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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浏览穿成暴君(那双,紫珠,墨云)_穿成暴君(那双,紫珠,墨云)全书结局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07月17日

名字是《穿成暴君》的是作家糯米球在逃馅料的作品,讲述主角那双,紫珠,墨云的精彩故事,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1冷宫绝境第七次尝试钻木取火失败,粗糙的木棍狠狠啃噬着掌心,钻出一片**辣的刺痛。苏晚盯着掌心磨出的水泡,终于在一片彻骨的寒冷里,彻底接受了这个荒谬的事实。她穿书了。穿的还是那本以血腥残酷著称的《血色王...

1冷宫绝境第七次尝试钻木取火失败,粗糙的木棍狠狠啃噬着掌心,钻出一片**辣的刺痛。

苏晚盯着掌心磨出的水泡,终于在一片彻骨的寒冷里,彻底接受了这个荒谬的事实。

她穿书了。

穿的还是那本以血腥残酷著称的《血色王朝》。

而她现在的身份,书中那个连名字都只配在背景里提一句、注定活不过三章的炮灰——暴君燕昭早夭的九公主。

一个被遗忘在冷宫角落,连名字都模糊不清的可怜虫。

按照剧情,她这具身体会在几个月后一场悄无声息的风寒里香消玉殒,而她的暴君父亲,将在两年后那场席卷整个王朝的血色叛乱中被愤怒的叛军撕成碎片。

冷宫,名副其实。

破败的殿宇四处漏风,腐朽的木头混合着灰尘的气息冰冷地钻进鼻腔。

殿内唯一的“家具”,是角落里一堆勉强能看出是稻草的东西,上面扔着一床薄得透光的破被。

苏晚裹紧身上同样单薄的旧衣,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胃里空空如也,饥饿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着她的五脏六腑。

原主最后残留的记忆碎片里,充斥着挥之不去的饥饿感,还有对那个只存在于宫人敬畏又恐惧的闲谈中的“父皇”的、无法理解的孺慕。

“活下去。”

苏晚对着自己冻得发青的指尖呵了口气,白雾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消散,“必须活下去。”

活下去的第一步,是食物。

冷宫的份例本就克扣得厉害,送来的多是些馊硬的、难以下咽的残羹冷炙。

苏晚强迫自己咽下那些带着酸腐气味的食物,小心地把每一餐能省下的、哪怕最干硬的一小块饼子都藏起来。

指甲缝里全是抠挖墙根泥土寻找可食用草根留下的黑泥。

这点微薄的东西,是她对抗饥饿和未知未来的唯一储备。

深秋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冷宫荒芜的庭院。

苏晚缩在殿内相对避风的角落,裹着那床破被,努力汲取着一点可怜的稻草的微温。

殿外忽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闷响,像是重物跌落草丛。

苏晚的警惕瞬间拔到最高。

冷宫这种地方,夜晚的动静往往意味着危险。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除了呜咽的风声,似乎只有一种压抑的、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地传来。

犹豫片刻,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恐惧。

她小心翼翼地摸到门边,借着惨淡的月光向外窥探。

庭院角落的枯草丛里,蜷缩着一个黑影。

浓重的血腥味在冷风中弥散开来。

苏晚的心跳得飞快。

她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磨得尖利的半块碎瓦片,一步步挪过去。

月光照亮了那人半边脸——年轻,苍白,紧闭着眼,嘴唇毫无血色。

一身紧束的黑色夜行衣被利器划开好几道口子,最深的一道在左肩,暗色的血正缓慢地洇出来,染透了身下的枯草。

侍卫

刺客

苏晚脑中飞快闪过无数宫斗剧的桥段。

她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但还有。

他的身体冰冷得吓人。

还是不救

一个重伤垂死的陌生人,在危机四伏的深宫,无疑是巨大的麻烦和风险。

苏晚的目光落在他紧蹙的眉头和染血的衣襟上,挣扎只持续了一瞬。

她用力把他一条胳膊架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几乎是拖拽着,将这个沉重的负担一点点挪进了稍微能挡点风的破殿里。

藏起来的干饼子和好不容易收集的、仅剩的一点点干净布条派上了用场。

苏晚撕下自己旧衣相对干净的里衬内层,蘸着用破瓦罐接来的、冰冷的雪水,小心翼翼地清洗他肩头那道狰狞的伤口。

冰水触到皮肉,昏迷中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苏晚的动作更轻了些。

没有药,她只能将布条紧紧缠裹住伤口,希望能止住血。

最后,她费力地掰开他紧咬的牙关,将省下来的一小块干饼子碾碎,混着雪水,一点点喂了进去。

整整一夜,苏晚不敢合眼,守着这团微弱的生命之火。

天快亮时,那人的眼睫终于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极其锐利的眼睛,即使在重伤的虚弱中,也像淬了寒冰的刀锋,瞬间锁定了苏晚,带着野兽般的警惕和杀意。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喉咙。

