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误嫁(松鹤堂,那几,谢老)_千金误嫁松鹤堂,那几,谢老
千金误嫁》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主要讲述了松鹤堂,那几,谢老的情感故事,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简介:1乌龙赐婚上元佳节,京城灯火如昼。尚书府后院假山后,一个纤细的身影正猫着腰,警惕地四下张望。沈知意那双灵动的杏眼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手里攥着早就准备好的男子衣衫,嘴角挂着掩不住的兴奋。"**,您真要出去啊...
1乌龙赐婚上元佳节,京城灯火如昼。
尚书府后院假山后,一个纤细的身影正猫着腰,警惕地四下张望。
沈知意那双灵动的杏眼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手里攥着早就准备好的男子衣衫,嘴角挂着掩不住的兴奋。"
**,您真要出去啊
要是被老爷发现..."丫鬟春桃紧张地绞着衣角,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连院子里的蟋蟀都能把她告发了似的。"
嘘——"沈知意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父亲大人今晚在宫中赴宴,不到子时回不来。
我就在朱雀大街转一圈,一个时辰准回来。"
她边说边利落地解开腰间系带,外衫滑落,露出里面早已穿好的中衣。
春桃急得直跺脚:"可、可是...""没什么可是的。"
沈知意已经麻利地套上那件月白色男式长衫,将青丝高高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转眼间就从一个大家闺秀变成了翩翩公子。
她拿起桌上的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是她亲笔所题的"风流倜傥"四个大字,还煞有介事地摇了摇。"
怎么样
"沈知意转了个圈,长衫下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春桃苦着脸打量自家**:束胸后平坦的***,刻意画粗的眉毛,还有那故意压低嗓音说话的模样...她叹了口气:"**,您这模样出去,怕是要惹得满街姑娘扔手帕了。"
沈知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不正好
证明我扮得够像。"
她拍了拍春桃的肩膀,"放心,我戴着面纱呢,到了街上再摘。
你就在我房里装睡,有人来就说我染了风寒早早歇下了。"
不等春桃再劝阻,沈知意已经蹑手蹑脚地溜到后院墙边,熟练地攀上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她像只灵巧的猫儿般翻上墙头,回头冲春桃眨了眨眼,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墙外的夜色中。
朱雀大街上人声鼎沸,各式花灯将夜空映得如同白昼。
沈知意摘下面纱,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摇着折扇悠哉悠哉地逛了起来。
糖人、泥哨、花灯...每一样寻常物件在她眼里都新鲜有趣。
毕竟,这可是她十七年来第一次独自出门逛街。"
这位公子,买个兔子灯吧
保准让您心上人喜欢!"一个小贩热情招呼道。
沈知意正要从荷包里掏钱,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人群像潮水般向两侧分开,伴随着女子们娇滴滴的呼唤声:"小侯爷别跑啊!""谢公子,说好今晚陪奴家喝酒的!""您上次答应给奴家写诗的呢
"只见一群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正追逐着一个锦衣公子。
那公子生得一副好皮相——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鼻若悬胆,唇红齿白。
可偏偏做出一副轻浮样,边跑边回头调笑:"各位姐姐饶了我吧,今晚家中有悍妻等着呢!再晚回去,怕是要跪搓衣板了!""骗人!全京城谁不知道谢小侯爷尚未娶亲!"一个穿红裙的女子娇嗔道,手里的帕子都快甩到那公子脸上了。
沈知意撇撇嘴,低声嘀咕:"原来是定远侯府那个纨绔子弟谢临风,果然名不虚传。"
她曾在诗会上听其他闺秀议论过这位小侯爷——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不是泡在赌坊就是混在青楼,是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子。
