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误,与君别纪川纪霖云馨完本_春风误,与君别(纪川纪霖云馨)
春风误,与君别》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纪川纪霖云馨,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我的夫君纪川因救了摄政王一命被其认作义子。纪川要随摄政王上京。同行的是我们的儿子纪霖,还有他受托照顾的义嫂云馨。我要跟着去,纪川不同意:“小春,你耐心在家等我。待我科考取中后在京城站稳脚跟,便立刻回来接...
我的夫君纪川因救了摄政王一命被其认作义子。
纪川要随摄政王上京。
同行的是我们的儿子纪霖,还有他受托照顾的义嫂云馨。
我要跟着去,纪川不同意:“小春,你耐心在家等我。
待我科考取中后在京城站稳脚跟,便立刻回来接你同我和霖儿团聚。”
前世因为他这句承诺,我苦等他多少春秋寒暑。
直到纪川权倾朝野,云馨和霖儿都因他而贵不可言。
至死,我却始终不曾等到纪川。
这一世,他们要进京,我也远赴江南。
只愿春风不误,此生不见。
-1-我拿着所有绣品去了镇东的铺子,换来十两银子。
店铺东家王娘子拉着我的手,语气艳羡又不舍。
“你如今是有大造化了,纪秀才本就前程似锦,如今又搭上那样的贵人,更是一飞冲天。”
“你急忙将所有绣品赶工完,是这两日便要上京吧
”“只是往后少了你这样的巧手合作,我这铺子的生意怕是要差了。”
她口中的纪秀才是我的夫君纪川。
先前,摄政王派心腹侍卫来到我家,通知纪川预备好上京。
纪川前些日子偶然救了某富商一命,谁料那富商竟是当朝的摄政王。
摄政王感念恩情,刚好他又无后,便认了纪川为义子。
认义子一事,摄政王是认真的,如今便要带义子一家返京。
特意提前两日来说,是方便纪家收拾好行装,安排好一切。
所有人都以为,我和儿子都要进京享荣华富贵了。
可惜前世今生他们的揣测都有误。
随纪川上京的只有儿子纪霖和他的义嫂云馨。
我小心揣好银子,同她笑笑:“这几年承蒙你关照,这些绣品又早就说好了交期的,我岂会失信
”“你家铺子是镇上最大最好的,多的是巧手绣娘来合作,生意永远红火着呢。”
王娘子爱听这话,又玩笑道:“以后你就是贵人了。
若是有空回乡,我们去求见可别嫌弃。”
我笑:“这话就见外了。”
虚应了两句,我同她告辞后回家。
家中空无一人,倒是隔壁的小院里有人笑着说话。
我朝隔壁院里看去。
院子里,儿子纪霖正在收捡地下的草药,时不时问:“爹,这样对吗
”被他叫爹的男人声音沉稳有力:“你不识药性就不要添乱。
放下。”
眉清目朗的男人走到孩子身边,蹲下身将地上的草药悉心分类收好。
这就是我的夫君纪川。
纪川与我是同村,我们同病相怜,都小小年纪便没了娘。
不过两位娘亲生前关系好,为我们定了婚约。
他中秀才后,我二人就成了亲。
可惜,成亲不过一年,我爹和公公未及享福先后又去了。
好在我为纪川生下儿子纪霖,小家三口倒也和乐。
日子本也有奔头,因为纪川是读书人,可以科举。
如今他还做了摄政王义子,当真前途无量。
可这些却都与我无关了。
-2-院中另一边走过来个女子。
她一袭白衣,眉眼温柔,笑道:“霖儿不是添乱,他也是好意。”
伸手摸摸纪霖的头:“霖儿帮我收拾药箱吧。”
有她调和,纪霖原本的那点失落顿时消散。
纪霖眼神晶亮,声音轻快:“我知道怎么做,我马上帮云姨收拾药箱。”
这女子名唤云馨,是隔壁院子的主人。
两年前,纪川同我大吵一架,坚持从村里搬家到镇上。
又特地选择了如今的院子做新家。
我再三追问,他才和盘托出这样做的理由。
纪川在学堂有个关系要好的同窗,纪川将其认作义兄。
同窗突染急病,临死前最放不下的是自己的未婚妻云馨。
同窗便拜托纪川多加关照。
纪川说:“义兄与我情同手足,他既托我照顾嫂子,我又怎能不践行诺言
”我知道他重义,只是不由担忧家中开支。
我们搬家已伤筋动骨,何况他话里意思还需时常接济云馨。
纪川又要读书,笔墨纸砚,处处要钱。
纪川当即露出失望的神情:“我不知你何时竟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你擅长刺绣,多做几幅绣品卖出去不就够了
”见我怔怔,他又软了声音,耐心道:“君子一言九鼎,我既答应义兄,如果不能做到,恐怕要遭他人耻笑。”
“何况嫂子也实在可怜,她本就只有义兄可以依靠,如今义兄撒手人寰,我若不管,她怎么活得下去
