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我被嫁给植物人老公冲喜列表_83年,我被嫁给植物人老公冲喜(顾衍周琴
热门新书《83年,我被嫁给植物人老公冲喜》上线啦,它是网文大神慕容书生的又一力作。讲述了顾衍周琴之间的故事,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1983年,我嫁给了一个活死人。新婚夜,红色搪瓷盆里的水渍映着我苍白的脸,也映着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男人。他叫顾衍,是战功赫赫的兵王,也是整个军区大院的骄傲。可惜,三个月前,他为了救战友,成了个听不见、说...
1983年,我嫁给了一个活死人。
新婚夜,红色搪瓷盆里的水渍映着我苍白的脸,也映着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男人。
他叫顾衍,是战功赫赫的兵王,也是整个军区大院的骄傲。
可惜,三个月前,他为了救战友,成了个听不见、说不了、动不了的植物人。
所有人都等着我守活寡,看我笑话。
可他们不知道,我,林晚,是从四十年后穿来的顶级神经外科医生。
我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喂,再不醒,你老婆可要跟人跑了哦
”01“八块八的彩礼,就把你卖给一个活死人,林晚,你们家可真不是东西!”“小点声,她婆婆过来了!”“来了又怎么样
这婚事办得不伦不类的,连个酒席都没有,也好意思叫娶媳妇
”尖酸刻薄的议论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传来,我充耳不闻,手里拧着热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床上男人的脸。
我的新婚丈夫,顾衍。
他长得真好看,鼻梁高挺,嘴唇削薄,哪怕闭着眼,也透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的冷硬和锋利。
左边太阳穴附近有一道浅浅的疤,像是子弹擦过的痕迹,给这张英俊的脸添了几分野性。
可惜,他现在就是个植物人。
我嫁过来,是为了“冲喜”。
多可笑的词,都八十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个。
但顾家信,或者说,是顾衍那位从旧社会过来的奶奶,逼着全家都信。
而我那个好继母,为了八百八十八块的天价彩礼,眼都不眨地就把我从乡下送到了这军区大院,塞进了这间贴着大红喜字却冷得像冰窖的新房。
“啧,真是个俊俏的短命鬼。”
我轻声感叹,手指划过他坚毅的下颌线。
我是林晚,三天前,还是二十一世纪最年轻的神经外科主任。
一场医疗事故让我被患者家属捅死,再睁眼,就成了八十年代这个同样叫林晚的十八岁少女。
原主因为反抗这桩婚事,被继母和亲爹联手打了一顿,后脑勺磕在桌角上,就这么没了,才让我占了这具身体。
既来之,则安之。
何况,嫁给一个植物人,总比留在那个全是吸血鬼的家要强。
门外的议论声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林晚。”
是我的婆婆,顾衍的母亲,军区医院的副院长,周琴。
一个五十出头,眼神犀利,看起来就不好相处的女人。
我站起身,打开门,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妈。”
周琴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又越过我,投向床上的儿子,眼神里的锐利瞬间化为痛惜。
她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碗,里面是两个白煮蛋。
“吃了它,忙了一天,饿了吧。”
她的语气没什么温度,像是完成任务。
我知道,她也瞧不上我这个“冲喜”的土丫头。
要不是顾老太太用绝食逼迫,她这个讲科学的医生,绝不会同意这种荒唐事。
“谢谢妈。”
我接过碗,当着她的面,剥开一个鸡蛋,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周琴没走,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我。
她在审视我,也在等我露出马脚。
也许她觉得,一个乡下丫头,面对这种场面,要么哭哭啼啼,要么就该贪婪地把吃的藏起来。
但我只是平静地吃完一个,然后拿起另一个,走到床边,剥开,用勺子碾碎,混了点温水,撬开顾衍的嘴,一点一点地喂了进去。
他的吞咽反射还在,能喂下去。
周琴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你倒是……有心了。”
她干巴巴地说道。
我没回头,继续手里的动作,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顾衍耳边轻语:“你听听,你妈都夸我了。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天天给你喂白煮蛋,噎死你。”
说完,我甚至恶趣味地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
就在这时,我清晰地感觉到,那只被我挠过的手,食指极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我的心猛地一跳。
不是错觉!周琴没有察觉到这个细节,她站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我这个新媳妇还算安分,便转身离开了。
门被关上,房间里重归寂静。
我立刻放下碗,抓住顾衍的手,翻开他的眼皮,用随身带来的小手电照了照他的瞳孔。
有反应!虽然极其微弱。
我的血液开始沸腾。
作为顶尖的神经外科医生,我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顾衍的脑部CT片我看过,颅内有淤血压迫神经中枢,但位置不算刁钻。
以现在的医疗技术,确实凶多吉少。
但对我来说,并非绝症。
只是,我现在的身份,怎么给他治疗
一个巨大的挑战摆在面前,也点燃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救活他,我不仅能摆脱“寡妇”的命运,还能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