她强自镇定,没有后退,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声音因为疲惫和寒冷有些沙哑:“你醒了

伤口很深,别乱动。”

他没有说话,目光如实质般刮过苏晚身上破旧的宫女服饰(冷宫公主的待遇甚至不如体面的大宫女),扫过这破败得连乞丐窝都不如的殿宇,最终落回她苍白却异常沉静的小脸上。

那锐利审视的冰层下,似乎裂开了一丝极细微的困惑。

“你是谁

”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一个被关在这里,等死的人。”

苏晚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她指了指他肩上简陋的包扎,“你流了很多血。

我只能做到这样。”

沉默在冰冷的空气中蔓延。

他试着动了动受伤的肩膀,剧痛让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但那审视的目光却并未离开苏晚。

许久,他才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冰冷:“为什么救我

”苏晚拿起旁边破瓦罐里仅剩的一小块干饼,掰开一半递给他:“因为,多一个人,或许能多一分活路。”

她看着他锐利依旧却不再纯粹是杀意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冷静,“跟着我。

两年,最多两年,我带你离开这里。”

那双冰封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苏晚瘦小的身影。

他看着她手中那半块微不足道的饼子,又抬眼看了看她沉静如深潭的眸子。

最终,他没有接那饼子,只是极其缓慢地、点了一下头,喉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墨云。”

苏晚知道,这是他的名字,也是某种承诺。

第一个盟友,或者说,第一个在绝境中互相取暖的同伴,以这样一种充满血腥和试探的方式,暂时达成了。

2药圃结盟冷宫的日子并未因墨云的存在而变得温暖,但至少,不再那么孤立无援。

墨云的身体在苏晚有限的照料和他自身强悍的恢复力下慢慢好转。

他沉默得像一块石头,大部分时间都隐匿在殿宇的阴影里,如同一道无声的屏障。

苏晚则像个孜孜不倦的探索者,利用一切机会扩大着自己贫瘠的资源库。

***偏僻角落无人问津的药圃,成了她的宝库。

她小心翼翼地辨认着那些沾着露水的植株,薄荷、艾草、车前草……这些在后世常见的草药,在这个时代并未被充分重视。

她凭着模糊的记忆和原主身体里那点可怜的医药常识,一点点收集,晾晒,分类。

那个装着草药的破布袋,是她对抗疾病和伤痛的唯一希望。

这微小的动作,却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

那是一个同样瘦小的身影,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医女服饰,脸蛋圆圆,眼睛却很大,总是怯怯的,像只容易受惊的小鹿。

她叫素问,是太医院最底层的小学徒,负责照料这片最偏僻的药圃。

苏晚偷偷采摘草药的动作,没能逃过素问的眼睛。

起初,素问只是远远地看着,带着好奇和一丝警惕。

有一天,苏晚正费力地踮着脚,试图摘取一株长在假山石缝里的紫色小花(她记得这似乎是某种有消炎作用的植物),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向后摔去。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

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

苏晚站稳,回头,正对上素问那双清澈又带着点紧张的大眼睛。

“你……你没事吧

”素问的声音细细的,像蚊蚋,“这个……这个叫紫珠草,根茎有毒的,不能随便碰……”她指了指苏晚刚才想摘的花。

苏晚心中一动,看着素问纯善的眼睛,坦然道:“谢谢你。

我叫晚儿。

我知道紫珠草根茎有毒,但它的叶子捣碎外敷,能止血消肿,对吗

”她指了指自己之前被荆棘划破、用薄荷叶简单敷过的手背。

素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带着纯粹的惊讶和一丝遇到同好的兴奋:“你……你也懂药

可你怎么……”她看了看苏晚身上明显不属于宫女的破旧衣物,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懂一点点。”

苏晚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疲惫,却也有一丝真诚,“我住在……嗯,比较远的地方。

生病受伤,只能靠自己找点草药。”

她指了指素问挎着的、装着刚采摘的几味普通草药的篮子,“你采这个,是想配‘清肺散’

”素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那是她根据一本残缺古方琢磨出来的想法,连她师父都不看好。

“风寒初起,痰热壅肺,用桑叶、枇杷叶、桔梗、甘草这几味,思路是对的。”