”我知他秉性正直良善,也同情云馨遭遇,便不再多话。
只是我整日忙着刺绣挣钱,同云馨交流不多。
纪川和霖儿倒是时时去隔壁,亲密无间。
如今看这情景,他们三人不知从何时起更像一家人了。
我恍惚记起前世。
后来纪川随摄政王上京,很快便科举高中状元,顺利入朝为官。
又有摄政王这个义父撑腰,即使后来摄政王故去也不妨碍他最终位极人臣,权倾朝野。
纪霖青出于蓝,年轻有为。
云馨也嫁给纪川,诰命加身。
他们过得实在美满。
而我因前面那些年为挣钱刺绣用眼过度,早早瞎了眼睛,艰难度日。
明明是我的夫君和我的孩子,可他们始终在乎云馨胜过我。
我想得出神,一时未挪动脚步。
纪川终于抬眼,这才注意到院门外的我。
他起身,有些责怪的意味:“怎么不进来,一直站在外面做什么
我还当是谁不怀好意偷窥。”
-3-算上前世,我同纪川实在太多年不见了。
也太久没有同他说上几句话。
如今他这样鲜活站在我面前,倒让我不习惯。
从搬到镇上,搬到云馨隔壁。
纪川的所有体贴、温柔都给了云馨,留给我的只有日渐冷淡。
见我始终呆站在原地,纪川忍不住走出来牵我:“我和霖儿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正好嫂子这院子还要交代你几句。”
我轻轻甩开他的手。
纪川先是一愣,旋即目光变得深沉。
他声音微冷:“这是何意
”我不语。
纪川终究无奈叹了口气,弯下腰来看我:“小春,别这样。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他难得伸手摩挲我的脸:“你素来是最体谅我的。
乖,别使小性子了。”
说完,他强硬拉着我往院里走。
院中的云馨只冲我浅浅一颔首,便不多言。
纪霖吃力提着收拾好的药箱走出,小脸上满是自豪的笑容:“云姨,药箱我收拾好了!”一抬眼见到我,笑意微敛,冲我淡淡叫了一声娘。
我看着他,心里泛起一丝疼。
纪霖是我的亲生骨肉,从前他也曾软糯叫着我娘亲,有任何好吃的好玩的都先拿来与我分享。
是什么时候,我们母子不再那般亲近呢
似乎也是认识了云馨以后。
一家人在镇上生活要钱,纪川读书科举要钱,纪霖开蒙要钱,关照云馨更要钱。
我只能没日没夜刺绣,不敢有分毫偷懒。
我没有时间多陪陪纪霖,他最初还朝我撒娇抱怨。
可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摸摸他脑袋哄他,又同他讲道理,希望他体谅我。
后来,云馨说可以代我看着他。
纪霖不再埋怨我了,他每日往隔壁跑,依赖都转移到云馨身上。
我其实知道,纪霖不同我亲近,有我的过错。
只是,我心中仍然酸涩。
这真的完全是我自找的吗
前世,直到临死前,我才见到长大后的纪霖一面。
那时的纪霖已经是耀眼的少年将军,奉命带兵前往西南剿匪。
途中要经过我们这里。
彼时的我眼睛早已看不清人,镇上的老大夫更说我心中郁结,躺在床上命不久矣。
气息奄奄之际,竟迎来贵人降临。
我只感觉身边站了人,视线模糊中,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是谁
”纪霖的声音淡漠:“纪霖。”
我激动地流泪,叫他的乳名霖儿,追问他这些年过得如何。
纪霖静静看我半晌,才道:“我自然是过得很好。”
我放下心来,这才满腹委屈与怨怼地追问纪川为何不接我上京。
纪霖声音凉薄:“父亲一心忙着为君分忧为民**,你这样无知的村妇怎么能懂他的抱负。”
“何况父亲与云姨扶持多年,早已修成正果。
若将你接去京城,只怕你会心生嫉妒破坏他们感情。”
我既惊又怒,什么叫我破坏他们,分明我才是纪川的结发妻子。
而纪霖是我的骨肉,他竟也帮着云馨却从不替我考虑。
纪霖道:“你虽是我的生母,但这么多年,只有云姨真正关心我照顾我。
我的母亲只有她。”
我顿时心痛如绞。
分别多年,我的孩子终于来见我,却只是说着这些锥心的话。
“我才是你的亲娘。
如果不是为了你父亲和你,我又怎会忙于生计而忽视其他。”
“云馨一边用着我的血汗钱,一边轻易将你们从我身边抢走,她这样的人,如何配……”纪霖嫌恶地打断我:“你有什么资格说云姨
真是不可理喻。”
他将自己的衣角从我手中扯出:“你毕竟生我一场,所以我才专程来见你这一面,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来。”
“这里有二百两银子,足够你花销到老。
你,好自为之。”
他很快离去。
我呆滞空握着手,眼泪淌满一脸。