她正要转身避开这场闹剧,忽然那谢临风一个急转弯,直直朝她这边冲来!沈知意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牢牢抓住。"
借过借过!"谢临风大喊着,拽着她就往旁边一条黑漆漆的小巷里钻。
沈知意被拉得一个踉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
她刚要弯腰去捡,就被谢临风一把按在了墙上,一只手还捂住了她的嘴。"
嘘——别出声。"
他凑到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淡淡的酒香和龙涎香的气息。
沈知意又羞又恼,正要挣扎,巷子外传来那群女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小侯爷跑哪儿去了
""定是躲起来了,咱们分头找!""今晚非要他给个说法不可..."脚步声渐行渐远,谢临风这才松了口气,松开捂着沈知意嘴的手,却仍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借着远处灯笼的微光,他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少年",忽然眯起了眼睛。"
这位小兄弟..."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沈知意的耳垂,"咦
小兄弟怎么有耳洞
"沈知意心里一紧,暗叫不好。
她猛地抬膝朝谢临风胯下顶去,对方却像早有预料般灵活地闪开,反而将她双手扣在头顶,整个人压得更近了。"
哟,还是只小野猫。"
谢临风笑得玩世不恭,那张俊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邪气,"女扮男装溜出来玩
哪家的**这么大胆
""放开我!"沈知意挣扎着,却惊讶地发现这个看似文弱的纨绔子弟力气大得惊人,"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敢这样对我!""巧了,这京城还没有我谢临风怕的人。"
他凑到她耳边,故意压低声音,"不如告诉我你是谁家**,我亲自上门提亲如何
保证让你父亲点头答应。"
沈知意气得满脸通红,正要破口大骂,巷子口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鬼鬼祟祟的!"一队巡城官兵举着火把围了过来,火光下,只见两个男子姿势暧昧地贴在墙上,顿时露出古怪表情。"
光天化日...不对,大晚上的,竟敢行此伤风败俗之事!"为首的官兵义正言辞,"带走!去见官!""等等!我们不是..."沈知意慌忙解释,却发现自己还穿着男装,这副模样说什么都像狡辩。
谢临风眼珠一转,突然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嬉皮笑脸道:"官爷误会了,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跟我闹脾气呢,非要女扮男装出来玩。"
"***!"沈知意狠狠踩了他一脚,"谁是你媳妇!""你看,又耍小性子了。"
谢临风装模作样地叹气,"不就是没给你买那个金步摇吗
明天买十个给你,别生气了啊。"
官兵们面面相觑,领头的皱眉道:"当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有什么话到衙门说去!"于是,在满街百姓的围观下,沈知意和谢临风被押着往皇宫方向走去——因为今晚当值的正好是皇帝身边的侍卫统领。
更糟的是,皇帝正在***设宴款待群臣,听说有"伤风败俗"之事,竟命人直接将两个"嫌犯"带到御前。
***内灯火通明,丝竹声声。
当衣衫不整的两人被带到御前,正在与同僚饮酒的沈尚书一眼认出自家女儿,"啪"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这...这不是沈爱卿的千金吗
"皇帝惊讶地指着沈知意。
坐在一旁的谢老夫人立刻站了起来,盯着自家孙子,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孽障!你又闯什么祸了
"听完官兵汇报,皇帝突然哈哈大笑,连胡子都翘了起来:"有意思!朕早就听说谢家小子不成器,没想到连沈爱卿家的才女都敢调戏。"
沈知意跪在地上,羞愤欲死:"陛下明鉴,臣女只是...""陛下!"沈尚书扑通跪下,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小女定是被这纨绔子弟胁迫,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谢老夫人却不慌不忙地走到御前,行了一礼:"陛下,老身看这两个孩子倒是般配。
既然当街搂抱已被众人所见,不如..."皇帝捋着胡须,眼睛一亮:"不如朕来做个月老
谢临风,沈知意,朕今日就赐你们婚配,择日完婚!""陛下!"沈知意和谢临风异口同声地惊呼,又同时瞪了对方一眼。