苏晚凭着记忆里看过的中医基础侃侃而谈,“不过,若是热重,再加一味黄芩,效果会更好些。

若是咳嗽带喘,不妨试试加一点苦杏仁,但要炒熟去毒。”

素问彻底呆住了,看着苏晚的眼神从惊讶变成了崇拜,小脸激动得微微发红:“加黄芩

炒苦杏仁

对……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急切地把自己琢磨方子遇到的困惑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苏晚耐心听着,偶尔用自己那点有限的现代医药知识加以点拨。

她看得出素问在医术上的天赋和纯粹的热爱,也看到了她因身份卑微和师父打压而深藏的自卑。

当素问再次因为师父的斥责而沮丧得眼圈发红时,苏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那手因为常年处理药材显得有些粗糙。

“素问,”苏晚看着她,眼神清澈而坚定,“别怕。

你的手,你的心,天生就是用来救人的。

你的方子,以后一定能救很多人。

相信自己。”

她指了指素问篮子里的草药,“你看,它们都在等着你,去赋予它们价值呢。”

素问怔怔地看着苏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却没有落下。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被注入了某种力量,眼神里怯懦褪去,第一次闪烁出明亮的光彩:“嗯!晚儿姐姐,我信你!”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布袋,里面装着几块干净的纱布和一小瓶她自己配置的、效果最好的金疮药粉,塞到苏晚手里:“这个……给你!以后你需要什么药,告诉我!”第二个同伴,在草药清苦的气息和温暖的信任中,悄然连接。

3瘟疫降临时间在冷宫的萧瑟和小心翼翼的积累中流淌。

墨云的伤彻底好了,他依旧沉默,却成了苏晚在冷宫最坚实的影子。

素问利用学徒身份的便利,时常偷偷送来一些干净的纱布、基础的药材,甚至偶尔还能弄到一点点珍贵的白糖或盐。

苏晚靠着省下的口粮和草药,艰难地维持着三人小团体的基本生存,身体也稍微养回了一点力气,不再是当初那副随时会断气的模样。

然而,命运的阴影,比苏晚预想的更快笼罩下来。

原著中那场几乎摧毁了半个皇城、为两年后暴君覆灭埋下最大伏笔的瘟疫,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的瘟疫本身,迅速传遍深宫的每一个角落。

恐慌如同实质的浓雾,弥漫在每一个宫人脸上。

先是宫外传来凄厉的哭嚎,接着是宫内偏僻角落的低等杂役开始发热、咳血。

太医院束手无策,药石无效。

死亡的气息,一日浓过一日。

冷宫的高墙并未能隔绝这致命的威胁。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深夜,苏晚毫无预兆地发起了高烧。

那热度来得凶猛异常,瞬间抽干了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

喉咙像被火炭灼烧,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疼痛,咳出来的气息带着令人心悸的腥甜。

视野模糊,头晕目眩,冷热交替的寒战让她蜷缩在薄被里瑟瑟发抖。

素问偷偷溜进来,借着昏暗的光线查看她的症状,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晚儿姐姐……是、是‘血瘟’……”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绝望的哭腔,“太医院……太医院都说没救了……好多人都……”墨云隐匿在角落的阴影里,身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无法掩饰的焦灼和无力。

他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目光死死锁在苏晚痛苦的脸上。

苏晚的意识在灼热的地狱里沉浮,原著的情节碎片却异常清晰地涌上来:瘟疫肆虐,人心惶惶,暴君燕昭为了平息所谓的“天罚”,为了“净化”宫闱,在叛军首领的煽动下,做出了一个残忍而荒谬的决定——将染病的宫人,尤其是那些无足轻重的底层,赐下毒羹,美其名曰“体面送终”。

而冷宫里的九公主,这个早已被他遗忘的女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第一批名单上的名字。

果然,就在苏晚烧得意识模糊的第二天下午,冷宫那扇几乎从不开启的破败大门,被粗鲁地推开了。

一个穿着总管太监服饰、面白无须的老太监,带着两个面无表情、用布巾捂着口鼻的小太监走了进来。

老太监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青玉碗,碗里盛着半碗颜色诡异的、散发着甜腻香气的羹汤。

那香气混在冷宫陈腐的空气里,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

老太监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混合着厌恶和例行公事的漠然,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殿内响起,毫无温度:“皇上有旨,体恤九公主病体沉疴,特赐‘安神羹’,助公主……早登极乐。”

他甚至没有走近床边,只是远远地将托盘放在地上布满灰尘的矮几上,仿佛多靠近一步都会染上晦气。

放下后,立刻嫌恶地后退几步,用熏过香的帕子使劲擦了擦手。

“请公主……趁热用了吧。”