再没有支撑我活下去的指望,我最后那点生气很快也就散了。
昨日猛然发现自己竟然重新来过,我不觉欣喜,只觉哀伤。
我的夫君,我的孩子,早就不要我了。
既如此,我又何必执着。
-4-纪霖见我一直盯着他看,提着药箱的手不由紧了紧。
他许是担心我又要多管闲事,催着他回去。
我原本也察觉纪霖一日日亲近云馨,我这个当娘的确实有些吃味。
有时,我会要求纪霖不要总是往隔壁跑,要他学他爹多多读书,将来光宗耀祖。
何况云馨院中总是晾晒草药,有些草药是有剧毒的。
云馨虽懂些药理,但她未正经学过师,算不得真正的医者。
万一不慎碰上沾上有毒的草药,纪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
若是在隔壁院子里看到纪霖,我也总让他不要打扰云馨,赶紧回自己家。
一来二去,纪霖很是反感我这样。
但这会儿,我却缓缓将目光移开,并不再多事。
既然纪霖同云馨不是母子胜似母子,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旁边的纪川指了指云馨的这个院子,还在叮嘱我:“这院子嫂子暂时舍不得卖,后面这段时间,你记得三五天过来照看一回。
等……”我淡淡道:“我先回去了。”
不想看纪川的神色,我转身朝自家的院子走去。
纪霖却追在我**后面,从隔壁也回来了。
“娘,娘。”
我不怎么想应。
纪霖继续一迭声叫我:“娘,娘!”我险些落泪。
想起前世这个孩子的冷漠无情,我心也渐渐冷淡下去。
停顿片刻,整理好了神情,我转身:“何事
”或许是我今日与往日有些不同,纪霖一反常态竟要主动来寻我的反应。
对上我平淡的目光,纪霖静了静,才道:“娘,我今天去拜别先生,他让我好好读书。
先生说以我的聪明,就算去了京城也不怕的。”
我:“是么。”
他呆了呆,又道:“刚刚我也没有乱摸云姨院里的草药。”
我并不关心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纪霖目光似乎有一瞬间的黯淡,忽然闪了闪,大声道:“我讨厌娘!”我呼吸滞了滞,点头:“好。”
纪霖越加生起气来,转身噔噔噔跑出院子,钻进了隔壁。
若是以前,我不会这样对待我的孩子。
但如今……我不敢去碰触自己已经有裂痕的心,那样太疼。
-5-我回到屋里,将先前拿回的碎银同其余的银钱一起藏好。
床上是已替纪川和纪霖收拾好的包袱。
打开柜子,最上面的是我亲手给父子俩做的衣服。
都还有最后一只袖子未缝。
原本是打算赶工将两件衣服做好,让父子俩早些穿新的。
我拿起剪刀,心想他们也不会稀罕,索性将两件衣服都剪了。
正剪着,纪川忽然推门进来。
见我手上动作,他急走几步过来夺下我手中的剪刀。
神色冷凛:“你这是做什么
”“剪烂我们的衣裳,你才会好受
说到底,你就是想跟着一起上京。”
他以为我是泼妇撒气,是想借此让他妥协,要死皮赖脸跟着他们。
我摇头:“我不上京。
这两件衣裳做坏了,不能穿,我只是拆开。”
纪川脸色好看了些。
他握住我的肩膀,缓缓道:“原来如此。
小春,答应我,别再耍性子了好吗
”他道:“我们早已说好,我和霖儿先行上京,等在京城站稳脚跟,立马回来接你。”
“不是故意要丢下你,而是如今的情况实在不明。
摄政王收我为义子,表面看是我的运道,但是福是祸实则还是未知……”这话他已经说过好多次。
我只是个乡下长大的女子,许多事情不懂。
前世也一样。
起初得知他救人,我只觉得是做好事。
后来得知救的是摄政王,如此金贵的人物,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很担心会惹出祸来。
摄政王却又收纪川为义子,又让随同上京。
心情几度起伏,但终于觉得是我们家时来运转,遇上真正的贵人了。
我自然开心盘算,怎么安排好家里这些事,一家人上京。
可纪川却不打算带我,他只带纪霖和云馨。
霖儿是他的骨肉,当然要带。
可带上云馨却不带我
我实在想不明白。
即便纪川耐着性子向我解释,他是因为对他义兄的承诺。
“我答应过义兄会好好照顾他的未婚妻。
如今不过才两年,难道话就不作数了吗
”“嫂子说了,她想要上京,到时候找一位厉害的大夫跟着学医术。
这是她最想做的事,我没法拒绝。”
所以,是我不懂事。
前世的我,一次次找纪川闹。
纪川看着我歇斯底里,眼底满是失望。
最后,纪霖在旁边也老成地说我:“娘,你这样做只会让爹为难,何必呢
”“爹在摄政王他老人家面前提过我在读书,摄政王喜欢机灵的小辈,所以让带我。”
