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里我偷藏了一朵向日葵(陆琛林晚)全书浏览_末世里我偷藏了一朵向日葵
末世里我偷藏了一朵向日葵》是作者爱吃蜜汁火方的洛古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陆琛林晚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末日第七年,我成了最抢手的快递员。>这次订单要求送一株活植物到A区,报酬够吃三个月。>我骂骂咧咧挖开辐射土,却挖出个会种花的姑娘。>她指尖一点,枯枝就开出玫瑰。>“别送花了,”我抖着烟灰说,“跟我回家...
>末日第七年,我成了最抢手的快递员。
>这次订单要求送一株活植物到A区,报酬够吃三个月。
>我骂骂咧咧挖开辐射土,却挖出个会种花的姑娘。
>她指尖一点,枯枝就开出玫瑰。
>“别送花了,”我抖着烟灰说,“跟我回家种菜吧。”
>后来掠夺者围攻基地时,整个荒原开满了食人花。
>她站在花海里冲我笑:“这次想送什么花给客人
”---沙沙……滋滋……劣质无线电喇叭里传出的电流噪音,像砂纸在耳膜上反复打磨。
陆琛靠在驾驶座上,一条腿蹬着方向盘,另一条腿随意地搭在敞开的车门边。
车窗外,是末日后第七年永恒的黄昏景象:锈红色的天空低垂,压着远处扭曲坍塌的钢筋骨架,那是某个早已被遗忘名字的购物中心残骸。
空气里永远浮着一层呛人的灰,混着若有似无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
他习惯性地吸了吸鼻子,防毒面具的橡胶边缘在颧骨上压出深深的凹痕。
“……C区边缘,旧温室废墟……活体植物样本……报酬:标准营养剂三十支,净水五升……”广播里的女声,经过电波和劣质设备的双重***,带着一种非人的、金属刮擦般的冰冷质感,断断续续地重复着。
“操。”
陆琛从干裂的嘴唇里挤出一个字,声音闷在面具后面。
活体植物
在现在这鬼地方
这要求比上次那个要“阳光味道”的罐头还要离谱一百倍。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近乎嘲弄的弧度。
三十支营养剂,五升净水,省着点够他一个人撑三个月了。
这报酬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头一跳,随即又被巨大的荒谬感淹没。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把磨得锃亮的狗腿刀冰凉的刀柄,又掂量了一下副驾上那支老式霰弹枪沉甸甸的分量。
风险
在这片废土上,每一次呼吸都是风险。
关键是,值不值得用命去搏。
他拧动钥匙,引擎发出一阵濒死的、咳痰般的嘶吼,车身剧烈地颤抖了几下,排气管喷出一股浓稠的黑烟,像垂死巨兽最后的叹息。
这辆改装过的旧皮卡,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钣金是原装的,锈迹和焊接疤痕是它的勋章。
陆琛一脚油门踩下去,卡车吭哧着,碾过龟裂的水泥路面和零星的碎骨,朝着广播里提到的那个早已沦为死亡代名词的C区边缘冲去。
旧温室废墟。
这名字本身就像个残酷的玩笑。
曾经透明的玻璃穹顶,如今只剩下零星几根扭曲的钢架,如同巨兽断裂的肋骨,刺向污浊的天空。
更多的玻璃早已粉碎,铺满了地面,在昏红的光线下闪着污秽的、危险的光。
风毫无阻碍地穿堂而过,发出尖锐的呜咽,卷起地上的灰土和破碎的塑料薄膜,打着旋儿。
空气里的辐射尘埃似乎格外浓重,即使隔着防毒面具的滤芯,陆琛也能感觉到鼻腔深处那种细微的、令人不安的灼热感。
他停下车,拉紧身上那件厚实的、沾染着各种可疑污渍的帆布外套,将霰弹枪的背带挎在肩上,手里紧握着狗腿刀,刀尖微微向下。
脚下是板结龟裂的土地,灰败得如同死人的皮肤。
有卫星信号的破烂GPS模块——里面储存着战前的老地图残片——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
靴子踩在碎玻璃和瓦砾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目标位置,地图上标注着一个模糊的“样本培育区”符号,指向温室深处一片被巨大坍塌物半掩埋的区域。
陆琛骂骂咧咧地用刀鞘拨开垂落的、锈蚀得如同烂肠子的电线。
这鬼地方能找出活物
除非是变异的蟑螂或者辐射蝎子。
他找到位置,啐了一口,将刀插回鞘,从背包里抽出折叠工兵铲,“咔哒”一声甩开。
铲刃狠狠楔入坚硬如铁的辐射土里,发出沉闷的“噗”声,只撬起一小块板结的土块。
他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鬓角流进面具边缘,又痒又黏。
一铲,两铲……碎土和砾石被不断刨开。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认定这单生意纯粹是哪个**开的恶毒玩笑时,铲尖突然触到了某种异样的东西。
不是石头,也不是玻璃渣。
触感……很软。
陆琛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扒开周围的浮土。
灰黑色的泥土下,隐约露出一角颜色——是某种深绿色的、厚实的织物,像是帆布或者厚橡胶。
心脏毫无预兆地擂了一下,重重撞在肋骨上。
活物
他屏住呼吸,动作放得更轻,指尖拂开织物边缘的泥土。