他丢下这句话,带着两个小太监像躲避瘟疫般匆匆退了出去,重新锁上了冷宫的大门。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苏晚粗重艰难的喘息声,撕扯着令人窒息的空气。

阴影里,墨云的身影动了,带着一股决绝的戾气,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扑向那个青玉碗。

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打翻它!毁了它!哪怕拼上这条命!“别动!”苏晚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声,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她咳得蜷缩起来,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抬起头,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眼神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墨云,“别碰……那东西!”墨云的动作硬生生顿住,距离那只青玉碗只有一步之遥。

他回头看向苏晚,眼中是深切的痛苦和不解。

素问已经哭成了泪人,扑到床边:“晚儿姐姐!那是毒药!是毒药啊!你不能……我们把它倒掉,倒掉好不好

”苏晚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刀片。

她看着那碗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诡异光泽的毒羹,又仿佛透过这碗羹,看到了深宫中那个被恐惧和暴戾吞噬了心智的父亲。

原著中他赐下毒羹时的冷酷,和他两年后同样在叛乱中被无情绞杀的结局,在她烧灼的脑海里交错。

一股冰冷的力量,混杂着不甘、愤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悲悯,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猛地抓住素问的手腕,力道大得让素问都忘了哭泣。

“扶我……起来。”

苏晚的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晚儿姐姐,你要做什么

你不能……”素问惊慌失措。

“扶我起来!”苏晚重复道,眼神锐利如刀。

素问被她的眼神慑住,***泪,颤抖着用力将她从草堆上搀扶起来。

苏晚的双腿软得如同面条,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素问瘦弱的肩膀上,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钻心的疼痛从肺腑蔓延到四肢百骸。

冷汗浸透了她的单衣,额发黏在惨白的脸颊上。

她挣脱素问的搀扶,踉跄着,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挪向那个放着青玉碗的矮几。

她的身体晃动着,仿佛随时会倒下,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呜咽和浓重的血腥味。

墨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目光紧紧追随着她,随时准备在她倒下时冲过去。

终于,她挪到了矮几前。

冰冷粗糙的桌面硌着她滚烫的手心。

她伸出颤抖得厉害的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碗致命的羹汤,却又停住。

她猛地回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冷宫厚重的墙壁,直刺向那金銮殿的方向。

她用尽胸腔里最后一丝力气,嘶哑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殿内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沫里滚出来的,清晰无比,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质问:“父皇……父皇若要我死……”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身体剧烈地颤抖,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素问哭着想去扶她,却被她抬手制止。

苏晚喘息着,重新挺直了那摇摇欲坠的脊背,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惨烈的决绝。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个冰凉的青玉碗!碗壁的冰冷和她掌心的滚烫形成残酷的对比。

4毒羹抉择“就请……亲眼看着!”她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吼出了最后四个字。

然后,她端着那碗沉重的毒羹,如同捧着自己燃烧的生命,一步一咳血,一步一踉跄,却带着一种撼人心魄的、赴死般的决绝,朝着冷宫紧闭的大门方向,艰难地挪去!仿佛那门外,真的站着那个赐下毒酒的帝王。

“晚儿姐姐!”素问惊恐绝望的尖叫撕心裂肺。

就在苏晚的手即将触碰到冰冷门栓的刹那—“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九天惊雷猛然炸开!冷宫那两扇厚重的、象征着禁锢与遗忘的破败木门,竟被一股狂暴无比的力量从外面硬生生撞得粉碎!木屑、尘埃如同喷泉般轰然迸射!刺眼的火光瞬间吞噬了门外阴沉的天空,狂野地涌入这阴暗的殿堂,将一切都染上血与火的颜色!狂乱的喊杀声、兵刃激烈的撞击声、垂死的惨嚎声如同滔天巨浪,毫无缓冲地狠狠拍碎了冷宫死寂的外壳,汹涌灌入!叛军!是叛军!他们竟然提前冲破了宫门!比原著中早了整整一年!历史的车轮,在苏晚这只小蝴蝶的微弱扇动下,竟已狂暴地偏离了轨道,带着毁灭一切的声势碾压而来!刺目的火光中,数道披着血与火气息的狰狞身影,手持滴血的利刃,踏着碎裂的门板,如同地狱冲出的恶鬼,瞬间堵死了门口!为首一人,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凶戾如野兽,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殿内唯一的目标——那个端着玉碗、瘦弱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倒的小女孩。

