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嗣汤我用毒药爱了太子三年(赵珩赵珏)_绝嗣汤我用毒药爱了太子三年
绝嗣汤我用毒药爱了太子三年》是待字闺中金丝雀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赵珩赵珏,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大婚夜,我给太子夫君递上合卺酒,袖中藏着绝嗣汤。我乃将门虎女,脑子摔坏后只记得一件事:将军府不能有皇孙,否则满门抄斩。我以为我在用自己的方式保全家族,却不知那碗黑漆漆的药,是仇人喂了我三年的毒。直到宫变...
大婚夜,我给太子夫君递上合卺酒,袖中藏着绝嗣汤。
我乃将门虎女,脑子摔坏后只记得一件事:将军府不能有皇孙,否则满门抄斩。
我以为我在用自己的方式保全家族,却不知那碗黑漆漆的药,是仇人喂了我三年的毒。
直到宫变那天,他浑身是血地将解药摔在我面前,吼着问我:“苏尽吾,你拿命来爱的,到底是谁
”1第一章我叫苏尽吾,是武将的女儿。
今夜,我成了太子妃。
红烛哔啵作响,将太子赵珩的脸映得如玉生温。
他挑开我的盖头,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蝶。
“怎么哭了
”他指腹揩过我眼角,带着一丝慌乱,“是累了,还是……想家了
”我看着他,这个只在十岁那年远远见过一面的少年,如今成了我的夫君。
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冷香,像雪地里的松针。
我没忍住,一头扎进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夫君。”
赵珩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我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在。
到了东宫,再没人敢欺负你。”
我信他。
但我更信我爹。
大婚前夜,我路过书房,听见爹爹对着我娘的遗像,哭得像个孩子。
“阿芜,尽吾要嫁给太子了……不是我心狠,陛下疑我,梁王又在拉拢……我苏家这滔天的兵权,是泼天的富贵,也是悬在头顶的刀啊。
女儿脑子不好,若再诞下皇孙,苏家……苏家就完了。”
爹爹的哭声,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我的心。
十岁那年,我随父狩猎,从马上摔下来,磕坏了脑子。
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唯独记得爹爹抱着我,反反复复说:“爹爹的错,是爹爹的错……”我不是傻子,我只是记性不好,脑子转得慢。
但我听懂了爹爹的话。
苏家不能有皇孙。
所以,当赵珩端来合卺酒时,我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趁他不备,将里面的粉末倒进了自己的酒杯里。
那是陈大夫给我配的“调理身子”的药。
他说,女子宫寒,需得好好调养。
我一口饮尽,辛辣的酒液混着微苦的药粉滑入喉中。
成了。
我冲他咧嘴一笑:“夫君,该就寝了。”
赵珩耳根泛红,一把将我抱起,扔在了铺满红枣桂圆的喜床上。
……翌日,我腰酸得像要断掉,赵珩却神采奕奕。
他体贴地为我***腰,满眼怜惜。
他对我极好。
我说寝宫陌生,他便命人布置得与我将军府的闺房一般无二;我说宫规繁琐,他便去求了父皇母后,免了我晨昏定省。
他夜夜宿在我这儿,不知餍足。
宫里很快传遍了,说太子与太子妃如胶似漆,感情甚笃。
而我,也夜夜喝着那“调理身子”的药。
春条——我的贴身婢女,是我从雪地里捡回来的,脑子也受过伤,但对我忠心耿耿。
她总是一边为我熬药,一边担忧:“**,这药好苦,闻着都心慌。
真要日日喝吗
”我捧着一本翻得卷了边的《前朝录》,指着其中一页给她看:“春条,你看,定国大将军的妹妹,给皇帝生了儿子,不出三年,定国公府就被满门抄斩。”
我把这本书当宝贝,是我的行事准则。
我摸着滚烫的药碗,眼神坚定:“春-条,你不懂。
爹爹说了,我们苏家,不能有皇孙。”
春条似懂非懂地点头:“还是**想得周全。”
我一口气灌下苦药,眼泪都呛了出来。
春条赶紧塞给我一颗蜜饯。
一颗不够,我得吃一把。
就这样过了一年。
赵珩对我愈发宠爱,东宫里几乎成了***。
可他的身子,却好像越来越差。
太医一波一波地来,又一波一波地走,个个愁眉不展。
我看见宫人端着一碗碗浓黑的汤药送进他的书房,那味道,比我的药还冲。