一直沉默的三皇子突然起身:"父皇,此事是否...""就这么定了!"皇帝一锤定音,"上元佳节,成就一段良缘,岂不美哉
沈爱卿,谢老夫人,你们可有意见
"面对皇命,两位家长只能叩首谢恩。
沈尚书面如死灰,谢老夫人却笑得见牙不见眼。
沈知意呆呆地跪着,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不过是想出来看看花灯,怎么转眼间就要嫁人了
还是嫁给那个全京城最出名的纨绔
余光中,她瞥见谢临风也是一脸吃了黄连的表情,那张俊脸皱得像包子褶。
而角落里,三皇子阴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经捏出了一道裂缝。
宴会继续,丝竹声再次响起。
但沈知意知道,她的人生,从今晚起彻底改变了。
2错位新婚圣旨赐婚的第七日,便是婚期。
意坐在梳妆台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铜镜中被打扮得光彩照人的己。
大红的嫁衣上用金线绣着凤凰于飞的图案头上戴的凤冠缀满了珍珠和宝石,压得她脖发酸。"
**,您今日真美。"
春桃一边为她戴上最后一支金簪一边偷偷抹眼泪。
沈知意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封早就写好的信放在妆上:"等我走后半个时辰,再把这封信交给我母亲。"
春桃瞪大眼:"**,您...您还要逃婚
""不然呢
"沈知意压低声音,"难道真让我嫁给那个纨绔弟
"她指了指床底下,"我早就准备好了男装和盘缠,待会儿借口去净房,就从后院的狗洞溜出去。"
春桃急得直搓手:"可是**,这是抗旨啊!要是被抓到...""总比一辈子毁在那个人手里强。"
沈知意站起身,整了整嫁衣,忽然从镜中看到母亲站在门,不知听了多久。
沈夫人眼圈通红,手里捏着一方帕子:"知意,娘知道你不愿意。
但事已至此,你若逃婚,咱们沈家上下几十口人...""母亲!"沈知意转身,声音哽咽,"您难道就忍心看女儿跳进火坑吗
那个谢临风是什么人,全京城谁不知道
"沈夫人走近,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娘打听过了,谢小侯爷虽然名声不好,但谢老夫人是个明事理的。
再说..."她压低声音,"皇命难违啊。"
沈知意咬紧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她看向妆台上那封信,又看了看母亲哀求的眼神,终于长叹一口气,把信撕得粉碎。"
我嫁。"
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门外,喜乐声越来越近。
沈知意深吸一口气,任由母亲为她盖上红盖头。
在一片黑暗中,她被人搀扶着走出闺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花轿摇摇晃晃地前行,沈知意攥紧了手中的苹果,指甲深深掐进果肉里。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终于停下,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和鞭炮声。
轿帘被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进来。
沈知意犹豫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搭上去。
那只手立刻收紧,热度透过手套传来,让她莫名心头一跳。"
新娘子到啦!"喜娘高喊着。
沈知意被牵着跨过火盆,迈过马鞍,耳边全是宾客的祝福声。
透过盖头下方的缝隙,她能看到一双穿着大红喜靴的脚——那是谢临风的脚,走起路来虚浮不稳,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这**,大白天就喝醉了
"沈知意腹诽。
拜堂时,谢临风的表现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他先是差点走错方向,被喜娘拽了回来;念誓词时舌头打结,把"白头偕老"念成了"白头偕老";最后夫妻对拜时,一脚踩到沈知意的裙摆,整个人向前扑去,连带沈知意一起摔作一团。
满堂宾客哄然大笑。
沈知意的盖头在混乱中掀起一角,她正好看到谢临风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面颊绯红,眼神迷离,嘴角还挂着傻笑。"
娘子..."他打了个酒嗝,"为夫有礼了。"
沈知意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却不得不维持大家闺秀的体面,在喜娘的帮助下重新站好。
她没注意到,谢临风在低头时,那双醉眼突然闪过一丝清明,快速扫视了一圈在场宾客。
婚礼在一片混乱中终于结束。