“哈!果然在这里!暴君最后的孽种!”刀疤脸狂笑着,染血的钢刀在火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小杂种,送你下去陪你那该死的爹团聚!”他手中的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毫不留情地朝着苏晚纤细的脖颈劈斩而下!死亡的阴影,冰冷刺骨,瞬间笼罩!素问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那刀锋即将触及苏晚皮肤的前一刹那一道黑色的闪电,比声音更快!墨云!他从阴影中爆发,速度快到超越了人眼的极限!他没有任何武器,只是用身体,如同最坚固的盾牌,悍然撞向那柄劈落的钢刀!同时,他的手臂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探出,精准地抓住了刀疤脸握刀的手腕!“噗嗤!”利刃入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

刀锋深深地砍进了墨云的肩胛!鲜血如同红色的喷泉,瞬间染红了他半边身体!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和苏晚一起被撞得向后跌倒!剧痛让墨云的脸瞬间扭曲,但他死死咬住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将苏晚牢牢护在身下,用自己的背脊迎向门外更多的刀光和叛军狰狞的面孔!那双染血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涌来的叛军,如同守护领地的濒死孤狼!“墨云!”苏晚被他压在身下,滚烫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那碗青玉毒羹在摔倒时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千钧一发、混乱血腥到了极点的瞬间——一道高大、玄色、如同裹挟着地狱最深寒意的身影,骤然出现在粉碎的门口!是燕昭!那个传说中的暴君!他身上象征无上权力的玄黑帝王常服沾染了***刺目的、尚未干涸的血迹,如同绽开的死亡之花。

几道狰狞的伤口撕开了他华贵的衣袍,皮肉翻卷,深可见骨,显然经过了一场极其惨烈的搏杀。

他手中提着一柄仍在滴血的长剑,剑尖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的脸色是一种失血过多的灰败,唯有那双眼睛,在跳跃的、映照着整座皇城都在燃烧的火光中,亮得骇人,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毁灭一切的暴戾和……一种无法形容的、仿佛濒临崩溃深渊的绝望!他的目光,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瞬间穿透了混乱的人群,个瘦小得几乎看不见的身影上——钉在了苏晚苍白、沾满泪痕和灰尘、却异常清晰的小脸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门外是震耳欲聋的喊杀,门内是墨云粗重的喘息和滴落的鲜血,叛军狰狞的咆哮近在咫尺……然而,这一切的背景音在燕昭眼中都消失了。

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被他遗忘在冷宫角落、名字都模糊的女儿,那个在宫人回禀中“病重将夭”的九公主,此刻正被一个浑身浴血的侍卫拼死护在身下。

他看到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看到了她眼中倒映出的冲天火光和恐惧。

他看到了……那碗从他视线死角飞出的、精致无比的青玉碗,正翻滚着落向地面。

碗中那粘稠的、散发着甜腻死亡气息的“安神羹”,在火光映照下,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妖异的色彩。

“安神羹”……他赐下的……毒羹!“不——!!!”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绝望到极点的嘶吼,如同受伤濒死的洪荒巨兽发出的最后咆哮,猛地从燕昭的喉咙深处炸开!那声音里蕴含的痛苦和某种瞬间崩塌的东西,甚至盖过了门外的喊杀!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高大魁梧的身躯剧烈地一晃!那双燃烧着疯狂暴戾的眼眸,在看清那碗羹汤的瞬间,所有的凶戾、所有的帝王威仪,如同脆弱的琉璃般轰然炸碎!取而代之的,是瞬间涌起的、足以淹没一切的惊骇、剧痛和……一种被彻底撕裂灵魂般的绝望!“咣当!”他手中的滴血长剑脱手坠地,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他像是完全忘记了门外汹涌的叛军,忘记了身上的致命伤口,忘记了帝王的身份!他如同疯魔了一般,凭借着一种超越本能的力量,无视了挡在身前的一切!魁梧的身躯爆发出恐怖的速度,带着一股狂暴的飓风,蛮横地撞开挡路的叛军,不顾一切地冲向那碗即将落地的毒羹!他的目标,甚至不是苏晚,而是那碗他亲手赐下的死亡!刀疤脸叛军首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狂喜和残忍:“暴君!受死!”他手中另一把短匕,趁着燕昭心神剧震、门户大开之际,毒蛇般刺向他的后心!“陛下小心!”一个忠心老太监的尖叫被淹没在嘈杂中。

燕昭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身后的致命杀机。

他的眼中只有那碗翻滚的毒羹,只有那碗差点被他亲手灌入女儿口中的剧毒!极致的恐惧和悔恨,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绞紧了他的心脏,让他窒息!“孤的……”他嘶哑地、破碎地吐出两个字,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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