我担心地问他:“夫君,你是不是病了
”赵珩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捏了捏我的脸:“无碍,许是近来政务繁忙。
倒是你,怎么还瘦了
”他说着,便让人给我炖了更多的补品。
我心里越发不安。
他一定是为了子嗣之事发愁。
是我对不起他。
于是,晚上我便更卖力些。
又是一夜缠绵,我照旧起身,让春条端来汤药。
正当我捏着鼻子准备一饮而尽时,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赵珩站在门口,眼眶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几步冲过来,一把挥掉我手中的碗。
“哐当——”瓷碗碎裂,褐色的药汁溅了我一身。
“你喝的什么
!”他的声音在颤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吓傻了,攥着衣角,支吾道:“是……是补药……”“补药
”赵珩突然笑了,笑声干涩又悲凉,“谁告诉你这是补药
苏尽吾,你看着我的眼睛!”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他娘的喝了一年的补药,喝得见着药碗就想吐!你呢
你在这边偷偷喝避子汤
”“苏尽吾!”他嘶吼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我疼得眼泪直流,却倔强地摇头:“不是……我没有……这是陈大夫开的,调理身子的……”赵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松开我,踉跄着后退两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陈大夫……”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哪个陈大夫
”不等我回答,他突然转身,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架。
“来人!”他怒吼,“给我去查!把那个陈大夫给孤抓来!孤要将他千刀万剐!”他的语气森寒,我吓得魂飞魄散。
陈大夫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不能连累他!我冲过去抱住赵珩的腿,哭着喊:“不关他的事!是我!是我自己要喝的!我不要孩子!我不要给你生孩子!”话一出口,整个寝殿死一般的寂静。
赵珩缓缓低下头,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破碎。
他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前朝录》里的故事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遍。
“……有了皇孙,爹爹就会被猜忌,苏家就会被抄家……我不能……”赵珩听完,没有愤怒,没有咆哮。
他只是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自己要被他的目光冻成冰雕。
最后,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好,好得很。”
他甩开我的手,扬长而去。
殿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我坐在满地狼藉中,觉得好冷。
春条抖着手来扶我:“**,窗户都关着呢,您怎么还冷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心里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赵珩连着半月没来我这儿。
东宫也换了一批新面孔,个个眼生的很,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审视。
我被软禁了。
2第二章我被困在自己的寝宫,像只折了翅的鸟。
赵珩不来,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春条陪着我,也是日日垂泪。
一日,一个叫碧梧的新来的宫女,鬼鬼祟祟地凑到我跟前。
她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太子妃娘娘,奴婢……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没什么精神,恹恹地抬眼:“说。”
