
她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几乎是架着,拖拽着往里走。
耳边是婆子们压低的、充满恶意的议论:“啧,侯府那位嫡**真是好命,这种火坑,随便找个庶女就填了。”
“可不是嘛,听说这位世子爷,昨儿又呕了半碗血,进气多出气少,冲喜
我看是冲丧还差不多!”“小声点!新娘子听着呢……不过听着又如何
一个庶女,进了这门,还能翻出天去
”沈青瓷咬紧了下唇,强迫自己忽略那些刀子般的话语。
她袖袋里,藏着一个更冰冷、更致命的东西——一个用油纸仔细包好的小药包。
那是临上轿前,嫡母身边的心腹嬷嬷塞给她的,眼神阴鸷,语气不容置疑:“夫人交代了,世子爷缠绵病榻也是受苦,不如早些解脱。
洞房花烛夜,把这药,混在合卺酒里……伺候世子爷‘上路’。
办好了,你姨娘在庄子上,还能少受些苦。”
**裸的威胁。
用她生母的命,逼她做刽子手。
她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药包,一股寒意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杀一个素未谋面、濒死之人
她做不到。
可不做,姨娘怎么办
原主残留的情绪汹涌而来,是对生母的担忧,是对自身处境的绝望,几乎要将她淹没。
浑浑噩噩地被推搡着,拜了不知名的方向(据说因为新郎病重无法起身),又被粗暴地送入一间屋子。
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喧嚣。
屋内光线昏暗,只点了几支细瘦的白烛,烛火摇曳,将墙壁上巨大的“囍”字映照得影影绰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扑面而来,混杂着陈旧的木头和尘土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肺腑上。
一张雕花大床占据了大半空间,层层叠叠的帐幔垂落,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如同一具精心布置的陪葬品。
这就是她的“夫君”,安远侯世子,裴砚。
一个据说随时会断气的病秧子。
沈青瓷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红盖头闷得她几乎窒息。
袖袋里的药包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神不宁。
杀,还是不杀
这根本不是选择题,而是嫡母为她设下的绝路。
时间一点点流逝,烛火噼啪爆出一个灯花。
她猛地抬手,一把扯掉了那碍事的红盖头。
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视线骤然开阔。
她环顾这间所谓的“新房”——简陋得令人心寒,除了那张大床和一张掉漆的圆桌,几乎别无他物。
桌上孤零零地摆着一壶酒,两只酒杯。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目光最终落在那张垂着厚重帐幔的床上。
总要面对的。
她一步步走过去,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越是靠近,那股药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生命正在流逝的衰败气息就越发浓烈。
她停在床边,指尖微微颤抖,终于下定决心,轻轻撩开了最外层那层暗红色的纱帐。
床上的人仰面躺着,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薄唇毫无血色,眼窝深陷,衬得鼻梁愈发高挺。
他闭着眼,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停止。
确实是一副油尽灯枯、命不久矣的模样。
沈青瓷的心沉了下去。
这样一个病人,嫡母竟还要她亲手了结
何其歹毒!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探探他的鼻息,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指尖刚触碰到他冰凉的手腕——床上那双紧闭的眼,毫无征兆地,倏然睁开!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漆黑如墨,幽冷如寒潭,没有半分濒死之人的浑浊,反而锐利得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精准地锁定了她,带着审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沈青瓷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大脑一片空白。
诈尸
!就在她惊骇欲绝,几乎要尖叫出声的瞬间,床上的人动了。
他猛地抬手,一把攥住了她尚未收回的手腕!力道之大,完全不像一个垂死之人,冰凉的指尖如同铁钳,死死扣住了她的命门!“夫……人
”一个极其沙哑、虚弱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咳咳……咳咳咳……”他咳得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苍白的脸上瞬间涌起不正常的潮红,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然而,那双紧盯着她的眼睛,却冷静得可怕,甚至在她惊魂未定的注视下,极其缓慢地、清晰地翕动着嘴唇,无声地吐出几个字:“别怕……装的。”
沈青瓷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装的
!这病得快死的样子,是装的