“顾衍,”我凑到他耳边,像个小恶魔一样低语,“想活吗
想活,就给我点反应。”
我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用不大不小的力气,掐了下他腰间的软肉。
这是人体最敏感的区域之一。
这一次,反应更明显了。
他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我笑了。
看来,我这新婚夜,不会太无聊了。
门外,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顾衍的妹妹,顾盼。
一个被宠坏了的刁蛮丫头。
“喂,乡巴佬!我哥的衣服你洗了吗
我告诉你,我哥有洁癖,衣服必须用手洗,用香皂,不准用洗衣粉!”她一脚踹开门,双手叉腰,像只高傲的小孔雀。
我转过头,看着她,缓缓地勾起嘴角。
正好,拿你开刀,立个威吧。
02“你叫我什么
”我慢悠悠地站起身,目光直直地看向顾盼。
顾盼被我看得一愣,她大概没想到,这个从乡下来的嫂子,眼神能这么冷。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提高了音量:“叫你怎么了
乡巴佬!你以为给我哥冲喜,你就是我们顾家的人了
我告诉你,我妈同意,我可没同意!”“哦,”我点点头,一步步朝她走过去,“你同不同意,重要吗
户口本上,我现在是顾衍的合法妻子,是你的长嫂。
你见了长嫂,不叫嫂子,还在这大呼小叫,这就是你们军区大院的规矩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石子,砸在顾盼的心上。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你……你强词夺理!”“强词夺理
”我走到她面前,比她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来告诉我,什么是正理
是冲进兄嫂的新房大呼小叫是正理,还是对新嫂子出言不逊是正理
”我每说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
顾盼被我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门框上,退无可退。
“我……我……”她眼圈一红,看样子就要使出“一哭二闹”的杀手锏。
“收起你那套,”我冷冷地打断她,“哭是没用的。
从今天起,我住在这里,你最好学会怎么尊重我。
至于你哥的衣服,”我话锋锋一转,指了指床上的顾衍,“他现在这样,需要换洗吗
你与其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耍威风,不如去厨房帮咱妈烧烧水,让她轻松一点。”
我这番话,有理有据,还带着点“为你好”的体贴,直接把顾盼所有的话都堵死了。
她咬着嘴唇,恨恨地瞪着我,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就在这时,婆婆周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盼盼,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还不快去学习!”顾盼像是找到了救星,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跺了跺脚,扭头跑了。
一场小小的交锋,我完胜。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顾家这个大宅院里,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我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慢慢看清楚,我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我关上门,回到床边。
刚刚和顾盼对峙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一直没离开过顾衍。
我发现,在我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皮似乎颤动得更厉害了。
“听到了
”我坐下来,重新拿起他的手,放在掌心轻轻***,“**妹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你这个当老公的,就这么躺着,当缩头乌龟
”我一边用话语**他,一边按照现代医学的康复理论,为他**手指的各个穴位。
“我知道你听得见。
你的大脑皮层只是暂时被压迫,听觉神经没有完全受损。
顾衍,你是个英雄,英雄可不会当一辈子懦夫。”
“你再不醒,**妹就要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到时候我可不管,我被人欺负了,我就打回去。
你顾家的脸面,我可不负责。”
我像个碎嘴的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但核心目的只有一个:持续不断地给他外界**。
夜渐渐深了,我打来一盆热水,费力地将顾衍翻过身,为他擦洗身体。
当褪去他身上宽大的病号服,我才看清这具身体的全貌。
结实,强壮,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爆发力。
宽肩窄腰,八块腹肌轮廓分明。
从肩膀到胸口,再到后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像一枚枚沉默的勋章,诉说着他过往的荣耀和危险。
我的脸有些发烫。
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见惯了各种场面,此刻也不免有些心跳加速。
这男人,真是行走的荷尔蒙。
擦到他后腰时,我发现了一处不同寻常的淤青。
我用手指按了按,他紧绷的肌肉立刻传来一阵细微的颤抖。
就是这里!淤血压迫的,很可能就是这附近的脊椎神经。
我心中有了计较。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异常规律。