她“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奴婢也是听说的,说……说太子殿下近来常去城西的‘闻音阁’,那里……养着一位从江南来的歌姬,名唤‘绾绾’。”
我脑子“嗡”的一声。
闻音阁
绾绾
赵珩……养了别的女人
他明明说过,会护着我,只有我一个。
他骗我!一股无名火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噌”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前朝录》里也写了,帝王都是薄情的。
先是冷落正妻,再是宠幸新人,最后……最后就是废后,株连娘家。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冲到墙边,摘下爹爹送我的陪嫁宝剑。
“带路!”我冲碧梧吼道。
碧梧吓得浑身筛糠:“娘娘饶命!奴婢要是带您去,太子殿下会杀了奴婢的!”她说的对,我不该连累她。
我让她把地址写下来,然后换了身男装,拽着同样换了男装的春条,趁着夜色,从东宫的狗洞里爬了出去。
闻音阁是京中有名的销金窟,奢靡浮华。
我站在门口,心脏怦怦直跳。
进去吗
如果真的看到赵珩和那个什么绾绾在一起,我该怎么办
拔剑杀了他
还是杀了那个女人
我咬碎了后槽牙,一脚踹开了闻音阁的大门。
***被吓了一跳,见我一身贵气,虽是男装,却雌雄莫辨,身后还跟着个清秀小厮,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来寻乐子,立马堆着笑脸上前。
“哟,这位公子爷面生得很,想听曲儿还是……”“赵珩在哪儿
”我冷声问。
***脸上的笑僵住了:“公……公子说的是谁
”我没耐心跟她废话,提着剑就往里闯。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我。
“皇嫂
”是梁王赵珏,赵珩的异母弟弟,宋贵妃的儿子。
他一脸惊讶:“您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我懒得理他,只想找到赵珩。
赵珏却一把拉住我,面露难色:“皇嫂,您……您都知道了
”他这一说,反倒证实了我的猜想。
“皇兄他……他也是一时糊涂。”
赵珏叹了口气,“您别怪他,男人嘛,又是太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
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寻常
我爹就只有我娘一个!我气得浑身发抖,甩开他的手,疯了似的往楼上跑。
赵珏在我身后喊:“皇嫂,别冲动!事情闹大了对您、对将军府都没好处!”我冲进最大最奢华的一间雅阁。
里面没有人。
但紫檀木的桌上,摆着一对眼熟的玉如意。
那是我生辰时,赵珩特意向父皇求来的,说要讨我一笑。
梳妆台上,散落着女子的珠钗首饰,还有一盒开着的胭脂。
我再往里走,看见屏风上挂着一件浅蓝色的外袍。
袖口处,绣着一只歪歪扭扭的、不成形的小老虎。
那是我刚学女红时,不小心把他的袖子划破了,连夜给他缝补的。
我绣工差,本想绣朵花,结果绣成了个四不像。
赵珩却宝贝似的,说:“尽吾绣的是猛虎下山,威风得很。”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下来。
我攥紧了剑,转身问追上来的赵珏:“他在哪儿
”赵珏沉默半晌,最终叹息道:“皇嫂,随我来。”
他带我到了一处戏台的后台。
隔着幕布的缝隙,我看见台下只坐了一个人。
那身形,那衣着,化成灰我都认得。
是赵珩。
台上,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正在唱着缠绵悱恻的艳词,水袖翻飞间,眼波流转,直勾勾地望着台下唯一的观众。
我气血翻涌,拔出剑就要冲出去。
“皇嫂!”赵珏死死拽住我,“不可!”“你此刻出去,除了打草惊蛇,还能做什么
他是太子!你若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他一怒之下,会迁怒将军府的!”将军府……这三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我瞬间冷静下来。
是啊,我能做什么
砍了他
然后呢
苏家上下几百口人给我陪葬吗