下面露出的,不是植物的根茎。
是一小片皮肤。
苍白得毫无血色,却带着活人肌肤特有的细腻感,与周围死寂的灰黑形成刺目的对比。
陆琛瞳孔骤缩。
他猛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铲子被扔到一边,双手并用,疯狂地***泥土。
帆布下面似乎裹着一个人形的轮廓。
他抓住那帆布边缘,用力一掀!泥土簌簌落下。
下面蜷缩着一个女孩。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瘦得惊人,裹在一件明显过大的、深绿色的连体工作服里,像一只被遗弃的幼鸟。
凌乱的黑发沾满了泥土,遮住了大半张脸。
露出的下巴尖削得可怜。
胸口微不可查地起伏着,证明她还活着。
陆琛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活体植物没挖到,挖出个大活人
这比挖到一窝辐射蝎子还他妈离谱!他下意识地伸手探向她的颈侧,指尖传来微弱的、但确实存在的脉搏跳动。
很慢,很微弱,像风中残烛。
“喂
”他试探着拍了拍她的脸颊,隔着粗糙的帆布手套,几乎感觉不到体温。
“醒醒!”女孩毫无反应。
陆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三十支营养剂和五升水的诱惑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骂了句脏话,弯下腰,手臂穿过女孩的腋下和膝弯,小心地将她抱了起来。
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
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有工作服磨破的地方沾着些干涸的暗色污迹。
他抱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皮卡车旁,把她放在副驾驶位上,用安全带勉强固定住。
女孩的头歪向一边,露出被黑发遮挡的侧脸,沾着泥污,却有种奇异的、不属于这个废土的脆弱感。
陆琛盯着她看了几秒,又烦躁地移开视线,发动了车子。
引擎的轰鸣声在死寂的废墟里显得格外刺耳。
不管了。
人是活的,这大概……也算“活体样本”
只能赌一把,送到A区再说。
回程的路似乎更加漫长。
副驾驶上的女孩一直昏睡不醒,呼吸微弱但还算平稳。
陆琛开着车,脑子里乱糟糟的。
A区是“信标”基地的外围贸易点,鱼龙混杂,发布任务的是谁
为什么要活植物
这女孩又是怎么回事
无数个问号搅得他心烦意乱。
皮卡在崎岖不平的废土上颠簸着。
突然,车身猛地一歪,右前轮陷进了一个被灰土掩埋的深坑。
陆琛低咒一声,狠狠踩下刹车。
车子彻底趴窝了。
他跳下车查看。
坑很深,车轮陷进去小半个,底盘磕在坑沿上。
凭他一个人和车上的简易工具,想把车弄出来够呛。
他烦躁地踹了一脚轮胎,灰尘飞扬。
就在这时,副驾驶传来一声细微的**。
陆琛猛地回头。
只见那女孩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非常干净的眼睛,黑白分明,带着刚从漫长黑暗中苏醒的茫然和一丝惊惶,像受惊的小鹿。
她的视线先是茫然地扫过布满灰尘和污渍的车顶,然后缓缓转向车窗外铅灰色的天空,最后,落到了站在车旁、一身尘土、戴着防毒面具、眼神凶狠的陆琛身上。
惊恐瞬间攫住了她。
她猛地瑟缩了一下,身体绷紧,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安全带束缚住。
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似乎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怕。”
陆琛的声音隔着面具传出,闷闷的,生硬得像块石头。
他犹豫了一下,抬手摘下了防毒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年轻但饱经风霜的脸,棱角分明,下巴上冒着青黑的胡茬,左眉骨上有一道细长的旧疤。
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吓人,虽然效果可能有限。
“我……不是坏人。”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你晕倒了,在温室那边。”
女孩的呼吸急促起来,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里面充满了不信任和恐惧。
她试图去解安全带,手指却抖得厉害。
“车陷住了。”
陆琛指了指陷坑,决定直接说正事,转移她的注意力,“得想办法弄出来。”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路边一丛彻底枯死的灌木上。
扭曲发黑的枝干,像伸向天空的绝望手臂,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干裂的“咔嚓”声。
他走过去,随手掰下几根最粗的枯枝,扔在车旁。
“垫在轮子底下试试。”
他语气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女孩说。
他蹲下身,准备把枯枝往轮子底下塞。