白天,我在顾家扮演一个“贤惠”的妻子,洗衣做饭(虽然做得很难吃),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对婆婆周琴恭恭敬敬,对偶尔来访的邻居笑脸相迎。
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了,就是我的“治疗时间”。
我把从老家带来的几本破旧医书摆在明面上,告诉周琴,我奶奶懂一些土方子,我想试试。
周琴对此嗤之以鼻,但看在我“表现良好”的份上,没阻止我。
她大概觉得,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也坏不到哪儿去了。
我以“土方子”为名,每天坚持给顾衍**。
特别是后腰的那一处,我用上了针灸的法子。
当然,我没有针,就用纳鞋底的钢针消毒后代替。
每一次下针,我都能感觉到顾衍身体的反应。
从一开始的微弱颤抖,到后来幅度越来越大的肌肉痉挛。
他在好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一个星期后的傍晚,我照例在给他喂食。
周琴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林晚,你……你过来一下。”
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出了什么事。
我走过去,周琴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到床边,指着顾衍的脸。
“你快看!他的睫毛!刚才动了!我亲眼看到的!”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顾衍的眼睫毛,像蝶翼一样,正在轻微地扇动。
我知道,这是他即将苏醒的征兆。
我强压住内心的狂喜,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
“妈,会不会是您眼花了
”“不会!绝对不会!”周琴激动得语无伦次,她猛地抓住我的肩膀,“林晚,是不是你的土方子起作用了
是不是!”悬念来了。
我看着她充满期盼的眼睛,正准备说些什么,床上的顾衍,忽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那声音沙哑,模糊,却像一道惊雷,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
我和周琴,猛地回头,死死地盯住了床上的男人。
03那一声'呻'吟,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顾家死寂的大门。
周琴整个人都僵住了,眼泪“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
“顾衍……他……他出声了……”我立刻上前一步,握住顾衍的手腕,假装在给他把脉,实际上是在检查他的生命体征。
心跳比之前有力,呼吸也更深长了。
“妈,您别太激动,我去叫医生!”我表现出一个正常儿媳该有的反应,镇定中带着急切。
“对,对!叫医生!”周琴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跑。
很快,整个军区大院都被惊动了。
顾家的植物人儿子,那个战功赫赫的兵王,有反应了!军区医院的专家们火速赶来,一番详细检查后,得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结论:顾衍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在奇迹般地好转,脑部淤血有消散的迹象,神经压迫正在减轻。
“简直是医学奇迹!”为首的老专家扶着眼镜,连连感叹,“周院长,恭喜你啊!令郎的求生意志,真是比钢铁还要顽强!”周琴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道谢。
而我,这个“冲喜”新娘,则被所有人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在他们看来,这全是顾衍自己意志力强大的功劳,或者干脆就是运气好。
没人会相信,一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能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本事。
我乐得清静。
藏在人后,才能更好地做事。
顾盼也来了,她挤在人群里,看着床上的哥哥,表情复杂。
有喜悦,也有对我的……审视。
她不像其他人那么好糊弄。
我这几天神神秘秘的举动,她都看在眼里。
夜里,喧嚣散去。
周琴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菜。
这是我嫁过来之后,第一次在饭桌上看到笑脸。
“林晚,多吃点,这几天辛苦你了。”
周琴破天荒地给我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管她信不信我的“土方子”,顾衍的好转是在我嫁过来之后发生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对于一个爱子如命的母亲来说,这就足够了。
“谢谢妈。”
我顺从地吃下,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
顾衍现在处于半苏醒状态,需要更强烈的**。
吃完饭,我以“要给顾衍擦身”为由,把他房间的门关了起来。
我坐到床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喂,大英雄,全家人都为你高兴呢。
你再不睁眼,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今天给你治病的那个张专家,好像是你爸的老战友。
他说,你要是能醒过来,就亲自给你向军区请功。”
“还有你那个小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文工团的那个……哦,好像叫白露。
我听顾盼说,她前几天还来过,哭得梨花带雨的,说非你不嫁呢。”
我说到“白露”这个名字时,清晰地感觉到,顾衍的手指猛地收紧了。
有效果!我心里冷笑一声,继续加码。
“你说,我要是把你那些伤疤拍下来,寄给她,她会不会嫌弃你