“带上云姨,是为了帮助云姨实现学医的夙愿,最好的大夫都在京城。”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如我这个小孩子懂事。”
而云馨给父子俩一个嗔怪眼神后,也将我唤到一边。
她看起来有些歉然:“弟妹,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故意抢占你上京的名额。
纪川仁义,他知道我想学医术,这才专程带上我,委屈了你。”
她浅笑:“况且,京城乃一朝皇都,要在京城居不易。
你与其跟他们父子俩闹,还不如安心在家多做些绣品换钱,以后总有机会的……”我死死盯着云馨,只有对这人的厌恶。
她真是好大的脸,毫无芥蒂接受所有的好处。
我欲要说些什么讽刺一句,纪川却过来将我拉走。
他担心我胡搅蛮缠朝云馨撒气。
后来,他们更是选择在夜里,偷偷离开。
我一个乡下长大的妇人,从来不曾出过远门。
很长的时间里,我也没有勇气追去京城。
我只是傻傻等着。
盼着,纪川能如同说好的那样,总有一天会回来接我。
可等到眼瞎,等到死,我也没有见纪川回来。
临死前,终于见到纪霖,他却说云馨跟纪川早已修成正果。
他认云馨这个母亲,并不在乎我这个生母。
临死前最后一个念头。
我只觉得自己真是好傻。
我并没有奢求要重来一次,可上天偏偏给我重生的机会。
只是,我并不想再与纪川和纪霖多加纠缠。
何必呢
既然他们并不需要我。
也罢,我便尝试自己去过一回新的人生吧。
-6-见我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纪川伸手抬我的脸,拇指擦过我的眼角。
出乎意料,没有他以为的泪水。
我静静看着他:“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
纪川眉头不由蹙起,目光很是复杂。
半晌,他道:“半年。
半年好吗
届时我们回来接你。”
我意外看他。
没想到,他这一回竟还给我一个具体的期限。
只是,我知道这都是没什么意义的。
我扯扯嘴角,敷衍点头:“好。”
纪川似乎松了一口气,转身出去。
我也走出屋子。
云馨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手里拿了个包袱。
见着我就温柔笑开:“弟妹,我有些旧衣裳,估摸着到了京城穿会被京城的人笑话土气,到时肯定要买新的。
不过这些扔了又可惜,我特意拿来送你。”
我心下不喜,谁稀罕她的旧衣裳。
从纪川开始履行承诺关照这位义嫂开始,云馨一年四季的吃穿用度几乎都被纪川包揽。
云馨生得有几分美貌,吃的穿的也比寻常人要讲究些。
她手上这些衣裳,都是镇上时兴的新款式。
而买这些是哪里来的钱
纪川一年几乎没有进项,多半都是我没日没夜做绣品挣的。
这会儿要上京,这些镇上的好衣裳配不上她了,要上京重新买。
又将这些她不要的送我,当真是讽刺。
我左右是留在这里的,所以合该捡这些她用过的剩下的
我冷淡拒绝:“不用了。
我自己有衣裳穿,还不至于捡别人旧衣。”
云馨脸上的笑容一僵,露出有些受伤的神色来:“弟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这些衣裳还不错才拿过来。”
她求助的目光投向旁边的纪川,朝他靠近了些,又朝我道歉:“弟妹别生气。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这旧衣裳拿过来惹你生气……”我还未说话,旁边的纪川先看不下去了。
他责备道:“嫂子也是一番好意,你何必这样让人难堪。”
云馨柔声说:“算了,你不要怪弟妹,她只是不满我跟着你和霖儿上京……说来说去,都是我的不是,既然如此,我还是不去了。”
纪川朝我看来,眸子里愈发阴沉:“小春,跟嫂子道歉。”
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
如今在纪川眼里,这所谓的义嫂比我这个妻子要重要的多。
“我没做错什么,为何要道歉
”看向纪川:“我已说过,我可以不随你们上京,你只管带她就是。”
我惨然一笑:“你若实在担心,大可趁我不注意带他们悄然离去,我便是想追也追不上。”
纪川遽然变色。
我说完便回了房,再不想看他们一眼。
-7-许是这回我答应了不上京,纪川几人没有像前世那般半夜悄然离开。
第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