女孩的目光,从陆琛身上,移到了他脚边那些毫无生气的枯枝上。
她眼中的恐惧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下去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凝固的专注。
她微微抬起一只手,指尖对着那堆枯枝的方向。
陆琛正埋头跟陷坑较劲,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然后,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异样。
一抹极其微弱的、近乎幻觉般的柔光,在枯枝堆的中央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紧接着,他看到其中一根最粗壮、也最干瘪的黑色枯枝顶端,那早已死去的芽点位置,一点难以察觉的绿意,极其缓慢地、却又是无比坚定地,顶破了外面那层焦黑的死皮。
陆琛的动作彻底僵住了。
他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那一点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的绿色。
那点绿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它舒展,膨胀,顶开更多的枯死表皮,探出两片嫩得不可思议、薄得近乎透明的、小小的、心形的叶子。
叶尖还带着初生时特有的、微微的蜷曲。
这诡异的、违背了陆琛七年末世生存全部认知的一幕,就发生在他眼前几寸远的地方。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
引擎盖散发出的微弱热量扭曲着空气,远处风卷着沙砾呜咽着掠过废弃的金属残骸,发出空洞的回响。
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一点微弱却倔强的绿色,和他胸腔里越来越响、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咚。
咚。
咚。
那根枯枝,像被注入了无形的生命源泉。
嫩芽舒展开后,一条细弱却充满韧性的绿色茎秆,开始以一种近乎亵渎自然规律的速度向上抽长。
它绕过旁边其他枯枝的阻碍,蜿蜒着,追寻着从厚重铅云缝隙里吝啬地透下的一缕微弱天光。
茎秆上迅速抽出几片小小的、锯齿状的叶子,绿得纯粹,绿得生机盎然,绿得与周围死气沉沉的灰黑格格不入。
陆琛的呼吸彻底屏住了。
他甚至忘了去思考这诡异景象背后的原因,只是本能地、死死地盯着。
茎秆长到约莫半尺高时,顶端开始膨大、分化。
一个花苞。
一个紧紧包裹着的、小小的、椭圆形的花苞,在茎秆顶端成形。
它的颜色并非嫩绿,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深沉的黄绿色,如同未熟的青柠。
花苞微微颤动了一下。
然后,在陆琛难以置信的注视下,最外层的萼片缓缓地、优雅地向外张开。
一片,又一片。
花瓣开始显露。
是***。
明亮的、纯粹的、像被浓缩的阳光浸染过的金***。
花瓣一片接一片地舒展、绽放,由内而外,层层叠叠,形成一个完美的、圆盘状的花序。
中心是密密麻麻、深棕色的、排列整齐的花蕊。
一朵向日葵。
一朵在末日废土之上,于枯骨堆中诞生的、盛开的向日葵。
它就那样静静地立在灰黑色的枯枝堆顶端,细小却挺直,金***的花瓣在昏沉的天光下,散发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柔光。
微风拂过,它轻轻摇曳,脆弱又顽强。
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陆琛猛地吸了一口气,空气冲进肺里,带着尘土和辐射尘埃的呛人味道,却让他有种活过来的真实感。
他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脖子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视线越过敞开的车门,落在副驾驶座上那个瘦弱的女孩身上。
她依旧裹在那件过大的绿色工作服里,脸色苍白,额角甚至因为刚才那微小的动作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的手指无力地垂落在身侧,微微颤抖着,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正安静地看着他,里面没有了最初的惊恐,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平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陆琛的目光,从她苍白汗湿的脸,移到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再移到车外那朵在死寂中盛开的、小小的向日葵。
废土生存锤炼出的本能和警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退去,露出了下面更深、更原始的震撼。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有关于订单、报酬、A区买家的念头,在这一刻被那朵小小的金色花朵冲击得粉碎。