”“还有你现在流口水的样子,要是让她看见了,啧啧……”“够了……”一个微弱、沙哑,却带着无尽怒气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
我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
对上的,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那双眼睛里,有初醒的迷茫,有长久卧床的无力,但更多的是被人戳到痛处的愤怒和凛冽的杀气。
他醒了。
顾衍,真的醒了。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他想坐起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这种无力感让他眼中的怒火更盛。
“你……是谁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我缓缓地俯下身,让我们的脸离得极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扎心的话:“我是你老婆啊,老公。
你忘了
咱们昨天才结的婚。”
顾衍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眼里的杀气几乎要化为实质。
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毫不怀疑自己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滚。”
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好嘞。”
我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拿起旁边他的军装外套,搭在自己肩上,对着镜子照了照。
他的衣服很大,穿在我身上空空荡荡的,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别说,还挺帅的。
不愧是兵王的衣服。”
我自言自语,然后转头对他粲然一笑,“老公,你先躺着,我去告诉咱妈,你醒了。
哦,对了,顺便也通知一下文工团的白露**,让她来看看你现在这‘雄壮’的样子。”
说完,我转身就往门口走。
“站住!”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
我知道,从他睁开眼的那一刻起,这场博弈的主动权,就已经牢牢地握在了我的手里。
04我没有真的去“告状”。
激怒他只是治疗的一部分,目的是激活他的情绪和求生欲。
现在目的达到了,就得换一种策略。
我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了,老公
还有什么吩咐
”“你……”顾衍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这对于一个刚刚苏醒的病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把衣服,脱下来。”
他一字一顿地说。
“害羞了
”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眨了眨眼,慢条斯理地把他的外套脱下来,叠好,放在床尾。
“行吧,听你的。
谁让你是病人呢。”
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顾衍积攒的怒气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发泄。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我这么“厚颜**”的女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终于放弃了那些徒劳的威胁,声音里带上了疲惫的沙哑。
“我想干什么
”我走到床边,坐下,拿起他的手,很自然地开始为他**手指。
“当然是想让你快点好起来啊。”
我的动作很轻柔,也很专业。
顾衍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和指节间活动。
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他冷冷地说。
“这不是假好心,这是夫妻义务。”
我抬起眼,对他笑了笑,“再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我,还有谁能二十四小时伺候你
总不能让你妈一个快退休的副院长来给你端屎端尿吧
”我的话很直白,甚至有些粗俗,但却直击要害。
顾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不再说话了。
我知道,我戳中了他的自尊心。
一个顶天立地的军人,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成为别人的累赘。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
我放开他的手,站起身,“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
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你力气恢复了再说。”
我端起旁边的水杯,插上吸管,递到他嘴边:“喝点水。”
顾衍偏过头,以示抗拒。
“怎么
怕我下毒
”我挑了挑眉,“我要是想让你死,你根本醒不过来。
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在睡梦中‘病情恶化’,神不知鬼不觉。”
这话说得森然,顾衍的眼神也瞬间变得警惕。
他重新开始审视我。
这个女人,和他想象中任何一个农村女孩都不同。
她身上有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气质。
冷静,大胆,甚至有点危险。
僵持了几秒后,他还是张开了嘴,默许了我的喂水行为。
温水滋润着他干裂的喉咙,也让他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我那便宜“亲人”的声音。