!她还没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手腕上的力道却松了些。
裴砚艰难地止住咳嗽,喘息着,另一只手却极其隐蔽地从锦被下探出,飞快地在她眼前一晃。
烛光幽暗,但沈青瓷看得分明——那是一只半个巴掌大小、通体玄黑、造型古朴的金属虎符!上面狰狞的虎头在烛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铁血煞气。
“帮我……演下去……”裴砚的声音压得极低,气若游丝,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锁住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侯府……随你处置。”
沈青瓷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死死盯着眼前这张苍白却写满深不可测的脸,又低头看了一眼那只象征着无上兵权的虎符,再联想到袖袋里那包致命的毒药……电光火石间,无数念头在她脑中飞旋、碰撞。
一个装病的世子,手握兵权,要她配合演戏……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安远侯府的水,深得超乎想象!意味着她这个被硬塞进来的“冲喜新娘”,在对方眼中,或许并非毫无价值的弃子!袖袋里的毒药包,此刻不再是催命符,反而成了一个烫手的***,一个……或许能用来谈判的契机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迎上裴砚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同样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决绝:“世子爷好算计。
只是……我凭什么信你
又凭什么帮你
我袖袋里,可还揣着侯夫人给的‘上路药’呢。”
裴砚的眼中,瞬间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幽暗。
他唇角似乎极其微弱地勾了一下,像是赞许,又像是某种了然。
“药……留着。”
他喘息着,声音低得如同耳语,“有用。”
他松开钳制她手腕的手,重新放回锦被下,那枚冰冷的虎符也随之消失。
他闭上眼,脸上的潮红迅速褪去,又恢复成那种毫无生气的惨白,呼吸也变得微弱而绵长,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清醒和锐利,只是沈青瓷的幻觉。
“守夜……夫人……”他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便不再言语,仿佛真的耗尽了所有力气。
沈青瓷站在原地,看着床上瞬间“入戏”的男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却又奇异地混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她缓缓退后两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冷的合卺酒,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痛,也让她混乱的思绪清晰了几分。
袖袋里的毒药包沉甸甸的。
裴砚说“留着,有用”。
演下去
怎么演
她看着摇曳的烛火,又看向床上那具仿佛随时会停止呼吸的“尸体”,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逐渐在心底成型。
接下来的日子,安远侯府的下人们发现,这位新进门的冲喜世子妃,似乎真的“冲”出了点效果——虽然世子爷依旧昏迷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但至少,没再传出呕血不止的消息。
只是这位世子妃的行事,也着实古怪。
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世子爷的床榻,亲自煎药、喂药,甚至……亲自处理世子的秽物
下人们私下议论纷纷,有说她痴情的,有说她傻的,更多的是觉得她为了活命,连脸面都不要了。
沈青瓷对外界的议论充耳不闻。
她很清楚自己的角色——一个被家族抛弃、只能依附病弱丈夫、卑微到尘埃里的冲喜工具。
她将这份“卑微”演得淋漓尽致,低眉顺眼,沉默寡言,对侯夫人派来“探望”的嬷嬷更是恭敬畏惧,甚至“不经意”地让她们“发现”自己袖袋里那包“以备不时之需”的毒药。
侯夫人周氏听到心腹嬷嬷的回禀,涂着厚厚脂粉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冷笑:“算她识相!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
盯紧点,等那短命鬼一蹬腿,立刻让她‘殉情’!”沈青瓷在裴砚偶尔“清醒”的短暂片刻,会快速而低声地交流几句。
她将自己观察到的侯府情况、周氏的动向、甚至府内一些隐秘的通道,一一告知。
裴砚多数时候只是闭目听着,偶尔会给出极其简短的指令。
“东角门……三更……”一次喂药时,他嘴唇微动。
当夜三更,沈青瓷避开巡夜婆子,悄悄摸到东角门附近一处荒废的柴房。
月光下,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单膝跪地,将一封密信和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裹塞到她手里,又无声无息地消失。
包裹里,是几样她急需的药材和一些碎银。
密信上只有一行铁画银钩的字:“按方配药,慎用。”
沈青瓷看着那熟悉的笔迹,心头微震。
裴砚在试探她
还是……真的需要她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