沈知意被送入洞房后,立刻扯下盖头,打量起这个她将要居住的房间——宽敞明亮,布置得喜气洋洋,但处处透着陌生。
她径直走向雕花大床,一**坐在正中央,宣布**似的瞪着门口。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门外才传来踉跄的脚步声和仆人们的劝阻声。"
小侯爷,您慢点...""我没醉!今儿是我大喜的日子,谁...谁说我醉了
"门被猛地推开,谢临风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大红喜袍半敞着,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他看到坐在床上的沈知意,愣了一下,然后咧嘴一笑:"哟,我媳妇儿长得还挺俊。"
沈知意冷冷地看着他:"谢小侯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婚事非你我所愿,不如定个君子协议...""协议什么协议!"谢临风大手一挥,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着就要扑上来。
沈知意早有准备,一个翻身躲开,同时从发间拔下一根金簪抵在谢临风颈间:"再靠近一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沈家祖传的簪法!"谢临风僵住了,醉眼突然清明了几分:"你...""听好了,"沈知意一字一顿地说,"第一,未经我允许不得碰我;第二,不得干涉我的自由;第三..."她顿了顿,"在外人面前要装出恩爱夫妻的样子,免得两家难堪。"
谢临风眨了眨眼,忽然笑了:"有意思。"
他竟轻松地往后一仰,避开了簪尖,动作敏捷得不像个醉酒之人,"那这床怎么分
"沈知意没料到他能如此轻易躲开,愣了一下才道:"当然是我睡床,你睡榻。"
"凭什么
这是我的房间。"
"就凭我是女子!""女子怎么了
"谢临风撇撇嘴,"我祖母说了,媳妇儿要听丈夫的。"
沈知意气得牙痒痒:"那咱们各凭本事!"说着又是一簪刺去。
接下来的一刻钟里,新房内上演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争夺战"。
沈知意使出浑身解数,簪子舞得密不透风;谢临风看似醉醺醺的,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还时不时故意做出轻浮举动激怒她。"
哎呀,娘子好身手!""啧啧,这簪子差点划破为夫的脸。"
"来呀,再往左边一点..."最终,沈知意气喘吁吁地停下,意识到自己根本奈何不了这个"纨绔"。
谢临风也见好就收,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褥铺在地上:"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今晚我睡地上,明天再划地盘。"
沈知意警惕地看着他:"你最好说话算话。"
谢临风已经躺下,背对着她挥了挥手:"睡吧娘子,明天还要敬茶呢。"
红烛高烧,沈知意和衣而卧,簪子始终握在手里。
她听着地上传来的均匀呼吸声,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翌日清晨,沈知意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少爷,少夫人,该起身给老夫人敬茶了。"
沈知意猛地坐起,发现地上的谢临风已经不见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她慌忙整理衣衫,刚梳好头发,谢临风就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个托盘。"
早啊娘子,"他神清气爽地打招呼,哪有半点昨日的醉态,"为夫给你拿了早点。"
沈知意狐疑地看着他:"你酒醒了
"谢临风咧嘴一笑:"昨晚得罪了,实在是那帮朋友灌得太狠。"
他把托盘放在桌上,"快吃吧,祖母最讨厌等人。"
一刻钟后,两人来到谢老夫人的松鹤堂。
老夫人早已端坐在主位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沈知意规规矩矩地跪下,双手奉上茶盏:"孙媳给祖母请安。"
"好好好,"谢老夫人接过茶,抿了一口,"起来吧。"
轮到谢临风时,老夫人故意板起脸:"臭小子,成了亲就是大人了,以后可不能再胡闹。"
"孙儿谨遵祖母教诲。"
谢临风笑嘻嘻地应着,正要起身,沈知意"恰好"也站起来,手肘"不小心"撞到了他手中的茶盏。"
啊!"谢临风一声惨叫,滚烫的茶水全泼在了他的裤裆上。
满屋子丫鬟婆子都倒吸一口凉气。
沈知意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哎呀夫君,我不是故意的!快让我看看烫着哪儿了..."谢临风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得强颜欢笑:"没、没事..."谢老夫人看着这一幕,突然哈哈大笑:"好!好!看来我抱重孙有望了!"沈知意顿时涨红了脸,谢临风也尴尬不已。