“林晚!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是我的继母,张桂芬。
她那标志性的大嗓门,隔着门都震得人耳朵疼。
紧接着,是我那个好吃懒做的哥哥林大强的声音:“妹啊,快开门!哥来看你了!给你带了好东西!”顾衍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放下水杯,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表情,然后转身去开门。
门一开,张桂芬和林大强那两张写满了贪婪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你还知道开门
我以为你嫁到城里,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张桂芬一把推开我,就要往里闯。
我身子一侧,挡住了她的去路。
“有事说事,别往里闯。
我丈夫在休息,需要安静。”
我冷冷地说。
“你丈夫
那个活死人
”林大强嗤笑一声,伸长了脖子往里看,“我听说他快不行了,妹啊,你可得抓紧点,等他一死,这房子,这财产,可都是你的了!”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屋里的顾衍听得一清二楚。
我看到顾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握在床单上的手,青筋暴起。
很好,又是一剂猛药。
“你们来干什么
”我堵在门口,没有丝毫要让他们进来的意思。
“干什么
当然是来要钱!”张桂芬理直气壮地说,“你嫁过来的时候,顾家给了八百八十八的彩礼。
可你哥下个月结婚,女方要一千块!还差一百一十二块,你得给我们补上!”“我没钱。”
我直接回绝。
“你没钱
你糊弄鬼呢
你嫁的可是军区大官的儿子!一百多块钱对他们来说算什么
”张桂芬说着,就要动手来抓我。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我再说一遍,我没钱。
彩礼的钱,你们拿了。
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你们要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就叫警卫了。”
“你敢!”林大强眼睛一瞪,“你个不孝女!你信不信我到军区大院里嚷嚷去,说你嫁了人就忘了爹娘,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这就是他们的惯用伎俩,撒泼,耍赖,利用舆论来逼我就范。
可惜,现在的林晚,不是以前那个任他们拿捏的受气包了。
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忽然笑了。
“好啊,你去嚷嚷吧。
你最好嚷嚷得全大院的人都听见。”
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说,“你就说,你们为了凑那一千块的彩礼,把我这个女儿用八百八十八块卖给了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你再去问问大家,到底是谁不要脸,谁不孝。”
“你……你……”张桂芬和林大强被我这番话噎得脸色发青。
他们没想到,一向懦弱的林晚,居然敢这么跟他们说话。
就在他们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一个冰冷、沙哑,却充满了威严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我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教训了
”05这个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劈在了张桂芬和林大强的头顶。
两人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们瞪大了眼睛,使劲往屋里瞅,像是见了鬼一样。
“谁……谁在说话
”张桂芬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侧过身,让出门后的景象。
只见顾衍不知何时,已经用双臂撑起了上半身,半靠在床头。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但那双眼睛,却像鹰隼一样,死死地锁定了门口的两个人。
那是一种真正上过战场,见过生死的人才有的眼神。
冰冷,锐利,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林大强“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腿肚子都开始打哆嗦。
他只是个乡下地痞,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你……你不是……植物人吗
”他结结巴巴地问。
顾衍没有回答他,目光转向我,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关门。”
“好嘞。”
我痛快地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已经吓傻了的母子俩,“听到了吗
我老公让你们滚。
以后别再来了,不然,我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把你们当成敌特分子,就地正法。”
我这话半真半假,却足以吓破他们的胆。
“我们走,我们马上走!”张桂芬反应过来,拉着已经腿软的林大强,连滚带爬地跑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关上门,一回头,就看到顾衍已经重新躺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那一下,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我走过去,倒了杯温水,扶着他喝下。
这一次,他没有抗拒。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