我像被抽干了力气,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赵珏扶住我,语气恳切:“皇嫂,此事需从长计议。
您先回宫,万不可声张。
善妒,可是为妻七出之条啊。”
我失魂落魄地被他劝回了东宫。
路上,他欲言又止。
“皇嫂,实不相瞒,苏将军是我素来敬重之人。
当日……我也曾向将军府提过亲,只是……唉。”
他摇了摇头,满眼无奈和惋惜。
“尽吾,你别太伤心。
有些人,不值得。”
“这世上,还有人是真心倾慕你的。”
他说了很多,我脑子乱糟糟的,一句也没听进去。
只记得他说,不能声张。
可我回到东宫,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赵珩的书房。
他正低头批阅奏折,听见动静,头也不抬地呵斥:“不是说了,孤在议事,不许打扰吗
”他抬起头,看见是我,愣住了。
“尽吾
”他皱眉起身,拿过一件大氅为我披上:“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
手怎么这么冰
”他的指尖触到我的皮肤,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我仰头看着他,哑声问:“你……你真的喜欢那个唱戏的
”赵珩一脸茫然:“什么唱戏的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下大氅扔回他怀里,嘶吼道:“你少装蒜!你刚刚还在闻音阁听她唱曲儿!现在问我是谁
赵珩,你到底有几个女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赵珩慌了,手忙脚乱地来抱我:“尽吾,你别哭啊……我今天傍晚陪父皇在御书房议事,一步都未曾离开,哪有空去听什么戏!”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捧着我的脸急切地问:“你去了闻音阁
谁带你去的
你都看到了什么
”他去御书房议事了
可我明明看到了他的背影!我脑子不够用,想不明白。
于是,我把碧梧告密,遇到赵珏,看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说完我就后悔了。
赵珏叮嘱我不要声张,我全给抖落出来了。
我偷瞄赵珩的脸色,只见他面沉如水,眼神阴鸷得可怕。
我吓得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问:“你……你会休了我吗
赵珏说,善妒是大错,你会废了我,还会连累将军府……”赵珩听完,脸上的寒冰却渐渐融化。
他长叹一口气,用指腹轻轻擦去我的眼泪,将我紧紧搂进怀里。
“傻丫头。”
他声音沙哑,“我怎么会休了你。”
“我只有你一个。
过去,现在,将来,都只有你。”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
“至于赵珏……他好大的狗胆,竟敢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来了!”我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那个破了的洞,好像被一点点补上了。
“那……闻音阁是怎么回事
”赵珩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沉思片刻,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最后蹙眉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赵珩摸了摸我的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我的尽吾,聪慧过人,自然可以。”
他说可以,那就可以。
没过几日,宫中夜宴,我当着文武百官和后宫嫔妃的面,跪在父皇面前,声泪俱下。
“儿臣入主东宫已逾一年,至今无所出,于皇嗣无功,心中有愧。
恳请父皇恩准,为太子殿下纳侧妃,开枝散叶,绵延皇室血脉。”
满座哗然。
皇后惊愕,宋贵妃欣喜,我爹一脸疑惑。
而主位上的赵珩,脸色铁青,几乎要滴下墨来。
3第三章“太子与太子妃情变”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飞遍了京城。
人人都说,将军府的傻女失了宠,善妒***,竟主动为夫纳妾,自取其辱。
我爹急得冲进东宫,逮着我就问:“尽吾!你跟爹说实话,是不是太子欺负你了
你别怕,有爹在,大不了这太子妃咱不当了!”我将他拉到内殿,把赵珩的计划悄悄告诉了他。