老夫人却像没看见似的,转头吩咐丫鬟:"去,把库房里那对龙凤玉佩拿来,赏给新人。"
敬茶结束后,两人逃也似的离开松鹤堂。
一出门,谢临风就拉住沈知意的手腕,压低声音道:"你是故意的。"
沈知意甩开他的手,冷笑:"彼此彼此。
昨晚装醉装得开心吗
"谢临风眯起眼睛,正要说话,管家匆匆跑来:"小侯爷,三皇子殿下来送贺礼了。"
前厅里,三皇子李琰正负手而立,欣赏着墙上的一幅山水画。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临风,恭喜啊。"
谢临风立刻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上前行礼:"殿下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李琰的目光却落在沈知意身上:"这位就是沈**吧
久闻尚书府千金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知意福了福身:"殿下过奖。"
"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李琰一挥手,随从捧上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玉如意,"愿你们...嗯,百年好合。"
谢临风接过锦盒,笑得没心没肺:"多谢殿下!要不要留下来用膳
我让厨房准备几道好菜...""不必了。"
李琰微笑,"本宫还有公务在身。"
临走时,他又深深看了沈知意一眼,才转身离去。
送走三皇子,沈知意皱眉道:"他为什么那样看我
"谢临风把玩着玉如意,漫不经心地说:"谁知道呢
也许是后悔没早点向陛下求娶你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
谢临风突然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颈侧,"娘子,咱们的戏还得继续演呢。
你看,丫鬟们都在偷看我们。"
沈知意这才注意到,廊下确实有几个丫鬟在探头探脑。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伸手为谢临风整理衣领,同时压低声音道:"别靠这么近。"
谢临风顺势握住她的手,声音大得足够让所有人听见:"娘子真体贴。
走,为夫带你去看看咱们的新家!"在丫鬟们羡慕的目光中,沈知意被谢临风半拖半抱地带走了。
转过回廊,她立刻甩开他的手:"够了!"谢临风也不恼,双手抱胸靠在柱子上:"沈**,既然要演戏,就得演**。
从今天起,在外人面前我们是恩爱夫妻,关起门来各过各的,如何
"沈知意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点头:"成交。
但我有条件——未经我允许,不准进我房间。"
"可以。"
谢临风爽快答应,"不过你得配合我在祖母面前演戏。"
"只要不过分。"
谢临风笑了,那笑容让沈知意莫名心头一跳:"那么,合作愉快,娘—子—"他故意拖长音调,转身哼着小调走了。
沈知意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这个"纨绔"小侯爷,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3鸡飞狗跳的婚后生活"废物侯爷!废物侯爷!"清晨,谢临风刚推开书房门,就被一阵尖利的叫声震得耳膜生疼。
三只绿毛鹦鹉在笼子里扑棱着翅膀,红喙一张一合,喊得整间屋子回声阵阵。
谢临风眯起眼睛,伸手戳了戳其中一只鹦鹉的脑袋:"谁教你们的
嗯
""沈**真棒!沈**真棒!"鹦鹉立刻换了套词儿,还得意地昂起头,仿佛在炫耀自己词汇量丰富。
谢临风轻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把瓜子,慢条斯理地喂给它们:"学点新的——谢郎俊俏,谢郎聪明,谢郎威武..."一刻钟后,沈知意正在自己院子里修剪花枝,春桃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您放在侯爷书房的那几只鹦鹉...""怎么了
被他发现了
"沈知意放下剪刀,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气坏了吧
""不是..."春桃急得直跺脚,"它们现在满嘴都是'谢郎亲亲'、'谢郎抱抱'这样的话,正巧被来访的兵部侍郎听见了!"沈知意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
"她提起裙摆就往书房跑,刚穿过月洞门,就听见一阵此起彼伏的叫声:"谢郎真棒!""娘子香一个!""床榻吱吱响!"沈知意差点被门槛绊倒。