他猛地直起身,不再看那陷坑一眼,也不再理会那几根原本打算用来垫车轮的枯枝。
他大步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急切。
“你叫什么
”他问,声音沙哑得厉害,目光紧紧锁住女孩的眼睛。
女孩似乎被他的气势慑住,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发出一个极其微弱、气若游丝的音节:“……晚。”
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林晚
”陆琛几乎是立刻接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
他不需要确认,这个名字在舌尖滚过,带着一种奇异的熨帖感。
林晚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似乎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笃定。
陆琛没再说话。
他俯身,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动作比之前抱她出来时更加小心,但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
他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和膝弯,再次将她抱了起来。
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叶子,带着微弱的凉意。
这一次,他没有把她放回副驾驶。
他抱着她,加装了厚重钢板和简陋顶棚的车厢——那是他运送“特殊货物”或者躲避恶劣天气时的地方。
车厢角落里堆着些备用的零件、油桶和一个破旧的睡袋。
他小心地将林晚放在睡袋上,让她靠坐在冰冷的车厢壁。
“待着。”
他简短地命令,语气不容置喙。
然后他转身,大步走向那堆枯枝,目标明确——那朵盛开的向日葵。
他伸出手,指尖在触碰到那柔嫩的花瓣前停顿了一瞬,像是在确认它的真实。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掐断了那细弱的茎秆,动作轻柔得与他粗犷的外表格格不入。
他拿着那朵小小的、金灿灿的花,转身回到车厢。
林晚看着他手中的花,又看看他,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陆琛没有解释。
他弯腰,将那朵还带着泥土和生命气息的向日葵,轻轻放在她并拢的膝盖上。
“坐稳。”
他丢下两个字,猛地关上了车厢的后挡板,沉重的钢板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将林晚和那朵小小的金色光芒关在了相对安全的黑暗中。
他自己则大步回到驾驶座,砰地关上车门。
他没有再去看那个陷坑,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锐利地扫视着前方崎岖的地形。
他挂上倒挡,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咆哮,车身剧烈地颤抖、后挫,轮胎疯狂地空转,卷起大片的灰土和碎石。
陷坑边缘的泥土在巨大的扭力下松动、崩塌。
“给老子——出来!”陆琛低吼一声,油门几乎被他踩进油箱里。
皮卡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伴随着底盘刮擦岩石的刺耳噪音,整个车身猛地向后一蹿,硬生生从那个深坑里挣脱了出来!车轮重新碾上坚实的地面。
陆琛没有丝毫停顿,立刻换挡,猛打方向盘。
皮卡车像一头被激怒的钢铁野兽,咆哮着,卷起一路烟尘,彻底偏离了通往A区贸易点的道路,朝着远离“信标”基地核心区域、更加荒僻的西南方向疾驰而去。
车厢里一片昏暗,只有缝隙里透进些微的天光。
林晚蜷缩在角落的睡袋上,膝盖上那朵小小的向日葵散发着微弱却温暖的金色光芒,映亮了她苍白的脸。
她伸出手指,极其小心地碰了碰那柔软的花瓣,指尖传来一丝细微的、奇异的暖意。
她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钢板,望向驾驶座那个模糊而坚毅的背影。
车厢随着车辆的颠簸而摇晃,外面是末日永恒的荒芜,而她的膝盖上,开着一朵小小的奇迹。
陆琛的临时据点,在“信标”基地西南方向,一个被遗弃多年的小型气象观测站里。
几栋低矮的、覆盖着厚厚沙尘的混凝土方盒子,半嵌入一个背风的山坳。
选择这里,是因为它远离主要的掠夺者活动路线,附近有一个勉强能过滤出少量净水的渗水点,以及一个隐蔽性极佳的、由天然岩洞改造的储藏室。
皮卡粗暴地撞开半塌的锈蚀铁门,冲进观测站荒草丛生的前院,甩了个尾停下。
陆琛跳下车,拉开后车厢挡板。
林晚抱着膝盖坐在里面,脸色比之前更白了几分,颠簸的旅程显然消耗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
她膝头那朵小小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