爹听完,半晌没说话,最后只拍了拍我的肩膀,沉声道:“尽吾长大了。
放心,爹知道该怎么做。”
自那日后,赵珏的密信便开始源源不断地送进我的寝宫。
信里的话酸得倒牙。
“***,奈何托付非人。”
“思慕已久,愿为连理,共赴白首。”
我把信纸摊在桌上,赵珩一边看,一边“啧啧”出声,脸上满是嫌恶。
“这个畜生,真敢写!”他气得把信纸揉成一团,就要扔进火盆。
我赶紧抢过来,小心地展平:“夫君别气,别忘了我们的大计。”
赵珩咬牙切齿,让人按我的笔迹模仿,给赵珏回信。
信的内容,他不让我看,说:“污了你的眼睛。”
于是,白日里,我是被夫君厌弃、与外男私通的怨妇;到了晚上,赵珩就脱了外袍,像只大型犬一样,从窗户爬进来,钻进我的被窝。
“娘子,为夫冷。”
他把头埋在我颈窝里,声音闷闷的。
东宫里有赵珏的眼线,赵珩为了不打草惊蛇,堂堂太子,竟夜夜爬墙。
我有些心疼,便由着他折腾。
“尽吾,”他将脸贴着我的脸,气息滚烫,“我跟他,谁更好看
”我愣了一下:“谁
”赵珩急了:“那个觊觎皇嫂的畜生!他……他虽然阴险,但皮相随了宋贵妃,京中不少人说他是什么‘玉面郎君’……你,你也这么觉得
”他越说声音越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被他逗笑了,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他哪里比得上你。
你比他好看一万倍。
那些人一定是瞎了眼。”
赵珩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盛满了星星。
他低头吻住我,辗转厮磨间,含糊不清地说:“只要你这么想,就够了。”
我们的计策很成功。
随着信件一同送来的,还有赵珏搜罗来的各种奇珍异宝。
南疆的血玉,东海的明珠,西域的宝石……几乎要堆满我的半个库房。
我让春条都登记造册,盘算着回头拿去换成银子,多做几件冬衣。
赵珏那边,也开始频繁地与我爹接触。
白日里,他与我爹在酒楼“密会”说了什么,到了晚上,谈话的内容便会一字不落地出现在赵珩和父皇的书案上。
赵珩越来越忙,我也乐得清闲,回了趟将军府。
对外宣称:太子妃与太子大吵一架,负气回了娘家。
我哭着进门,门一关,立马收了眼泪,冲向我爹:“爹!我回来了!”我跟爹爹说,赵珏此人狼子野心,让他务必当心,凡事多与陛下和太子商量。
爹爹看着我,欣慰地点头:“我家尽吾,是真的长大了。”
可不是嘛,我如今可是要陪太子演大戏的人了!这出戏,一演就是大半年。
直到初冬第一场雪落下,赵珩深夜前来,神色凝重地对我说:“尽吾,要结束了。”
“赵珏联合了宋贵妃的娘家宋侍郎,以及京畿卫指挥使,意图在冬至夜宴上逼宫。”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那个畜生,竟敢在父皇的日常饮食里下药。
父皇近来龙体欠安,已经不大上朝了。”
我大惊,赵珏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父皇病了
那……那快请陈大夫去瞧瞧!”我急道。
虽然陈大夫给我开的药方子有问题,但他的医术是真的好。
我小时候摔坏脑子,就是他一手调理过来的。
赵珩却摇了摇头,握住我的手:“不必了。
父皇的病,只有朕能治。”
他话锋一转,将我拉进怀里,声音沉重:“尽吾,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先将你送走。”
“什么
”我不解,“为什么要送我走
我武功很好,可以留下来帮忙!”爹爹和赵珩都在京城,我怎么能一个人走
赵珩将我抱得更紧,下巴抵着我的头顶,瓮声道:“不是你不厉害,是我……不够厉害。”
“有你在,我会分心。”
我懂了。
爹爹每次出征前,娘亲都会去庙里为他求平安符。
爹爹总是一边将符收好,一边叹气:“有你们娘俩在,我这心里就有了软肋,上阵杀敌都怕死了。”
娘亲就会笑着擦掉他的眼泪说:“我们等你回来。”
我学着娘亲的样子,踮起脚尖,亲了亲赵珩的下巴。
“好,我等你来接我。”
三日后,太子妃善妒成性,触怒龙颜,被罚往城外皇家寺庙静发思过。
消息传出的当晚,我以我的口吻,给赵珏送去了最后一封信。
信上只有四个字:静候君至。
4第四章冬至,大雪封城。
梁王赵珏,反了。
他率领京畿卫,一路畅通无阻地杀入皇宫。
禁军早已被他买通,宫门大开,仿佛在迎接新的主人。
他又假传圣旨,将太子赵珩“骗”入宫中,囚禁于东宫。
一切都如计划般顺利。
赵珏身披铠甲,志得意满地走向金銮殿。
皇位,唾手可得。
他一把推开沉重的殿门。
然后,他愣住了。
本该病重卧床的父皇,此刻正端坐于龙椅之上,眼神锐利如鹰。