书房里,兵部侍郎赵大人正襟危坐,面色古怪;谢临风则一脸无辜地摊手:"赵大人见谅,这些鹦鹉就爱***..."看见沈知意出现在门口,其中一只鹦鹉立刻扑棱着翅膀喊起来:"娘子来啦!要亲亲!"赵侍郎干咳一声站起身:"谢小侯爷,老夫突然想起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辞了。"
谢临风起身相送,经过沈知意身边时,压低声音道:"娘子好手段啊。"
沈知意咬牙切齿:"你给它们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彼此彼此。"
谢临风眨眨眼,"比起'废物侯爷',我觉得'谢郎亲亲'更顺耳些,你说呢
"送走赵侍郎后,谢临风哼着小调回到书房,发现沈知意正对着那几只鹦鹉运气。"
别瞪了,它们又不懂事。"
谢临风随手拿起一本书扇了扇,"不过娘子既然这么有空,不如想想怎么跟赵大人解释那些话
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
沈知意冷笑:"解释什么
全京城谁不知道谢小侯爷风流成性
""那倒是。"
谢临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沈**对我情根深种,连鹦鹉都学会了闺房密语..."沈知意气得抄起茶杯就要砸过去,谢临风连忙摆手:"别别别,这可是御赐的茶具,摔了要杀头的。"
"你..."沈知意深吸一口气,放下茶杯,"咱们走着瞧!"谢临风看着她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走回书桌前,从暗格里取出一本册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近日朝中动向。
翻到某一页时,他的目光在三皇子李琰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皱。"
看来得加快进度了..."他喃喃自语。
另一边,沈知意回到自己院子,立刻吩咐春桃:"去,给我找几只更聪明的鹦鹉来!""**,您还要...""这次我要教会它们骂更难听的话!"沈知意气呼呼地坐下,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后天不是要在府里举办琴会吗
帖子都发出去了
"春桃点点头:"发出去了,三皇子府上也送了。"
沈知意眼睛一亮:"很好。"
琴会当日,谢老夫人特意命人将花厅布置得雅致非常。
沈知意一袭淡紫色长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清丽脱俗。
她向宾客们盈盈一礼,走到琴案前坐下。"
今日承蒙各位赏光,知意献丑了。"
素手轻抬,正要拨弦,突然"啊"地一声惊叫——琴弦上爬满了蚂蚁,还有黏糊糊的蜂蜜顺着琴身往下淌。
宾客们哗然。
沈知意猛地抬头,正好看见谢临风躲在人群后偷笑。
她强压怒火,勉强笑道:"抱歉,可能是下人打扫不周..."三皇子李琰走上前,关切道:"沈**受惊了。
不如用本宫带来的琴
"沈知意正要道谢,谢临风突然挤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多谢殿下美意,不过我家娘子今日身体不适,琴会就到此为止吧。"
说着,不由分说地将沈知意带离花厅。
一出门,沈知意就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救你啊。"
谢临风一脸无辜,"难道你想用三皇子的琴
谁知道那琴有没有问题。"
沈知意一愣:"你什么意思
"谢临风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沈知意回到自己房间,越想越不对劲。
她仔细检查那把被涂了蜂蜜的琴,忽然发现琴底有个暗格。
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一封密信——是父亲写给谢老夫人的,内容涉及三皇子与边境将领的秘密往来。"
这是..."沈知意手一抖,连忙将信藏好。
当晚,谢临风又不知去向。
沈知意独自在房中研读那封密信,忽然听到窗外有动静。
她吹灭蜡烛,悄悄从窗缝往外看——一个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地在院墙边徘徊。
沈知意正犹豫要不要喊人,忽然看见谢临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手刀将黑衣人打晕。
月光下,他动作干净利落,哪有半点纨绔子弟的样子
谢临风迅速搜了黑衣人的身,找出一块腰牌。
他冷笑一声,将腰牌收入袖中,然后拖着黑衣人消失在夜色里。
沈知意捂住嘴,心跳如鼓。
这个谢临风...到底是什么人
次日清晨,沈知意故意在回廊"偶遇"谢临风。"
昨晚睡得可好
"她试探地问。
谢临风伸了个懒腰:"好啊,一觉到天亮。"
他眨眨眼,"娘子想我了
"沈知意强忍翻白眼的冲动:"府上好像进了贼。"
"是吗
"谢临风一脸惊讶,"丢什么东西了
""那倒没有。"
沈知意盯着他的眼睛,"听说三皇子府上昨晚也进了贼,丢了一块腰牌。"
谢临风面色不变:"娘子消息真灵通啊。"
两人对视片刻,各怀心思。
最终沈知意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她没看见谢临风眼中闪过的赞赏之色。
接下来几日,两人表面上维持着"相敬如宾"的假象,暗地里却各自动作频频。
知意发现谢临风每晚都会"失踪"几个时辰;谢临风则注意到沈知意对三皇子的事异常关注。
这天夜里,谢临风又出去"鬼混",回来时发现院门被锁了。
他叹了口气,熟练地翻上墙头,正要往下跳,一盆水从天而降,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哎呀,侯爷怎么在这儿
"沈知意从窗口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个空盆,"我还以为是野猫呢。"
谢临风抹了把脸,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
月光下,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竟有几分撩人的意味。
沈知意一时看呆了,直到谢临风冲她抛了个媚眼才回过神来。"
娘子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等为夫吗
"谢临风跳下墙头,故意将湿发往后一甩,水珠溅了沈知意一脸。"
你..."沈知意慌忙后退,却不小心绊到门槛,向后倒去。
谢临风一个箭步上前,揽住她的腰。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错。
沈知意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和雨后的青草气息,心跳突然加速。"
娘子投怀送抱,为夫却之不恭啊。"
谢临风坏笑。
沈知意猛地推开他:"滚!"谢临风也不恼,哼着小调往自己房间走,湿衣服在地上留下一串水渍。
沈知意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注意到他腰间露出一角纸张——像是某种地图。
夜深人静时,沈知意辗转难眠。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谢临风书房,借着月光翻找线索。
在一堆春宫画册下面,她发现了几本兵书和一张边境布防图。"
果然..."沈知意咬唇思索,忽然听到脚步声靠近。
她连忙将东西复原,闪身躲到书架后。
谢临风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黑衣人——正是那日被打晕的那个!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沈知意只隐约听到"三皇子"、"证据"几个词。
等他们离开后,沈知意才长舒一口气。
这个表面纨绔的小侯爷,背地里到底在谋划什么
而她父亲又为何会卷入其中
带着满腹疑问,沈知意悄悄回到自己房间。
她不知道的是,谢临风站在暗处,目送她离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4共赴鸿门宴"三皇子设宴邀请我们
"沈知意手中的针线活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前来传话的春桃。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绣了一半的荷包上,那歪歪扭扭的鸳鸯显得更加滑稽了。"
是的,**。"
春桃递上烫金请帖,"送帖的人说,三皇子殿下特意嘱咐,请侯爷和夫人务必赏光。"
沈知意展开请帖,指尖在精致的云纹纸上轻轻摩挲。
自从上次琴会闹剧后,她已经半个月没见到三皇子了。
父亲曾暗示过,三皇子对她有意,若不是那场乌龙赐婚..."告诉来人,我们准时赴约。"
沈知意合上请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春桃刚退下,房门就被***大咧咧地推开。
谢临风倚在门框上,手里抛接着一个苹果:"娘子,听说咱们被邀请了
"沈知意下意识把荷包藏到身后:"你进门不会敲门吗
""敲什么门,咱们是夫妻。"
谢临风走进来,一**坐在她旁边的绣墩上,"怎么样,去不去
""皇子的邀请,能拒绝吗
"沈知意反问。
谢临风啃了一口苹果,汁水顺着嘴角流下。
他用袖子随意一擦,含糊不清地说:"我无所谓,反正去了也是丢人现眼。"
沈知意皱眉看着他这副邋遢样,突然伸手抢过他咬了一半的苹果:"你能不能有点侯爷的样子
""哟,娘子关心我
"谢临风嬉皮笑脸地凑近,"怕我给你丢脸
"沈知意推开他的脸:"我是怕连累沈家的名声。"
谢临风突然正色道:"三皇子对你别有用心,你知道吧
"沈知意心头一跳:"胡说什么!""全京城都知道。"
谢临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过无所谓,反正你现在是我谢临风的人。"
他走到门口,回头眨眨眼,"明天穿漂亮点,让三皇子看看什么叫可望不可即。"
沈知意抓起手边的绣绷砸过去,谢临风早已闪身躲开,绣绷砸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次日傍晚,沈知意对镜整理妆容。
她选了一件湖蓝色长裙,既不过分华丽也不显素淡,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簪,耳坠是小小的珍珠,整个人清丽脱俗。
春桃在一旁赞叹:"**真美,今晚定能把那些官家**都比下去。"
沈知意抿了抿口脂:"谁要跟她们比。"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侯爷...准备得如何了
"春桃撇撇嘴:"侯爷午时就出门了,说是去...去暖香阁梳妆打扮。"
"什么
"沈知意手一抖,画歪了眉线,"他去青楼打扮
""听小厮说,爷约了暖香阁的头牌姑娘帮他选衣服配饰..."沈知意气得把眉笔拍在桌上:"这个混账!"一个时辰后,沈知意冷着脸站在侯府门口等马车。
远处传来一阵嬉笑声,只见谢临风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身后跟着几个纨绔子弟,个个醉醺醺的样子。
谢临风今日穿了一件大红色织金锦袍,腰间挂满玉佩香囊,头发梳得油光水亮,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他翻身下马,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娘子久等了!"他夸张地行了一礼,差点栽倒,被身后朋友扶住。
沈知意强忍怒火,压低声音道:"你故意的
"谢临风借着醉态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酒香:"三皇子想看我出丑,那就让他看个够。"
沈知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临风半搂半抱地塞进了马车。
车厢内,谢临风立刻松开了她,懒散的神情一扫而空,眼神清明得哪有半分醉意
"你..."沈知意惊讶地看着他。
谢临风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擦掉脸上多余的脂粉:"配合我演戏就行。
记住,无论我做什么,你都顺着来。"
沈知意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保。"
谢临风简短地回答,随即又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因为马车已经停在了三皇子府门前。
三皇子府邸金碧辉煌,处处彰显着皇家的气派。
沈知意和谢临风被引至花厅,只见厅内已坐了十几位宾客,大多是朝中重臣及其家眷。
三皇子李琰端坐在主位,一袭月白色锦袍,玉冠束发,温润如玉。
见二人进来,他起身相迎:"谢小侯爷,沈**,久等了。"
谢临风大咧咧地行了个不标准的礼:"殿下恕罪,路上遇到几个朋友,多喝了两杯。"
李琰目光在谢临***枝招展的装扮上停留片刻,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无妨,入座吧。"
沈知意刚要跟着侍女去女眷席位,谢临风却一把拉住她:"娘子去哪儿
为夫离不开你!"说着还做了个夸张的呕吐动作。
满堂宾客哄笑。
沈知意羞得满脸通红,却见谢临风暗中对她使了个眼色。
她只好强忍尴尬,在他身边坐下。
宴会开始,侍女们鱼贯而入,奉上精美菜肴。
谢临风不等主人发话,已经自顾自地吃起来,还故意发出很大的咀嚼声。"
谢小侯爷近日在忙什么
"李琰状似随意地问道。
谢临风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回答:"还能忙什么
吃喝玩乐呗!昨天在赌坊赢了三百两,转头又在暖香阁花了个精光,嘿嘿..."李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转而看向沈知意:"沈**近来可好
琴会一别,本宫甚是挂念。"
沈知意刚要回答,谢临风突然"哇"地一声,将嘴里的食物全吐在了桌上:"这什么玩意儿
太难吃了!"满座哗然。
沈知意看到李琰脸色瞬间阴沉,连忙起身道歉:"殿下恕罪,我家侯爷喝多了..."她转向谢临风,故意提高声音,"夫君!你怎么能在殿下面前如此失礼!"谢临风耍起酒疯,一把推开她:"滚开!本侯爷爱怎样就怎样!"说着还打翻了面前的汤碗,汤汁溅了李琰一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